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暮辭的事情之後,穗禾對鎏英說:“我準備去固城王府看看。你父王的事情你們才剛查出來,根本就沒有通知過天界,剛才燎原君來的時候我看旭鳳的樣子也很是驚訝。你們沒說,我沒說,天帝遠在天界卻這麽及時的知道了,看來是有人告訴他了。”


    鎏英聽出穗禾的言外之意,很是驚訝的反問:“你是說?天帝和固城王有所勾結?”穗禾點點頭,對鎏英說:“從月下仙人那裏看了不少凡間的話本子,這種情況下,必有蹊蹺。”鎏英有些無奈,還以為她有什麽高談闊論,結果竟是從話本子裏得出這些結論。不過聽穗禾一說,她也不禁有些懷疑。便對穗禾說:“我和你一起去。”暮辭擔心鎏英的安慰,也說自己要一起去。穗禾看了看他那虛弱的小身板,說:“還是不必了,我自己去快一些。”鎏英卻說:“若真如你所說,固城王陷害我父王之事和天帝有關,那麽這件事事關天魔兩界安慰,我不能不重視。你就讓我和你一起去吧?!”


    穗禾在心裏默想了一下敵我雙方的市裏,覺得若是萬一到時候他們兩個誰露餡被挾持了,自己救個人應該不成問題,便也同意了下來。


    於是三個人簡單的商議了一番策略之後,便出現在了固城王府。鎏英和暮辭暗中打探和尋找證據,穗禾卻不是個願意到處摸摸索索找東西的性子。到了固城王的居所之後,既然懷疑的是他的天帝有所勾結,便直接施展追蹤術,尋覓和天帝有關的氣息,果然很容易找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證據。原來天帝自幾位之前便已經和天帝太微有所勾結,當初先天帝長子廉晁遇害與天魔之戰,便是他們聯手所致。找到了這份契約,便足以說明一切,其中細節種種,穗禾也懶得自己琢磨,便索性喚來鎏英和暮辭,直接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固城王麵前。固城王將穗禾等人私闖自己的王府,本是氣憤難當,見倒穗禾手中拿著的東西,又心慌了一下。但想到和自己聯盟的是天帝,心裏便又有了些底氣,對穗禾等人說:“既然你們已經看到這份結盟契約,便該識時務些,這樣我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穗禾有些疑惑的反問:“你說什麽?放我們生路?”又問鎏英:“這固城王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鎏英被她說的話逗得一笑。穗禾又對固城王說:“來找你,不過是想問問你,你們還做了些什麽,省的我與天帝他們對峙的時候,他不肯承認。潤玉和旭鳳畢竟是他得兒子,若他死不承認,我也不好直接向他下手。怎麽就讓你覺得我還會受製與你?”


    “如你所說,我若是什麽都不說,天帝還未為了保密而救我。我若說了,才是死路一條。”


    穗禾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還真是不太聰明。豈不知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得?天帝此刻怕是比我還想讓你死。而且你說不說也不打緊。想必你雖蠢了些,也聽說過夜神身邊養了隻神獸,是專門食人夢境的魘獸。凡你所見所思,這麽些年總是會有些讓它吃掉的。若要證據,費些功夫也不是找不到。何況呢,我素來喜歡看些雜書,學了個叫搜魂術的秘法。還沒用過呢。你想試試?聽說前些日子,前任魔尊的兩個兒子莫名其妙的癡傻了。哎,這搜魂術呢可以強行將一個人神魂之中的記憶壓縮到一顆魂珠之中展示給其他人看,一般來說呢,都是用來給那些犯了事卻又嘴硬的那些個仙啊神啊魔啊用的一種刑訊手段。使用過後,一切都赤裸裸的展示與人前,無所遁形。”


    固城王被穗禾一番威脅恐嚇,心裏有些害怕,但他到底是個有野心又瘋狂的人,並不如穗禾所希望的坦白從寬,而是快速的出手攻向鎏英和暮辭的方向,想要捉住他們中的一個,威脅穗禾,好讓他能逃脫離開。然而絕對實力之下,一切小手段都是紙老虎,再次被穗禾砍斷了雙手的固城王,倒在了地上,又被施了術法捆綁起來。


    做完這一切,穗禾還無奈的對鎏英說:“哎,我都快成砍手狂魔了。他畢竟是你們魔界的城王,我也不好真的將他帶走去和天帝對峙。但他所犯之事你們應該也都明了了,就交給你們魔界自己處置吧。如今事關天帝和兩界安危,我估計潤玉他們都還不知道,我就先走了。”


    鎏英攔下穗禾,說:“那你要不要用那個搜魂術,將固城王的魂珠帶去天界作為證據?”


