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告訴孤,弘皙的事情可否與你有關?”太子終究是無法按捺住,強製性地派人去請了四阿哥。


    四阿哥沉默。


    太子再問:“你可知道弘皙是孤現在唯一的兒子。”


    “弘暉也是四弟唯一的嫡子,二哥關心侄子,四弟明白。同樣是為人父母,之前我不在京的時候,家裏幾個小孩連遭大難。那個時候,我的心情二哥想必也是能夠了解吧?”四阿哥餘光掃見屏風後又人影晃動,垂眸說道:“弘皙才幾歲,六歲。他這個年紀,又哪裏會有什麽汙了清白的事情。不過是個毛頭孩子,別不是有人故意為之。說句心裏話,若是我真的出手的話,絕對不會做這種一看就站不住腳的手段。”


    六歲的孩子侮辱了一個六歲的女孩。


    這不是笑話嗎?


    四阿哥話裏明明白白地告訴太子,這還真不是他做的。


    弘皙得事情其實並不嚴重。


    但嚴重在,之前他推了弘暉,隨後把好好弄破了頭差一點破相的事情也傳了出去。這才是最讓太子氣惱的。


    偏四阿哥避來避去閉口不提,隻拿了這個最站不住腳的事情來說。


    太子也不好直接詢問其他。


    等四阿哥一走,屏風後麵的太子妃就走了出來,擰眉說道:“爺,四弟這話裏話外的意思,莫不是在說是另外有人動的手。”


    太子不悅道:“太子妃你多想了。四弟不是那樣的人。你待弘皙的心意,孤是知道的。”如今太子妃還懷著身孕,這是難得的事情。


    不管是真否與太子妃有關。太子此時也不能應了。


    哪知道太子妃聽了心裏更氣。


    太子這話裏的意思,不是擺明著就已經覺得下手的是她了嘛。


    她這還是沒有下手呢,就平白被賴上了這麽一個事情。


    太子妃的心氣頓時有些不順了。


    要是以往,她倒是可以請了四弟妹來談談心。


    但如今她真要這樣做,太後就是第一個不肯的。


    隻是這事真的不是四弟所為,那到底是誰?現在這麽一件事情,反而把自己也給扯了進去。太子妃不得不開始想自己是否有什麽她所不知道的對手。


    想必這一次若非她有身孕,太子必然不會就這麽草草放過。但偏偏也是因為她有孕在身。才被人懷疑。


    畢竟等太子妃有了自己的親生孩子,弘皙就有些礙眼了。


    四阿哥進一趟宮,不留痕跡地就讓太子和太子妃夫妻生隙。迴府的時候,把忐忑了好幾天的十三給帶了迴來。


    宛宜雖是躺著。但好歹也是穿戴整齊了。


    十三一見到宛宜,就漲紅了臉,雙手雙腳不知道如何擺放。


    “四嫂,對不起。”十三忽的彎下身子朝宛宜做鞠躬狀。


    宛宜給嚇了一跳,驚訝地朝四阿哥看去,用眼神示意他趕緊把十三搞定。


    四阿哥卻是走到一旁坐下,端起茶盞優哉遊哉的樣子。


    宛宜沒辦法,隻能自己來。


    老實說,她這一次的事情。還真的同十三妹什麽關係。怪誰也怪不到他的身上。而且她對這個十三弟,未來的一字並肩王是天生的有好感,就像她從前也是對四大爺不一樣的喜歡。


    當然如今兩種的喜歡已經是不一樣了。


    “十三弟這可就奇怪了。難道你是做了什麽對不去我和孩子們的事情?”宛宜皺了皺眉頭:“是你慫恿你四哥去做什麽了?還是學著那沒良心的九弟了?四嫂可先說好了,這可是不行的。”


    宛宜這樣說是有原因的。


    前些日子,在四阿哥迴來沒多久後,十三和八阿哥他們也到了。差不多也就是在那一天,爆出了弘皙的事情。


    宛宜當時也有心想問問這事是不是和四阿哥有關。


    不過四阿哥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宛宜沒問出來。索性也就不理了。畢竟她也是不信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懂什麽情情愛愛的事情。


    那不就是笑話了嘛。


    再早熟也沒有這樣子的。


    要說對弘皙不生氣,那絕對是不可能的。誰說孩子們打架。道歉的首先都得是自己家裏,宛宜是個護短的人,但無奈現在比不上太子。


    除非四阿哥當了皇帝,但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她還不至於為了報複把全家都拖進去。


    所以聽說了弘皙這個荒唐的“醜聞”的時候,宛宜是心裏好笑之餘,還有看熱鬧的嫌疑。這舒爾德庫的宅子被火燒了,可不就是得黏上弘皙不放。雖說正福晉肯定不行了,往後當個側福晉還是可以的。


