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練氣期的比試已經結束了,大家可以就地療傷,或者打坐修煉,也可以讓門下弟子帶領你們去各自的廂房,或者到處看看都行。晚宴的時候會有鍾聲響起,希望大家都能赴宴,共享歡樂。”白帝說完後就化為一道白光消失掉了。


    一般而言,築基期修士想要飛行都必須駕馭飛劍或者別的法器,可是白帝的身法明顯已經登峰造極,幾個閃爍就消失掉了。這讓劉芒萬分羨慕,他看了看廣場上神色各異的修士,拉起了胡妃兒的手,說道:“我們到處走走吧!”


    胡妃兒輕輕點了點頭,二人走向廣場盡頭的一條小路,向內庭裏麵走去。


    險峻的山道被修葺出一條可容馬車通行的寬闊道路,不過並無欄杆,依然讓人覺得驚險。


    劉芒看著山道下深不見底的穀底,暗暗心驚,若是不小心摔下去,神仙也難救。山穀上方雲霧繚繞,看著就像是巨獸的血盆大口,可以吞噬一切。


    二人在山道上走了沒一會兒,就來到了一處建築前,這建築明顯曆史悠久,風格是典型的唐代風格,一共三層樓高。


    像這樣的建築物還有很多,連成一長排,如同一條巨龍盤在山脈上。劉芒又是對金丹派的先人無比崇拜,能在如此險峻的山脈上建造這些房屋,花費的力氣可想而知。


    金丹派的內庭有巨大的法陣存在,就算是衛星也掃描不到這些建築,看到的隻會是荒山野嶺。


    逛了半個多小時,劉芒聽到了鍾聲,知道晚宴要開始了,便向一名金丹派弟子問明了晚宴的建築所在,然後向那邊行去。


    此時太陽徹底降入了山脈盡頭,夜幕讓金丹派的內庭顯得陰氣森森,劉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心中有些不安,感覺接下來的晚宴會有大事發生一樣。


    胡妃兒溫柔的握住了他的手,隻需一個眼神便讓他安定了下來。劉芒搖了搖頭,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金丹派和正一教、昆侖派還有全真教並列第一陣營,就算是哪個不長眼的散修要惹事,也不會選擇在五派小會這種場合吧?


    若是鬧的金丹派臉麵無存,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麵,沒有人會這麽愚蠢。


    劉芒腦海中有一個念頭閃過,可是卻未能抓住。他好像遺忘了什麽,卻死活想不起來。


    沿途的建築物上都掛滿了燈籠,將山道照的朦朧一片。劉芒看著前後身穿各式道服的修士,莫名的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好像在看3d電影,又好像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隻是他不想電影結束,也不想美夢醒來。步入修行之門後,劉芒再也無法忍受以前平淡如水般的生活,他想要現在這樣的人生。


    有些恍惚的來到了晚宴的大廳後,劉芒被明晃晃的燈光照耀的清醒過來。頭頂是一盞盞油燈,燭火隨著一縷縷微風而搖晃著。劉芒輕嗅了嗅,聞到了一股異香,感覺腦袋有些昏沉。


    大廳中是幾個長長的桌子,從白帝所在的位置到桌尾,竟有百米長。恐怕也隻有這樣的桌子,才能舉辦這種類型的晚宴吧。


    劉芒和胡妃兒在敖烈敖琴兄妹倆身旁坐下,他看了一眼側方,見到了王芸有些心神不寧的坐在那裏,看著桌子上的食物發呆。


    劉芒心中的不安更加嚴重了,眉頭緊鎖,他已經知道不安的來源是王芸。可是她才練氣三層的樣子,難道想在高手雲集的晚宴上做些什麽?如果王芸真的要做傻事,劉芒也幫不了她,隻能怪她自己作死。


    白帝見到人來的差不多了,舉杯站了起來,長桌後坐著的人嘩啦啦起身,舉杯。


    劉芒也跟著站了起來,發現王芸是被旁邊的人推了一下才慌亂的站了起來。她舉杯的手有些顫抖,臉色蒼白。不過臨近幾人隻以為她是緊張,不做它想。


    白帝說了一大通,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眾人跟著幹杯。


    劉芒一口喝掉了小杯中的酒液,隻覺得一股清冽的氣息湧入腹中,隨即又變得暖洋洋的。體內真氣在酒液入腹後活躍了起來,有了一些增長。甚至在下午比試的時候受的一些小傷也悉數痊愈,不用想也知道這看著普通的酒是靈酒,如果能夠長期服用,對修行很有益處。