    穗禾笑了一下,說:“那是嚇唬他的,搜魂術雖然當初的初衷如我剛才所說是為了給罪大惡極之徒刑訊所用,但是後來的修習者為了私心讓此術卻背離了初衷,又有失天和,會讓被施術者癡傻離魂早就被列為禁術了。天帝失德,有這些證據,足夠了。”


    穗禾搖了搖手中的契約,和鎏英等人道別後,直接去了洞庭湖。


    潤玉果然還在洞庭湖,當初簌離被天後重傷,潤玉便留下為她療傷。也是為了守護簌離和洞庭湖其餘水族,一麵天後去而複返。後來又接連發生天界下達法旨將洞庭湖劃為謀逆之徒,和將穗禾取消戰神和鳥族首領之職的事情。潤玉更加不能離開洞庭湖。原本因為擔心穗禾會被鳥族為難,想去鳥族保護穗禾。卻被鳥族族老隱雀通知,穗禾再鳥族的地位無可動搖,而且穗禾為助鎏英,去了魔界。潤玉這才放心下來。


    如今兩人終於相見,兩人緊緊的抱了好一會兒,穗禾才將自己這段時間知道的事情一一的告訴了潤玉。天帝私德不休之事他早已知曉,但總歸是他的親生父親,他以為他雖在男女情事上無情寡恩,但是總還是有一顆為公之心仁愛天下蒼生的。卻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己私欲屢次挑起天魔之戰,擾亂六界。而且據穗禾所說,他甚至可以猜出,當初窮奇之事大概也有他父親的一番手筆。


    “此事事關六界安寧,如今天魔兩界已經被牽扯了,又事關花界先花神。若全部公開出去,隻怕會引起動蕩。天帝失德退位,也是必然之舉。潤玉,你想當天帝嗎?”


    潤玉沉默了一瞬,很認真的對穗禾說:“我不想。雖然我知道這幾千年來娘親一直在為我籌謀。若我還是當初那個孤獨的被關在璿璣宮裏的我,也許有一天我會渴望無上權力。但是現在我有你,還有娘親。我所求的不過是和你們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不必為世俗所擾。”


    穗禾聽了有些高興,笑著說:“那就好,我之前還想著,若你想做天帝,那我豈不是要做天後?聽族老們說,荼姚從前也是個無憂無慮的鳥族公主,隻因為嫁錯了人,又被權勢所迷惑,便成了如今這樣。我可不想自己有一天會變成那樣。”


    潤玉替穗禾捋了捋鬢邊垂下的發絲,笑著說:“你才不會變成那樣的人。這幾千年來,你也是貴為鳥族首領,天界戰神,還不是一樣悠然閑散得很,何曾做過爭權奪利的事情。”


    穗禾聽了先是嘻嘻的笑著,然後就假裝生氣的指著潤玉問:“好啊,你是不是變著法兒的說我懶散?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是不是不愛我了?”


    潤玉連忙配合的舉起雙手說,“不敢不敢。”兩人鬧了一會兒,潤玉攬著穗禾的腰,和她說:“等這件事情了了,我們就成婚,好麽?“


    穗禾笑著點頭,說:“好啊。”潤玉聽後也十分高興。兩人便將此事告訴了簌離。簌離雖然對穗禾出身鳥族有些不滿,可畢竟穗禾是潤玉心愛之人,加上這幾千年時常會聽彥佑提起穗禾,也知道她和荼姚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鳥族自她接手之後便一改往日作風。就連她的故鄉太湖裏的遺民們,也是因為穗禾的命令這在這千餘年來得以休養生息。


    這段時間潤玉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說的最多的也是他和穗禾的往事。簌離才知道,穗禾對於潤玉來說,就是黑暗童年裏的那一盞燈,這盞燈不僅照亮了他一時,也帶他找到了光明的天地,讓他不至於一個人在璿璣宮幾千年的孤寂下去。


    所以在潤玉帶著穗禾走到她的麵前,說自己要和穗禾成婚的時候,簌離一點都不意外,也很快就同意了下來。


    不過在說到此事事了之後,穗禾和潤玉準備歸隱,到時候由旭鳳接掌天帝之位的時候。簌離卻極力反對,甚至以死相逼。潤玉以為娘親是還想推立自己上位,便解釋說:“我與穗禾都是淡泊的性子,所希望的不過是平淡度日。並不想接觸那些權利權謀之事,旭鳳仁善豁達,在天界素有威望。事了之後,由他即位,才能保天下安定。”


    簌離忿忿的說:“他縱有千般好,萬般好,隻一點,他是荼姚的兒子。我便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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