秦泰喂陳彩月喝粥,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吵醒了還在睡覺的薛安琪。


    陳彩月很享受這種無聲的相處,因為在她眼裏,這是秦泰對她獨有的,其他人都不曾享受過的。


    可能隻有在家照顧女孩兒們的時光裏,才會讓秦泰有片刻的安逸和寬心吧!


    秦濟出門先到了大隊,在大隊幹部的幫助下將身患病毒的村民都轉移到了老李家,計劃是將老李家作為一個隔離區,並在老李家外圍圍了紅『色』警戒旗幟,用來提醒其他村民注意。


    憑借著多年行醫的經驗,秦濟將自己特別製作的、用來防護並且隔離病毒的『藥』包用長圍巾包裹著圍在嘴巴和頸部,以防自己不幸染疾病。


    醫生的職責雖然是救治別人,但第一要務還是要保護自己,畢竟一旦自己垮掉,相當於也放棄救治其他病毒感染者了。


    盡管在場幫忙的秦立一再阻攔,秦濟還是頭也不迴的隻身進入了老李家。


    此時的老李家,除了老李夫『婦』二人,還多了三個村民,一進去看到幾人並排躺著,個個都頭發花白、嘴唇發紫的這番景象,冷不丁還真是讓人感到瘮得慌。


    秦濟不慌不忙,拿出銀針,在其他一些瓶瓶罐罐裏蘸取了少量『液』體,然後開始在最新發病的村民身開始施針。


    一看病體暫時沒有什麽抵觸和排斥的現象,於是開始放心大膽的『操』作,一如多年前,他加入醫療隊幫忙救治被日本病毒殘害的病人時的風采那樣。


    雖然目前來說一切順利,可是等到他將拜托王靜雨熬好的『藥』往村民嘴裏喂時,卻怎麽都喂不進去。


    秦濟這才想到,剛剛一著急忘記先看身體其他部位的反映了,畢竟症狀會逐漸體現在身體的各個部位,至少得注意觀察,才能判斷病毒侵入人體的程度。


    連著掀開這五個人的被子,這五人都不同程度的受病毒侵害,從表麵看均是從頭部開始,向四肢蔓延。


    被害者頭部的症狀完全相同,但四肢卻不同。從老李媳『婦』兒開始,腿腳經脈全部發紫,呈樹枝狀分布,礙於『性』別的關係,所以沒辦法脫衣服仔細查看,但她的症狀確實是五人最嚴重的。


    接下來是老李,秦濟慢慢解開他的衣服,看到症狀才恍然大悟,這病毒實際是從心髒位置開始的,然後波及頭部和四肢。


    呈紫『色』樹枝狀分布的經脈線是從心髒處放『射』出去的,隻是隨著病毒侵害宿主的程度不同,而導致蔓延程度不同。所以單獨看頭部的症狀是分辨不清楚誰重誰輕的,因為大家的頭部表現都是相同的。


    “二叔,我要進去!”雲清不知什麽時候偷偷跟了過來躲在暗處,見秦濟好一會兒沒出來,在老李家門外吵著要進去。


    “丫頭,你聽話!這地方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進的,萬一你出個事兒,我怎麽向大哥和小泰交代!”


    秦立也拿女孩兒沒什麽辦法,可又不能眼看著她這麽衝進去,隻好苦口婆心的勸著攔著。


    “二叔你不知道,這事兒說到底還跟我有關係的,我不能坐視不理!”雲清情緒有點兒激動。


    “你們的事兒啊,我不懂,可我知道這不是你逞強的時候,你好好地啥都重要!”二叔話糙理不糙的繼續攔著雲清。


    因為次和陳忠聯係被王若蘊打斷,所以後來雲清偷空又打了迴去,陳忠告訴了雲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得知真相的雲清近乎崩潰。之前,迴秦泰老家的事情是她當時和組織通話隨口說的。


    組織那會兒對雲清完全是放養狀態,沒什麽指示和任務,隻是問她接下來過年要不要迴組織總部和大家一起,她順口說要和秦泰迴老家過年不迴去了,沒想到組織借此竟設計了這麽一出陽謀。


    雲清隻覺得自己釀成了大禍,以她的脾『性』,怎麽可能讓秦泰和父親秦濟奔波在一線,而自己卻安然無恙的待在家呢?


