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雙手執起穗禾的手,正麵麵對著穗禾,看著她的眼睛,說:“我之前跟你說,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喜歡,可是我也知道你一直在躲避。那時候我想,我所要的不多,你既還沒有想通,我便一直等你想通,我不求你一下子就會愛我有多深,隻要你每天喜歡我一點點,日日複月月,月月複年年,年年複此生。我總會等到你相通的那一天,等到你願意來愛我。我從不敢奢望這一天會這麽快就到來。可是你卻給了我這一天。而你所擔心的這些,我雖不能左右天命,卻也會好好修煉,努力的長長久久的活著,和你永遠在一起。絕不會讓你擔心的那一天到來。”


    而穗禾在決定和潤玉在一起的時候,便已經努力的去克服自己內心那莫名的恐懼。而潤玉的一番表白也讓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不論將來發生什麽事情,潤玉總是會陪著她。隻要他們兩個人都一直這樣堅定的互相守護愛惜對方,他們也必定能和故事裏的那些人一樣。長長久久幸福的生活下去。


    兩人深情的看著對方,穗禾卻忽然一拍腦門,說:“對了,錦覓的事情還是得早點告訴花界,否則這鳥族族人一直餓著也不是個事兒。”隨後又對潤玉說:“我晚上再來璿璣宮找你。”卻被潤玉拉住,說:“我陪你一起去。”


    兩人剛剛互表心意,穗禾也希望能多一些時間相處。便點頭同意,相視一笑後,便一同向著花界而去。


    等到了花界,長芳主接到消息很快便出現。見了穗禾便直接問:“你有錦覓的消息?”


    穗禾點頭道:“是,日前天界火神涅盤時落難失蹤,想必長芳主有所耳聞?”長芳主點頭道:“是有所耳聞,莫非是他擄走了錦覓?”說罷便一副氣憤的樣子,看著像是要隨時打上棲梧宮要人。穗禾阻攔後說:“長芳主誤會了。火神殿下落難,被錦覓所救。錦覓一心以為天界有大羅金仙可以救她的好友,便要求火神帶她去天界。火神為報錦覓的恩情,便帶她上了天庭。錦覓好友肉肉的事情想必長芳主也是知道的。錦覓因為一些緣由,對世事向來不在心上,可是對這件事卻十分執著。火神所為也不過是為了報恩。”


    長芳主聽後便歎息一聲,長芳主身後的海棠芳主卻氣憤的說:“死而複生之事,便是大羅金仙也難以決定,錦覓天真懵懂不曉得,火神難道也不曉得嗎?分明是你們天界的人居心叵測。天帝天後陰險惡毒,這火神也不是個好的。”


    潤玉和穗禾來到花界之後便一直默默無言的站在一側,並不出言,如今海棠芳主言語之間辱及天帝天後,他卻不能再袖手旁觀,便開口製止道:“海棠芳主慎言。”而長芳主也製止了海棠芳主繼續說下去。長芳主說:“即如今知道錦覓下落,我花界自會去棲梧宮要迴錦覓。穗禾公主接手鳥族數千年來,鳥族之中風氣大改,向來穗禾公主也是個公正知禮之人,如今穗禾公主能來我花界告知錦覓下落,我花界自然也會撤迴原本對鳥族斷食的命令。隻是我花界精靈的私人之事,希望穗禾公主也勿要再對人提起。”


    穗禾心知長芳主所說的是錦覓體內殞丹之事,看來這件事情他們並不希望被人所共知,或許連錦覓自己也是被蒙在鼓裏的。不過萬事皆有定數,穗禾也並不想去幹涉別人的人生,便點頭答應。穗禾來這一趟本就是為了鳥族口糧之事,如今這件事情解決了,她也就不再多留。


    和潤玉離開花界之後,潤玉問穗禾:“你向來行事有心,連天帝天後的顏麵都不怎麽顧及,如今對這花界卻還如此退讓?”


    穗禾說:“我退讓了麽?”潤玉笑說:“以你這些年對魔族時的性子,花界斷你糧草,你早該陳兵花界,打他們一頓才是你的行事作風。”


    穗禾笑了聲,說:“原來我在潤玉心裏,竟是這麽不講理的?”潤玉迴道:“不是不講理,而是因為有實力,所以無所顧及。”


    穗禾說:“那還是不講理麽。不過花界之事,我確實對她們會更包容一些,也是為了鳥族過去所為贖一二分罪孽。”見潤玉好奇的看著她,穗禾問:“數千年前花界脫離天界,自成一屆,其中的緣由,你或許也知一二?”


