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進入江蘇省,龍舟方才停下來。


    一行人到了暫作行宮的園林,宛宜才帶著孩子們安頓下來,就聽說康熙要帶人去查看運河,像比如漳河古道那邊有堵塞的情況,怕水積流入黃河。


    畢竟打著來辦正事的,也不可能真的是到處遊玩。


    康熙走後。


    園林裏麵除了太後以外,留下最大的話事人就是四阿哥了。


    太後跟著出來,自然是遊玩散心為主。


    四阿哥被留下來就是安排這些事情。


    隻是才住下第二天,當地的官員夫人就絡繹不絕地上門。


    四阿哥不耐煩,丟給了宛宜。


    宮人找到宛宜的時候,她正在帶著三個小混蛋釣魚。說是釣魚,也不敢直接在園林裏的池塘裏麵釣魚。


    園林作為享受之地,極盡奢華。


    自然不會缺少浴池這樣的東西。


    宛宜住的地方就有一個大概能容納十多個人共浴的浴池,比起四爺府那一個小了一些,卻也不錯。


    不用宛宜去做,吩咐一聲。


    就有這園林裏原先的管事去采買了五十多條的活魚,又取了池塘裏的水倒入浴池裏麵。這就是一個現成的釣魚地方了。


    三個小混蛋也似模似樣,拿著特製小型魚竿。


    暖暖力氣小,似乎害怕讓魚跑了,小臉是難得的肅穆。


    壞壞是一如既往地沒心沒肺。魚竿一放,十分隨意,似乎壓根不在意能不能釣到魚還是什麽。


    倒是好好這暴脾氣。


    剛開始還能勉強裝一裝。隻是沒多久屁股下麵就像是著火了似的,根本不能安生坐著。一下子左動動,一下子右動動。以為宛宜沒有發現,還偷偷瞅著。


    宛宜板著臉裝作目不斜視,其實心裏快笑翻了。


    以前的時候,總覺得南巡會很好玩,但其實真的跟著出來之後。會發現還不如在京城裏呆著,至少總能找點事情做。


    剛出發的時候。船就那麽大,能做的事情少。好在孩子們新鮮,宛宜也新鮮,看看海也是幾日過去。等快要厭煩的時候,已經靠岸暫作補給和休憩了。休息兩天才又重新出發,走走停停,每到一處,必然有當地的官員前來請安。


    有時候在一好幾個地方能看到同樣麵孔的官員。


    說來也挺有趣的。


    康熙這邊召見了,去了下一個地方,不巧還是幾位官員管轄下的範圍,就得日夜兼程騎馬趕過來。


    宛宜有一次恍惚地差點以為還在上一個地方沒有離開,隻因為過來給太後請安的那個官員太太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


    那嘴巴利索地。好話一籮筐,跟不要錢似的。宛宜有三個孩子,可看那人誇獎的時候每個人都是十幾個形容詞。好幾句話,三個人的誇讚之詞竟是一點都沒有重複。


    實在是令她感歎。


    若是她能有這本事,估摸著是一大利器。隻可惜,宛宜明白自己拿嘴皮子也就偶爾發揮一下功效,更多的時候還是能不張口就不張口。


    這一次出來,要不是正經的女眷裏麵。就太後和她。太後是懶得去見那些官員太太,最多是見幾個一品大員、二品大員的夫人。其他的就要用到宛宜了。


    宛宜每次到一個地方就跟著進了幾拔人。


    在別人看來是個令人羨慕的事情,其實不然。就算是官員太太,可那麽多女人在一起,各個奉承,嘰裏呱啦,就仿若處在鬧事的菜場借口。


    一想到那個情況,宛宜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餘光一掃,看到好好不在位置上了,立時找了起來。


    一看,宛宜氣笑了。


    “好好。”


    一隻大胖腿在門外,一隻大胖腿還在門內,小手抓著門框,想要逃跑出去尋找自由的某位女漢子被當場逮住。


    “好好。”宛宜走近,彎腰與其對視:“你要跑哪裏去?”


    好好嘿嘿傻笑,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


    宛宜食指輕輕點了點她的腦門:“想都別想。今個兒說什麽都出不了這個院子,乖乖得迴去釣魚,釣上來後我們今晚吃全魚宴。”


    “那沒有呢?”好好食指對了對,非常苦惱。全魚宴什麽的一聽就很好吃,而且她貪玩可是聰明啊,隻聽額娘的語氣就知道不讓她出這個院子絕對不隻是說說而已。所以她想要奔赴自由的雄心壯誌,隻能壯誌未酬,先當乖女。


    太後睡醒了讓人去把好好帶來。


    宮人來迴:“太後,四福晉領著小阿哥和小格格們在釣魚呢。聽說是釣了魚,想要給太後做全魚宴吃呢。”