    大家一齊幹了一杯後,又有一些門派的高手向白帝敬酒,這等規矩看著和外界一般無二。白帝喝了一杯又一杯,臉色有些酡紅。


    劉芒向白帝看去,發現他亂蓬蓬的頭發和灰色的道服竟然有些和諧了,酒到便幹的豪放姿態引人側目。


    笑了下,劉芒和胡妃兒碰了下杯,正準備喝下時,見到王芸身前桌上的那杯酒竟然還是滿的。也就是說,剛剛大家都喝了一杯,唯獨她沒有喝。


    “怎麽了?”胡妃兒順著劉芒的目光看到了發呆的王芸,皺眉問道。她自然知道現在的劉芒早已經看不上王芸了,能讓劉芒異常,肯定是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這酒最好不要喝,我感覺不對勁。”劉芒不著痕跡的放下了酒杯。


    胡妃兒相信劉芒的直覺,依言放下了酒杯,明哲保身。現在劉芒還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哪裏,隻能靜觀其變。若是貿然提醒白帝,或許會將自己置身險地。而且劉芒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這場晚宴簡直撲朔迷離。


    酒過三旬,有一個年輕的散修噗通一下摔在了桌麵上,引得附近的人哈哈大笑。這靈酒用真氣無法化解,隻能等他自然蘇醒了。


    劉芒聽到那砰的一聲,心中如同打鼓一般,看著哈哈大笑的幾人,麵色複雜。如果不出他所料,接下來要倒一大片。


    胡妃兒看著劉芒焦急的樣子,也跟著緊張了起來。若是有什麽門派真的要對在場所有人下手,以她的實力,或許自保都難。她有些後悔帶著劉芒來參加五派小會了,被攪進漩渦中,一個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果然,沒一會兒功夫,又有幾人先後噗通一下倒在桌麵上,將各種食物弄的狼藉一片。


    這次竟有練氣九層修士不慎酒力而倒下,這種異常也是引起了白帝的注意力。他拿著酒杯的手虛停在空中,如同被定住了一樣,眉頭緊鎖,有些煩躁。


    在白帝思索的時候,又有幾人倒下了,這次竟然有築基期修士。白帝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就算他反應再遲鈍,也明白出事了。


    他輕輕嗅了一下,然後豁然抬頭,看了下頭頂的油燈,又聞了聞杯中的酒,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如同發怒的雄獅般,臉色漲紅一片。這次小會是他負責,沒想到竟然鬧出了這樣的亂子。


    在白帝找到根源的時候,長桌上如同多米諾骨牌被推倒一樣,一個個修為高深的修士都是倒下了。


    劉芒見到王芸跟著旁人不著痕跡的倒下,也是拉了下胡妃兒,裝作不甚酒力的樣子,噗通一下倒在了桌麵上。至於敖烈敖琴二人,是真的倒下了。敖烈甚至還打起了唿嚕,震天響。


    白帝臉色難看的看著下方的幾條長桌,發現還安穩坐著的隻有慧光大師和幾個徒兒。他們都是佛家弟子,自然不能沾酒,即便是對修行有益的靈酒也是不行。


    “是誰下的毒?可以出來了吧?”白帝慍怒說道,桌麵上的酒杯被震的不停顫抖,酒液都灑了出來。


    “果然不愧是白帝,中了我下的毒,居然能撐到現在而不變色,在下佩服。”一個身穿黑色皮甲的女人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大廳中,她的臉上帶著笑容,似是對這副局麵很是滿意。在她說話的時候,還向佯裝倒下的王芸看了一眼,極其滿意,沒想到王芸竟真的做成了這件事。


    劉芒不敢抬頭,也不敢睜眼,隻是側耳聽著對話。那女人的聲音似乎有某種魅惑的能力,讓他心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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