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鴉雀無聲,接著爆發一陣怒罵聲,這陣吵雜聲驚醒被幻術催眠的牛建業,此時根本沒有神智的牛建業,看到倒臥血泊*迸裂的老大裘天尺,再低頭看自己手裏的煙灰缸,瞬間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他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更不敢想象自己會砸死老大,不停大喊大叫,甩掉煙灰缸抱著頭,嚇得屎尿失禁,突然抬頭望著一起來的兄弟,眼神裏透著渴求,聲音沙啞吼道:“我不是有意砸死老大,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要相信我!”


    “牛建業,你居然是臥底,原來你跟老大有血海深仇,斧頭幫不會放過你。”


    “你這混蛋到底幹什麽了?是不是在會議室投毒了?”


    “臥槽草泥馬,還不趕快拿出解藥,六堂子弟早就包圍墨夜集團,你跑不掉。”


    會議室響起一連串威脅咒罵聲,六大堂主跟十八會負責人麵目猙獰,恨不得生吞活剮牛建業,其實心裏一個想法,你忒馬要弄死裘天尺,為啥連我們也搞?


    突然會議室大門被撞開,大量武警差荷槍實彈衝進來,立即控製住現場,孔項拿著*扛在肩頭,吐掉半截香煙冷笑說:“你們還指望出去?幾百公斤白麵,你們統統都要上刑場,沒想到斧頭幫一個堂主,就敢打死幫主,真有點便宜裘天尺了。”


    “我沒有殺老大,你們肯定弄錯了,我不是故意砸他的!”牛建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事實勝於雄辯,帶著屎尿臭味,直接就被武警差架走,


    秦奮對於牛建業沒有絲毫憐憫,當初這家夥跪地求饒,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本來這手暗棋並不打算啟用,誰曉得這混賬東西狗改不了吃屎。


    “孔項,你不要血口噴人,墨夜集團可是正規集團,哪有什麽白麵?”六大堂主之一的蘇東山急忙辯解,整張臉布滿汗珠,眼睛裏滿是恐懼。


    會議室爭相響起辯解聲,充斥著喊冤叫屈,仿佛自己比竇娥姐姐都冤。孔項揮手示意武警差們拿點硬貨出來,一大堆包裹的白麵丟在地上,所有人頓時麵若死灰。


    墨夜集團大門口,幾輛車停在不遠處,棋邪看著已經被封鎖的出入口,搖頭歎息說:“終究還是來遲一步,總商會沒有價值了,就算拿迴來也是空殼,迴去匯報九爺,盡快籌集資金注入股市,否則擋不住明月集團步步蠶食。”


    會議室嘈雜一片,紛紛叫囂要喊律師,孔項可沒閑工夫陪他們扯淡,揮手表示全部逮捕關押,整座墨夜集團被徹底查封。


    秦奮被暫時關押在警察署,孔項當即做出批示放人,因為抓到這麽多大魚,小魚小蝦留著也沒意思,那些原本隸屬狼幫的馬仔們,算是跟著受益了。


    雷虎跟王均衡開著雪佛蘭,看到老大安然無恙走出警察署,立即打開車門迎接,秦奮鑽進車裏恢複本來容貌,笑著說:“江鐵被關進監獄很安全,反到不擔心出事,我已經跟孔項打好招唿,裏頭好吃好喝伺候。”


    王均衡敲打著筆記本鍵盤,抬頭不溫不火說:“股市動蕩不安,陸陸續續產生大量失業人員,這種情況不能持續,容易引起矛盾,應當盡快恢複墨夜集團,安排那些員工重新就業。”


    “不要這麽著急,事情還沒辦完。”秦奮瞥一眼王均衡,意有所指說:“造成股市動蕩,主要原因是蠶食四大家族股票,得到他們集團部分控製權,張家出手力度強勁,程家已經是瘦死的駱駝,東雲市各大部門棋子,不被雙規就是開除黨籍,程衛兩家垮台就是決戰信號。”


    王均衡聳肩繼續埋頭工作,他現在主要負責收集附庸程家的領導幹部們罪證,並且已經大有收獲,那些都被送去當定罪的證據,跟張家進行明暗配合,這出雙簧唱得非常漂亮。


    程家屬於東雲市本土家族,有著一座古老宅院,今天家族三代齊聚召開會議,整個程家已經麵臨生死存亡,這些年扶持的派係人物,一個接一個被拉下馬,甚至連省府都開始施壓,對於程家相當不滿。