    潤玉點頭道:“那時我已在天界,天帝欲廢天後而迎娶先花神。可是先花神卻在此之前逃離天庭,且沒有多久就逝去。隨後花界便脫離天界,天帝因先花神的緣故,也不曾阻攔。”


    穗禾點頭,說:“明麵上或是如此。我自數千年前接手鳥族,便不怎麽問事務,因此對這些事情也大多道聽途說,然而千年前窮奇之事,族老們卻因為擔心我而隱瞞不報。那時我生了氣,處理了窮奇之後便開始接觸鳥族事務。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當初先花神之事,與天後有關。而那個時候天後是鳥族首領,為此鳥族便不免助紂為虐,做下許多錯事。因此在那之後,我便重新立了規矩,約束族人。”


    “原來是這個緣故,一千年前你還令陳兵在太湖水澤的練兵的鳥族撤離,恢複太湖一代的休養生息。聽說當時天後為此還十分生氣。”


    穗禾說:“這點我倒是一直覺得很奇怪,太湖一代是被分封成鳥族的領地沒錯,可是鳥族陳兵太湖,日夜練兵,又飛舞盤旋於上空擾亂那一帶生靈繁衍,鳥族除了花果也會吃些蟲魚之類的,太湖生靈滅絕,對鳥族實在沒有益處。可是數千年來卻一直如此。事後我也未曾查到緣由,即便是族老們也隻知道這個命令,卻不知緣由。也不知太湖一代的生靈是怎麽得罪了天後。”


    說完就見潤玉捂著頭,麵容似有些難受,便趕緊扶著他問:“你怎麽了?”


    潤玉搖搖頭說:“沒事,隻是忽然有些頭疼。”穗禾有些不放心,“無緣無故怎麽會頭疼?”潤玉說:“剛才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麵。仿佛是我幼年時的場景,可我卻並不記得,我想看清晰些,卻怎麽都看不真切。”穗禾疑惑道:“以你的天資,既然是你幼年時候的事情,沒理由你會不記得?難道你失憶過?”


    潤玉點頭,“我隻記得天後將我帶迴天界,在此之前我生活在什麽地方生母是什麽人,一概不記得了。”穗禾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潤玉,問:“你是聽我提起太湖,所以才在腦海中閃過那些畫麵的麽?”


    潤玉點頭,片刻後驚訝的看著穗禾,問:“你是說?”


    穗禾說:“我猜測這兩者之間或許有些關聯。你要去太湖看看嗎?或許能想起來也說不定。”


    潤玉卻搖頭,在他剛才看見的畫麵裏,幼年的他可能遭受了許多他難以承受的痛苦。畫麵裏的他總是疼的撕心裂肺,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去麵對這些。因此便對穗禾說:“這幾千年來不記得也不曾有什麽,倒是不急在這一時。如今你的事情也辦完了,我們便先迴天界吧。”


    穗禾見他這樣說,也不勉強,兩人便迴到天庭。迴到天界時天色已經不早,潤玉也該去布星了,穗禾便和從前一樣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不過今日倒有些奇怪,許久過去也不見潤玉的小寵物魘獸出現。這小家夥平時隻要穗禾過來,便時常粘著她。如今也不知道是溜到哪裏去偷吃誰的夢境了。


    穗禾原本以為花界得知錦覓的消息會很快便來將她帶走,不過幾日過去卻一直沒有什麽人來。穗禾答應長芳主不幹涉此事,便也不放在心上。


    沒多久天界飛升了一批新的地仙,按照舊例,要由潤玉和旭鳳從中選拔天將。旭鳳統領五方天將多年,而潤玉這些年來一向神隱不問世事,加上天後的打壓,與此事上一向是給旭鳳陪跑。不過這次倒是有個小仙投奔與潤玉麾下。這些年飛升的地仙不是沒有投奔潤玉門下的,可是最終都難以抵受誘惑,做了天後的眼線。因此被潤玉趕出璿璣宮。不過這個小仙卻通過了第一輪考驗,被潤玉留下了。穗禾見過他幾次,見他眼神清明,心性通透。便也放心他留下,畢竟璿璣宮這數千年實在太過冷寂,即便她時常過來,可畢竟還是少了分人煙氣。


    又過了些時日,封印在魔界的窮奇忽然破除封印逃脫出來。並上天界挑釁。在和旭鳳交手的過程中,雖被旭鳳打傷,卻因一些原因,不慎被他逃離了出去。


    窮奇身心殘忍惡毒,一旦逃離,必定為禍蒼生。旭鳳受命捉拿窮奇歸案,穗禾和潤玉得知消息後便準備一同前往。助旭鳳一臂之力。


    而這個時候,花界也拍了老胡來接錦覓迴去。月下仙人之前答應,若花界來人,便不再阻攔,這次即便不舍,倒還是同意了讓錦覓迴到花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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