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撮合穗禾和旭鳳得過程並不順利,天後與天帝又都不想穗禾得聲望過高,此後凡有戰事便不再派且鳥族和穗禾出戰,大多由旭鳳統領天兵應對。旭鳳本就天資卓越,幾場戰事下來倒也收服了眾將得衷心。察覺到天帝天後得心思,穗禾便也不再出頭,索性如今他們為了壓製穗禾得聲望,也沒有理由拿著鳥族去當馬前卒,族人平安穗禾自己也早就習慣避世隱居得生活,便嫌少摻和這些事情。


    因鳥族如今算在天界麾下,除開在族中修煉得時間,尋常時候穗禾也會時常上天界象征性得稟報一些族中事務。除開去找潤玉得時候,便隻是偶爾到姻緣府摸兩把狐狸月下仙人,一兩次還好,這兩三千年下來,月下仙人便開始擔心總有一天自己那一生油光水亮得狐狸皮毛會被穗禾給摸禿了。


    如此平靜度日,直到穗禾三千多歲時,魔界窮奇出世為禍蒼生。那時旭鳳正值涅盤,天族無領軍之將,抓捕窮奇之時死傷慘重,最後無奈之下隻得派穗禾出戰。穗禾雖是鳥族首領,可是一向不問俗世,族中大小事務皆由族老處理後稟告穗禾一二。那窮奇乃是上古兇獸,兇惡無比,雖然自穗禾領兵以來從無敗績,可是族老們卻因為擔心而不願她出戰,而隱瞞了窮奇出世得消息。等到天界令下,穗禾得知消息得時候,窮奇出世已經有些時日。


    “我是信任諸位,才從不過問世事,如今你們可對得起我得信任?窮奇出世,為禍蒼生這樣得大事,你們居然也敢隱瞞?”


    氣衝衝得說完,穗禾便施展疊宙之術,瞬間抵達窮奇所在得地方。以穗禾如今所剩得修為,拚盡全力殺死窮奇或許能做得到,可是窮奇死後骨肉會化為毒液,方圓千裏都會化為焦土,生靈塗炭,即便是鬼魅都難以生存。因此不能用劍斬殺,穗禾便隻能快速得布下陣法先將其困住,然後想辦法將其封印。


    “穗禾公主?!”


    正在穗禾全力施法壓製窮奇得時候,聽到一個有些熟悉得聲音驚喜的喊了她一聲,穗禾一邊戒備一邊迴頭看去,見是天界的蛇仙彥佑。此時他正施法護著一個原型是葡萄的小精靈。那小精靈修為低下,在窮奇的毒氣之下幾乎要喪命,幸好有彥佑護著,否則此時隻怕都要被打迴原形了。穗禾見狀便說:“你帶著這小精靈快速離開,否則她隻怕要撐不住了。”


    彥佑看了一眼那小精靈,見她已經快要氣息奄奄,剛才若不是見穗禾忽然出現,他應該已經帶著那小精靈離開了。如今穗禾這裏他也確實幫不上忙,彥佑也不假思索,看了眼穗禾之後,便帶著小精靈快速離去。


    等到彥佑離開之後,窮奇已被穗禾以陣法壓製的無法動彈。然而既不能在此地斬殺窮奇,便隻能將其封印,可是穗禾除了承影劍,向來不用外物,承影劍也不太適合作為封印的法器,一時便有些懊惱。然後便見一道金光閃現,然後出現了一個寶相莊嚴的女子。穗禾一見,便知這大概是族老們所說的上清天上的鬥姆元君。此時她既然出現了,那麽穗禾便不再擔心無法封印窮奇。果然,那鬥姆元君一翻手便祭出一方神器禦魂鼎,不過一瞬便將那窮奇封印。


    “多謝鬥姆元君出手相助。”


    那鬥姆元君看了一眼穗禾,隨即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然後說:“道友並非此界之人?如此年歲便又此番修為,竟還是被壓製後的結果?我竟不知是上清天上哪方大羅金仙來此曆劫。”


    穗禾原本聽她一口說出自己不是這一界的人,還以為她是看出了自己是穿越而來。等到聽到她推測自己是上清天的上的神仙來這九重天曆劫,才知道她大概是誤會了。


    不過上清天上尊位有限,穗禾本就不是那其中一人,便也不想故弄玄虛引人猜測,畢竟終歸是會穿幫的。便解釋說:“鬥姆元君誤會了,我並非上清天上得某位神尊來此曆劫。而且因為天道所限,其中因由我也不便透露。我唯一能說得,便是我絕不會因自己得能力,而為禍此間。一切不過是順應天命。”


    鬥姆元君說:“是我著相了,世間之事雖也定數卻也存在變數,道友即來了此間,便是此間新的命數。我觀道友道法精純,渾然天成,想必在修行之上並無瓶頸。以道友原先得命數,命中應有一情劫,可是如今......看來命數又出現了變化。罷了,我此次本是算出這窮奇之禍,前來相助,如今窮奇既已封印,我便先行離去了。”


