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李湛急急地問。


    小花抬起一腳踩在這隻野豬的兩角之間,一手比了個勝利的剪刀手,對這三個驚嚇過度還沒迴過神的男人一甩頭,“哼,跟食物之間的戰鬥咱從未輸過!”


    妹子你狂霸酷帥吊炸天!李湛現下隻有這麽一個念頭!


    “妹子啊,你就是我的親妹子……”激動萬分的沈佩正要衝過去抱住小花,冷不妨一個肘子拐了過來,巨疼之下,他眼前一黑,站立不穩的朝旁邊滿是荊棘的灌木從倒了下去。


    “閨女啊,俺的親親閨女!”一個更粗獷的聲音熱情地響起來,眼前發黑的沈佩咬牙切齒,是那個粗魯死漢子的聲音,這混蛋居然毫不講半分情誼的朝他下手了!他無比後悔早上出門前沒弄蒙汗藥將他藥昏,下巴豆讓他拉得虛脫,下點毒藥將他弄得半死不活!


    “閨女,你有沒有受傷?讓爹好好看看……”張猛上上下下檢查著親親閨女,隻惟恐她身上多了不為人知的暗傷。


    小花神采飛揚,“爹,咱們有豬肉吃了!”


    “閨女,你同意俺當你爹啦?!”大喜過望的張猛當然聽到自家閨女喊她爹了,一時間隻覺得吃了仙丹妙藥,全身上下無比舒坦,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


    小花這才發現自已居然順著張猛的話喊爹了,不過她對這個跟她上輩子老爸很像的粗漢十分喜歡,笑了笑說,“是啊,爹,不用等了,我現在就決定認你當爹了。”


    好不容易爬起來的沈佩“啪嗒”一聲又倒迴了灌木從中,他現在已感覺不到荊棘的刺刺到屁股上的痛感了,他現在萬念俱灰,啊啊,就這麽一步之差啊,他的親親妹子,能和野豬打架贏了不說還將它當食物的妹子就這麽沒了?


    **


    三個人熱情地圍觀著這巨大的野豬,張猛掏出刀子正待將這野豬解成一條條的好帶走,新上任的閨女趕緊攔住了他的刀,“爹啊,這兒沒東西裝豬血啊,這不是浪費嗎?”


    張猛發愁,“閨女,你爹也舍不得浪費,但這野豬太大了抗不動啊。”他轉過頭來瞅瞅那兩隻連他閨女也比不上的老弱病殘,鄙視地說,“這兩個男人,你就別想了,靠不住啊。”


    沈佩大怒,若不是他一肘子拐過來,害得他兩次摔倒在荊棘從中,他會扭到腰嗎?這死粗漢,男人的腰是非常重要的,這關係到他未來的婚姻幸福和傳宗接代,算上搶妹子的事,他們之間的仇恨可大了。


    李湛也鬱悶,他擔心小花不要命地跑的結果就是腳扭了,走路還沒關係這扛野豬不是要他的命嗎?


    “哦,沒事!我來就行了。”小花滿不在乎地說,搓了幾根草繩子綁好野豬,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拖著巨大的野豬一步步朝河邊的方向拖過去。


    沈佩忍不住盯著小花看,雖然知道這姑娘力氣非常大,但大成這樣也很令人驚悚好嗎?這頭野豬將近800斤,這姑娘看著還不滿80斤,這畫麵讓自認為是男子漢的兩人默了,很遜地跟在大力女壯士後麵,李湛還好,用膜拜的眼神看著小花,一點都不覺得自已沒了男子漢的自信,多半知道妹子沒影的沈佩大腦又開始轉動了,看著盲目歡喜的李湛,他有些憂慮,若是有一天這兩人真成了,哪天吵架,會不會小花姑娘一個拳頭安平王就去見祖宗了?


    “閨女,累不累,爹來幫你。”近800斤的野豬張猛自覺也拉得動,但像閨女這樣臉不紅氣不喘還有心思唱歌他還真的做不到。


    “不用,我一點都不累。”小花輕輕鬆鬆一邊拉著一邊低頭觀察,這野豬皮果然厚實,這一路石頭硌著都沒能在那皮上留下什麽傷痕。心放下來的小花開心地唱著歌,“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還是這麽難聽,李湛皺眉,扭了扭有些不舒服的腳跟了上去。


    小花扭過頭來,沈佩趕緊放下一直按在腰上的手,露出迷人的微笑,“妹子,是不是累了,需要哥哥幫忙嗎?”


