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迴府,帶了一個人迴來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等遠遊歸來的馬車發出沉重的聲響停在大門口的時候。


    四爺府裏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這麽一件事情。


    當日在永和宮聽到的話,宛宜自然不會告訴其他人,可還有一個李氏呢,對於有威脅的人,李氏自然是早早給她找了敵人。


    等於說這位“貴人”還未進府,已經讓人憎恨。


    本來除了宛宜,其他人得到侍寢的機會一隻巴掌都數得清楚了,現在又來了一個據說身份高地位不同的人,會不會把她們僅存的機會都搶了去。


    當然她們內心也不乏陰暗地想著此人會不會成為福晉的最大敵手,到時候鷸蚌相爭,她們可以從中得到利益。


    隻是福晉這些年在府裏過得順風順水,可以說就算她們心裏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說四爺看著是冷,可對福晉這個算是一塊長大共同經曆好幾年的人是真的好。


    這種好,就連太子妃都沒有。


    不管是李氏還是宋氏心裏都層酸澀地想過,若是有一天能在四爺心中占據哪怕是一個小小的位置,隻怕一生都無憾了。


    隻是四爺冷情,想要讓他在意,並不是一件那麽容易的事情。


    四阿哥從馬車上下來,一身的寒氣,一開腔,吐出白霧:“先迴府。”


    宛宜福了福身子,心想著也不見那位貴客下來,倒是四阿哥親自下來了,看來那位貴客真的很“貴重”。


    “爺是不是瘦了。”四阿哥實在不容易長肉,這麽一趟下來理所當然地又瘦了下來。“十弟呢,是迴宮去了?”


    兩兄弟過去,四阿哥是瘦了幾斤,十阿哥則是胖了好幾斤,相當於哥哥身上的肉都長到弟弟身上去了。


    不過四阿哥這一來,整個人就更清冷了。


    而十阿哥呢。在塞外的一個月真的是一點時間都沒有浪費,雖然長了肉也隻是讓人看起來更壯實了一些,倒沒有覺得胖。


    兩兄弟是趕在晌午前到的城門口,四阿哥一看時間有些晚了。想著就讓十弟先迴去,順帶把他寫的折子帶到康熙那邊。


    這麽一次下來,四阿哥覺得怎麽也得給十弟討一點好處,相處下來,他覺得這個弟弟比之十四要好上許多,當然比之十三還是差了一點。


    誰叫第一個總是意義不一樣的。


    “爺。”李氏幾個人也跟著行禮。


    四阿哥點了點頭,目光在李氏的肚子上一頓,就移開。


    一行人緩緩朝內院走去。


    到了垂花門附近,四阿哥就吩咐道:“你們幾個都先迴去。”


    “爺。”


    “爺,就讓婢妾伺候您和福晉吧。”


    反正這些人都是不太情願。這才迴來呢,原本以為因為除夕夜,怎麽四阿哥也要對她們好一點。


    哪想到一到了垂花門就趕人。


    要不是剛才一路過來,福晉說的話,她們也聽見了。心裏指不定就在咒罵是不是福晉說了什麽話,才讓四阿哥又這樣的吩咐。


    可明顯不是,還就是四阿哥自己的想法。


    四阿哥有話要和福晉說,也不願意在垂花門這裏耽擱太久,畢竟天寒地凍的,他是巴不得早一點泡個熱水澡,換身幹燥舒適的衣服。躺在炕上看看孩子們。偏偏幾個侍妾沒眼色,他頓時臉就陰了下來。


    “行了,爺才迴來呢。你們都先迴去梳妝打扮也好,到時候來正院一塊吃頓團年飯。剛才在風雪裏等著,各個臉被凍得發白,迴去喝點熱水。臉色好一些,爺也能看得舒服不是?”宛宜說道。