    能被太後帶出來放在身邊伺候的,多少都是有幾分聰明勁,有眼色會說話。倒是沒有費了宛宜一番心思。


    自打一起快出來後,她沒少同這些人“聯絡聯絡”感情。


    當然不是直接拿金錢利誘這麽俗氣,或者太後知道了也會不喜。為此,她可是沒少花心思,盡量撓住這些人心裏的癢癢。


    而現在看來,效果是有的。


    至少這一番話出來,太後是笑得合不攏嘴。


    “弘暉他們都是孝順孩子,哀家是最清楚不過了。這才多大,就想到給哀家弄魚翅。好,哀家等著”太後這話說得也不心虛。


    三個小混蛋多大,怎麽可能真的釣了魚。


    不過是過過手,可太後喜歡有什麽辦法。


    故而站在屋子裏的嬤嬤、宮女們都紛紛歎道:“奴婢也這麽覺得。是太後對小阿哥們好,他們心裏知道,就也想對太後好。”


    “都好都好。”太後笑眯眯地說道:“哀家就盼著皇家開枝散葉。子孫越多越好。”這可比什麽都實惠。


    四福晉一胎就生了三個,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兩、三年卻是沒有再孕。若是有的話,說不得就可以又多了好幾個孫子、孫女。


    想想真是有幾分可惜。


    因而等到宛宜領著三個小混蛋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太後有一種十分詭異的目光掃著她的身子。


    宛宜眼皮子跳了一下。


    三個小混蛋一進屋就跟在自家一樣,迫不及待地爬到太後身邊坐著。


    好好奶聲奶氣地說道:“老祖宗,好好可餓了。有魚吃,好多好多魚,給老祖宗吃。”用力伸展手臂比劃了一番。


    太後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摟著好好笑道:“都是老祖宗不好,竟然把小乖乖給累著了。想吃什麽。有棗蜜糕,啊……還有鹵雞腿。”


    聽到有雞腿啃。好好的眼睛就跟電燈泡一樣在發亮。


    太後福至心靈,吩咐道:“去兩樣都拿過來,在拿點水果。”其實對於太後來說,南巡也是一件無聊的事情。


    還不如在宮裏麵呆著。


    這麽大費周章地出來。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呆在另一個屋子裏。等日子過去了,就迴宮去,也沒有多少有意思的。


    好在這一次,有三個曾孫曾孫女在,說說笑笑的倒是解悶。


    特別是好好這張小嘴,太後可是恨不得晚上都抱著一起睡。要不是宛宜怕好好太招搖不妥,說不得真的就被留下來了。


    但雖然不能把人留下來,可每次見了,一老一少摟在一起。那個話多,反正笑聲不絕就是了。


    隻是這一次,雖然其他妯娌們沒來。別的阿哥們帶的都是格格這些妾侍,沒有資格來拜見太後,可阿哥們本人在啊。


    九龍奪嫡裏除了太子和十阿哥,所以的都在啊。


    這不是刺他們的眼嘛。


    宛宜私底下和四阿哥嘀咕過這件事情。


    四阿哥說得浩然正氣:“難道爺幾個會和一個小孩子過不去?”而且還隻是一個格格而已,招眼的是弘暉,他就該緊張了。


    不是四阿哥偏心誰。而是女兒可以寵,但到底不是繼承人。


    這個是現實問題。


    可宛宜不這麽想。


    就當她是想多了。可曆史的經驗告訴她,還是要小心才是。隻是她也不能阻攔太後去喜歡好好,一個不好適得其反,那才是最大的不妥。


    想不出主意,幹脆就表現出是她們這邊太熱情,以至於太後才會喜歡好好三個人。畢竟跟來的小輩們就他們三個,說說笑笑地,相處多了,感情自然會不同。


    這就是一個笨方法,不見得能阻止所有人往不好的地方想,但總歸人性還是有善良的地方,宛宜隻盼著如此。


    “哪裏是他們釣的,也就是壞壞運氣好釣了一條大的上來。好好是個沒耐心的,看著一直釣不上來,就直接上手去撈了。”


    “是要給老祖宗的。”好好喊道。


    太後和宛宜對視,宛宜笑得非常無奈。


    兩個人都明白好好話裏的意思,因為是說要做給太後吃的,才去撈魚。若是隻她自己吃的話,釣不上就不吃了。


    隻話是這麽講,真相如何就見仁見智了。


    反正太後聽得高興,摟著好好一通笑。


    因為直接是上手去撈魚了,所以全魚宴還真的做起來了,因為廚娘是找的本地的,所以做菜風格帶了當地的特色。


    也算是吃個新鮮。


    在等待全魚宴做好的時候,太後拉了宛宜說話。


    “出來玩怎麽樣?帶著好好他們三個人累不累?”


