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快樂,看,我6000了。)


    四十年的夏天,康熙打算巡視塞外。


    梁九功捧了名冊,讓康熙挑選此次帶去的低等妃嬪。這一次就不帶了四大妃,隻帶一些答應、常在。


    隻是人員不少,康熙又怎麽能記得住。


    梁九功讓人捧著畫冊,對著名字。康熙隨意地點了幾個快到二十歲的常在、答應,就讓人收了起來。


    梁九功心裏記了人員,打算迴頭讓人去一趟,別讓不長眼的到了萬歲爺麵前,免得皇上失了興致。


    除此之外,還得挑選跟隨一起去的皇子。


    不過這就得全憑康熙的意思了。


    “就老大、老三、老四,胤禩、胤祥、胤禎和十五、十六兩兄弟吧。”這一次去塞外的地方比較多。


    以前多是去幾個部落來覲見。


    但這一次喀爾喀、四子部落、阿霸垓部、蘇尼特部、翁牛特部、奈曼部、紮魯特部、鄂爾多斯部、吳喇特部、科爾沁部、蒿齊忒部、喀喇沁部等的和碩親王、郡王、貝勒、公、台都要來朝見康熙。


    這種場合下,就必須展示皇家的能力。


    幾個皇子能文能武,在康熙心中還是非常能給他掙麵子的。之前的幾次帶過去,都有不錯得效果。


    草原上得部落為何誠服,是因為先祖打下的江山,而幾代皇帝都允文允武。之所以讓幾個皇子出來表現一下自己的本事,是要讓這些人看看,下一任的繼承人的優秀。哪怕一個出了意外,還有其他幾個人。


    康熙心中有數,報出名字基本上也就沒有多想。


    話音落下,梁九功踟躕了半天都沒有應是。


    康熙鷹眼一掃。


    梁九功噗通一聲跪在地麵:“萬歲爺,這四阿哥,四阿哥他……”四阿哥如今可是被關在養蜂夾道的。


    這要是真的也就是了,讓人去通知一聲,說不定可以將錯就錯地讓四阿哥出來了。可眼下四爺府一家五口人可是遠在京城之外,這一來一迴地,塞外那邊都要迴來了。


    應該是康熙忘記了這件事情。


    康熙去塞外的時候,四阿哥基本上都有跟過去,反而去巡遊之類的很少跟著一起。上一次南巡,還是因為康熙答應了四福晉,才順帶了一個四阿哥。


    每年的塞外都有四阿哥,康熙說得順了,就把四阿哥也帶了出來。


    梁九功不敢去想,這裏麵會不會是萬歲爺故意為之。他把頭垂得低低地,幾乎要貼上光潔的地麵。


    康熙恍然。


    老四……老四。


    “去毓慶宮通知太子,讓他準備準備。”也是時候讓他也跟著去見一見那些和碩親王、台吉。這陣子太子因為康熙的沉默過得並不太好,太子一不好,康熙就又心疼了。而從這裏麵,也發現太子果然還是得仰仗他這個皇阿瑪。


    是生是死,這個皇位隻有康熙不要了給太子,沒有被別人從手中奪了去的道理。


    梁九功出了殿門,用力拍了拍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的臉頰。過了一會兒,他招手叫來一個小太監。


    “你去毓慶宮……”他低頭吩咐了一番話,等小太監跑開了,抬頭望了望天空。太陽被密雲遮擋住,就像他此時的心境。


    等康熙帶著幾個皇子去巡視塞外的時候,遠在杭州府的四阿哥也接到了消息。乾清宮裏的事情,自然沒有傳了出去。


    隻是四阿哥同樣感受深刻。


    “爺。”蘇培盛笑著從外麵跑了進來:“找到了,找到了。聽說是在溫州府那邊,消息是快馬加鞭傳來的。”


    “溫州府?”


    同樣的,宛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非常地古怪。


    溫州府?


    怎麽會是溫州府?