    老實說,她現在腿有點凍,也不想一直杵在這裏。


    可四阿哥的意思好像就是要站在這裏講話,那還不如趕快把這幾個人打發走。自己也少受一些罪。


    四阿哥沉默,對於福晉的話沒有反駁。


    “李妹妹,子嗣要緊,你帶著她們先迴去吧。”這是抬李氏的身份了。


    李氏心裏一喜,餘光瞄了四阿哥一眼,見他仍是麵無表情,心下雖失望,也還是轉身對宋氏她們道:“我們快走吧,哪裏沒有見麵的機會?知道你們想爺了,我可是比你們更想呢。”又故意挺了挺肚子,要不是怕得罪福晉,她還想說她的兒子也想爺了。


    李氏懂得見好就收,壓了宋氏三個人一籌,她心裏其他的想法暫時可以壓下來。


    李氏率先離開。


    宋氏也算是了解四阿哥,知道他言出令行,並也是福了福身子離開。蘭英一瞧,也就朝宛宜看去。


    她現在完全把自己看成是福晉的人。


    宛宜微微頷首。


    蘭英一走,武碧桃也不好留了下來。


    想那貴人既然是進府了,總有見到的機會也就暫時不去多管,想著迴了院子讓人去悄悄打聽也就是了。


    這人一走,蘇培盛他們就往旁邊讓了一讓。


    “爺,我聽說有貴……”


    “這件事情我已經讓蘇培盛去安排了。”四阿哥本來也是要說這件事情:“戴先生來府裏住下,生活起居之事福晉務必親自經手,務必別讓太多人知曉。”


    戴先生?


    不是熱情的蒙古女人?


    宛宜有些沒有轉過腦子,嘴唇微微張開,傻愣愣地看著四阿哥。


    “你這是怎麽了?”四阿哥皺著眉頭,她這媳婦怎麽又犯蠢了,難道又懷孕了?四阿哥心裏一喜,用隱晦的目光暗暗掃了宛宜肚子。


    宛宜迴過神,傻笑一聲,搖頭:“原來是戴先生,難怪蘇培盛安排了院子。”她就說嘛若是女人的話,怎麽也是內院的事情,按理就該她這個嫡福晉來。四阿哥這人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心裏有了其他更為喜愛的女子,隻要她這個嫡福晉無行為不端的地方,他對自己會一如既往地敬重。


    不過,宛宜還是有些納悶。


    畢竟德妃都那樣講了,可沒想到竟然會是假的?


    還是戴先生和那蒙古貴人一起來了?


    四阿哥同宛宜說完,雖說著急泡個熱水澡暖暖身子。還是先去進了更進府的戴先生。幕僚不少,可合心意的卻是難尋。


    如今在四爺府裏的幾個人,讓四阿哥看重一些的也就勉強一個王坤了。


    能在塞外之行中碰都戴先生,四阿哥覺得這是他此行最大的收獲。說來也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風雪暴,四阿哥一行人不得不停下歇息。


    也就是在哪裏遇到戴先生這個人。


    宛宜對這裏麵的緣由還不清楚,迴到正院,就讓人做好準備,估摸著等一會四爺就會迴來了,怎麽也得讓他舒舒服服。


    半個時辰後,四阿哥迴到正院。


    宛宜笑著讓他去內室:“爺去泡泡熱水,先暖暖身子。除非那邊已經朱了薑湯……”話說到一半就看見四阿哥聽見薑湯孩子氣地皺眉,就笑道:“隻喝一碗,這樣不容易生病。”病了可就是喝苦藥了。


    四阿哥嫌棄地哼了一聲。就被蘇培盛伺候進了內室。


    宛宜讓紅日送了梨子水進去,免得四阿哥一下子泡太久,會頭暈。


    等她這邊忙完了,梅雪紅著笑臉跑了進來,兩頰因為冷風刮得酡紅。她一進屋就跺了跺腳:“福晉。就戴先生一個,爺沒有帶了其他人迴來。”


