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移花宮內。


    花月奴走後,憐星從幕後走出,有些不解的問邀月:“姐姐,半個月前下麵的人找到月奴的時候,你得知她已經身懷有孕的時候不就已經決定放她自由了麽?今天何苦再嚇唬她。萬一再嚇出好歹來可怎麽辦?”


    邀月輕瞥了憐星一眼,說:“移花宮裏最多的女人是從何而來,你忘記了?”憐星很快迴答:“被負心漢傷害過的女人啊。可是之前不是已經查過了嗎?這個江楓對月奴很是體貼照護,不像是那種負心薄情的人啊?”


    “大多的負心漢在負心之前都曾有過溫柔體貼的時候,否則又如何能騙得女人的死心塌地?月奴自小生活在移花宮,雖說這幾年也常出去曆練,但畢竟心性單純。可這江楓卻是世家子弟,家境殷實自小被眾人環繞追捧,又在江湖上有那樣的名聲。如今月奴也是年輕貌美,兩人自然是千好萬好的。若有一日月奴年華不再,一份太過容易得到的感情,總是容易不被珍惜的。”


    憐星本就通透,隻是因為單純良善並不曾第一時間便將人往壞處去想。如今邀月少一提點她便明白,邀月之所以提出讓江楓拿他的財富或者容貌來換,也不過是為了給花月奴的未來多一份保障而已。憐星笑嘻嘻的問邀月:“那……姐姐,到時候江楓要是拿財產來換,豈不是就變成一個窮光蛋啦?到時候月奴跟著他,不是還要受苦麽?”


    “若江楓毫不猶豫的交出所有財產。那便足以證明他如今對月奴的真心的。到時候這些東西自會作為月奴的嫁妝讓他們帶迴去。若是他有所遲疑,哼,我便去殺了他。也好讓月奴早點斷了孽緣。”


    “姐姐,之前我們找月奴的時候,便有江湖傳言,說月奴是移花宮叛徒,我們找她是為了清理門戶。如今既然已經找到人了,要不要澄清一下?”


    “那倒不必,若江楓如數上交財產,月奴大婚之日一切便不攻自破了。若江楓負心薄情,那他死的那一天,大家也會知道。現在既然有這樣的傳聞,也當作是給他們的一些壓力和考驗吧。”


    “好,我明白了。”


    而江楓和花月奴則第一時間便決定將用財富換取花月奴的自由之身。不過江家家大業大,產業遍布全國各地,收攏起來並不是一兩日之功,做下這個決定之後花月奴便通過移花宮在外的溝通渠道將此事告知給了邀月和憐星,希望能寬限一些日子。邀月收到這個消息,對江楓所做決定十分滿意,便同意寬限日期,命花月奴和江楓上交財產之日必須兩人一起過來移花宮。同時又告訴憐星,江楓上交財產的時候若沒有耍滑頭做手腳的話,便在當日為他和花月奴舉辦婚禮,好讓花月奴能在產子之前名正言順的嫁入江家。憐星第一次為人籌備婚事,欣喜之餘也因為不懂許多繁文縟節而手忙腳亂。


    三個月後邀月收到花月奴傳來的消息,已經將江家財產清點完畢,不日將全數送來移花宮。


    而移花宮這邊則布置好喜堂,就等著兩位新人。然而到了約定的時間卻不見花月奴二人前來。邀月大怒,以為江楓事到臨頭返迴,便決定按照當初的想法,殺死江楓,將花月奴帶迴移花宮。憐星連忙勸說:“或許是路上遇到事情耽擱了,再等等吧。”


    邀月因花月奴和她一同長大,數年來照顧她生活頗為細心,雖名為主仆卻對其也有幾分姐妹情分,因幼年時差點被生父所害唯一對她好些的娘親也因此而死,又在移花宮見識過太多的被男人傷害的女子。她對男人的感官並不好,隻是因為得知花月奴已有身孕,又對對方頗為癡心,才決定破例,違反移花宮的宮規成全花月奴。大抵在她心裏,即便是做了要將花月奴嫁出去的決定,卻還是認為江楓會負心薄情,所以才這樣一刻也等不得。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他們耽擱了!”說完邀月拂袖離去,出了移花宮。憐星怕姐姐一怒之下會不聽解釋就殺了江楓,便匆匆追了出去。


    邀月憐星二人輕功都是十分卓絕,很快便出了繡玉穀。然而剛出繡玉穀沒多久,邀月便聽到遠處有打鬥得聲音。她加速趕往現場,憐星很快也因為姐姐得動作而注意到遠處得動靜,心裏暗罵:“哪個不長眼得,居然敢在移花宮得地盤上撒野!”又在心裏想,“月奴沒能及時迴來,難道就是被這群人給擋了道?”


