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時覺得四阿哥好了,又想起將才他來的時候,自己的態度又那麽一點不妥當。要不要補償?


    自以為是好哥哥的,太子直接大開方便之門,雖說他隻是個儲君,可作為一個被航第偏心寵愛的儲君,這一點小權利還是有的。何況這一次的事情,太子先前不知,康熙扔給他掛了個名號。


    太子要給點方便,說出去也是名正言順,合情合理的事情。


    太子做事,康熙默許。


    在四阿哥還不知道的時候,底下的官員已經開始動起來了。是什麽事情?一群人就像聞到線索,先是摸到了乾清宮,後是毓慶宮,對比一下時間,很快圈出了幾個人。康熙?誰敢去問?


    十阿哥?那個倒是可以,不過這位皇子住在皇宮裏,就是想問點什麽也不容易。十阿哥性子太憨,可套話的時候,很容易被代跑了。鈕祜祿家族裏的人倒是可以找上十阿哥,旁敲側擊什麽的。


    因著是自家額娘的母族,十阿哥也不好真的一點都不說。不過,他倒是說了,就說了是個兵器。


    至於是什麽模樣的兵器,一想到現在成品就三根,舍不得拿出去,十阿哥偷偷地好不心虛地瞞了下來。那些人就是想逼問,也得掂量掂量身份。沒見這位皇子就算額娘不在了,可照樣是皇宮的小霸王。


    五格那邊,不是沒有人想找上去。


    同烏拉納喇家有關係的,沒那個臉。沒有啥關係的,也不敢過去做被打臉的事情。


    至於太子河四阿哥那邊更不用說了。


    可還有一個人啊。


    那就是費揚古。


    好你個費揚古,知道點事情,藏著掖著,還想不想打贏戰爭了。但凡那些人在軍餉、兵器、糧草上動點手腳。


    費揚古就容易吃虧,幹脆就沒瞞著,好好解釋了那把軍刺的功效。然後先是兵部那群人震驚了,隨後是工部那群人。


    有了解打戰的情況。知道這軍刺的確有人單純隻是高興的人。也有因利益財帛動人心的人,打造一批武器,前前後後可是有不少程序。扣一點,就是一筆不小的錢財。


    然而那些人沒高興多久。太子已經放風聲出去了。


    四阿哥主管,一切事情直接對太子負責,而太子直接上報給康熙,那些想插一腳的人頓時消停下來了。同時烏拉納喇家的人果然再一次進入了朝堂的中心。


    雖隻是在邊緣附近,可在費揚古死了之後,已經是烏拉納喇家最好的情況了。


    烏拉納喇氏府的書房裏,富賚站在最中間,他前麵的是星輝三兄弟,而旁邊的尼善和海青正一臉羨慕地看著他。


    星輝聲音微沉:“富賚,這是烏拉納喇家的一次機會。是你的姑爸爸為你也是為咱們烏拉納喇家贏迴來的。跟著四阿哥好好做。不懂多問,少說多做。”


    星輝說完後,富存接口道:“不求這一次就大放光芒,你的前麵有四阿哥,有太子。有皇上,還有那些官員。”到時候肯定會有其他人介入,雖說管事的是四阿哥和富賚。四阿哥的身份肯定不會有人質疑,可富賚到底年輕了一些。


    星輝幾個人也清楚,康熙之所以不安排他們三兄弟任何一個人,也不找五格,隻挑了富賚。就是因為富賚血緣正統可以代表烏拉納喇家。可輩分低,就是過去了,也隻是小輩。康熙想用也知道這一次的事情,不可能真的讓烏拉納喇家一點光都沾不到,卻又不想讓烏拉納喇家起步太快。


    幸好,星輝等人也是這個意思。


    愚公都能移山。不怕六十年才出成果,知道這一代不成,還有下一代。烏拉納喇家更不怕。


    富賚點頭。


    他知道自己被點了名,同樣的兩個兄弟心裏是羨慕的,為此他要更努力才是。富賚已經想過了。反正是跟著姑父,他就老老實實地聽他安排就行了。


    在四阿哥還沒有準備好,隻是拉著宛宜仔仔細細詢問軍刺的原理,當時的想法的時候,外麵已經是一切準備就緒,隻等著他過去。


    宛宜開始的時候,還能有心情講上幾句,後來實在不耐煩了,丟出一個地址。“那些人應該還在,當時多給了銀子的。爺要問去問吧,隻是有一點,若是爺沒打算好好安排他們的話,就別讓他們出麵。”