    難道冥冥之中,果然是有定數的。


    那是她的家鄉。


    從來到這個世上,她就想過去一次家鄉,她想看看三百多年前的家鄉是否能找到熟悉的感覺。


    隻是斷斷續續,或是那種這種的原因,一直不成形。


    上一次跟著出巡最遠也隻是到了杭州府,又是跟著康熙出動,自然就沒有想過別的心思。


    不想,但不代表心裏麵沒有因此騷動。


    “爺,真是溫州府?”


    四阿哥含笑:“這有什麽好騙你的?”頓了一頓,仿佛想起了什麽點頭說道:“難怪幾次都看到福晉看的地方誌裏都有溫州府那個地方。怎麽,那裏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嗎?”他並沒有說自己去那裏的目的。


    畢竟人還沒有過去,怕到時候空歡喜一場。索性用了別的事情來與福晉說笑,他也不隻是說說而已。


    早在知道一家人出來,也是想過若是有空了,坐船去溫州府走一趟也是不錯的。福晉對他真心,四阿哥自然也是真心想她高興。


    到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麽的有緣。


    看來還飛得走上一趟不可了。


    隻是即便在杭州府安置了半年了,真要出發去溫州府,也不是幾句話的事情。宛宜想了想,覺得大概從京城帶來的人還得都帶過去。


    三個孩子不可能留給被人,必須呆在身邊。而且就算不能說出來,無法告訴他們說,孩子那裏是你們額娘的家鄉,可心裏也想著帶他們去看一看。就好像這樣的話,在那個時代她的父母家人都能感受到。


    至少可以站在同一塊土地上,隻是一個三百年前,一個三百年後。


    聽說要離開杭州府去別的地方了,三個孩子互相看了看,好好大著膽子同四阿哥說道:“阿瑪,那您能和額娘一起再帶我們出去一次嘛。”


    四阿哥挑眉。


    好好期盼地看著四阿哥。


    四阿哥沒有在女兒這裏得到解釋,就轉頭去看壞壞。


    壞壞麵色潮紅,抿了抿嘴唇,認真而又害羞地說道:“就像街上的那樣,牽著我們的手,在街上玩耍,吃東西。”


    四阿哥不是一個不近人情的人。


    他自己怎麽過來的,完全能理解小孩子的一些想法。相比較壞壞他們,他這個皇子在年輕的時候基本上就是住在皇宮裏的。想出宮一次,就得軟磨硬泡地求得康熙活當時得佟佳皇後同意。


    他本身的性格又不是那種會撒嬌的人,所以在成長之前能出去的機會非常非常地少。對於外麵的世界,有著身為孩子該有的好奇心。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還有些顧慮,到了杭州府,隻要保障了安全,平日都是會讓人帶了他們三個人出去玩玩。


    出去了幾次,幾個孩子也沒有再提起。四阿哥問起,他們隻說外麵不好玩。四阿哥也沒有多想,哪裏想到會是這樣。


    四阿哥沒有直接應下,讓壞壞帶著好好和暖暖先去睡覺,小孩子不能熬夜。


    明顯失望的三人垂著頭離開。


    四阿哥唇角一彎,搖搖頭去找了宛宜。


    宛宜聞言內疚地說道:“都怪我。”她這怪身子,四阿哥才沒有讓她跟著出去。三個孩子怕是在外麵看到什麽,心裏有了想法。


    “要不,明日我們就出去吧。”宛宜歪著頭想了想,肯定地說道:“上一次在西湖邊吃的醋魚就不錯,這一次過來還沒有吃著呢。不如我們明日一起去?”


    四阿哥含笑應是。


    宛宜有些意外他這麽容易就答應,但想到這大半年來他對自己的態度又覺得是正常的。在外麵的四阿哥依然是“人體冰箱”走到哪裏都能凍死人。可迴到宛宜和三個孩子身邊,他所有的棱角都會磨平磨圓。


    翌日,一家人聚在一起用早膳。


    三個孩子還是怏怏不樂的樣子。


    宛宜朝四阿哥遞去一個眼神,詢問這是怎麽迴事。難道他沒有告訴孩子們今日要出門?不是說他們主動提起的嗎?


