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亮又沉重的盔甲,小花無比清醒地意識到,戰爭就要來了,她的父親,她的結拜大哥就要上戰場了。


    小花將張猛沉重的盔甲拿下來,掂了掂重量,大約40多斤,加上兵器還有糧食什麽的,爹大概是負重80斤左右……


    小花無法克製不去思考,冷兵器時代的戰爭是什麽樣的?他們會有危險嗎?


    張猛和屠勞還沒進入房間,遠遠看到的就是小花正在書房拿著張猛的盔甲細細觀察著。


    張猛正想開口喚閨女,卻見小花舉起纏著布料的右手,正疑惑間,看到的卻是閨女用盡全身吃奶的力氣一拳頭朝那盔甲打了下去。


    “閨女(妹妹)。”兩人臉色都變了,兩人並不懂什麽是力的反作用,用多大的力氣打這盔甲,反作用就有多大之類的東西,但兩人都明白用這麽大的力氣打這盔甲,手一定會很疼,而且說不定骨頭會受傷。


    “手……,你的手沒事吧?”張猛像旋風一樣衝進房內,著急地抓住閨女綁著層層布料的小手仔細觀察,外表當然看不出什麽,張猛二話不說解開那手上纏著的一層層厚厚的布料,怔了怔,那布料上還纏了一小塊鐵片,怪不得這死孩子一點疼痛的表情都沒有。


    糟糕,做壞事被人抓到了,小花吐了吐舌頭,很不好意思地說,“爹,我的手沒事,但這盔甲有事。”小心翼翼地將被打得凹下去的盔甲交給張猛。


    張猛很心塞,這可是號稱刀槍不入的明光盔甲,居然被他閨女一拳頭打得凹了下去。


    “難不成這是假貨?”屠勞也鬱悶了,仔細檢查著盔甲。


    “絕對是真貨。”張猛斬釘截鐵地說,還沒人敢找死找到他頭上,而且如果他拿到的盔甲都是假的,那這場戰爭根本不需要打直接認輸算了。


    小花心憂了,“如果是真貨那更讓人擔心了,這材料也未免太差了。”


    “放心。”張猛拿起盔甲,“這盔甲材料絕對是最好的,絕對擋得住刀箭!”但鈍器擊打就難說了,比如說錘子,比如說狼牙棒,再比如說他閨女的拳頭……


    “最好的都這樣,那一般的呢?”小花看著屠勞很擔心,“屠大哥,你用的盔甲是什麽樣的?”


    屠勞趕緊說,“跟義父用的盔甲是一樣的。”所以妹子你也不用打一拳試試了。


    “閨女,你爹可是大將,都是在後麵指揮的,親自上戰場機會可是很少的。”張猛安慰閨女說,他又不是瞎子,怎麽看不出閨女盡管表麵努力表現得很平靜,但私下可擔心得很,最近她還是天天呆在廚房,但已不了為了做菜,而是在研究什麽食物保存得最好最容易攜帶。


    “我當然知道了。”小花笑眯眯地說,“我才沒擔心呢,爹,這盔甲交給我,我再打一拳,將凹下去的部位打平吧。”


    “哈,不用了,閨女,你去吃點心吧,爹今天買了桂花糕迴來,這盔甲俺會拿去讓人好好護理護理的。”你再來兩拳,這盔甲還能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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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的風雲讓書院都不能保持平靜,李湛的遇刺讓眾多學生們義憤填膺,想棄筆從戎的人不是一兩個,也因為這樣李湛從皇宮出來了,準備到京城書院做演講。


    來之前,李湛當然沒忘記給小花留信息,點名要她明天多帶點好吃的,明天中午兩人一起吃中飯。


    演講是在下午,但李湛趁中午學生還沒下課就跑過來了,禦前侍衛長的東方當然也陪同,一群侍衛圈了一個特定的閑人止步的地方讓安平王中午休息。


    “這個餅幹你覺得怎麽樣?”小花期待地看著李湛。


    “超甜……不大好吃……”盡管不想打擊小花,但吃慣了綿軟可口點心的李湛還是沒辦法說違背良心的話,這啥玩意啊,隻比大街上最便宜的糖好吃一點點。


    “誰跟你說味道了,這餅幹味道是不大好,但特耐餓,吃這麽一小塊頂得上半天了,”小花瞪他,“你說當軍糧怎麽樣?”高熱量的壓縮餅幹可是她想了很久才做出來的,當然跟上輩子不能比,但效果不錯。


    李湛愣了愣,眼睛又柔和下來,他看著這所謂的壓縮餅幹深思了會,如果真如小花所說,這東西攜帶起來比米或餅方便多了,但時下糖太貴,這玩意做軍糧不現實。


    李湛的一番話讓小花沮喪不已,隨即又振作起來,“你看這肉幹怎麽樣?”這肉幹還是她特製的,傳統的肉幹一到冬天就硬得能崩牙。但她弄出來的肉幹不一樣,更好消化。


    李湛想了想,“肉幹倒不錯,這肉幹烤烤就軟乎了,倒是比以前那些硬得像石頭的好多了。”


    “那我給你方子吧。”小花有些高興,總算肉幹是可以用的,“其實現在糖太貴了,如果能大量種甘蔗就好了,像南方一帶都是種甘蔗的好地方。”