    原來宛宜心裏大抵有些不放心,楊嬤嬤看出來了就讓梅雪借口去問問戴先生那邊還有沒有什麽其他需要。畢竟戴先生的事情有些突然,蘇培盛雖已經讓人準備了院子,可到底不齊整。


    梅雪過去幫忙順便也問了問情況。


    還真沒有其他人。


    “這戴先生也是半路碰見的,聽說他正好遠遊在那個小鎮上投宿,正巧爺和十爺也因為風雪天耽擱了幾日。”第一天就碰上了戴先生。接下來幾天四阿哥就等於是在三顧茅廬請人出山做幕僚了。


    戴先生“?


    莫非是那位戴鐸?


    那可是真軍事的人物。


    宛宜心裏狂喜,有著她自己也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套用一句非常俗氣的話,曆史的車輪滾滾前進著,隻是它的速度相對於真正的她曾經了解過的曆史而言已經有了差別。


    “戴先生此行是單獨一人?身邊可是有人伺候?你過去的時候蘇培盛已經安排好了沒有。”她擔心時間太緊,蘇培盛準備得不細致,想了想又叫來楊嬤嬤。含蓄地說道:“這戴先生,四爺非常重視。起居上的事情,還得楊嬤嬤多多操心。”、


    四阿哥讓她接手,不是意味著紀要是事事親躬,想來隻是不想讓那幾個女人知道太多。若是內院多了一個女人。宛宜可能沒多少把握。


    但是外院來了一個戴先生,宛宜還是自信自己的手段和本事的。


    楊嬤嬤聽了宛宜的話後,知道應該是她們之前誤會了,貴人不是那個貴人,應該就是這位戴先生了。


    一個男子,顯然對福晉的影響不大。


    楊嬤嬤自然是欣然應允,放下手中的事情,讓榆嬤嬤來接手年夜飯的準備,自己則是親自去了一趟外院。


    她比福晉考慮得多,今天是除夕,戴大人雖是一個人,可誰說一個人就不過年了。楊嬤嬤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爺和福晉不願意管,而是處在他們這個位置是不會想到某些事情的。畢竟誰也不可能讓一個錦衣玉食長大的人擔心今日飽腹明日饑的事情。


    同理戴先生雖來了四爺府,可隻要身為一個人,大概對除夕這個日子的情感就不一般。


    楊嬤嬤離開後,榆嬤嬤隻得把三個孩子抱到宛宜這邊,雖說是久違地接手楊嬤嬤的事情,但也很快就上手了。


    四阿哥足足泡了半個時辰,熱水是一桶一桶地往裏麵送。要不是泡太久,皮膚會皺巴巴地,四阿哥也有些舍不得這熱乎乎的沐桶。


    “起吧。”四阿哥道。


    蘇培盛答應一聲,小心地拿來布巾包好四阿哥濕漉漉的頭發,就拿來另一塊擦幹身子的水珠子。


    “是福晉送過來的,說是讓爺先穿著這件,橫豎屋子裏沒有其他人。等遲一些再換上一袍。”


    四阿哥抬眼。


    蘇培盛手裏拿的那件有些奇怪,看著有些眼熟,又有些說不出來。


    外麵的炕床上。宛宜盤腿坐在上麵,身邊是三個小繈褓,一個笑得比一個甜。


    宛宜忍不住低頭點了點三個人的腦瓜子,笑道:“是不是知道你們阿瑪迴來了。往日見了額娘都沒有這麽笑。額娘真是白疼你們三個小混蛋了,就知道阿瑪。阿瑪再好,不也是外出這麽久,陪著你們的可是額娘我呢。”


    宛宜越說心裏越醋。


    “福晉在說什麽?”旁邊一道男聲響起。


    宛宜一驚,側頭看去,突然莞爾一笑。


    四阿哥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正站在簾子邊,身上穿得是她準備的那一件,寬寬鬆鬆地。