    這要是太子妃生的是個女兒,舒爾德庫家可就是賺了。


    但也因為有這種事情,弘皙日後的婚事還是有一定程度的麻煩。


    這就得讓康熙和太子愁煩去了。


    宛宜之所以提起九阿哥,還是因為,九阿哥這人吧,經商經出興趣來了,趁著康熙不在,自家額娘宜妃也跟著走了,就跑了一趟江南,陷在了溫柔鄉不說,迴來的時候還非常大方的給八阿哥和十阿哥帶了幾個揚州瘦馬。


    也不知道怎麽地,一不小心就爆出了這麽一個事情。聽說九阿哥最近都不敢去八阿哥府,已經是被八福晉追殺了好幾天了。


    眼下,宛宜還得安撫好明顯想多了,把所有過錯都攬在身上的十三阿哥。


    十三因為宛宜的話,滿臉通紅。


    說起來,他還是純潔小青年一枚。


    比他小一歲的十四已經開葷了,十三連個屋裏人都沒有。哪裏像四阿哥,在十三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差不多進行和諧運動了。


    “行了,不逗你了。”宛宜笑笑說道:“真同你沒什麽關係,許是今年運氣不太好。好在總算是都沒事了,就是暖暖……”想到這個女兒,宛宜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漸淡。


    “暖暖?”十三還不知道這裏麵還有別的事情,他明明記得出事的應該是好好才是。


    “十三,不是說要去看看壞壞嗎?四哥帶去你。”四阿哥站起身,在十三問話前轉移走了他的注意力。


    十三朝宛宜笑了笑。


    宛宜擺手:“去吧,壞壞可喜歡你這個十三叔了。”


    十三這才應了一聲。


    少年的笑容綻放,眉眼舒展。


    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笑了,因為要給敏嬪守孝的原因,十三阿哥穿得非常素淨。


    宛宜想著四阿哥或許會留了他飯,就讓梅雪去和廚房裏的人說一聲,盡量用素油做,可別打什麽馬虎眼。


    想到暖暖,宛宜找了蘭杏來問。


    “二格格帶三格格去找徐少爺去了。”這服裏麵雖說不少人知道外院住了幾個人,而宛宜身邊近身伺候的也知道戴鐸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不過宛宜有令在前,不許人提到戴先生的名字。


    說是去找許少業,其實是去了戴鐸那裏。四阿哥迴來後,聽了蘇培盛的稟告,特意去謝了戴鐸。


    戴鐸這才提出來要教導徐文星。


    本來這事情有點難辦。


    戴鐸的事情不好掛在明麵上,不過想徐文星自己又是非常樂意的,比起去宮裏麵,他更喜歡在府裏跟著戴先生。


    隻後來的時候,因為天花的事情,徐家人和張家、靳琪的一起到了。


    這才有了現在的事情。


    說來那徐家也是眼光毒辣,隻不知道這裏麵張學臨有沒有扮演了什麽角色。宛宜聽說徐家人可是找過張學臨的。


    至於壞壞三人的學業,也是暫時擱置了下來。


    因為康熙那邊已經離京城不遠了,還有兩、三天就迴來了,索性讀書的事情就繼續停一停。


    因為皇室特別是清朝的這些皇帝畏天花如猛虎,所以請假的事情不是什麽難事。就看天花消息一出,太子迫不及待地帶著太後離開,就可以看到天花的危害了。


    而宛宜也是第一次正麵應對天花。


    當時她幾乎是豁出去了,畢竟誰都有感染的危險,當時的她身體虛弱,更是處在危險邊緣。


    但有了第一次,她不希望再有一次。


    就像壞壞出痘,那些一起讀書的人驚慌失措地避開。


    宛宜還有好好和暖暖呢。


    她不敢保證,若是發生同樣的意見事情,這兩個孩子會不會被感染,會不會就像自己和壞壞這般幸運地挺過去。


    也是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天花是有可預防的方法。隻是她從前從未想起,有時候宛宜就在想明明看過不少書。


    怎麽就把這麽重大的事情給忘記了。


    但結果自然是無解。


    這一次有關天花防治的法子,宛宜私底下告訴了四阿哥。轉天,馬佳氏來的時候,就聽說二哥富昌被四阿哥找了過去,說是做什麽事情。


    “神神秘秘的,你大哥也不說。急得你二嫂,在我麵前淚眼汪汪的。”要說隻是做事那也就算了,偏每一次迴府還慎重其事的一定要沐浴過後才肯見人。


    這莫名的舉動,自然惹得陳氏疑雲重重。


    在沒有成功之前,宛宜也不敢隨意說了出來,隻能幫著瞞著,也隻好笑笑說沒事。


    康熙三十八年的九月,康熙終於迴京。


    迴京的那個夜晚,四爺府裏來了不速之客。


    貴客來臨,驚呆了所有人。(未完待續)


    ps:沒人想過弘皙的年齡嗎。哈哈哈哈……我要非/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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