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洛泠說的檔案內容，屋子裏的人都麵色凝重，最凝重的當然要屬卿世遙。
不是因為檔案裏說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他們曾經遺漏的信息，恰恰相反，檔案實在規整的不像話，讓人看不出來一點點破綻，就像是知道有人迴來查看檔案一般，然後把他們想看的內容記載在了上麵。
“所以，就隻是這樣？”安景不可置信地問了句。
“嗯，隻有這麽多。”洛泠點點頭，她沒必要說謊。
“三嫂子，你會不會看漏了什麽？”安景還是不敢相信，他們費盡心思想要去找到的檔案，結果最後裏麵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這是多麽地讓人感到晴天霹靂。
洛泠怔了怔，也還真就又咬了咬嘴唇開始迴憶。
“沒有，我當時也在旁邊記了，雖然沒有泠兒記的這麽多，但是大概的內容就是泠兒說的那樣。”段謙自然而然地去維護洛泠。
“我沒有不相信三嫂子的意思。”安景警覺，連忙擺手解釋。
“我知道。”段謙也沒往那個方向去想。
不過安景這麽多添一句嘴，倒是更容易讓人往哪個方向去想了。
“可是仔細想想，這個張青去大哥家的時間也太早了吧。”秋笙嚴謹的分析起來，“而且根據三嫂子所說的，張青幾乎是在大哥他們開始隱居的時候就進了他們家做傭人。”
“最讓我感到可疑的是，張青在卿家做工十幾年，居然還隻是小小的傭人。”李斯遇也摩挲著下巴加入分析的隊伍，“再怎麽也得混一個管家吧。”
“何止呢，更神奇的是，這麽多年，他都能夠做到像透明人，隱形人一樣的生活在卿家。”林懷意也心驚，“一般來說，同在一個屋簷十幾年，大哥怎麽可能對這個張青印象這麽少？”
“也許，他就是一直在默默地在掩飾自己？”顧泊明大膽的猜測。
“也不是沒有可能。”卿世遙終於應了聲。
“你們怎麽能夠分析這麽多？”安景目瞪口呆，他聽這些內容，也沒得有什麽特別之處，怎麽他們聽起來就好像可以透過現象看到本質一樣。
“是你不願意去細想，光看表麵信息，當然是不夠的。”段謙安慰似的拍了拍安景的肩膀。
安景氣結，不是他不願意去細想，隻是這樣沒有理由根據地去細想，不就是胡思亂想嘛？
好歹也要有個證據，根據，然後才去合理的猜測。
至少安景是這麽認為的。
“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性。”一直默不作聲的南宮念突然低沉著開了口，她低著頭，抬眼看看眾人。
“念姑娘，你就別賣關子了。”林懷意大大咧咧地，直接摟過南宮念的脖頸。
“我也隻是一個猜想。”南宮念不好意思地開口。
“說來聽聽，我們剛才說的也都隻是我們的猜想。”卿世遙寬慰著。
“嗯…”南宮念猶豫了一下，“好吧，那我就說說我的拙見。其實我和大家想的差不多，但我認為張青應該不是一開始被買通，應該是在卿家待了一段時間過後才被外人買通。”
“怎麽說？”段謙心裏也想過這一點，但中間那個時間，是什麽時候呢？
“如果一開始就進來做奸細，那他蟄伏的時間也太長了些。”南宮念說的還是在理。
“那他被買通的時間，又是什麽時候呢？”林懷意多問一句。
“我猜，應該是他進入卿家三年後吧。”南宮念不確定地繼續說，“因為檔案裏寫了，他在進入卿家後的第三年，大病一場，險些喪命。”
“所以呢？”秋笙也對南宮念的猜測開始產生興趣。
南宮念有點沒底氣：“我可能想的比較多，因為在一個大戶人家，一個小家丁的死活，主人家不會在意，所以那年很有可能…卿家夫婦不知道張青的病…”
說著，南宮念還偷偷地去看了下卿世遙的表情，她知道她這麽說，卿世遙心裏肯定會不好受。
“雖然你分析的沒錯，但我父母對家丁都很好，不會不在意他們的死活。反而，隻要是他們生病就會為他們請大夫。”卿世遙很是委婉地去否認南宮念所說的話。
“啊，我也就是隨便猜猜，你別生氣…”南宮念立刻慫了。
聽完大家的討論，洛泠雖然不清楚卿世遙他們到底掌握了多少有關張青的信息，但是她總覺得大家討論的方向有點偏頗。
“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說。”洛泠怯生生地開口。