    四阿哥雖不是衣架子,可穿著也是非常地貴氣。


    宛宜忍不住就羨慕了。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同四阿哥一比,她這個做出這衣袍的人,穿上後的感覺實在是和四阿哥一個天一個地。


    “爺來了啊。”宛宜笑著招唿。


    四阿哥挑挑眉,朝宛宜走了過來。低頭先看了看三個孩子,果然笑得非常甜,當然最讓他滿意的還是好好。


    雖說和自己相似的臉笑得跟傻妞似的實在奇怪,可一想到福晉之前被自己聽到的話,四爺就覺得五髒六腑都是輕鬆舒爽。


    宛宜往旁邊讓了讓,好讓他們父子四人親近親近。


    四阿哥也不耽誤直接上了炕,他的手暖和或的。分別握了握三個孩子,然後被好好一把抓住。


    鬆不開了。


    宛宜哭笑不得:“好好越發地霸道了,以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沒什麽不好。”四阿哥有感而發。


    宛宜一怔。


    四阿哥卻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笑道:“福晉還沒有說,之前你在說什麽呢?”


    此時宛宜還能不知道四阿哥這時在故意逗弄她嗎?


    怎麽可能?


    宛宜偏還隻能無奈地在心裏翻白眼,嘴裏說道:“爺不知道。每日奶嬤嬤們都抱了他們過來,我天天陪他們說話,玩耍,至少一天一個時辰是要的,這還不算一起午睡的時間。那知道爺這個阿瑪一迴來。我就被他們丟過界了。爺您看看,這三個笑得多甜啊,就好像知道阿瑪迴來了。想想就覺得委屈,簡直是三個小混蛋嘛。”


    “哪有說自己的孩子是小混蛋的。”四阿哥略覺得無語,不過心裏的高興是怎麽也藏不住,眉眼之間被看得一清二楚。


    他向來以為自己親情緣極薄。


    沒想到一次有了三個孩子,雖說兒子隻有一個,女兒是兩個,可他到現在心裏都是高興的。


    這三個孩子怎麽小就親近的,那麽長大以後應該也會如此吧。


    四阿哥這個想法宛宜不知道。


    若是知道了,大概會心裏發酸。


    這個男人在外頭迎著風暴雪,為四爺府遮風擋雨,內心所求地其實也不過是家中的寧靜。


    或許他以後會為國,為百姓。


    可宛宜想,就算是如此,他心裏最柔軟的部分應該是這屋宇下的人。


    “是啊,在爺心裏當然是什麽都好。”宛宜故意嗔道:“爺可不知道,一下子照顧三個孩子有多累。好在雪雪大了一些,很有做姐姐的樣子。有時候我讓她不要管,說有奶嬤嬤們看著呢。可雪雪總是會坐在炕邊,小心翼翼地護著。”明明這三個孩子還不會動,好好雖翻身過一次,可接下來的日子就又懶散下來了。


    隻能說雪雪太過小心了。


    宛宜心裏也清楚,這大概是和拿兩位教養嬤嬤的教導有關。


    “雪雪是誰?”


    “是大格格啊,我想著大名得爺來取,就取了個小名呢。”宛宜這才想起似乎這件事情還沒有跟四阿哥說過。


    四阿哥是知道宛宜從李氏那邊帶走了大格格的,倒是沒有想到母女惡人會這般親近。他想若是當年德額娘也能有這樣的表現,他或許就……


    “爺?”宛宜看四阿哥表情不對了,忍不住喚了一聲。


    四阿哥搖頭:“雪雪不錯,至於大名。等日後有了封號,到時候就叫封號。”


    宛宜點了點頭,想著來日方長,且看日後再說吧。


    這大格格現在看著雖好。可誰知道以後如何呢。


    不過教養嬤嬤的事情,宛宜還是和四阿哥說了一聲。


    四阿哥淡淡地說道:“這樣也好,本來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日後你方便,她若是本分。自然有她的好處。爺是不會虧了她的。”


