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套一號問出這個不明所以的問題時就沒打算等待他們兩人來迴答自己,自說自話的繼續說道:“我可是天龍會的精英玩家!你們懂嗎?!天龍會!精英玩家!”


    天龍會?精英玩家?趙昊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這群家夥難道沒有認出我這個被他們通緝的玩家嗎?我這一個玩家害得他們自豪的公會被趕出一個鎮子的人。


    “天龍會,是不是那個論壇上經常被人婊貼狂噴的那個天龍會?”


    “對對對,就是那個天龍會!就是那群隻會欺負散人玩家的菜比公會,明明隨便一個公會都可以把他們打的七零八落,可你知道為什麽沒人去打他們嗎?”


    “為什麽為什麽?”


    “因為他們天龍會中的精英玩家們基本和鍵盤俠劃上等號!不然都不配算得上是精英玩家。”、


    聽到對自己身份一些或多或少的誹謗,龍套一號怒瞪著雙眼掃視過去,一個個被掃到的玩家們都害怕的低下了頭顱,裝起了鴕鳥。


    龍套一號不屑的冷哼一聲,迴頭死死的盯著趙昊。


    “喂,你他麽的笑什麽?!啊!瘦皮猴!”龍套一號還在自豪和自我欣賞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身前這一直被自己無視掉的‘皮包骨’玩家的一聲不屑嗤笑,再加上身邊那些懦弱的散人玩家們嘰嘰喳喳的指指點點聲,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無名怒火。


    身體屬於正常偏纖細的趙昊在龍套一號那一身歐美式爆炸型肌肉的眼中,自然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皮包骨。


    趙昊麵對龍套一號的嘲諷再次不屑一笑,其他人或許會害怕這個龍套一號渾身的爆炸型肌肉,他可不會怕,這一身爆炸式肌肉絕大部分的人都是靠吃各種蛋白質和肌肉粉膨脹起來的虛假肌肉,再說了,在這個天涯遊戲裏,每一位玩家的身材差異隻會給那位玩家帶來一些行動上的差異以外,並不會把任何現實中的體能和力氣帶進來。


    就算真的把那力氣和體能帶了進了,趙昊可能會更加的自信。


    “怎麽不說話了?知道怕了啊?!”龍套一號見趙昊沒有迴話,臉上的冷笑更盛,粗大的手掌還打算去推搡一下眼前害怕的不敢說話的瘦皮猴。


    龍套一號手掌一推,發現自己就好似推在了一麵牆壁上似的,完全無法動搖到對方。龍套一號心中自我安慰似的想到自己剛剛隻是沒有用處全力,再加上對麵奮力抵抗所以才沒有推動麵前這個瘦皮猴。


    “還敢反抗?!”一下不行的龍套一號粗大的手掌再次推出,此次卻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龍套一號此次用上的全身的力氣還是沒能推動趙昊,相反的是他自己還被自己所使出的力道而倒退了一步,整張粗獷的大臉漲的通紅,也不知道是用力過度憋得還是丟臉的原因。


    “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的幹什麽。”趙昊皺了皺眉帥氣的劍眉,手腕迅捷的扣住了正打算抽手退開的龍套一號手腕。


    龍套一號的左手腕在被趙昊扣住的同時就仿佛被一隻鐵鉗夾住一般,巨大的力道讓他的手腕仿佛快被夾斷了一般。


    巨大的疼痛感不斷的由手腕處傳至龍套一號的大腦,忍受不住如此疼痛的他直接半跪在地,右手虛握在左手腕的上空,無力的握緊又鬆開。


    趙昊看著半跪在自己麵前的龍套一號,臉上那豆大的汗水不斷的滴下時,他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那麽一點點想笑。


    最開始除了身法以外所有屬性都弱於所有正常值或是勉強超過正常值的趙昊在無名心法那相對於現階段所有玩家們共有的新手心法所加成的屬性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底般差距的屬性加成下,他現在的屬性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位披著玩家外皮的小boss了。


    “痛痛痛痛……”龍套一號玩家隻能痛苦又絕望的**著。


    龍套二號見自己的同伴遭受到了攻擊,頓時大喊大叫了起來,頓時把周圍其他一部分天龍會玩家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你在幹什麽!不想混了是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動手的人是我天龍會的人,你知道我們天龍會代表的什麽嗎!”龍套二號見自己身邊站立了好幾位兄弟後內心仿佛有了依靠一般,頓時繼續嚷嚷起來,不斷的說著自己所在公會是有多麽的牛逼,招惹到他們的趙昊將會死的多麽的慘。