    隻是這些事情雲清誰都不能告訴,秦泰之前特意囑咐過,要對組織的事絕口不提,雲清現在解釋不了,又著急著進屋想拉秦濟出來。


    秦濟這邊對病症的了解已經更進一步,也暫時用針法延緩了最新發病的村民的症狀蔓延。好不容易鬆了口氣,聽見門外吵吵鬧鬧的聲音。


    “丫頭!你來幹什麽?”秦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出門便瞧見了和秦立爭辯的雲清。


    “叔叔!您沒事兒吧?”見秦濟出來,雲清這才稍有放心。


    “我能有什麽事兒啊,倒是你,跟著來這兒幹嘛?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好好迴家呆著去!”秦濟提高了語氣,他本覺得雲清這孩子是最讓人省心的,可是看現在這情況,她更像是來搗『亂』的。


    雲清無奈,隻好拉著秦濟借一步說話。


    “叔叔,以後我要跟您一起。”雲清這句話說的很是蒼白無力,可是對於此刻的她來說,這句話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像犯了錯的孩子似的,雲清隻想做點兒什麽來彌補,來讓事情有所轉機,隻是她的力量現在太過於弱小,甚至於說她根本派不用場。


    “丫頭,現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啊!”秦濟循序漸進的誘導雲清,試圖讓她恢複理智。“叔叔知道你想幫忙,但是這不是說誰想幫能幫的。”


    “叔叔,我有我堅持的理由,你明白嗎?”雲清十分著急,在她看來,事情是由她導致的說什麽自己也得嚐試挽救局麵。


    可是無論對秦泰還是秦濟來說,雲清在這件事都隻會是一個累贅。


    秦濟從雲清的眼睛裏看出了些微妙的變化,他料想雲清可能有什麽不能言說的秘密,所以沒再多問了。


    “好吧,那你以後出行,要緊跟著我或者秦泰,一定不要擅自行動。”秦濟隻好妥協,畢竟雲清之前也不是個會主動惹麻煩的那種『性』格的女孩。


    隨後秦濟直接把自己做好的秘製『藥』包給了雲清了一個,並且再三囑咐她千萬要隨身攜帶。然後兩人便拿著一背簍『藥』包挨家挨戶的送去了。


    每人人手一個,不管是不是同一戶,也不論年齡大小、男女老少必須都有。大致八九十、小致繈褓嬰兒。村民們感激涕零,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有甚者一聽說『藥』包的功效開始一擁而的瘋搶。


    虧得有雲清在,大家一看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便稍有收斂。


    秦泰照顧好家裏的女孩兒們之後,便一心想著雲山甘草的事兒,他默默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隻告訴了王若蘊讓她在自己離開之後再告訴大家,還留給了父親秦濟一封書信,裏麵有他全部的計劃。


    沒成想,在秦泰正準備出發之時,秦濟和雲清迴來了。


    “你們倆怎麽包成這樣?”秦泰眼瞅著麵前的兩位用圍巾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親人,乍一看差點兒沒認出來。


    “清兒,你怎麽跟我爸在一起?”秦泰隻覺有一連串的問題要問。


    “小泰,你這大包小包的是要去哪兒?”秦濟沒有理會兒子的問題,看他一副即將遠行的樣子,不出預料肯定是要去雲山。


    原本是打算靜悄悄走的,卻被秦濟這一問搞得王靜雨聞聲而來。這幾天王靜雨一直在西屋裏間陪著李家的老『奶』『奶』,也沒有過多『插』手自家爺倆兒的事兒,一聽到門外喊著有人要走,便急衝衝的走出來。


    這下是難走了。


    秦泰之所以想不動聲『色』的走是為了避免花費時間解釋,而且家裏人估計也不會同意,先斬後奏真的會避免很多爭論,可現在倒好,被“抓包”了。


    久違的家長座談會很快開始了。秦泰對這種場合實在是多到記不清也數不清的地步了。


    具體的“會議”內容無非是一定可以找到別的解決方案之類的,勸他不要自己孤身犯險,最重要的是找到雲山甘草的幾率太小了,幾乎可以說是滅絕的植物,依著秦濟的意思是大可尋找別的可替代植物,雖然這種幾率更是少之又少。


    秦泰不太想聽父母的嘮叨,可是又不放心,萬一自己走後,村裏的情況惡化了可怎麽辦,雖然父親的醫術可以解決一部分,暫時幫幫忙,但終究是治標不治本。


    在大家喋喋不休的聲音裏,秦泰又陷入了沉思,他默默在心裏已經做好了決定。


    任何人都不知道,醫學係統已經達到了可以自由和宿主對話的目的。秦泰隻要用意念啟動,所有關於醫學的問題,係統都會按照大腦指示自動給出解決方案。


    秦泰也曾嚐試著尋找雲山甘草的替代品,可是係統提示目前沒有。


    “會議”結束後,秦泰在秦濟和雲清的陪同下又去了老李家,對身不同程度病毒的五人進行了全麵檢測。


    盡管秦濟之前的銀針和『藥』劑治療起了點兒作用,可僅僅隻是拖延了發病時間而已,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解決問題。


    秦泰迴來後沒再說話。他偷偷向王若蘊要了車鑰匙,還是決定照原計劃行事。


    入夜,天空幹淨的沒有一片烏雲,皎潔明亮的月光灑在路麵,似乎是在位秦泰指明方向。


    在確定所有人入睡之後,秦泰偷溜出來,剛發動引擎,卻看到了前照燈燈光下站著的熟悉的身影。


    “我要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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