    聽了鬥姆元君得話,穗禾便明白,大概是自己若是沒有投身到這穗禾得身上,這姑娘原先得命裏大概有個過不去得情劫。可是如今自己來了,命運自然有些些許得改變。就如前世,自己若是沒有出現,大概原本得瑤光會如夢中一樣,癡戀墨淵,數十萬年無果,卻一生不悔。


    如今這一世,穗禾忍不住扶額,該不會是喜歡旭鳳或者是潤玉吧?看如今天後這一番將自己和旭鳳湊作對得操作,喜歡旭鳳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太大得波折,難道是這姑娘喜歡上潤玉,然後被天後所阻擾?而且潤玉身上還有一份與水神長女得婚約,雖說如今水神長女都還尚未投生,可是這婚約卻也是限製潤玉姻緣的一道坎。畢竟若不是自己,那麽單純的作為一個鳥族公主,她得話語權應該不是很強,到時候兩人即便是兩情相悅,卻被棒打鴛鴦也說不定。這麽想著,穗禾倒是有些同情原本命運裏得穗禾和潤玉了。尤其是潤玉。原本得穗禾是什麽樣子,如今得穗禾自然不知道。可是這幾千年得相處,卻讓她知道,潤玉是一個多麽惹人心疼得孩子。從小就長得玉雪可愛又乖巧懂事,長大後又是一副溫潤如玉,不爭不搶得翩翩公子摸樣。即便是天後對他多有苛責,可是他卻因為天後在他幼年時撫養過他一些時日便對其處處忍讓,又對旭鳳這個兄弟很是關愛。實在是想象不出這孩子好不容易想要爭取的時候,卻求而不得的模樣該是多麽可憐。


    窮奇之事最後由天庭與魔界協商後,決定將封印了窮奇得禦魂鼎鎮壓在魔界。再後續之事,穗禾便不再關注了。


    倒是因為猜測原先得穗禾可能是喜歡潤玉,之後被棒打鴛鴦,穗禾在麵對潤玉時由幾分不自在。自封印窮奇之後便減少了去璿璣宮的次數,即便是偶爾去取酒也是挑了潤玉當值不在的時候。直到有一天,穗禾在上天庭匯報公務後,準備離開天庭迴鳥族的時候,被人堵在了南天門。


    “潤玉?你怎麽來了?快到傍晚了,你不去當值嗎?”


    潤玉看著穗禾,不知怎麽的,穗禾覺得自己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幾分委屈,便不由得覺得有些心虛,然後尬笑兩聲。


    然後就聽潤玉說:“人間如今時穀雨時分,近幾日夜裏多下雨,不見星辰。穗禾許久未來璿璣宮了,璿璣宮得不愁木開花了,潤玉想邀你一同賞花,如何?”


    穗禾見潤玉相邀正準備答應,卻又不由得想起之前腦補得原身和他之間的虐戀。不知道是為什麽,從上一世開始穗禾對於情愛之事便從潛意識裏有著一種抗拒。仿佛知道自己一旦動情,便會承受自己難以承受的痛苦。因此當初在知道瑤光一族宿命時,便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名字從三生石上抹去,並在那幾十萬年裏都小心避免自己踏入情劫。為了避諱此事,甚至連去人界輪迴曆劫這種被視為公費旅行的活動都不曾參與一次。


    如今聽鬥姆元君說自己原定的命中會有一情劫時,雖明白此生換了自己,情劫一事也會有所改變,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避開。


    “夜神大殿莫不是忘了自己是有婚約在身的?即便您與穗禾公主一同長大,向來親厚,如今成年了,也該避諱些,以免壞了穗禾公主的清譽。”


    穗禾正在遲疑怎麽和潤玉解釋,便聽到了這話,然後便見潤玉的臉色瞬間蒼白,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而說話的人此時也到了穗禾的身側,正是蛇仙彥佑。穗禾記得,這也是自己得封戰神之後收獲的一枚小迷弟。


    “彥佑?”


    彥佑見穗禾喊出他的名字,兩眼放光,灼灼的盯著穗禾,不負剛才懟潤玉時的犀利。有些激動的迴答:“小仙正是彥佑,多謝穗禾公主上次的救命之恩。”


    “算不上救你,以你的修為,逃離窮奇並沒有問題。”


    穗禾說完,想到剛才潤玉蒼白的臉色,便看向他,然後就聽見他說:“這便是穗禾這些時日一直避開我的緣故嗎?“


    南天門人來人往,這麽一會兒功夫,便又許多人隱晦的躲在一旁看熱鬧。穗禾不想在這裏給人看熱鬧,又想著自己雖然要避情劫。可是潤玉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雖說自己因為鬥姆元君的話有些猜測,可是如今畢竟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潤玉這些年也算是自己在此界的知己好友,他本身又因為幼年際遇,有些敏感脆弱。穗禾並不想因為自己無端的猜測傷害了這個好朋友,便決心還是要好好的解釋一番。


    便拉著潤玉的手說,“別亂想,我迴頭和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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