    四阿哥含笑不語,揮手讓紅日退下,自己舉著湯勺舀了一碗紅棗粥遞到宛宜麵前:“先吃。”


    宛宜看了看四阿哥,看了看三個孩子,明智地沉默下來,打算做壁上觀。


    父子、父女互動什麽得,她還是不要去阻攔好了。


    宛宜給自己一個合適的理由,就低下頭喝粥。


    小黃太醫說她是氣血兩失。


    宛宜的菜譜就發生了變化,連帶著四阿哥和三個孩子都跟著她一起,偶爾吃吃還好,但總吃著就沒有了胃口。


    隻是不知道四阿哥怎麽和三個孩子說的,從來沒有見到他們在宛宜麵前抱怨飲食的事情。


    她已經覺得非常滿足了。


    有天真夥伴聰明懂事的孩子,有體貼的丈夫,或許以後真的能舉案齊眉地過完下半生的日子。


    “不吃?”四阿哥搞定福晉這邊,就專心對付三個小混蛋。


    壞壞眼珠子轉了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四阿哥看。


    四阿哥抬眉。


    壞壞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扭頭朝旁邊坐著的好好、暖暖看去。


    下一瞬,好好和暖暖一個脆生生一個軟糯糯地喊道:“阿瑪。”


    四阿哥不得已舉手投降,哄著兩個女兒專心喝粥,這才假裝兇狠地瞪了壞壞一眼,隨即自己失笑出聲:“不鬧你們幾個,乖乖吃完,陪你們額娘休息一會兒,就帶了你們出去。”


    “好耶~”三個孩子眉開眼笑齊聲歡唿了起來。


    四阿哥和宛宜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


    既然要出去,四阿哥就得好好安排。


    而在這之前,宛宜就帶著三個孩子,看著宛宜完成了今日的學習,又看著他寫了封信給張學臨三個人。


    壞壞寫完了信,自己檢查了一番,就從抽屜裏拉出一個木匣子放了進去。木匣子是上了鎖的,裏麵已經放了好幾封了。


    見額娘一直盯著他看,壞壞解釋道:“靳琪讓我給他寫信呢,我一個月寫一封,都在這裏放著。”