    這軍刺的事情,已經被當成了一件大事。


    朝廷裏自然有工部裏的能工巧匠,最不濟還有一個兵部呢。到底是自己找的人,宛宜也不願意讓他們受到一些傷害。


    平頭百姓怎麽和沉浸官場多年的人比,那簡直是分分鍾找死。


    四阿哥答應了,宛宜就不管了。


    對於這個男人,她還是相信的。隻要那些人不做出什麽讓四阿哥不喜的事情,總會有個安排的去處,而烏拉納喇家那邊也會幫忙。


    當時在南書房的時候,康熙答應了五格和十阿哥兩個人能跟著四阿哥行動。名義上是沒有掛靠,可實際上時能進進出出。


    這可樂壞了兩個人。


    比如第一手資料,比如最新做出來改良的軍刺,都能讓他們先過手。


    四阿哥去了宛宜給的那個地址,與那些人商議過後,並沒有帶他們去太子給安排專門用來做軍刺的地方,而是以朝廷的名醫購買了他們做軍刺時候的經驗之談。一部分悄悄送迴去,一部分人則是留下來,成為了他的人。


    宛宜事後得知的時候,隻能驚歎四阿哥的人格魅力,就這樣把人給收入旗下了,而且還是暗中不能露麵的那種。


    等四阿哥準備好,帶著三個少年過去的時候。那群被召集的工部和兵部的大小官員們已經被太子統一敲打過了。


    四阿哥已經是準備好了要被為難一下,雖說他是個皇子,可總是有些自以為老油條的人。但沒想到的是,一切順利地不敢想象。


    讓原本覺得自己有去給四哥站台壓壓那些人氣焰的十阿哥,在心裏歡唿一聲就拉著五格到處逛了起來。


    當時三件的軍刺,被他們兩個人一人拿走一把,還有一把直接送了過來。此時被擺在一張桌子上,旁邊是十幾張畫稿。


    十阿哥和五格眼睛一亮,竄了過去拉著一群人嘰嘰喳喳地討論了起來。


    四阿哥沒話說,事情太順利了,他雖有些奇怪,可總歸是好事。這軍刺說起來不是什麽複雜的東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麽做。


    但眼下的目的是要改良一下,更實用,至少不至於拿在手裏在戰場上揮舞的時候,突然在接口處斷開。


    四阿哥又開始早出晚歸的,富賚天天去報道,時間久了,刻苦認真謙虛的模樣倒博了一些人的喜歡。


    十阿哥跟著五格出宮的次數也日漸頻繁起來了,有時候還把十三阿哥也帶了出來。宛宜都覺得四爺府成了托兒所,當然他們的年紀若是小幾歲就更像了。


    時間一眨眼就到了十一月。


    四阿哥在最後一次檢查了成品,關上大門,鎖上重鎖,走出了這個讓他呆了兩個月的地方。


    宛宜就坐在馬車裏麵,透過掀開的窗簾細縫,看著日漸成熟的男人緩緩朝馬車走來。兩個月的時間,整日呆在火爐旁邊,裏麵的熱度五格曾經形容過就好像兩個大太陽在暴曬。向來不容易黑的四阿哥,也有些黑了,同時變得更瘦了。


    今天是宛宜進宮給各大偷偷請安的日子,也是四阿哥要去給康熙匯報成果的日子。


    四阿哥上了馬車,很快馬車外麵的人就聽到裏麵一聲驚唿,似乎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小兩口在宮門前分開。


    宛宜轉道去了後/宮,四阿哥則是先去了毓慶宮。太子顯然早就接到了消息,正等著他到來。


    聽到外麵的通稟聲,太子對太子妃笑道:“孤還是沒有看錯四弟的,聽說四弟妹也來了,你去寧壽宮看看吧。”


    太子妃笑著應是:“我帶大阿哥和二阿哥一塊過去吧。”


    太子皺了皺眉:“帶小的就行,到時候看一眼就讓奶嬤嬤哄著睡覺。皇瑪嬤年齡大了,可沒有精神應付小孩子。”


    太子妃笑了笑。


    四阿哥進去的時候,受到了太子熱情的迎接。


    四阿哥雖有些疑惑,還是把懷裏做好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就是那軍刺?讓孤試試。”太子伸了手,不用四阿哥解釋,很快就組裝了起來,然後對準一旁的桌子刺了進去,入木三分。“


    可見非常尖銳。


    “應該不都是這樣的吧。”


    四阿哥點頭:“想要這麽尖銳打磨要很久,大部分差了一些,但也足夠用了。一天十個人至少能做個五十把。”


    康熙當然不一定要人手一把,就是有這個能力,也沒那麽多銀子動用。沒看他老人家為了這一次的親征直接把幾個兒子的分家和大婚銀子都挪用了嘛。


    “好,好。”太子高興地笑道:“四弟同孤一起去見皇阿瑪,這一次該為你記頭功。”


    四阿哥有些受寵若驚。


    他已經準備好,被太子拿走功勞的想法了。可眼下太子二哥話裏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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