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拿著手機揣進兜裏,醫院事件已經圓滿解決,繼續逗留沒啥意義,自己可不想接受什麽采訪,拉著楊落星低聲說:“這裏交給你跟老任解決,我還有事情急著辦,如果有事就來南風別墅區,我們全都搬來東雲市了。”


    楊落星看得出秦奮不太想過於高調,這事確實牽連廣大,七名磚家聯手都沒辦法解決,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搞定,傳出去對於醫院也有名氣上得打擊,頜首笑著說:“你這算是讓功勞給小任,我也懶得說些客氣話,有事先去忙吧!”


    秦奮直接跟*打聲招唿,悄無聲息混進人群,眨眼就走出市甲級醫院,跑到街邊搭乘出租車,趕往白雲路東大街,伏龍食療館就落座在那裏。


    柳明月剛剛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匆忙尋找秦奮的身影,結果一無所獲,看著被記者包圍的任歌行,暫時也不能打擾,氣得直跺腳。


    白雲路東大街熱鬧繁華,東南西北四街環繞東雲市,組建出龐大的消費市場,涉及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幾乎囊括現代城市建設的各種玩意。


    一座三層複古式酒樓鶴立雞群,跟那些商品房格格不入,更突顯出存在感,一塊鑲金漆的招牌印著伏龍食療館的篆體大字,昨天就正式開張營業,因為提前做足宣傳,還受東雲市周邊各大縣城的影響,一開業便是客似雲來。


    一層大廳氣氛詭異,李誌帶著一群侍應生,正跟一幫人對峙,昨天開業都很正常,但今天就主動過來,索要‘社保費’這種子虛烏有的保護費。


    張恆一頭板寸顯得幹淨清爽,黑襯衫披著一件薄外套,帶著十幾名小弟過來索要費用,早就猜到這家酒樓老板不會太懂規矩,到也沒有著急發脾氣,看著大廳那些埋頭吃飯的客人,扭頭對李誌笑著說:“這一帶都歸血狼幫管轄,要想平安做生意,社保費必須要按時繳納,甭跟我提警察署,東雲市進入夜晚十二點,都是我們的天下。”


    李誌表現得沉穩不驚,沒有絲毫膽怯,聽完這番囂張狂妄的話,聳肩攤手說:“警察署哪有工夫管這種小事,我已經繳納完保護費,人家馬上就過來。”


    張恆一聽直接愣在原地,這中年老板剛剛說啥?已經繳納完保護費,並且馬上趕過來護場子,誰忒馬這麽大膽子,敢在老虎嘴裏搶食!


    突然大門口響起整齊踏步聲,二十名年青人左右站立,統一黑西裝配領帶,黑手套跟大頭皮鞋,頗有古老意大利黑手黨的氣勢,一輛奔馳刹車停穩,紅毛一套黑色正裝襯托出截然不同的氣質,披著黑色風衣邁步進入食療館。


    張恆跟帶來的小弟們看得目瞪口呆,看看人家這出場的氣勢,再想想自己走著來的場景,這尼瑪都是混混,憑什麽差距這麽大?


    紅毛已經完全脫胎換骨,再也不是一個混吃等死的流氓,想起老大的教誨,一個人如果沒有野心,他就永遠都無法獲得力量。


    自己終於領悟到一種真諦,紅毛選擇拋棄幼稚得到野心,並且拿絕對的忠誠跟秦奮換取實力,這世道沒有所謂的不公平,當嘲弄那些富二代跟官二代的時候,更應當想想自己靠什麽去追趕,縱然沒有靠譜的家室,但自己還有尊嚴與自由,可以拿來跟魔鬼進行交易。


    那些靠著國家大開發掙錢的富豪,有幾個是真正的幹幹淨淨,他們曾經也跟社會這個魔鬼做過交易,拋棄善良與正直,變得自私且貪婪。


    紅毛站在一層大廳,看著盯著自己的張恆,已經查清楚這家夥的來曆,血狼幫的小頭目,東城區幾乎都是血狼幫的地盤,所有新開的任何鋪麵,都要繳納社保費換取平安,三大幫派實力雄厚,甚至進入深夜十二點,就連警察署都不敢出麵管理。


    “這是哪跑來覓食的野狗”張恆眯起眼睛盯著紅毛,堂堂血狼幫小頭目,還不至於被唬住,厲聲嗬斥說:“東城區不允許有幫派存在,你這是想挑釁規矩嗎?”