    木匣子重新被鎖上,壞壞珍而重之地放迴到抽屜裏去。


    因為壞壞得要求。


    馬車到了西湖邊的街上就停下來,或許是老天都在幫忙,天氣不太熱,是個多雲的天氣,悶是悶了一點,但沒了太陽的暴曬,大街上都有小販開著攤子做生意。


    以前宛宜實在杭州讀的大學,後來去了北京工作。說來上一輩子,就是在假期去了故宮裏玩,才被莫名其妙地來了這個地方。


    那個時候這邊都是現代化得建築,現在則是古色古香。


    街上有其他人,不少也是像他們這樣一對父母帶了孩子們出來。


    宛宜看到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她叫來紅日,低聲吩咐了一聲。


    旁邊的四阿哥聽見了跟著笑了一笑。


    紅日迴來的時候,後麵的侍衛是直接扛著糖葫蘆的家什過來的,那麽一大根,上麵插著大小兩種的糖葫蘆。


    宛宜看了看,挑了三根小的。


    雖說不太放心,外麵的飲食,又覺得古代的東西總比現代的一些好。


    “不能多吃,等一下要陪額娘去吃魚。你們若是吃多了,可就沒有肚子裝其他好吃的了。”她也不直接讓他們隻是拿著不要吃,反而許了後麵還有的吃食。


    果然三個孩子美人吃了兩顆左右,就舉在手裏不吃了,剩下的則給跟出來的侍衛分了分,四阿哥手裏也拿了一串。


    這樣街上就看到好笑的一幕。


    一對年輕夫妻帶著三個孩子,身邊跟著幾個丫鬟,再遠一些就是幾個男子手裏舉著糖葫蘆哭笑不得地綴在後麵當著小尾巴。


    杭州府裏一些富貴公子出門,後麵多有跟著侍衛。


    杭州府的百姓見了,也沒有多少奇怪。隻是在相處的時候,更加小心翼翼一些,生怕一個不好惹了對方不高興。


    他們都是小老百姓,哪裏敢和有錢有權的人爭執。這不是拿著雞蛋去碰石頭,完全想不開嘛。


    經曆了一些事情,百姓都是有眼力見的,知道那些人不能惹。


    四阿哥和宛宜雖沒有表露身份,但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卻不是作假的。


    不巧,馬車停的地方正是一條美食街。


    宛宜雖不敢讓孩子們多吃,但看他們高興,還是仔細挑選一番後,讓他們每樣都吃了一、兩口。


    但即便是這樣,壞壞他們也非常滿意了。


    暖暖牽著四阿哥的手,抬頭說道:“暖暖吃飽飽了。”說著還揉了揉肚子,像是在說快看真的飽了。


    四阿哥心中歡喜。


    其實他之所以願意帶著孩子們出來,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暖暖。剛才在街上,人流走動的時候,暖暖雖然有因為害怕瑟縮了幾次,可慢慢地就少了許多不安,臉上重新綻放了笑容。


    弟弟妹妹吃的東西,她也沒有少吃。


    如今見她還軟糯糯地向自己撒嬌,四阿哥不避諱滿大街都是人,彎腰就把暖暖抱了起來,還不等他說話,好好已經眼疾手快地抱住四阿哥的大腿:“爹,我也要抱,一起,一起。”


    宛宜剛要說話。


    四阿哥已經單手把好好也抱了起來。


    宛宜眼含深意地看了看四阿哥穿在衣袍裏的身材,難怪覺得婚後,四阿哥的身子別說是看著瘦了,但是兩隻手臂那裏可是已經看到可觀的肌肉了。


    或許根源就在這裏。


    想要一次性抱兩個孩子並不是難事,宛宜有時候一鼓作氣也是可以,但是一直抱著走路就有些難了。


    難得見四阿哥心情不錯,宛宜也就沒有攔著。


    等走了大概有一千米的路,宛宜就找了和理由讓四阿哥把兩個孩子放下來。


    四阿哥看了宛宜一眼,目光閃了閃,遵從地把兩個女兒放在地上。


    宛宜輕聲笑道:“都是酒樓,上一次吃得雖然不錯,但我看這家也是百年老店,不如就近去了這裏吃?”


    三個孩子多少吃了一些。


    宛宜和四阿哥可是隻喝了點粥,吃了幾隻水晶包子就沒吃了。至於街上的小吃,四阿哥自己是不好吃,他一個大男人的,若是也和頑童一樣邊走邊吃那像什麽話。而宛宜,則是身子不允許。


    四阿哥看得比他自己還要小心翼翼。


    雖說脫離了自己原先的安排,四阿哥還是接受了自家福晉的好意。


    隻是這家酒樓的確是非常地有名。


    一行人進去的時候,包廂已經沒有位置了,大堂倒是還要一桌,那還是剛好有人吃完了結賬。


    宛宜想了想就讓紅日過去。


    蘇培盛站了出阿狸:“還是小的來吧。”


