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那天那個女子是你說的陛下的新歡嗎?”看著大漢的表情,很快就有人遞上了換的話題。


    結果他們安撫好了這邊,那邊那個好事者卻又開始挑釁。


    “嗯!對!你快說說,你是怎麽被那個鬼上身的!”


    這話一出,那摳腳大漢的火氣又是突突地往上冒,青筋一跳的:“你個狗樣的東西就和老子過不去了是吧?老子倒要看看究竟誰鬼上身了!”


    大漢作勢就是要拔開勸架的人朝那好事者的桌子走去。


    “你……你……你,別過來!我可不想被妖魔纏身!鬼上你一個的身就夠了!”那好事者裝出一個害怕的樣子,但言行上依舊是挑釁著。惹得大漢的火蹭蹭蹭地往上冒。


    “你個狗樣的東西!”


    “喂!這裏是驛站,可不能隨便打人啊!”一直沒存在感的,通身打扮和尋常酒樓客棧掌櫃差不多的驛丞看情況不妙,趕快喊了一聲,提醒那快要打人的大漢。他可不想看見自己的驛站被拆了。要是上頭追究下來,他一個小小的未入流的底層官員可什麽都承擔不起。


    他的這一吼還是多多少少有點威力的。因為他到底還是驛丞,雖說是不入流的小官,但手下還是有幾個人的。不是一個大漢憑一時之勇就可以徹底打敗的。而且打了他也沒什麽好處,還會被丟到牢裏吃牢房。相信他,戰天的牢飯不是那麽好吃的,覺得是吃了一次後絕對不想再吃一次。


    看見大漢一冷靜下來了,那驛丞才是終於舒了一口氣,轉頭就開始教訓那個愛挑事的好事者:“你……你也是的!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嘴!這鬼神一事是能隨便說的?”


    賀連聽著他們的討論,默默地喝了一口水。沒有吭聲,所以說,係統究竟是個什麽東西?這麽多年了,他係統一直有著各種各樣的猜測,但沒一個是經得起考驗推敲的。


    要說她是鬼吧?她可從來沒有害過人。相反,她一直都是在積極的幫他,告訴他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是最好。


    可要是說她不是鬼吧……


    她在這麽多年就從來沒有露過麵,一直以來和他都是腦內的交談。


    當然,她也可能是神……


    或許,也可以理解為係統就是係統?混亂的腦子還沒想多少,這時外麵就響起了一陣喧嘩。


    跟著人群,賀連把目光投向了窗外。一陣旌旗招展,一個井然有序的隊伍在朝著這裏過來。


    “這就是太子殿下的儀仗吧?”有人猜測。


    “肯定的!你看那飛龍旗。這是其他人能用的?”另一個人肯定道。


    “哎呦!還真是!”看見那代表身份的旗幟和低調裏帶一絲不可言說的高貴的馬車,人們都有些激動。居然有幸見到太子出征的畫麵。這可以讓他們吹好久的牛了。


    大家都專心的看著那快速經過這裏沒有停留的車隊。這個時候,也就沒人再提什麽亂七八糟的鬼上沒上身,陛下有無新歡這樣的話題了。萬一被太子知道了,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可不一定能安然無恙呢~


    太子的隊伍過去後老久,那之前說陛下有新歡的大漢才終於舒了一口氣。


    他跟他的酒友們講,他之前那麽肯定陛下有了新歡是因為他那天在路上看見的不僅有那個著淺色衣裙的女子,還有幾個曾經跟著天子的儀仗隊出行的人。他們當時都在跟隨著那個女子,而且看樣子,他們對那個女子還是言聽計從。所以他能肯定那女子必然是陛下的新歡,不然他憑什麽把自己的親信交給她?


    其他的酒客聽到他的話,都搖了搖頭,不敢妄加議論。這時候到是沒人注意到賀連在他們專心看太子的隊伍的時候留下一些銀兩和一封書信就帶著行囊偷偷跑掉了。就是王秀才也沒發現。


    他沒有騎馬,騎馬會讓他的目標太大。


    他可不想又被人按迴去好好療傷,他有療傷池就夠了。


    混入跟著太子殿下的商隊,短時間裏看見他一副書生打扮的人也就沒怎麽在意。這臨時加入臨時退出的人可不少。他們跟著太子殿下的隊伍就是為了安全。


    現在國內這麽亂,路上大盜叢生的,不跟著一個強有力的隊伍實在讓人安心不了。


    正好,太子要出征,他人雖小,但帶的隊伍可是不小。從戰天城到有叛軍的帝國北方的戌寸州可是一段不短的距離。他們可以跟著走不少的路。這一路上應該會是安全的吧?畢竟太子殿下是皇帝的獨子……


    賀連混在商旅之中,因身上的傷還沒好利落,臉上的顏色並不好看,青白青白的。有一騎在馬上的人好奇地跟他搭話。


    “小子你是誰?是要去幹什麽啊?怎滴就你一個人?”


    賀連忍著身上的疼,麵色不好地拱了拱手:“我是剛剛考完,忽覺今年又是難中,所以提前歸家,不想讓家中老父多加傷感的一普通考生。”


    “你的臉色怎麽如此差?莫不是得了什麽風寒吧?”那和賀連搭話的人好奇地問著。


    “小生隻是覺得今年又是難中,辜負家中族人期待而一直心有戚戚罷了。”賀連的語氣不急不緩,但那唏噓的表情又不似作假。不由的讓那個騎在馬上跟他搭話的人有了幾分相信。


    “小子何必如此呢?看樣子,你也才不過剛剛加冠,會試場上失利個一兩次也是世間常事。”那搭話的人勸道。


    賀連搖了搖頭,沒有接話。


    “我家小子也是和一樣是個今年參加會試的舉人,也不知道為什麽。聽那小子說,今年的試題特難。當真不知道下月放榜的時候,有幾人可以揚名立萬?”那搭話的人一邊說著,一邊有幾分唏噓。他雖商旅,但也希望自家有一個穿官身的孩子。可這科舉一次難上一次,他該怎麽辦才好?


    有人說能中個舉人已經可以說是祖墳冒青煙了。可他還是希望自家的祖墳冒的煙更大一點。


    進士啊!進士!隻有進士才會有好的官位!舉人不過是有了當官的機會而已。有沒有還難說呢~


    像他這樣普普通通的商賈之家的孩子,應該是很難在舉人就出頭的。隻能考進士,必須考進士,他家就是砸鍋賣鐵也要讓他的孩子考上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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