    老爺子程忘空早年在省府擔任要職,更是省府常府委員,排名非常靠前,根深蒂固門生遍地,但這次想象不到的危機,突如其來打得自己措手不及。


    程家第二代共有二子一女,老大程如海,老二程如玉,幺妹程如夢共同撐起程家,兢兢業業經營著家族的羽翼,這次博弈賠得幹幹淨淨。


    “程家大難臨頭,這些年積累的底蘊,幾乎被逼到死角,雖然跟衛家結成聯盟,但又何嚐不是給衛家送嫁衣,失去經濟支柱,很難維持家族發展。”程忘空有些渾濁的眼睛,依舊精神奕奕,似乎並不像表麵這樣膽顫驚心。


    程如海可是東雲市令,但始終被*壓一頭,誰讓人家老子身份不一般,一直以來相安無事,最近搞出一連串摩擦,自己變得很被動。


    “集團已經虧損數億,繼續這樣耗下去,遲早要賠掉老本。”程如海搖頭歎息,接著說:“不能再跟著衛家摻乎,需要想辦法接觸明月集團,盡可能達成協議。”


    程玉樓氣定神閑品著極品好茶,聽著父親高談闊論,心裏不以為然,事情已經很明朗,張家欲置程家於死地,跟明月集團互相打掩護,垮台理所當然,恐怕白燕妮早就等著程家上門求和,卸磨殺驢遲早的事。


    “玉樓,你有什麽看法盡管說出來。”程忘空明白富不過三代的道理,因此很注重孫輩的培養,對於長孫寄予厚望,笑著說:“你遲早要獨當一麵,現在可是生死存亡關頭。”


    程玉樓看著年邁喜歡裝老糊塗的爺爺,笑著站起來說:“明月集團跟張家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隻能共富貴絕不會同患難,遲早會算計明月集團,看事情要摸清本質,程家沒有立於人上的底蘊,投靠白燕妮是最好的選擇。”


    “那為什麽不選擇狼幫?墨九爺跟燕京有莫大關聯,他不也是最佳選擇?”程如玉有些疑惑不解,直接向親侄子提出疑問。


    程玉樓扭頭望向二叔,雙手插進褲兜裏,沉聲解釋:“墨九爺終究上不得台麵,他隻是燕京某派係斂財工具,必要時候一定會被舍棄,狼幫已經徹底完蛋,指望他帶領程家走出困境,簡直癡人說夢,我的提議就是攀附明月集團,未來還會掌握在自己手裏。”


    大廳變得沉默起來,攀附就等於淪為附庸,現在沒有時間思考,晚一天就要虧損幾億,集團還會因為股票被套牢蠶食,導致控製權越來越薄弱。


    那些頂尖財團偷摸著打黑槍,搞得股市一波三折,程家就是熱鍋上的螞蟻,往哪跑都是死,程忘空一拍太師椅說:“就按照玉樓說的辦,盡量爭取自主權,可以幫明月集團雄霸南麟省商界,但絕不當奴才。”


    程玉樓慢吞吞走出大廳,唿吸著新鮮空氣,一名中年男子趨步跟著,宛如最忠誠的騎士,他是程家培養的私人勢力統領,一直處理灰色問題。


    “如果非要跟明月集團死磕,楚家影衛的教訓,遲早會落到程家頭上,聖堂比狼幫更狠更難對付,走吧,一起去拜訪白燕妮。”程玉樓帶著中年男子開車趕往明月集團,特意保持低調,沒有任何家族願意丟麵子。


    明月集團保安室,秦奮翹著二郎腿觀看保安們練功,剝著花生吃得津津有味,對於白燕妮很有信心,況且這場股市爭霸戰,唐奉天,楊公望,吳德發統統都有動作,趁機在南麟省撈一筆,反正不掙白不掙。


    失去狼幫總商會,勢必要扶持楚家跟明月集團死磕,要得就是這效果,秦奮一點不介意墨九爺拚命送錢,等到掏空狼幫,就要削骨切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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