    宛宜輕輕一笑:“還是紅日去吧。”蘇培盛是太監,經常和各式各樣的人打交道的小兒眼睛弱視尖銳一些,很有可能發覺他的身份。


    雖然覺得被發覺了也沒有什麽。


    宗室裏麵可沒少有紈絝的大家少爺帶著美嬌娘出來遊玩,身邊跟著太監的也不少。隻是能少一些事情就少一些事情。


    眼看著過幾日就要離開這裏去溫州府了,宛宜實在不願意節外生枝。


    隻是有時候,你越不想,就越有事情找上門。


    大堂剩下的那一桌,正好是中間位置。


    一行人不得不穿過其他客人走了過去。


    小二順口溜一樣的報了菜名。


    四阿哥微一沉吟,就點了幾樣宛宜能吃的,又想著三個孩子雖然街上吃了不少,但孩子餓得快,還是點了一些符合他們口味的,反而是他自己的給忽略了。


    這麽吃飯的,也不能讓十幾個人都圍在邊上。


    蘇培盛出去安置了侍衛,隻留了兩個就在酒樓的一角警衛著,自己則帶了紅日、蘭杏到了主子跟前打算布菜。


    宛宜攔住了他們:“我聽說這裏的麵條不錯,你們一人點一碗,就在旁邊吃著吧。”讓他們坐下顯然是不能的。


    雖站著吃不太好看,但總比餓肚子好。


    從坐下之後,宛宜就注意到有一道目光一直若有若無地朝她看來。本來是不想理會得,畢竟身為福晉成為視線的焦點是常有的。隻是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在想著要吃飯的時候,有個人就那麽有肆無恐毫不掩飾地盯著你看。


    原本覺得美味得菜肴頓時就沒那麽可口了。


    “怎麽了?”四阿哥夾了一筷子地糖醋魚放到宛宜碗裏,等給三個孩子都布了菜,也不見福晉吃下,就覺得不對勁了。


    宛宜卻是眉頭皺得更緊了。


    那道迫人的視線不在她身上了,但是轉移到身邊的四阿哥身上去了。


    四阿哥也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在她們這一桌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桌同樣是女子出來吃飯的,隻是看裝束應該是閨閣女子,尚未出嫁。


    而已一看,就是漢人。


    在這個時代,對於女子的禮教是看得非常嚴,嫁人後還好一些,家裏一般的窮苦百姓更是無妨,畢竟還得拋頭露麵養家的事也是有的。隻是一看你女子身上的衣料就可以看出是教養著長大的。


    這樣一個人,又是漢人女主,合該是禮教最嚴的時候。就這麽大大咧咧地在大堂吃飯也就算了,甚至還**裸地看著一個二十多歲帶著妻兒的已婚男子,這行為就已經完全不可取了。


    若是就這樣也就算了,在四阿哥這麽一個男子看過去,視線還不迴避,反而嬌羞地低了低頭,那角度……


    可實在是春心蕩漾。


    宛宜臉一沉,筷子放了下來。


    四阿哥眉頭微皺,朝蘇培盛示意。


    蘇培盛和紅日三人就放了個方向站著,正好擋住了那個女子的視線。


    “一個小嘍嘍,福晉何必放在心上。為這麽個人生氣,這不是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嗎?”四阿哥心裏有些不痛快。


    這大半年,他養著福晉的身子也非常不容易。實在不願意因為一些阿貓阿狗一樣的人物影響了心情。


    “娘。”大人的情緒還是影響到了小孩那邊。暖暖正在舀著湯喝,看到宛宜放下筷子,就也巴巴地瞅著額娘看。


    宛宜勉強笑了笑:“沒什麽,娘吃得慢。你也慢慢吃,別噎著,若是肚子飽了就不要再吃了。”撐壞了可不好。


    這陣子宛宜吃東西本來就慢,暖暖和好好他們也就都沒有多想。


    宛宜丟了一個眼神給四阿哥,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了那討厭的視線,


    宛宜後半段吃得還是不錯。


    心情好了一些,對那個女子的厭惡也就褪去了一些。


    紅日餘光掃到那一桌子的人結賬離開後,才低聲同蘇培盛說了起來。


    她的聲音不小,宛宜也就聽見了。


    對於自家丫鬟的心思,她隻能笑一笑。不過的確心情更好一些,連飯也多吃了小半碗下去。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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