    “這樣啊。”李湛考慮道,“我會讓手下官員去勘察研究的,到時讓當地人多種甘蔗,目前這壓縮餅幹雖說不能大規模製作,但少量還是可以的。”


    小花又開心了些,“以後甘蔗產量上升之後,糖價一定會下降的,還有到時這壓縮餅幹一定會派上用場,其實除了這個,我還想到了方便麵,但難處太多了,不能好好密封的話,這東西一遇到空氣就會變質。”


    “說起來,罐頭倒是可以保存很久。”李湛想了想說,“可惜現在還不是大量使用玻璃的時候,不然冬天不愁沒罐頭水果吃了。”


    小花努力迴想練鋼的曆史,將支離破碎的鋼鐵資料跟李湛說了。小花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將炸藥的事說出來了,她是理科生,雖說沒親自做過這個危險品,但成份什麽的還是記得很牢的。


    “我很害怕,炸藥這東西一旦出現,整個戰爭的模式都會被改變,這東西會讓成千上萬的人死去,如果統治者窮兵黷武的人……”小花沉默了。


    李湛一把將她拉到懷裏,懷裏的人有些顫抖,李湛憐惜不已,抱得更緊了,“你是對的,這個叫炸藥的東西不應該說出來,一個朝代如果沒有好的製度好的執行力度,就算是有炸藥也不可能千秋萬代,畢竟治理的是人,所以炸藥的方子你不用和我說。”


    “是這樣嗎?”小花很迷惘。


    “對。”李湛用額頭抵著她的,“我能保證我頭腦清醒,但我又怎能保證貓貓的頭腦和我一樣清醒,就算貓貓做得到,他兒子孫子呢?有人書寫的曆史近四千年了,但誰見過千秋萬代的朝代,你還不如多和我說說社會製度的問題呢。”


    小花躺在李湛懷裏,覺得安心得想睡,一直以來有些浮動不安的心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


    不遠處,花蘭跟東方在樹蔭下吃東西,應該說是花蘭喂,東方吃,兩人都很有眼色不去打擾安平王和小花。小花最近心情不好,他們都看得出來,安平王為她開解開解最好不過了。


    “下次要肉餡的,肥豬肉多點的。”東方一邊吃著花蘭遞到嘴邊的餡餅一邊說。


    “好,真是的,跟小姑姑一個樣,都愛吃肉的。”蘭蘭歎氣,又將一塊餅放到東方嘴邊。


    “天氣開始冷了,特別想吃肉。”東方嘴巴裏塞得滿滿的,看著蘭蘭的眼神心滿意足,就像被喂得飽飽的小狗,眼神水汪汪的,就差沒上去蹭蹭主人的手了。


    “最近很辛苦嗎?你瘦了很多。”花蘭有些擔心地看著東方越發纖細的身體,安平王遇刺的事她最清楚了,若不是東方在,安平王說不定會出事了,到時小姑姑不知多傷心。


    東方馬上得意起來,“我這可不是瘦下來,你站起來。”


    花蘭不明所以站起來,東方站在她旁邊,兩人靠得很近,近到花蘭能看到他纖長的睫毛,像翩飛的蝴蝶,東方真的是少見的美人呢,花蘭心道,還好他總是板著臉,如果他老像這樣笑著,不管男女肯定像狂蜂浪蝶一樣死跟在他身後。


    “看到了嗎?”


    “什麽?”


    “我們的身高差啊。”


    花蘭這才發現她站起來居然隻到東方的耳朵邊,“好像長高了一點啊。”


    “不是好像,是確實,而且我長高了不止一點。”東方有些不滿了,去年第一次見到花蘭時,花蘭遞餅給他,那時他比花蘭高不了多少,而且因為他非常瘦,看起來花蘭比他還高。


    男人都很介意這個?花蘭頓了一下,見東方一臉求表揚的樣子,她有些想笑,太萌了,好可愛。


    “怪不得你最近那麽想吃肉,原來你這一年高了很多。”花蘭衷心地感歎,“食量好像也長了,看來我下次要多做些餅給你了。”


    東方很得意,“一定是蘭蘭的餅太好吃了,我才能長這麽高。”認識蘭蘭之後,她經常讓人送他親手做的燒餅,小花有的他都有一份。


    “那是你天天喝牛奶的功勞吧。”花蘭有些得意,她對吃得多又很萌的人最沒轍了,天生就有喂養癖的人最大的成就莫過於將喂養對象養得又白又胖了。


    “嗯,也許有,但我覺得每次吃蘭蘭做的餅時最開心了。”東方誠實地說。


    花蘭心花怒放,啊啊,這是對她最大的讚美,果然還是喂養跟小姑姑和東方一樣的人類最有成就感了,不管養什麽動物都會被她喂死!而且動物也不會讚美她。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匠人:這盔甲凹下去一個洞了,是不是被野豬頂到的?


    張猛:(板著臉)不是。


    匠人:那一定是被大象的象牙頂到的,張將軍你還活著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張猛:(怒了)這是被人打的,而且是拳頭。


    匠人:哇,那這個人一定是體重超過800斤的超級胖子才有這麽大的力量。


    ps:抱歉,昨晚有事,不能更,但這個月剩下的日子會日更的。還有這文的題目又改了一個,因為無線的編輯要求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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