    “吵什麽呢,吵什麽呢!不知道你爺爺我在泡妞嗎!被你們這麽一攪混全白費了!是不是都不想混了?!”被身後手下們的叫嚷聲吵到的龍二皇終於從專注的‘泡妞’大旅中退了出來,一臉囂張跋扈的模樣配上他那不斷摩挲著那紅腫的如同豬蹄子一般的右手,那副模樣是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趙昊看著摩挲這自己腫如豬蹄的手掌走過來的龍二皇,臉上在一次浮現起了冷笑,這個家夥還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明明手都被人家打腫了,還在那吹噓自己快要泡妞成功?


    相比起趙昊一行三人的鄙夷,所有天龍會的玩家們都如同腦殘粉們一般對著走來的龍二皇瘋狂起哄,仿佛這個龍二皇真的已經快上手了一般。


    宿舍裏,六個人到齊,門已經關上。


    李哥在與重明鳥對峙。


    他站在高他一個頭的重明鳥麵前,想抓對方衣領,但礙於身高差,隻得伸手指著對方:“你最好自己去交代!”


    重明鳥笑笑,語氣中沒有絲毫被戳穿的緊張:“哦?交代什麽?”


    黃姐見不得人為難他心愛的聰明,拉扯著李哥讓他省省:“人都說了聰明剛剛是找錯了地方。你哪裏就這麽肯定報警搗亂的人就是他?聰明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你有證據?老李你就不要多事了!你們沒看到光頭蜘蛛他們見了聰明也沒說什麽嗎?”


    “就算不是他,這件事也絕對和他有關!這麽大個人了怎麽可能記錯房間號,又不是智障。這種謊話也就你信了。”他夠著脖子往後麵一直置身度外的張斐看去,問他,“這種鬼話你信?”


    張斐看他一眼,又瞟了眼雲淡風輕的重明鳥和緊張的張毓朗,隻“嗯”了一聲,聽不出來他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李哥對他和稀泥的迴答不滿意,還想繼續說什麽,重明鳥開口了。


    他臉上還是笑著,點點頭,直接承認了李哥的猜測:“沒錯,這件事確實和我有關係。”


    李哥和黃姐同時瞪大雙眼,一個是不相信他就這麽簡單的承認,把他的話堵在了喉嚨裏;一個是不相信自己的心上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別說他們了,就連趙昊也是一臉意外加不解。


    李哥死死瞪著他,拿手指著:“真的是你!你......”


    話還沒說完,白眼一翻,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重明鳥從他身上收迴視線,轉而看向一臉驚異的黃姐。


    黃姐一陣恍惚以後,身子一軟,也昏了過去。


    萬季離得近,也被順手放倒。


    難怪他會大大方方的承認。


    張斐心裏這樣想著。也知道他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果然就見重明鳥轉頭,深藍的眸子直直看向他的。在對方故技重施之前,張斐搶先開了口。


    “等等!”有話要說的模樣。


    重明鳥倒是不心急,停下,朝他揚揚下巴,意思是讓他繼續。


    張斐在屋內另外三人身上掃過,最後視線留在了趙昊身上,目光有些複雜。


    “你們的本事比我想象中要大。雖然不知道這次他們為什麽沒有認出你們。不過我還是奉勸一句,死心吧。你們有本事就自己跑,再也不要管這裏的事了。想要把這裏的根拔起來是不可能的。”


    趙昊問他:“這是今天你第二次這麽和我說了。為什麽不可能?你也是想離開這裏的吧。這裏一百多個人,和你一樣想法的肯定不在少數。這個鬼地方還在一天,就會有更多人受害。”


    張斐把視線投向那一扇小窗,從他的角度什麽也看不到,隻有一小方白茫茫空蕩蕩的天空。他的目光放空,已經陷入了迴憶當中,徐徐開口:


    “我到這裏應該已經有幾個月了吧。在我被帶到這裏一個星期之後的一天,那個時候我還能數著白天黑夜算天數。現在已經記不清了,當時是一個和我同一天進來的人報的警。開始他騙過了帶他的‘前輩’,說要給家裏人打電話要錢,然後趁著看守的人沒注意跑了出去。沒跑多遠他就報了警。治安很快就來了,也確實帶走了幾個負責人。不過當時他們沒想到這裏規模有這麽大,人手沒來夠,就讓我們在原地等著,等他們再派人手過來。當時不少人都覺得有希望跑出去,結果呢?治安車還沒出村子就被掀翻了,進出村子的路也給堵死了。”


    “是那些村民?”結合上午張斐的話,趙昊很容易就猜到了,心裏不禁陣陣發涼。


    “不錯,那些村民把那輛治安車砸了,車上抓的人都放出來。路被堵了,治安進不來,想強製闖進村子,那些村民就撒潑耍賴打人,要麽就在地上打滾,冤枉治安打人,反正為了不讓抓人,什麽招數都使得出來。後來我聽說有還幾個治安受傷都不輕。”


    “然後呢?他們就再也沒來了嗎?”