    紅毛看著聲色厲茬的張恆,根本不放在眼裏,轉動戴在無名指的翡翠戒指,盯著氣急敗壞的張恆笑著說:“聖堂,這就是我們的幫會,伏龍食療館已經歸聖堂罩著,沒有血狼幫啥事,從哪來就滾迴哪去。”


    張恆怒瞪著紅毛,突然發出一陣嗤笑,帶來的十幾名小弟也跟著捧腹大笑,就跟聽到本世紀最大的笑話,轉瞬變得猙獰怒目,低吼說:“什麽狗屁聖堂,我看你幹脆改成靈堂比較靠譜,得罪血狼幫的後果,就憑你小子還擔不起。”


    靠近一層大廳的樓梯,秦奮靠著牆拿著瓜子磕得嘎嘣脆,非常愜意的看一場好戲,早就從後門溜進來,也想考驗紅毛的處事能力。


    紅毛望著囂張狂妄的張恆,如果血狼幫都是這種沒腦子的蠢貨,那事情會變得很簡單,立即冷笑說:“說這些屁話有啥用?你們今天算是白來一趟,如果有什麽問題,隻管跟我解決,文的武的隨你們挑。”


    張恆雖然非常憤怒,但還沒有失去理智,沒想到對方居然油鹽不進,直接就擺明態度要對著幹,這哪裏是什麽野狗,分明就是一群過江龍。


    “你們可真有膽量”張恆霎那就恢複正常,不禁打量起紅毛,這群人怎麽看都不簡單,這種訓練有素的氣勢,怎麽判斷都是來者不善,沉聲說:“血狼幫向來講規矩,我今天既然來這裏,一定要帶迴去社保費,你敢攔我就是找死。”


    紅毛站在原地笑而不語,根本不搭理憤怒的張恆,這家夥隻會唬人,就不能來點實際行動?血狼幫難道隻會打嘴仗,靠那點積攢的兇名混飯吃。


    張恆哪裏受得住這種蔑視,登時暴喝一聲,抬手一拳轟向紅毛,也是經常幹架的高手,姿勢力道非常完美漂亮,今天非要教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


    紅毛驀地睜眼,清秀麵龐坦露出嗤笑,閃電抬手扣住張恆手腕,施展太極‘卸字訣’借力打力,猛然一擰帶著張恆轉動起來,抬腳踹中張恆腹部,當場直接踹飛出去。


    張恆摔倒在地跌出一個狗吃屎,鼻梁磕碰瓷磚立即流出鼻血,十幾名小弟看到老大被打,紛紛嗷嗷叫衝向紅毛,先幹倒這混蛋再說。


    紅毛踏著秦奮教導的八卦步,宛如遊魚滑不溜手,無數拳頭連衣角也沒沾到,抬手攥住一名馬仔的手腕,五指發力一捏,隨後擰動直接掰至骨折。


    一層大廳響起連番慘叫聲,張恆趴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帶來的十幾名小弟陸續倒在地上,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這尼瑪真是猛龍過大江,難怪這麽囂張。


    紅毛抬手拍打風衣沾染的灰塵,看著倒地不起的血狼幫眾,瞅著一臉懼意的張恆沉聲說:“我也不想動手,非要央求我幫你們鬆筋骨,滾迴去看醫生,如果想要進行報複,聖堂隨時恭候大駕,我就喜歡有挑戰性的事情。”


    張恆帶著慘嚎不止的小弟們連滾帶爬逃出食療館,就連一句狠話也不敢留,誰讓紅毛表現得這麽殘忍,全都給打得骨折,這忒馬需要多少醫藥費呀!


    紅毛早就注意到一雙隱晦的目光,抬頭瞥一眼樓梯口,正好看到嗑瓜子的秦奮,沒打招唿轉身帶著一票小弟離開,其實就活躍在食療館附近。


    秦奮吐出瓜子殼,對於紅毛現在的表現,感到非常滿意,這是一個成熟老大應有的氣度,處事不驚從容不迫,或許創造聖堂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今天隻是小試牛刀,但血狼幫未免太廢柴,雖然隻是一個小頭目,可也有點過於慫包,秦奮到不至於小覷三大幫派,但對東雲市的格局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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