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詩懿早早起床拉著秦奮離開南風別墅園區,告訴秦奮今天要去張家做客,先去置辦禮品,空手過去不太禮貌。


    秦奮已經猜到*的意圖,作為四大家族之首的日子並不好過,那些人都想著爭第一,殊不知高處不勝寒,如履薄冰的前途隻會是黯然退場。


    狼幫四分五裂徹底崩盤,昨晚的事情普通人肯定不清楚,但各大勢力早已掌握第一手信息,*擔心不受控製的墨九爺會變本加厲,其餘三大家族也在虎視眈眈,尋找一個適合的盟友非常重要。


    秦奮陪著林詩懿逛遍大型商場,說是買什麽禮品,其實就是想著打土豪,不敢買那些昂貴奢侈品,但國產品牌沒問題,大包小包全掛在秦奮身上。


    林詩懿看著愁眉苦臉的秦奮,沒心沒肺的笑起來,走出一家品牌內衣店,直奔地下停車場放好東西,秦奮啟動雪佛蘭調頭駛出車庫,趕往張家大院。


    張家大院並不算熱鬧,畢竟是豪門家族,除去必要的醫療人員跟保姆,隻有張家子弟住在這裏,*帶著張星斐站在大門口迎接,這可是最高規格的禮遇。


    互相笑著寒暄一番,進入正廳喝茶,林詩懿立即就被張星月拉走,跑去閨房說說私密話題,*招唿秦奮品嚐上等的鐵觀音,喝完茶又提出對弈一局。


    一張棋盤看起來精致簡單,卻蘊含著大智慧,秦奮跟*先後落子,圍棋講究圍追堵截,其實就是字麵的意思,最終按照盤麵棋子數量判定勝負。


    *對於圍棋還算精通,但數十手過後,已經肯定秦奮也是弈棋高手,甚至已經達到棋道的層次,任何東西都存在著某些虛無縹緲的境界,不可否認它們都需要高深的領悟力去理解。


    “最近東雲市變得這麽亂,尤其昨晚更是大張旗鼓的搞破壞,秦兄弟不覺得玩得有點太大嗎?”*拈起白子落盤,端起青瓷茶盞品嚐難得的好茶。


    秦奮表情絲毫不變,壓根沒把*興師問罪的態度放在眼裏,這種大家族出來的人,往往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自視甚高,總覺得旁人都要矮一頭。


    明月集團被圍追堵截,到也沒見他這麽有情有義,秦奮心裏頭嗤笑*做事拖泥帶水,沒有半點大將風範,搖搖頭感慨說:“我可是奔著掙錢來到東雲市,誰曉得有人看不慣明月集團,再說大家都在玩一個遊戲,不差我這個玩家!”


    *聽出秦奮話裏的調侃,同樣不放在心裏,有些事情無非是逢場作戲,真得搞不定那也沒必要得罪衛氏,可如今形勢比人強,由不得自己躊躇。


    明月集團市值就跟坐火箭一樣猛漲,聽說白燕妮已經準備著手集團上市,並且不打算融資,這種實力非常小可,*苦笑著說:“你還真挺記仇,我如果強行出手攔住衛氏,隻是給衛百裏那小子大做文章的機會,你也不會願意承我這份情。”


    兩人互有來往殺得天翻地覆,棋盤黑白交錯異常複雜,秦奮對於*的心態了若指掌,這就是典型的投機派,張家如果失去張龍濤坐鎮,衰退隻是時間問題。


    既想著進行合作,又不肯拿出實惠的利益,真當老子是便宜的士,你想什麽時候坐就啥時候坐嗎?秦奮看準白子露出的破綻,直接斬掉*的一條龍,輕笑著說:“這世上隻有人欠我的情,人活著求得東西太多,但總有理由去爭取,如果隻為一己私欲,就要搭進去數不清的人命,恐怕勝負終究轉頭空。”


    *對於秦奮的話感到好笑,心裏也更不屑,你創建聖堂的目的,還有瓦解血狼幫跟總商會,那些枉死的幫眾,未必都是窮兇極惡的壞蛋,事實就是弱肉強食,這是大自然生存的法則,更是人類永遠無法拋卻的劣根性。


    固然三幫六堂十八會的人該死,那也應當由法律來嚴懲,*並不想跟秦奮爭辯,因為心裏雖然鄙夷但又無法反駁,最起碼聖堂也算是為民除害。


    秦奮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理也不理*難看的神色,有些人就是喜歡自討苦吃,擺著臭架子求人合作,還想著占盡便宜,不拿出點誠意沒得談。


    *看著棋盤局麵,轉瞬就被逼到絕境,心情沒來由變得煩躁,仿佛從頭至尾都不在自己的掌控當中,抬頭望著神情恬靜的秦奮,這一眼宛如看到深不可測的漩渦,拿著白子遲遲沒有落盤。


    眼睛盯著棋盤想要尋找機會,對手的棋路簡直有神鬼莫測的變化,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搖頭選擇棄子認輸,望著秦奮沉聲說:“墨九爺有著燕京那邊的支持,維持超高利益的輸送,但這種關係很容易破裂,四大家族並不想參與更高級別的博弈,南麟省這一畝三分地足矣,咱們精誠合作一定共贏。”


    秦奮看著一臉誠懇的*,心想這貨演技真不錯,不去當專業藝人真吃虧,張龍濤可是林老爺子的部屬,張建國也在省軍區擔任要職,可惜也要受到轄製,要想達成兄弟同在一省為官,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必須要有拿得出的正績,還要有必須這麽做的理由,秦奮不相信*的說辭,一個有天資的野心家,全都是善於偽裝的明星,立即迴應說:“咱們拋卻還不確定的情分,談談即將麵對的正事,再說共贏局麵之前,張家打算拿什麽當這場賭局的籌碼?”


    *很清楚需要表態了,秦奮可不是能唬弄的對象,萬一弄巧成拙會造成誤會,得罪秦奮絕對是最痛苦的事情,擺正心態說:“我們負責清理程家並且牽製衛家,這已經是最高極限,至於楚家跟狼幫隻有靠你解決,所有利益咱們均分。”


    秦奮看得出*確實表現出誠意,但也隻是口頭承諾,保不齊這貨就會臨陣倒戈,正客的心思永遠都是反複無常,點頭讚同說:“既然目標達成一致,暫時合作沒問題,隻是我希望不要發生任何誤會,彼此互相合作照應,利益拿多少都無所謂。”


    張家幾乎全部出席這次聚餐,席間非常熱情招待秦奮很林詩懿,一頓飯吃得賓客盡歡,送走貴客的*,來到父親張龍濤居住的小院,看著父親躺在搖椅上晃蕩,態度恭敬說:“他已經答應合作,但並沒有完全信任,雖然大哥說要清理掉程家,可衛氏也不是泥捏得對手,弄不好咱們反到會元氣大傷。”


    張龍濤搖晃著躺椅,沉默一會睜開眼說:“你總是撿芝麻丟西瓜,秦奮絕非池中之物,你認為他未必能當上林家的孫女婿,可有想過他背後站得高人嗎?林國疆可不是蠢貨,相對他非常的聰明,老老實實按照契約辦事,得罪秦奮沒好處。”


    *聽完父親的話,心裏隱隱有些震動,難道父親已經打聽到秦奮的來曆,不敢對嘴探聽,立即告退離開獨立小院。


    張龍濤看著院子裏的海棠樹,不禁想起玉嬌打聽來的消息,他居然是華夏六奇之一,背後那位醫仙更是不可招惹的存在,張家乘上這艘大船隻會越來越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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