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替補,今天太累了,碼著碼著就睡著了。剛剛才醒過來,等一下替換迴來。)


    雖說日後是要少了曹家這份孝敬,但太子爺還真不缺。沒有一個曹家,難道不會有王家、李家、孫家。


    說白了,還是這曹家太過了。


    四阿哥此行江南,本是太子舉薦,名義上是為差事,實際上是要替太子去江南打探消息,沒想到這才去沒幾天,竟然是性命都受到了威脅。


    今日是四阿哥,那明日是不是他這個當朝太子?


    皇家兄弟相爭。


    可以死在自己的手裏,但估計沒有一個人喜歡死在一個外人而且還是曾經愛新覺羅家奴才的手裏。


    奴才殺主?


    簡直是反了天。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敲山震虎,曹家的事情絕對不能輕輕放過。太子是康熙一手帶大的,隻要不渾噩,可以說是幾兄弟中最了解皇阿瑪的人。


    康熙之所以能寵曹家,一是恩情,二是覺得這是他的下人。可是下人和親兒子怎麽比?


    在四阿哥沒有迴來的時候,太子言辭切切,逐一分析,就算不能讓康熙立即處置曹家,但至少打消了他想放過曹家的想法。


    至於日後如何懲製,就要看四阿哥迴來的時候能帶迴什麽罪狀。


    迴去的路上花了二十多天的時間。


    宛宜和四阿哥一直同睡一張床上,隻是二人的話非常少。白日的時候,四阿哥總是不見蹤影,到了夜晚,宛宜又總是早早睡去。


    兩個人的表現,可把紅日給急壞了。


    這眼看著就要迴京了,若是爺和主子還不和好,豈不是要便宜了別人。


    紅日有些心不在焉,一個沒注意手指就被刺了一下。血絲馬上滲了出來。


    “流血了。”旁邊的劉紫鈺一聲驚唿,就要伸手去握住紅日。


    紅日一個側身避開,自己低頭輕輕啜著傷口,不一會兒就止了血。


    劉紫鈺表情一訕。


    紅日沒去看她。隻道:“你可是已經想好了,是去莊子裏還是去店鋪。其實你的年紀不小了,何必再做丫鬟呢,找個人嫁了多好。看在劉夫人的份上,福晉定不會讓你吃虧。”


    劉紫鈺低頭不吭聲。


    紅日瞥了她一眼:“你別看這幾日爺和主子之間有些疏離,可要知道真有個什麽,最著急的也就是主子和爺自己了。”


    之前有一次,福晉不知道怎麽得做了噩夢,第二天就病了,整個人發燙。臉被燒地紅彤彤的。


    四阿哥可是當即放下手頭的事情,硬是守了一天一夜。雖說一等福晉好了,兩個人又悶聲不說話。


    可誰看在眼裏都知道,四福晉在四阿哥心裏的地位有多重。


    至於四福晉怎麽看四阿哥?


    就憑她一個女人敢跑出來找四阿哥,就算是康熙的命令。但這裏麵的心意和情意也是不明而喻。


    這二十多天,劉紫鈺一直跟著紅日。


    平心而論,紅日是非常喜歡且欣賞這個劉家姑娘的,覺得她非常倔強,而且似乎有不服輸的特性。


    就像是福晉說過的:“劉紫鈺這個人,單單看她的眼睛,就可以知道她是一個有野心。不會安分現狀的人。”


    這麽一個不安分的人,一旦把注意放在四阿哥身上,就不得不讓紅日擔心。紅日知道四爺不會看上劉紫鈺,不說其他,單單說劉大人做的事情。


    四阿哥就不可能同劉家的女兒有任何瓜葛。


    宛宜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帶上她的時候並沒有避諱。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宛宜覺得劉紫鈺若是真的把目標放在四阿哥身上,那就是做了蠢事。而這種蠢事若是她做了,就是非常可惜。


    紅日方才的話,是想點醒劉紫鈺。


    隻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這份好意。


    劉紫鈺低頭,手裏飛快地做著繡活。她一手蘇繡單單拿出去都快要養活自己。這陣子她也不需要做其他事情,倒是把時間都花在這上了。


    紅日以為她不高興聽,心裏就覺得無趣。


    “你呢?”


    耳邊聽到細小的聲音,猛然間,紅日以為自己聽錯了。


    “紅日姐姐,那你呢?”劉紫鈺抬起頭問道。


    紅日楞了一下,看向劉紫鈺:“你是聰明的人,我難道也是笨的?老實跟你說,今天這一番話其實是福晉的意思。福晉覺得你是個好苗子,不希望浪費子四爺府的後院裏。四爺府已經有不少人了,往後肯定還會有,沒必要再添一個人。”


    “難道她不是擔心……”劉紫鈺心裏不服氣,剛要辯駁。


    紅日冷笑:“擔心?主子擔心什麽?我說了,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這些日子你不會沒看出咱們爺對你的態度吧?”