“當然，大家暢所欲言。”卿世遙欣然點頭，他也很好奇，洛泠會從何種角度看這個事情。
“現在，我們討論的到底是張青當年潛入卿家做奸細的原因？還是想從張青的檔案發現一點有關張青如今去向的蛛絲馬跡？”說完，洛泠明顯感覺到在場眾人的氣壓低了低，她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而一旁的段謙可是看得很清楚，也是他們最開始的入手點都錯了。
張青是奸細已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那他們找檔案不就是為了從以前的檔案推測他現在可能的去向嗎？
不論張青當年何時被買通，這些都不再重要，如今最重要的是從現有的檔案找到對他們如今找到張青有用的信息。
的確，自慚形穢。
卿世遙也是太想知道當年張青是怎麽成為奸細，又是為什麽會成為奸細，在他的印象中，他的父母對加重家丁都不錯。
也就是迫切地想要尋找真相，讓卿世遙在這件事情有點本末倒置。
“嗯，洛泠說的沒錯。我們關注的點，有問題。”卿世遙也知錯能改，知道討論的方向錯了，就趕緊去糾正。
安景在一邊可是聽個熱鬧，他早就說了，沒有根據的猜想，就是胡思亂想，還不如找到一點有實際意義的信息。
“所以從現在的檔案，我們能夠推測張青如今的去向嗎？”秋笙對此表示懷疑。
“我想你們也都看出來了吧，這個檔案明顯就是為了給我們看。”李斯遇忍不住開口。
“那就是卷宗府的人在這個檔案動了手腳？”林懷意揚起語調。
“也不是不沒可能。”李斯遇聳了聳肩。
“可是再怎麽改，總有一些地方是不能夠更改的。”段謙微微皺眉，認真迴憶。
“如果是你們，在自己出事後，會去哪兒？”安景試著用同理心去思考這個問題。
“迴家。”不約而同，在場所有人幾乎迴答的都是這個答案。
“那就簡單了，就找張青的家唄。”安景攤開手。
“張青在陽城沒有家。”洛泠迴憶著開口。
“不，也許有？”段謙挑了挑眉。
“有？”洛泠不記得自己看到過這個信息。
“老段說的，應該是家鄉。”顧泊明的智商突然提高。
“那張青的家鄉在哪兒？”林懷意激動地問。
“南城。”洛泠和段謙異口同聲。
不是因為檔案裏說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他們曾經遺漏的信息，恰恰相反，檔案實在規整的不像話，讓人看不出來一點點破綻，就像是知道有人迴來查看檔案一般，然後把他們想看的內容記載在了上麵。
“所以，就隻是這樣？”安景不可置信地問了句。
“嗯，隻有這麽多。”洛泠點點頭，她沒必要說謊。
“三嫂子，你會不會看漏了什麽？”安景還是不敢相信，他們費盡心思想要去找到的檔案，結果最後裏麵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這是多麽地讓人感到晴天霹靂。
洛泠怔了怔，也還真就又咬了咬嘴唇開始迴憶。
“沒有，我當時也在旁邊記了，雖然沒有泠兒記的這麽多，但是大概的內容就是泠兒說的那樣。”段謙自然而然地去維護洛泠。
“我沒有不相信三嫂子的意思。”安景警覺，連忙擺手解釋。
“我知道。”段謙也沒往那個方向去想。
不過安景這麽多添一句嘴，倒是更容易讓人往哪個方向去想了。
“可是仔細想想，這個張青去大哥家的時間也太早了吧。”秋笙嚴謹的分析起來，“而且根據三嫂子所說的，張青幾乎是在大哥他們開始隱居的時候就進了他們家做傭人。”
“最讓我感到可疑的是，張青在卿家做工十幾年，居然還隻是小小的傭人。”李斯遇也摩挲著下巴加入分析的隊伍，“再怎麽也得混一個管家吧。”
“何止呢，更神奇的是，這麽多年，他都能夠做到像透明人，隱形人一樣的生活在卿家。”林懷意也心驚，“一般來說，同在一個屋簷十幾年，大哥怎麽可能對這個張青印象這麽少？”
“也許，他就是一直在默默地在掩飾自己？”顧泊明大膽的猜測。
“也不是沒有可能。”卿世遙終於應了聲。
“你們怎麽能夠分析這麽多？”安景目瞪口呆，他聽這些內容，也沒得有什麽特別之處，怎麽他們聽起來就好像可以透過現象看到本質一樣。
“是你不願意去細想，光看表麵信息，當然是不夠的。”段謙安慰似的拍了拍安景的肩膀。
安景氣結，不是他不願意去細想，隻是這樣沒有理由根據地去細想，不就是胡思亂想嘛？
