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換一身嶄新衣裳,帶幾本市麵上能買到的醫術,輕輕撫摸雪獒叮囑它看家,隨即駕車趕往醫科大學,既然答應劉心武去講課,自然不會食言。


    等進入大學城,劉心武早就在門口等候,看到遠處的秦奮,原本溫和麵龐露出一絲詫異,總覺得秦奮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但又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這幾天醫館沒什麽生意吧?要想打開局麵很艱難,還是先來學校教書育人更好。”劉心武帶著秦奮前往中醫課堂,邊走邊問醫館事項。


    秦奮聽得直搖頭,沒迴答關於醫館的事情,開設醫館隻是遮掩身份,暫時沒必要暴露,先了解龍城盤根錯節的勢力更重要。


    課室裏嘈雜一片,怎麽看都是問題班級,大學算是最鬆散的教育,主要還是看選什麽專業,幾十名學生看到院士,紛紛停止交頭接耳,目光不由自主打量起秦奮。


    “哇塞,這是新來的學弟嗎?這顏值也太高了吧!”


    “我敢肯定他還是單身狗,你們不要跟姐姐搶,他是我夢中相會的人。”


    “切!不就是一個小白臉,有什麽值得誇,指不定就是哪個富婆相好。”


    秦奮的出現毫無爭議引起轟動,學生們互相竊竊私語,那些較為開放的女生,直接喊著要約會,大學談戀愛並不禁止,也算是給這些青春期的男女增添點樂趣。


    “各位同學請安靜,這位是秦奮教授,算是你們的師兄,我特意請他來給你們講課,他可是中醫國手,你們跟他學點皮毛功夫,都足夠笑傲醫林。”劉心武雙手虛按示意大家安靜,笑著介紹起秦奮。


    整座課室響起驚叫聲,男女同學紛紛瞪著眼睛瞅著秦奮,這麽年輕的帥哥,居然會有教授職稱,而且還是中醫國手?劉院士不是在開玩笑吧!


    秦奮把醫書丟上講台,目光巡遊這些青年男女,笑著說:“你們可以喊我秦奮,當年我也在這裏讀過書,但跟你們有一些不同,我來這裏隻讀一年,就跟劉院士一起攻克中醫課題,喜歡才有學下去的動力,你們也許是中醫最後的火種。”


    課室裏再次響起口哨尖叫聲,簡簡單單一席話,得到這些青年們的共鳴,全都打起精神正襟危坐,等待秦奮接下來的發言。


    秦奮走下講台看著充滿活力的男女同學,背著雙手說:“中醫易學難精,那些醫書記錄著無數湯方,治療普通疾病沒壓力,對於大病缺少臨床經驗,短短幾十年就被西醫完全攻占市場,可並不代表中醫沒用,我會重新培養你們根基,能從我身上能拿走多少知識,你們就拿多少!”


    一位男生徑自站起來,拿著課本問:“秦老師,我們報考中醫專業,就是想發揚傳統醫術,不要真覺得我們不務正業,我們的根基打得很牢固。”


    秦奮望著男生點頭露出笑容,抬手虛按示意他坐下,走迴講台神情一變:“你們根基打得很虛浮,中醫講究變化之道,各種藥草搭配會有不同效果,有些病症甚至不需要過猛的湯藥,隻需施針就行,你們都讀過‘黃帝內經’的記載吧?其中記錄的某些理論,甚至可以對應出一套特殊針法,不相信咱就試試。”


    秦奮指揮男生搬來銅人,經絡穴道圖清晰可見,開始幫這群同學進行深度授課,講述黃帝內經沒有描述的精要,男女生們越聽越認真,表情也變得精彩起來。


    “中醫各種理論,都有相互印證必要,你們不能照葫蘆劃瓢,那樣毫無意義,望聞問切是基本功,但再高深的醫術,照樣離不開它們,首先要學會如何運用,通過最簡單的方式,提升自己的基礎能力,中藥湯方溫和滋補,隻要沒有搭配錯藥材,通常情況不會有危險。”秦奮拿著醫書逐步開導講解,挨個指點這些學生。