    劉紫鈺眼神一黯。


    正是因為知道了,所以心裏不服氣。


    父親出事前,她被嬌養在後院裏,從前的時候,母親一直教導她的是,她要嫁給出色的男子。


    就算是出事後,她這個想法也不曾改變。


    雖說四阿哥肯定是不能用嫁字,可他的確是世間難得出色的人,單單一個身份就可以讓劉紫鈺忽略其他。


    更別說這個男子,單槍匹馬的出現在金壇縣,就這氣魄,就已經夠讓人心動了。


    未出師,就被打迴去。


    劉紫鈺怎麽甘心。


    可她正是因為足夠聰明,所以心裏明白,紅日所說的話並不虛假。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四阿哥和四福晉雖不知為何鬧別扭。


    可隻要四阿哥迴來晚了,或是不曾一起和四福晉用膳,四福晉總是會忍不住問起,讓人準備妥當。


    而四福晉睡下後,四阿哥總會靜靜地陪著一會兒,等到確定對方是真正的睡著才會離開屋子又去熬夜做事,直到困頓之時,才會趕在天明前返迴四福晉身邊。


    劉紫鈺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根本插不進去。


    然就是這份清楚。讓她內心十分不甘。


    “我日後自然是聽從福晉的安排嫁人,若是可以的話,最好能做了嬤嬤,就算不能跟在福晉身邊。照顧三位小主子也好。”紅日此時笑著說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沒有誌氣?可這是每個人的選擇。”我也有野心,隻是不大。


    相比於劉紫鈺想要成為人上人的想法,紅日則是覺得做了皇子福晉的心腹,已經比外頭七品官員的夫人都要來得好了。


    說到底,還是個人的追求不同。


    劉紫鈺不甘心一輩子做奴才。


    紅日卻覺得,依附強者做奴才也沒什麽不妥。


    “若是你真有別的想法,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同福晉講。”紅日看她一聲不吭,繼續說道:“有時候你不說,又怎麽不知道福晉會不同意。”


    劉紫鈺猛地抬頭看著紅日,半晌後表情動容。


    “……你說你想嫁給有本事的男人?”宛宜表情古怪。看著劉紫鈺。“你可知道你這話裏的意思。”


    劉紫鈺深深地磕了一個響頭。


    “求福晉成全。”


    一旁的紅日此時非常無奈,她是讓劉紫鈺把心中的想法告訴福晉。可沒有想到這個人放起倔來這麽衝動。


    一下子就提到重點。


    一點迂迴婉轉的意思都沒有。


    “紅日你先下去。”宛宜敲了敲桌子,忽而對紅日道。


    紅日微怔,看了劉紫鈺一眼。


    宛宜朝她點了點頭。


    紅日輕輕一福,離開前把房門關上。


    宛宜右手握拳。下巴擱在上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劉紫鈺看。“你還真有意思。”


    劉紫鈺一言不發,深深地又磕了一個想通。


    “我不能答應你。”


    劉紫鈺眼神裏閃過一絲失望。


    “我現在不能答應你。”宛宜又道。


    劉紫鈺嘴唇微張,看著宛宜。


    宛宜笑道:“在沒有這個人之前,我不能答應你。就是答應了,最多隻能給你創造一個條件。我知道你是有野心的人,卻沒有想到會這麽強烈。隻是……”忍不住蹙眉:“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暫時留在我身邊,二是住到莊子裏去。前者你是要簽了奴籍,畢竟四爺府是不收外人的。後者,你依然有自由身。”


    隻是宛宜並不保證,這個人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後,她會不會記得這件事情。


    同樣。劉紫鈺也明白這個選擇的艱難。


    是選擇做奴才,還是自由身。


    前者想要實現她的目標更有捷徑,隻是這奴籍卻也是一個阻礙。後者……劉紫鈺用力咬著下唇。


    門吱呀一聲打開。


    紅日看到劉紫鈺低著頭出來後把門關上,就上前拉了她往外走。


    走得遠了,才問道:“怎麽樣了?福晉怎麽說了?”


    劉紫鈺抬頭苦笑:“往後我可是真要叫你姐姐了。”


    “怎麽會?”紅日驚訝。


    劉紫鈺笑笑:“往後就是一起伺候福晉了。我對四爺府還什麽都不了解呢。眼看著再有兩日的路程就到京城了。紅日姐姐可得棒棒我。”


    紅日驚訝過後,又聽劉紫鈺的話,隻得笑著說好。


    這一晚上,四阿哥如同之前一樣,推了門進去,屋子裏麵靜悄悄的,裏麵的人似乎已經睡著了。


    一切和前幾天一樣。


    四阿哥沒來由地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裏又非常地煩躁。


    在進來之前,他希望屋子裏是現在這個情況,可真的這樣了,莫名又覺得怒火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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