    “後來陸陸續續也來過幾次,每次結果還是一樣,要麽連村子都進不來,要麽抓了人的車子出不了村。這村子大,裏裏外外幾百戶人家,家家沾親帶故,都團結得很,地方的治安局人數加起來也不過那麽些,對付不了也很正常。”


    趙昊聽出了他聲音中的失望,問:“那些村民為什麽要幫一個傳銷窩點啊?他們是一夥的?”


    “一夥的也算不上,隻是這些人也都是這個村子的。村子人護著這裏一是怕壞了名聲。周圍有好些村子,各家各戶難免要娶媳婦嫁女兒,如果過讓外麵人知道村子裏有這麽一個比屎還臭的地方,肯定不會再有人願意嫁到這裏。還有,誰會願意看到自己家孩子吃牢飯啊?就算是已經爛到骨子裏,也還是自己人。整個村子裏關係複雜著,都能牽扯出些輩分關係,加上可能時不時還能得些好處,也就包庇著,和治安對著幹了。反正治安也不敢真的和他們動手。”


    重明鳥和鳳凰最是理解不了人類社會中的這些彎彎繞繞,不過看趙昊黑沉的臉色就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事情應該很難辦。


    趙昊的確心裏發堵。


    整個村子幾百戶人家,就因為名聲,因為血緣,眼睜睜看著他們禍害人。冷眼旁觀、包庇、甚至是成為幫兇......那些村民不是不知道這裏做的是什麽勾當,不是不知道這裏有多少人受了害,被困在著這小小的院子裏不見天日。他們一定體會不到從這個吸血牢籠中逃脫的希望變成失望的感受。


    他們是一隻隻守在餓狼身邊的豺,為了分得一口新鮮血肉,助紂為虐。


    似乎還嫌覺張毓朗心裏還不夠堵似的,張斐繼續用平淡無波的嗓音說:“對了,我還沒有給你講那個逃跑又報警那人的下場。”


    趙昊猜到那人可能沒有逃跑成功,卻沒想到他最後竟落得那麽個下場。


    “他人抓到,又帶了迴來。十個人拿著鐵棍打了幾個小時,活活被打斷了氣。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骨頭都被打散了。被人提起來往外扔的時候手啊腳啊背啊都塌了,就像提著個空的蛇皮袋子一樣,全程是當著所有人麵的。從那個時候起,敢打逃跑念頭的人就少很多了。哦,對了也是那次,他們發現鐵棍太容易打死人,就都換成木棍,耐打也能起到警告作用。不過被木棍打死的人不少就是了。”說到最後,張斐挑起了一邊嘴角,勾起個諷刺的笑來。


    趙昊此時對於這個傳銷團夥的狠毒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還出過人命!聽張斐的語氣,人命還不少!


    他問:“那他們......那幾個被打死的,屍體呢?”


    “被扔出去啦。”


    “扔哪了?”


    張斐搖搖頭:“我又沒有出去過,不清楚。不過,總不會出了後麵那塊地的。他們膽子是大,可也沒有大到提著屍體招搖過市的地步。”


    張斐所說的“後麵”是指院子背後。剛來的時候趙昊大概瞟了眼周圍的地形,這個小院建在村子最深處,背後有一片荒地,雜草有半人高,再往遠處就是一片山脈,很長,但是不高。


    那裏鮮有人至,隨便找個地方一埋,雜草一長一蓋,很難有人發現。的確是個處理屍體的好地方。


    重明鳥見他們的話已經說完,將張斐今天的記憶也消除了,讓他倒在了床上。


    趙昊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重明鳥做了什麽。


    正巧,最先被催眠睡著的李哥這時醒了過來。


    他眉頭皺得死緊,賣力地把倒在自己身上的黃姐往一邊推。


    黃姐被推醒,,還有些迷糊,不耐煩地嚷嚷:“你做什麽?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壓我身上做什麽?是不知道自己多重?”


    “你說誰重?我這叫富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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