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看清風山頗有氣勢,這走近一瞧,吳雙也不由得歎為觀止!


    清風山腳下有著一處大峽穀,“兩山相對,如合水從中出,紺碧無底”。兩岸岩石卓立,“色如碧玉,刻削光潤”。入峽千餘尺,有兩瀑布各出一岩頂,從相對七、八百尺高處傾下,岩根有盤石承之,激為飛雨濺沫,發出震耳欲聾般轟鳴,除此之外,峽中還有數道瀑布倒瀉入澗中,蔚為壯觀。就在距水麵兩丈的絕壁上,有一圓洞,洞前溪流中還有一狀如小舟的巨石。


    這山看著雄偉壯闊,這水看著碧綠澄清,倒也是一處幽靜之所,一處清秀之地,隻是可惜,好好地一座清風山,如今被弄得烏煙瘴氣!


    順著大峽穀的右側,有一條山路蜿蜒向前,仿佛是通天之梯,直達山頂!


    而清風觀所在就是在這天梯的盡頭!


    此時,天色已經蒙蒙黑了!


    吳雙作為修煉之人,自然是不怕天黑,她沿著山路,大步向上走去。


    一邊行走,吳雙一邊欣賞著周圍的景色,更是感歎,這山“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就在吳雙感歎清風山的美景之時,從山上傳來了腳步聲,吳雙定睛一看,隻見一位樵夫打扮的人從山上下來,一邊走著,還一邊念叨著什麽!


    那樵夫也看到了吳雙,頓時就是一愣,續而問道:“姑娘!這麽晚了怎麽隻身一人上山啊?這山上有吃人野獸,又有強人出沒,你一個人很不安全啊!”


    吳雙一看著樵夫問起,趕緊施禮道:“這位老兄!實不相瞞,奴家家裏遇到了怪事,聽聞清風山上有一座清風觀,這觀眾的道士擅長捉鬼除妖,所以,連夜趕往清風觀,去請道士幫忙!”


    當然,這一切都是吳雙順嘴瞎說,她自然不能說是前往清風觀搞事。


    那樵夫一愣,續而說道:“姑娘家當真遇到了難事,隻是這清風觀早已今時不同往日,那山上的道士雖然有些本事,但是結交權貴,對於我們平時百姓,他們根本不管死活!”


    “啊!道士乃是出家之人,行善積德,怎麽會結交權貴,不管百姓死活呢?”吳雙故作不知道。


    “這事,說來話長了!我看姑娘一人上山多有不便,不如先到我家休息一夜,明晨在上山也不遲!”那樵夫倒是個好心之人,見吳雙一個姑娘家晚上登山,實在是危險,這才勸慰道。


    “可是我一個女流之輩,實在是多有不便!”吳雙趕緊敷衍道。


    “姑娘莫要多心,我家中還有高堂老母,還有妻室,您可與她們同住,並無不方便之說。”那樵夫笑道。


    吳雙也想多打聽一下清風觀的事情,一聽那樵夫家裏還有女眷,這才放心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叨擾了!”


    “我家就在山下,隻是茅屋簡陋,還望姑娘莫要嫌棄!”樵夫說道。


    “哪裏!哪裏!老兄收留之恩,我沒齒難忘啊!”吳雙表達了真誠的謝意。


    “既然如此!那就隨我來吧!”樵夫一臉憨厚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於是,吳雙跟著樵夫,兩人一前一後,又迴到了山下。


    果然,在山腳下有著一處三間茅屋。


    這三間房在峽穀的反方向的小樹林的後麵,不注意還真看不到此處,尤其是夜晚至此,若是沒有人引路,還真不好發現!


    “這就是寒舍了!姑娘不好客氣!”樵夫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院門。


    “夫君迴來了!”房間裏走出來一位中年婦女,身上穿的十分的簡樸,一看就是地道的農婦。


    “我迴來了,還帶來了一位客人!”樵夫笑著說道。


    “有客到啊!那快裏麵請!”這農婦也是個實在人,看到吳雙來了,立刻熱情的迎了過來。


    “大嫂不必客氣,我隻是借宿一夜的!”吳雙趕緊說明來意,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這麽晚了,姑娘一個人嗎?”那農婦雖然是個老實人,不過見吳雙單身一人至此,也不免有些疑問。


    “哦!這位姑娘家裏遇到難事,是想上清風觀請道士做法的,我見她一人上山,怕有危險,這才將她帶到家中,等明天一早,我再送她上山。”那樵夫趕緊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快快進屋休息!”農婦十分的客氣,連忙把吳雙讓到屋裏坐下。


    正廳之內,坐在一位老嫗,這老嫗雙眼發直,顯然是個瞎子,不過,這老嫗眼睛瞎了,耳力過人,聽見有陌生人進屋,連忙問道:“這麽晚了,有客人來啊!”


    農婦來忙又給老嫗解釋了一遍。


    那老嫗一聽,歎了一口氣說道:“姑娘啊!你家中遭難,我們也很同情你,隻是,這清風觀已經不是從前的清風觀了,想要請他們下山幫忙,恐怕要付出大量的金銀,不然的話,那些貪財的老道,才不會幫忙呢!”


    “哦!我素問出家之人,向來行善積德,潔身自好,又怎麽會貪財呢?”吳雙故作不知道。


    “哎!這說起來話長了!”老嫗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家住在這裏幾十年了,我年輕的時候,也經常道清風觀裏上香,那裏的道士自然也認識不少,隻是後來,從外麵來了幾個道行高深的道士,這幾個道士一來,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原來的主持丘道長不知道什麽原因坐化了,後來,又有一些道士被趕下了山,從那個時候起,這清風觀就再也不允許百姓上香了,除非你帶來足夠的善信,這清風觀的大門朝南開,有求沒錢別進來!”


    “竟然有這樣的事?那被趕下山的道士呢?”吳雙好奇的問道。


    “在這清風山的後山腳下,有一座小道觀,那些道士就駐紮在那裏,不過,都是一些老弱病殘,身體好一點的就成了清風觀的苦役,他們天不亮就得上山,清風觀裏的苦髒累險的活計都由他們去做,但是,卻不允許他們迴去住,他們吃不飽,穿不暖,勉強活著就是了!”老嫗說道。


    “竟有這樣的事情!”吳雙也是一愣,沒想到清風觀原來的道士也在這裏居住,隻是待遇不同,被趕下了山,過著窮苦的日子。


    “哎!這些山上的牛鼻子,無惡不做,欺男霸女,簡直不是人啊!”老嫗有些情緒激動地說道。


    “他們都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吳雙問道。


    “我娘的眼睛就是他們給弄瞎的!”那樵夫恨恨的說道。


    “啊!這是怎麽迴事?”吳雙更是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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