    “不是,我想說你們要是不舒服的話坐在野豬上麵吧,我拖著你們走。”小花良心建議說,這兩人還以為他們的動作多隱秘呢,真搞不懂,腰扭到了跟腳傷到了有什麽好瞞的。


    李湛想到小花剛剛唱的歌,臉都綠了,擦,這要改歌詞嗎?哥哥你豬上坐,妹妹我拉著你和豬一起走?……


    “不必。”他從牙根擠出兩個字。


    沈佩一想起小花唱的歌詞也頓覺很不對勁地猛搖頭。


    張猛挑挑眉,這就是所謂的死要麵子活受罪?


    ***********


    小花在河邊洗著豬腸子,剛死去沒多久的豬,豬血還是好好的,看著那一桶豬血,她決定灌血腸,血腸很好吃的。


    “肉太多了,就算拿來做醃肉也吃不了那麽多,你們拿些迴去吧。”小花歡喜地對三人說。


    “我家也吃不了那麽多。”沈佩看了看那體型巨大的野豬說,時下以吃豬肉為賤,豬肉做法不多,再加上這野豬肉肉質較為粗糙,他恐怕他家廚娘還真不會弄。


    “那我們灌血腸和臘腸吧,非常好吃哦,而且能儲藏很久。”


    “能儲藏很久?有多久?”沈佩敏感地問。


    “至少半年以上,當然得掛在通風的地方,臘肉也可以掛很久,所以不怕吃不完。”


    沈佩低頭想了想,他最近一直考慮的是和民生有關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與北方遊牧民族肯定有一戰,打仗肯定是兵馬不動,糧草先行,仔細想了想這臘腸雖說能保存很久但畢竟吃起來麻煩最重要的是哪來那麽多肉,不由得放下這個念頭。


    李湛幾乎是流著口水聽小花說臘腸是多麽的好吃,時下還沒有臘腸,因為大部分人新鮮肉都不夠吃了,最多做做臘肉而已,誰有多餘的肉又自找麻煩的拿來做臘腸。


    小花想了想說,“不過灌臘腸和血腸的話配料得很齊全才行,十三香是少不了的。”


    “十三香?”


    “就是紫蔻、砂仁、肉蔻、肉桂之類的東西,我今天先將肉剁碎醃了,明天就可以灌臘腸了。”


    “這些都是藥材吧。”沈佩好奇地問。


    “沒錯,在以藥入膳方麵,小花是天才,你讚不絕口的大廚就是小花,王府裏的廚師做的那幾道你認為最好吃的佳肴都是小花給的菜單。”李湛得意地說。


    “好了,你們過來幫忙剁肉,我去弄個紅燒野豬肉。”小花對那兩個等吃的男人說。


    “不拿來烤嗎?”李湛問道。


    “野豬肉比較硬,腥味也比家豬重,烤得話就太硬了不好吃。”小花說著將野豬肉放水中焯,去血汙切塊,然後將之放入鍋裏用醬油和酒爆炒一會,加入各種作料細火慢慢燜。


    這裏就一個大鍋,拿來燜野豬肉就沒鍋弄魚湯了,隻好等肉吃完空出鍋來再拿來煮魚湯了。


    “閨女,爹來幫你烤魚,你爹燒烤手藝可是不錯的。”張猛笑眯眯地串魚,他決定呆會好好烤魚讓親親閨女見識一下自已的好手藝。


    兩個半大不小的少年挽起袖子剁肉,張猛無言地將自已的大刀貢獻出來,李湛接過去甩開膀子先拿刀背將肉捶鬆,再剁得細細的。沈佩依樣畫葫蘆,索性拿出平時練的刀法用在剁碎肉上。


    天天練小李飛刀的小花當然看得出來一些東西,不由得拍掌稱讚不已,李湛“哼”了一聲,也跟著使出張猛平時教的一套刀法,剁完一大塊肉之後,抬頭期待地看著小花。


    “呃,很棒,很精彩。”小花嘴角抽了抽,趕緊拍手。


    李湛得意地笑了,低頭繼續賣弄刀法,心上人的讚揚讓他隻覺得疲勞全消,幹勁十足。


    沈佩無語地看著開屏孔雀般的李湛,難不成情竇初開的人都這樣死要麵子?到晚上他就知道代價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晚上


    李湛:我腰酸,我手酸,我胳膊抬不起來了。


    沈佩:活該!這就是孔雀開屏的代價,也不想想張猛的大刀那麽重,居然還拿著剁了一下午的肉。


    ps:我這星期隻顧猛打字,居然忘記去申請榜單了,基友說我蠢,以前收藏少是因為我傻得不懂去申請榜單,她還特地到點點問那邊作者的收益,最後讓我認命呆123言情算了,像我這樣的天殘手,還是不要去動不動就要上百萬字才結文的網站了。


    最後謝謝銀儀妹子的地雷,這對我來說就是強心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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