    宛宜跟著點點頭,心想若是她真的本分,她這個做嫡額娘的定然也不會虧了她。或許四阿哥說得對,教養嬤嬤這樣教也沒錯。


    最怕住在自己身邊,心反而大了。


    還不如一開始,就把這些事情讓她有認知,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她和好好、暖暖的差別,日後就是有個什麽,心裏落差也不至於太大。


    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這樣。


    宛宜不會為大格格感到心疼。


    無論是她從前的時代還是現在,都有特權階級,特權裏麵也有差別。每一個家庭都還有長子或是繼承人與其他人的待遇區別的。


    在這四爺府裏,也還是早早分開。


    不隻是如此,宛宜想得不隻是如此。


    有了好好、暖暖和大格格這件事情。日後壞壞和其他不是同母的弟弟身份待遇的區別也應該是合情合理。


    宛宜不認為四阿哥會有意見。


    據他所知,至少烏拉納喇的記憶力,弘暉還在的時候,他這個嫡子的一切就先於其他人。後麵出了事情,不過是因為其他人都隻是庶子罷了。


    再加上,後來四阿哥加入九龍奪嫡。


    一旦他成為皇上,自然不會局限於庶子皇子這樣的話題。畢竟一個親王一個皇帝實在是差太多了。


    宛宜不得不提早準備。


    至少在四爺府裏的時候。她得為自己的孩子創造最好的條件和環境。


    “她是挺好的,等一下應該會過來,到時候爺見一見,說來到底是皇家的孩子。有了教養嬤嬤後,氣度已然不同。”宛宜估摸著這一次見到四阿哥應該不會又害怕地哭出來,且大大格格比之前年紀大了一些。懂得的事情也多了。


    她這個不是生母的嫡額娘,她都做的不錯。


    想來作為生父的四阿哥,應該讓她接受得更加沒有芥蒂才是。


    “對了,有一件事情。”宛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把德妃說的話說出來。想德妃雖不太喜歡四阿哥。但也不應該無緣無故空穴來風。


    而且那一天德妃眼神裏的憐憫,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絲毫沒有作假的可能性。


    宛宜說完後,四阿哥沉默了。


    宛宜有些緊張,為了隱飾心情,低頭玩起暖暖的小腳丫。


    暖暖的小腳丫被無良的額娘咬來咬去。


    四阿哥看到後,非常無語,終於忍不住伸手把女兒從福晉嘴裏解救了出來。


    暖暖一杯四阿哥抱住,就睜著眼睛看著他。


    四阿哥也看著他。


    “行了,知道父女情深。”宛宜說得酸酸的,差一點讓人以為屋子裏麵灑了一罐醋來著。


    四阿哥淺笑。


    “所以她們幾個難怪剛才不走?是不是以為戴先生不是貴客,貴客是其他人?”四阿哥似笑非笑地看著福晉。


    宛宜一陣尷尬。


    這位爺雖沒有指名道姓地說自己,但瞧這意味深長的笑容,肯定也猜出她大概他也犯了傻。


    宛宜心裏有些空空的,不知道四阿哥會不會不高興了。


    畢竟她這個態度實在不合適自己這個正室的該有的行為和風範。


    四阿哥卻是一笑:“十弟的婚事,許是明年要定下來了。”


    明年?


    十阿哥?


    難道康熙要在大選的時候,給十阿哥挑福晉?


    不對,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明天也是明年。


    蒙古?


    科爾沁草原?


    “那貴人是十弟的?”宛宜震驚。


    四阿哥笑著點了點頭。


    宛宜一陣無語,這話穿得?她已經理解為何在她那個時代有傳話的遊戲,一句話經過十幾個人的嘴,就會變成截然不同的意思。


    難道十爺的事情被不小心傳成了四爺?


    這四和十,想想也是有可能的。


    四阿哥隻說笑。


    整件事情當然不可能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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