好歹也要有個證據，根據，然後才去合理的猜測。
至少安景是這麽認為的。
“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性。”一直默不作聲的南宮念突然低沉著開了口，她低著頭，抬眼看看眾人。
“念姑娘，你就別賣關子了。”林懷意大大咧咧地，直接摟過南宮念的脖頸。
“我也隻是一個猜想。”南宮念不好意思地開口。
“說來聽聽，我們剛才說的也都隻是我們的猜想。”卿世遙寬慰著。
“嗯…”南宮念猶豫了一下，“好吧，那我就說說我的拙見。其實我和大家想的差不多，但我認為張青應該不是一開始被買通，應該是在卿家待了一段時間過後才被外人買通。”
“怎麽說？”段謙心裏也想過這一點，但中間那個時間，是什麽時候呢？
“如果一開始就進來做奸細，那他蟄伏的時間也太長了些。”南宮念說的還是在理。
“那他被買通的時間，又是什麽時候呢？”林懷意多問一句。
“我猜，應該是他進入卿家三年後吧。”南宮念不確定地繼續說，“因為檔案裏寫了，他在進入卿家後的第三年，大病一場，險些喪命。”
“所以呢？”秋笙也對南宮念的猜測開始產生興趣。
南宮念有點沒底氣：“我可能想的比較多，因為在一個大戶人家，一個小家丁的死活，主人家不會在意，所以那年很有可能…卿家夫婦不知道張青的病…”
說著，南宮念還偷偷地去看了下卿世遙的表情，她知道她這麽說，卿世遙心裏肯定會不好受。
“雖然你分析的沒錯，但我父母對家丁都很好，不會不在意他們的死活。反而，隻要是他們生病就會為他們請大夫。”卿世遙很是委婉地去否認南宮念所說的話。
“啊，我也就是隨便猜猜，你別生氣…”南宮念立刻慫了。
聽完大家的討論，洛泠雖然不清楚卿世遙他們到底掌握了多少有關張青的信息，但是她總覺得大家討論的方向有點偏頗。
“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說。”洛泠怯生生地開口。
“當然，大家暢所欲言。”卿世遙欣然點頭，他也很好奇，洛泠會從何種角度看這個事情。
“現在，我們討論的到底是張青當年潛入卿家做奸細的原因？還是想從張青的檔案發現一點有關張青如今去向的蛛絲馬跡？”說完，洛泠明顯感覺到在場眾人的氣壓低了低，她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而一旁的段謙可是看得很清楚，也是他們最開始的入手點都錯了。
張青是奸細已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那他們找檔案不就是為了從以前的檔案推測他現在可能的去向嗎？
不論張青當年何時被買通，這些都不再重要，如今最重要的是從現有的檔案找到對他們如今找到張青有用的信息。
的確，自慚形穢。
卿世遙也是太想知道當年張青是怎麽成為奸細，又是為什麽會成為奸細，在他的印象中，他的父母對加重家丁都不錯。
也就是迫切地想要尋找真相，讓卿世遙在這件事情有點本末倒置。
“嗯，洛泠說的沒錯。我們關注的點，有問題。”卿世遙也知錯能改，知道討論的方向錯了，就趕緊去糾正。
安景在一邊可是聽個熱鬧，他早就說了，沒有根據的猜想，就是胡思亂想，還不如找到一點有實際意義的信息。
“所以從現在的檔案，我們能夠推測張青如今的去向嗎？”秋笙對此表示懷疑。
“我想你們也都看出來了吧，這個檔案明顯就是為了給我們看。”李斯遇忍不住開口。
“那就是卷宗府的人在這個檔案動了手腳？”林懷意揚起語調。
“也不是不沒可能。”李斯遇聳了聳肩。
“可是再怎麽改，總有一些地方是不能夠更改的。”段謙微微皺眉，認真迴憶。
“如果是你們，在自己出事後，會去哪兒？”安景試著用同理心去思考這個問題。
“迴家。”不約而同，在場所有人幾乎迴答的都是這個答案。
“那就簡單了，就找張青的家唄。”安景攤開手。
“張青在陽城沒有家。”洛泠迴憶著開口。
“不，也許有？”段謙挑了挑眉。
“有？”洛泠不記得自己看到過這個信息。
“老段說的，應該是家鄉。”顧泊明的智商突然提高。
“那張青的家鄉在哪兒？”林懷意激動地問。
“南城。”洛泠和段謙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