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門派後麵則兩派對抗,有的一對一,有的三對三,英雄帖就放置一側,贏者拿走英雄帖即可。


    這邊,隻看水月教一妙齡女子正揮舞著絲帶和程臣對抗。


    程臣提棍擋住月寒紗的絲帶,接著左右看了看,“姑娘一個人?”


    月寒紗輕搖頭:“其餘兩個姐妹在別人爭奪。”


    “我們兩個一對一?”程臣低聲問。


    “一對一,君子之爭。”說罷,月寒紗又將絲帶纏繞在了程臣手中的長棍。


    程臣低著眼,思索一番後,居然主動鬆手讓月寒紗將長棍拿走。


    “你這是幹什麽?”月寒紗皺了皺眉,她不理解,一個從武之人怎麽能夠輕易地放棄兵器?


    “既是君子爭鬥,你為女子,我為男子,力量上有懸殊,所以我不用武器。”程臣平靜地迴應。


    月寒紗卻不領程臣的好意,隻當程臣看不起自己,接著快速用絲帶纏繞住了程臣的右手和左腿。


    程臣呆了一瞬,沒想到月寒紗的速度會這麽快,接著隻看月寒紗用力迴拉絲帶想讓程臣摔倒。


    程臣也不甘示弱,左手拉著纏繞右手的絲帶,右腿則上前綰住左腿的絲帶。


    男女的力量終歸有懸殊,月寒紗在程臣發力的一瞬,整個人就飛身而過。


    月寒紗目光一冷,一個空中旋身抬腿朝程臣頭部踢去。


    程臣眼眸一抬,抬手就擋住了月寒紗的攻擊,接著一旋手就將月寒紗往後扔去。


    但是月寒紗的絲帶還纏繞著程臣的手腳,這一扔,程臣也被絲帶摔倒在地。


    大意了!


    程臣心底暗暗說了句。


    接著,程臣一個鯉魚打挺就躍身而起,而此時,月寒紗又快速從程臣身側攻擊過來。


    程臣心下一慌,還沒反應過來,隻看月寒紗幾個繞身,竟將絲帶纏繞在了程臣脖子上。


    月寒紗勾嘴一笑,然後拉著絲帶身子退後。


    程臣一瞬就被拉翻在地,脖頸被扼住,他的唿吸瞬間被抑製。


    這姑娘出手還真狠。


    程臣心底苦笑一聲,看來要認真了。


    想罷,程臣立刻雙手拉住絲帶和月寒紗對抗,唿吸勉強通暢後,程臣翻身而起,他也不再鬆懈,直接用手卷起纏絲帶將他和月寒紗的距離拉近。


    月寒紗睜大了眼睛,眼見程臣越走越近,月寒紗隻得放棄絲帶,接著全身奮力向前,想以速度取勝。


    而程臣卻更快一步握住月寒紗的腳踝,接著他拉著月寒紗的腳踝往後一帶,然後側身用手肘直接向月寒紗的腹部擊去。


    “砰”一聲,月寒紗直接被打倒在地,煙塵揚起遮住了月寒紗的視線。


    接著,一擊拳風散開月寒紗眼前的煙塵,月寒紗瞪大了眼眸,程臣的拳頭就停在自己臉部上一寸…


    “你贏了。”月寒紗收迴震驚,開口。


    “你也很厲害。”說罷,程臣移開身子拉起了月寒紗。


    月寒紗瞥了眼程臣,然後將程臣身上的絲帶收迴,接著用絲帶拉過放在一側的英雄帖遞給了程臣。


    程臣接下英雄帖後轉身出了圈,而此時水月教剩下的兩人拿迴了一張英雄帖。


    一邊的周緒涯也一劍正中停在了對方的喉部。


    拿下英雄帖後,周緒涯看程臣都已經出圈,自己也就不過多停留。


    一番爭鬥,眼見英雄帖也所剩無幾,勝利的幫派歡喜地拿著英雄帖就離去,而失敗的幫派則繼續留在圈內。


    觀察許久,南宮念遲遲未上前選擇對抗,她還在等待時機,最先兩兩鬥爭而失敗的幫派還一直留在圈內。


    南宮念此時就需要等著他們體力消耗,而後再去爭奪,那才是最省力的方法。


    此時沒有拿到英雄帖的門派都攢足了勁兒。


    其中最為激進的要屬西照國的暗門,暗門如其名,以暗器為出名,暗器本就是要出其不意,但在這麽明爭的打鬥中,暗門很快就落了下風。


    幾次對抗,暗門都空手而歸,眼看英雄帖所剩不多,他們已暗自決定不再遵守這君子之爭的規矩。


    暗門為首那人,很快調整作戰方式,參戰三人看準那雖然爭奪成功,但傷亡不輕並且準備出圈的進攻。


    雖然如此不厚道,但是在當下這個局麵,若是他們再無所獲,怕是沒辦法迴暗門交差。


    南宮念四周觀察之際,隻看暗門三人又瞅準了一個目標,隻見那人剛贏得對方,他們是三對三的打鬥,為了拿到這個英雄帖,他的同伴受傷嚴重,於是隻得跌坐在地麵上調養生息。


    他手持雙刀,懷裏揣著剛搶奪到的英雄帖。


    但是他剛剛落地,就直接被暗門的三人圍堵。


    “雙刀幫,齊鳴遠是吧?”暗門為首那人雙手抱胸,很是高傲地盯著已經傷得不輕的齊鳴遠。


    “閣下是?”齊鳴遠半蹲身子,雙手持刀一前一後,防禦又似進攻。


    “暗門大弟子,蘇亂。”說著,蘇亂眼神突然犀利了起來,他盯著齊鳴遠懷中的英雄帖,冷冷開口,“留下英雄帖,饒你不死。”