    “活到現在也就第二次出遠門,上一迴全在趕路,這一次能出來都高興壞了。好好三個人倒是比我這個做額娘幸運,這般年紀小就能出來了。至於累不累,皇瑪嬤又不是不知道,身邊伺候的人多,各個比我這個做額娘的還精心。冷了,餓了,我還沒有想到的時候,已經有人想到了。”好話她自然會說,怎麽可能不累。


    可跟著出來南巡,她這算是獨一份了。再喊苦喊累,就是真的要往一些人心中戳刀口子了。


    “一輩子長著呢,往後還有機會的。”太後笑道:“別看好好他們現在小。要一直盯著,總歸是過兩年就懂事了,而且你說得也沒有錯,萬事總是有伺候的人在,該甩手的時候也就應該甩手了。”


    宛宜微笑著傾聽,心裏有些迷茫。


    太後下一句就道出她的目的。


    “眼看著轉年就四歲了,好好差不多都可以上學了。有沒有想過再生一個。趁著年輕對你也好。”


    宛宜驀地紅了臉。


    太後見了笑得意味深長:“又不是沒有經曆過,還不好意思了。”


    “皇瑪嬤。”宛宜往旁邊瞅了瞅。這種事情怎麽好當著小孩子的麵說,不,就不該這麽直接和自己說,她又不是沒生孩子。她還提早完成目標好嘛。三個小混蛋分開三胎,也可以算個三、四年吧。這是連休息都不能休息,直接繼續生孩子嘛。


    太後道:“好好他們哪裏聽得懂,你放心就是了。”


    隻是話音剛落,好好舉手:“我知道,是不是額娘要生弟弟了。”她的嗓門大,聲音不小,不隻屋裏麵的人聽到了,才走到外麵正打算讓人通報的四阿哥也聽見了。


    下一句就聽到宮人揚聲稟告:“四阿哥來了。”


    話音一落。四阿哥匆匆進來,給太後請安後,急急問宛宜:“你真的有了?”臉上的表情是且驚且喜。


    宛宜翻了個白眼。這四大爺話也不聽個清楚。


    但她卻是必須說清楚,別是歡喜過頭,真的糊塗了。


    “爺,現在才二月呢。”


    四阿哥看著宛宜,不解。


    是懷孕兩個月了,還是說現在是二月份的意思?他當然知道現在是二月啊。今天可不就是二月二十六嘛。


    啊……


    四阿哥握拳輕輕咳嗽了一聲。


    宛宜見他明白了,也鬆了一口氣。


    太後看他們夫妻打著啞謎。正是不解的時候,旁邊就有嬤嬤湊近小聲說了一句什麽。她老人家才恍然。


    竟是忘記了四福晉還在守孝中。


    一想到這事,倒是不合適在說這個話題了。


    太後並道:“來得正好,今天哀家這裏有全魚宴,你也留下來吃吧。”又問了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


    四阿哥迴道是出去玩了。


    太後聞言又問了安全措施,得知十多個人暗中跟著,明麵上各自還帶了七、八個人這才放心。


    就算是沒了這些人,地方上的那些官員肯定是有了準備。


    若是皇子阿哥在他們的管轄之內出事,那可真是掉腦袋的事情。所以不需要吩咐,準是有人已經暗中護衛著了。


    “得了,他們出去了,那這全魚宴可就沒他們的份了。”太後說笑道。


    宛宜也是笑。


    不過等要吃飯的時候,出去玩的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還是迴來了。


    所以這全魚宴他們還是趕上了。


    可能是口味不同,到底沒有什麽驚喜,每個人吃了一點,迴去後,宛宜還是讓人準備了夜宵,以防備餓了的時候可以馬上有東西吃。


    在船上的時候,因為船隻的限製,不得已才和兩個小叔子住在同一條船上,但在作為行宮的園林裏就不需要了。


    兩口子閑來無事,吃完後,就帶著三個小混蛋在院子裏散步。四阿哥靜靜地聽著福晉說下午釣魚的事情,聽說好好為了撈魚差一點整個人撲進去,忍不住嘴角一抽。看看肥嘟嘟的女兒,四阿哥在反思,是不是養得太不一般了,不說其他了,就是真掉進去了都有一種感覺是去當食物的。


    隻是每次說到讓好好少吃一些或是多多運動瘦一些,通常這種話題是堅持不住一天。而且好好可厲害了,她會反駁啊。


    我沒少運動啊。


    三姐弟裏,好好是最風風火火的一個人了,可是也不見瘦啊。


    所以是真的沒辦法。


    四阿哥泄氣,散步也是早早地結束。


    當然主要原因是小孩子腿短,他們走過的路和大人走過的路是不一樣的。就像宛宜在那個時代的小時候曾經以為從奶奶家去橋頭的小賣部就是最遠的距離了。每日最大的期盼就是過去買糖吃。但是長大了,二十年過去了,再去走同樣的路就發現。小時候的最遠的距離其實不過是百來米而已。


    可對小短腿的人來說,就是一個非常遙遠的距離。


    而現在,大概這一輩子是再沒有機會重走那記憶中的路了。


    宛宜一時感歎,並沒有注意到不知不覺已經迴到屋子裏。三個小混蛋被抱下去洗澡,然後就哄著睡下了。


    隻是四阿哥似乎不見了?