    秦奮查看這些學生的基礎資料,確實有很深的中醫知識,但也僅此而已,光會背書有啥用,不懂運用也是枉然。


    看完這遝厚重資料,秦奮思考著組織一場義診,隻有臨床經驗是成長的養料,光靠這些簡單陳述跟實驗,根本起不到作用。


    隻是義診也沒那麽容易舉辦,現在針對中醫管製非常嚴格,弄不好還會惹麻煩,秦奮整理完所有資料,心裏琢磨起來,幹脆去工地走一趟,幫助那些建築工人檢查身體,采用看病贈藥打開局麵。


    現在去一趟醫院,哪怕傷風感冒也要好幾百,那些掙苦力錢的建築工,根本舍不得往醫院跑,但凡扛得住的毛病,幾乎都選擇硬撐。


    秦奮沉思一會拿定主意,掏出手機給王小光發一條短信,讓他準備一些湯劑,跌打酒,虎骨丸,帶到龍城經濟開發區等待,那裏正在大肆搞開發,最適合舉辦義診。


    “你們收拾東西跟我走,我打算搞一次義診,幫你們積累臨床經驗,目的地建築工地,沒有農民工哪來的高樓大廈?他們更需要無私的關愛。”秦奮站起來揮手招唿,整個課室發出尖叫聲,紛紛拿起自己製作的小藥箱,搞得有模有樣。


    秦奮帶學生們離開醫科大學城,分批搭乘公交車趕往經濟開發區,到達目的地,遠遠看到王小光跟劉倩拎著大包小包站在路邊等待。


    “天氣這麽熱,不會到陰涼地方等嗎?有沒有過去打聽過?”秦奮揮手讓男生們接過裝藥的大包,扭頭朝王小光問道。


    王小光咧嘴笑起來,搓著手說:“本來沒抱啥希望,但碰到建築公司總經理,一聽要來工地搞義診,表示熱烈歡迎咱們,隻要真心實意幫工人們檢查身體,那就沒問題。”


    秦奮帶著學生們抵達工地邊緣,拿著帶來的東西搭建臨時窩棚,因為天氣實在太熱,不拿東西遮擋太陽,很容易產生中暑反應。


    “劉明,你去超市買點礦泉水跟飲料,蔣風鈴負責安排工人排號,不要耽誤他們午睡或者幹活,盡可能幫助他們進行檢查,你們看完之後再開藥方。”秦奮有條不紊指揮學生們行動,這次義診很有意義,希望能打開這些學生的眼界。


    一共擺出五張桌子,學生們輪流進行問診,主要練習望聞問切四大基礎,王小光跟劉倩負責監察,所有藥房都要先給他們過目,不懂或是難抉擇的疑難雜症,還要再請教秦奮。


    一些建築工人接到通知,聽說有中醫來搞義診,紛紛趕到現場,蔣風鈴連忙幫叔叔阿姨們登記,安排他們分批檢查,中醫有很多方法診斷三高或是心髒問題,學生們卯足勁發揮平常積累的知識,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這時一位青年背著氣喘籲籲的中年男子,來到義診現場,青年穿著布滿泥濘的迷彩服,顯得有些拘束,可看著臥床不起的父親,鼓起勇氣走到王小光跟前,小聲說:“我父親病得很嚴重,跑過幾家醫院都說要開刀,可我們拿不出手術費!”


    王小光輕拍青年肩頭,連忙扶住站立不穩的中年男子,抓住手腕診脈,觀望麵部氣色,抬手在男子胸膛輕按,很快就找出病灶,苦笑說:“你父親是被東西噎住了,這種情況普通方法確實沒用,如果不動手術會有危險,我帶你去找秦老師。”


    秦奮已經注意到那對父子,目光鎖定患病的父親,看到王小光要開口,立即擺手說:“他得問題並不嚴重,誤食異物哽噎食管,如果真有大問題,他早因為窒息昏迷過去,我就問你們父子一句,到底想不想治?”


    青年顯得非常質樸溫純,聽到秦奮說得話,連忙點頭:“我們家條件很差,我媽一直都在醫院躺著,隻要您能救我爸爸,您說怎麽治都行。”


    “讓你父親蹲在地上,雙手背在身後,按照蛙跳進行運動,不要問什麽原因,要學著相信醫生。”秦奮看著青年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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