    “我們已經在剛才爭奪中贏得了英雄帖,這英雄帖就已經歸了我!”齊鳴遠大吼一聲。


    “周緒涯隻說兩個幫派贏的可以拿英雄帖出去,但是沒說不允許我們這些沒拿到英雄帖的人去搶你們的吧?”蘇亂冷笑了一聲。


    的確,君子之爭全憑自覺。而且蘇亂說的沒錯,周緒涯定的規矩的確沒有說不允許其他人再去搶那已經爭奪的英雄帖。


    蘇亂目光一寒,抬起手示意另外兩人準備進行攻擊。


    “卑鄙!”齊鳴遠紅著眼低吼一聲。


    齊鳴遠也不甘示弱,雙刀在手警惕地盯著暗門三人。


    暗門三人就圍著齊鳴遠漫步轉圈,試圖分散掉齊鳴遠。


    突然!其中一人從齊鳴遠背後迅速地射來幾支飛鏢。齊鳴遠敏銳地察覺到身後異動,緊接著轉身揮刀擋住了飛鏢的偷襲。


    另外兩人一看齊鳴遠轉身,身後的空擋一瞬間就出來,蘇亂帶著另一個人直接從齊鳴遠背後偷襲。


    齊鳴遠一時分身乏術,顧得了左卻顧不了右,身前剛抵擋一波攻擊,身後偷襲又來。


    雖然齊鳴遠的雙刀揮舞,威力巨大,但也抵不過暗門的人車輪攻擊。


    終於,齊鳴遠體力不支,傷痕累累地倒在地上。


    齊鳴遠的同伴在遠處見狀,心痛之餘卻也無可奈何,他們的傷支撐不了他們過去幫助齊鳴遠,隻能眼睜睜看著辛苦搶來的英雄帖被暗門的人再搶走。


    蘇亂眉間一分戾氣,他蹲在了滿是傷痕的齊鳴遠身側,狠惡開口:“早點交出英雄帖,你不就不需要受苦了嗎?”


    說罷,蘇亂邪魅勾嘴笑笑,接著伸手向齊鳴遠懷中探去。


    齊鳴遠卻還不放棄,當蘇亂抓住英雄帖的時候,齊鳴遠用著最後一絲力氣握住了蘇亂的手,齊鳴遠堅定的眼神卻隻讓蘇亂作嘔。


    蘇亂嫌棄地甩開齊鳴遠的手,接著慢慢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拂袖轉身帶著身後的幾人出了圈。


    遠處看完這場爭鬥的南宮念,心中寒意四起,這就江湖的腥風血雨嗎?


    定下的規矩怎麽能夠就這樣輕易的破壞?


    剛才的爭奪,暗門的人如此心狠手辣,不怕雙刀幫日後報複?但雙刀幫報仇過後,暗門又怎麽會放過雙刀幫?


    這樣一來,雙刀幫和暗門的梁子不就結下了?


    南宮念突然想明白了,一場爭鬥也許就是江湖裏恩怨不休止的原因。仇怨結下後,便是你來我往的複仇,永不結束。


    此時,英雄帖隻剩下了一張。


    而這張最後的英雄帖,則是由長鞭門與鐵鏈幫的爭奪。


    遠處觀望,隻看英雄帖一會兒被長鞭纏繞,一會兒又被鐵鏈拉走,而雙方剩下的兩人隻顧著提防有像蘇亂那般不遵守規則的偷襲之輩。


    南宮念此時又抬頭望了望城門之上的香爐,爐中香要看燒了三分之二,很快爭奪的時間就要結束。


    一直站在一旁的南宮念也著急萬分,時刻關注著最後一張英雄帖的動向,如今她也顧不得什麽江湖道義了,隻要有機會,她就必須飛身上前奪走英雄帖。


    南宮念此時全神貫注地盯著英雄帖,突然隻看長鞭和鐵鏈有了一次纏繞,接著纏繞在一起的長鞭和鐵鏈一齊用力向上,英雄帖被拋起。


    所有圍觀的人,一瞬間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好幾個也不想再遵守規則,他們反應靈敏,幾步上前就想要伸手去拿英雄帖,卻被雙方一直守著的兩人用長鞭或鐵鏈捆綁住扔出了好幾丈遠,直接甩出圈外取消了資格。


    而那人剛被扔出,突然有一道綠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過人群,踩過幾人肩膀飛向英雄帖。


    手持長鞭和鐵鏈看守的雙方,見有人過來都一齊朝其揮舞,隻是這人身手不凡,幾個旋身側身竟就躲過了長鞭和鐵鏈的攻擊。


    而此時主要爭奪的兩人,長鞭和鐵鏈卻還未解開。


    那道綠色身影衝破雙方長鞭鐵鏈的攻擊,踩著打結在一起的長鞭鐵鏈縱身一躍,伸手便拿下了英雄帖。


    在場眾人無不驚呆,此人身手敏捷,輕功靈巧,是何方人物?


    “沈傲?”遠處觀望的段謙,見此人,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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