    “剛才有個小太監跑來,說是有什麽急事,爺當場就走了。奴婢剛才問過了。是往前麵去了。”


    宛宜微微頷首。


    康熙不在,四阿哥就是對外的話事人。


    這種情況是常有的。她也沒有多想。


    隻是四阿哥並未迴來,反而打發蘇培盛來收拾行李,也不讓多帶,隻打包了一個包裹。


    “爺這是去哪裏?”


    宛宜雖是照辦了。人還是跟著去了前院。


    四阿哥看到宛宜出來皺了皺眉頭:“你出來做什麽,還不迴去,這裏沒你什麽事情。照顧好皇瑪嬤和孩子們就行。”


    宛宜嘴唇微微蠕動。


    難道四阿哥要去什麽地方?


    莫非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隻是看四阿哥的樣子,明顯是不願意說。


    宛宜沒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火急火燎地騎馬離開。


    園林的大門在四阿哥走後重重地關上。


    宛宜原地站了一會兒,抬頭望了望天空。


    月亮在頂頭上方高高掛著呢。


    宛宜去了太後那邊。


    太後本來已經歇息下了,隻是四阿哥的動靜還是有人去告訴了她。


    宛宜過去的時候,太後身上披著外袍坐在榻上。


    “胤禛去哪裏了?這麽晚?”竟是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可見是真的有事情。太後一下子就睡不安穩了。別是皇帝……那裏。


    “爺沒有說,事情緊急,我趕過去的時候。爺就說了一句就走了。”宛宜雙眉蹙起,同樣憂心忡忡。


    太後歎了一口氣:“既然不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許是皇上那邊有什麽差事安排胤禛去做吧。”


    宛宜也隻能這麽想了。


    過了幾天,四阿哥那邊才讓人傳了消息過來。


    不是大事,但也絕對不是小事。


    因為擔心黃河險情。康熙隻坐了一艘船,帶著非常少的扈從偷偷溜號了。等大部隊的人馬知道後。康熙已經帶人走遠了。這不是重點,若隻是如此,也不需要四阿哥出去。而是聽說有人欲要趁機行刺。


    四阿哥這是跑去幹苦力了。


    隻是這一去,從二月底一直到了三月中,才聽說了要迴轉的消息。


    而在這期間,宛宜差一點暈菜。


    康熙那邊平安的消息一傳來,本來老老實實在屋子裏呆著的十四阿哥就帶著十三阿哥溜出去玩了。


    宛宜這邊還得伺候太後,照顧三個小混蛋,這還不隻,宮裏麵那些娘娘們送來的慰問信,她還得斟詞酌句地迴一迴,還得注意不泄露了這邊的政事。


    這一天,好不容易天氣不錯,宛宜勸了太後去逛逛花園子。


    三個小混蛋得到放風的機會是高興壞了,這一高興園子裏的花花草草就遭到了好好的無情摧殘。


    對此,壞壞和暖暖沒有做了同謀,但是做了幫手。


    見太後沒有不高興,還一臉寵溺的表情。宛宜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有看見。逛到一半,康熙迴來了。


    一迴來,就得收拾行裝了。


    南巡要繼續往下麵走。


    隻是康熙迴來了,四阿哥卻是不見了。


    宛宜找不到人問,康熙似乎也忘記了這個兒子。好在太後同宛宜說四阿哥這是身上有差事,隻等去了太湖那邊匯合。


    宛宜一聽差點斯巴達。


    說好的隻是讓四阿哥負責太後和照顧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呢。


    現在是什麽情況。


    太後,宛宜照顧。


    那是沒辦法,誰叫她是孫媳婦,就算四阿哥想照顧,也不方便。


    可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一一下子也變成了她的責任。


    孩子的人數一下子從三個人增加到五個人,盡管是兩個大男孩甚至說是少年的人還有三個小不點。


    宛宜給自己默哀了幾分鍾,不得不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果然上天見不得她太好,就故意找一點事情出來。


    誰羨慕她來南巡的。


    現在到底是有什麽好羨慕的。


    宛宜悶悶地盼著四阿哥早一點迴來。


    隻是四阿哥似乎連口信都沒有了,而被留下的蘇培盛每日就要被福晉拿眼刀子掃上一迴。


    可四阿哥的蹤跡,他也不知道啊。(未完待續)


    ps:第二天就不想雙更了,嚶嚶嚶。撐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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