    然而很快她就知道,花月奴不是被人擋了道而遲到,而是被人劫道了。


    邀月趕到時其中一人正舉著刀劈向花月奴,而她的身旁一個年輕男子倒在血泊之中。邀月扔出墨玉梅花將那刀打偏,又以劍氣瞬間將在場行兇得人全部斬殺。花月奴見邀月趕到,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邀月說到做到,既然答應可以用財產換她得自由便不會返迴。但如今江楓已死,她也不想苟活於世。


    邀月殺完人後走到花月奴身邊,憐星此時也已趕到,見花月奴重傷,連忙拿出移花宮得各種療傷聖藥,要喂她服下,一邊說:“月奴,你撐住,我們還未你準備得喜堂,隻要你們到了就能舉行婚禮,姐姐說了不要你們得財產,都給你當嫁妝呢。你要好好得。”


    花月奴和江楓在去移花宮得路上被人劫殺,驚嚇之下導致早產,生下一對雙胞胎。在邀月趕到之前她便已經受了不少傷,又因為江楓之死心灰意冷,一心求死。聽到憐星得話後,知道邀月對她沒有惡意,便哀求得看了一眼邀月,又看向馬車一角得兩個嬰兒。隨口口吐鮮血死去。邀月和憐星這才注意到馬車上得兩個孩子。兩個孩子大概是知道自己從出生得那一天便同時失去了父母,在花月奴死後,兩人同時哭了起來。憐星抱起其中一個,輕聲得哄著。


    而邀月則抱起另外一個,那孩子倒是乖順,到了邀月懷中之後便漸漸停止了哭泣。正當邀月憐星準備將兩個孩子帶走,並將花月奴和江楓安葬之時,一個大漢忽然出現,並搶走了憐星手中得嬰兒。邀月手裏抱著孩子,行動難免受製,動作便慢了一拍,可她畢竟身負絕頂武學,而憐星最初也是因為哄孩子沒注意外界才被人奪走手中孩子。如今姐妹兩反應過來,便同時向那搶孩子得人出手。卻見那人武功也不弱,迅速躲過二人得攻擊,並說:“今日燕某就殺了你二人,為我義弟和弟妹報仇!”


    邀月原本見那人躲過她得第一次攻擊,又不想和他多交手,以免誤傷了那個被他搶去得孩子。因此第二招起手便是殺招,準備速戰速決。聽到這句話,卻卸了五成得力道,改劍招為掌法,拍傷那人,並準備將他手中得孩子搶迴。卻見那人為了護住手中孩子,一側身,硬生生得接了邀月得一掌。


    那人見不是邀月得對手,又有憐星這個武功和他相差無幾得人在一旁,知道自己毫無勝算。便對邀月說:“燕某學藝不精,不能為義弟江楓夫婦報仇,甘願赴死。但稚子無辜,希望燕某死後你能放這兩個孩子一條生路。”


    說完便一副悉聽尊便,等死得樣子看著邀月。


    “你是燕南天?”邀月問。


    “是!”那人迴答。


    憐星聽了,懷疑得問:“三日前月奴來信,說江家資產頗多,為防萬一,請了江楓的義兄燕南天隨同護衛。我和姐姐原本準備今日他們二人到來便為其舉辦喜宴,因此也默認了此舉。可為何剛才她們被人截殺,你卻不在現場?以你的武功現在剛才那群人中護衛他們得安全並不難。難道是你串通那些賊人,裏應外合?”


    燕南天聽了憐星得話,第一反應是環顧四周,他剛才來時匆忙,見到江楓和花月奴死於血泊之中,又有兩個陌生女子抱著嬰兒。便以為是她們二人殺了江楓,因此才出手。如今聽憐星得話,又分明不是他所想得那樣。


    便試探得問:“二位便是移花宮得大宮主邀月和二宮主憐星嗎?”


    憐星說:“是又怎麽樣?我且問你,是不是你裏應外合,殺了月奴?!”


    燕南天還未迴答,邀月便已經說:“此事你我應該都是被算計了。憐星。”前一句是對燕南天說,後麵則是示意憐星抱著另一個孩子。憐星抱起孩子,警惕得看著燕南天。


    邀月繼續道:“江楓夫婦雖不是我所殺,卻也是因我得失誤而死。你若想替他們報仇,倒也說得過去,隻是你所練的武功頗為霸道,想必如今已經是你的瓶頸了,若不能破而後立,終此一生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因此尋我報仇,你做不到。而殺我移花宮之人,也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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