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山的這名弟子嚇得渾身是汗,也顧不上傷口流血了,麵無血色,又磕了一個頭,說:“統領息怒,統領容稟。屬下絕不敢故意放過牛清,隻因前些時,牛清有恩於屬下,屬下才…”


    他的話未講完,秦惜流一掌將他打了出去,此人被打得口吐鮮血。


    秦惜流是想拿他做例子,震懾一下各門派。


    她做了統領後,江湖各門派是被逼聽命於秦家,他們不想為秦家賣命。


    如今,廬山劍的弟子被處死,以後,江湖各門派就順從多了。


    就算不是真心賣命,迫於威力賣命,也是可以用的。


    不過,這一招,確實管用,各門派的人嚇得大氣兒也不敢喘,這個統領平時就冷冰冰的,武功又高深莫測,殺起人來,從不手軟。


    這個廬山的弟子趕緊跪爬迴來,磕頭:“統領息怒,統領息…”話未講完,又吐了一口血。


    秦惜流的聲音裏沒有憤怒,但是越來越冷。


    秦惜流說:“牛清是你們的敵人,你居然跟他講恩情,講交情,此等死罪,絕不能饒恕”。


    秦惜流說著,就要合扇子,她的扇子裏有三棱毒刺,一旦合上就打了出去。


    那這個廬山的弟子必死無疑!


    別的門派不敢說話,廬山的弟子們不能不說話,尤其是廬山的掌門師兄,他趕緊喊了一聲:“統領且慢”。


    秦惜流迴頭看他,眾人皆看他,此人來到秦惜流麵前,跪倒施禮:“統領息怒,屬下有話要講”。


    秦惜流也得給他麵子,他是廬山劍的掌門師兄,也是未來的掌門。


    但是,秦惜流依然冷冷的:“你還有什麽可講的?”


    掌門師兄抱拳說:“啟稟統領,小師弟不懂事,壞了統領的大事,理應處死,但是,請統領念在小師弟是初犯的份上,饒他一命”。


    廬山的眾弟子全跪下來了:“統領饒命,統領饒命”。


    秦惜流有些遲疑,她沒想饒他,她一遲疑,其他和廬山有交情的幾個門派也跪下來求情:“統領息怒,統領饒命”。


    這幾個門派一帶頭,院裏的人全跪下了:“統領饒命,統領饒命”。


    秦惜流一看,反而更生氣了,幹什麽?人多,給我壓力?


    秦惜流非常震怒,大聲喝止:“住嘴,此等死罪,爾等反敢求情,是想一起造反嗎?”


    這一下,沒人敢說話了,秦惜流下令:“來人”。


    秦家的人過來一個,躬身施禮:“小少爺”。


    秦惜流下令:“就地正法,誰敢求情,視為同犯”。


    這個人領命:“是”,便來到這名廬山的弟子跟前,抽劍就要砍下他的頭。


    嶽平邁步過來,他想救這名廬山的弟子,牛清拉住了他,說:“大哥,沒用”。


    嶽平明知道沒用,不管吧,心裏過意不去,管又管不了,這可怎麽辦?


    嶽平正心下焦急,就聽有人喊了一聲:“劍下留人”。


    眾人一看,院門處,秦伏遠帶著人進來了,喊的正是那個偷著去請秦伏遠的廬山弟子。


    秦伏遠依然優雅地搖著他的扇子,他一進來,眾人鬆了一口氣。秦惜流趕緊站起來,躬身施禮:“伏遠大哥”。


    秦伏遠坐下,秦惜流站在一旁。


    秦惜流雖是朝廷封的統領,但是,那是在江湖人麵前,在秦家,秦伏遠是大哥,秦惜流當然要對秦伏遠恭敬。


    秦伏遠對各門派的人下令:“各位請起”。


    眾門派的人說:“謝遠少爺”。


    眾門派的人站起來,秦伏遠對秦惜流說:“一個牛清而已,何必動氣,算了吧,看在伏遠大哥的麵子上,饒他這一迴”。


    秦惜流當然不敢在眾人麵前駁了秦伏遠的麵子,她再不願意,也隻能從命。


    秦惜流躬身施禮:“是”,然後一揮手,剛才行刑的人退了下去。


    這名廬山的弟子趕緊磕頭謝恩:“謝遠少爺求情,謝統領開恩”。


    秦伏遠下令:“退下吧”。


    這名廬山的弟子恭敬地說:“是”剛要站起來,秦惜流說話了:“慢著”。


    他趕緊又跪下了,秦惜流對秦伏遠說:“伏遠大哥,他故意放過牛清,此罪若是就這麽輕易饒恕了,以後各門派效仿,我秦家如何統領江湖?”


    秦伏遠看了一眼秦惜流,心想:小流這是怎麽了,怎麽跟一個廬山的弟子沒完了?


    但是,她既然當眾說出來了,也不能駁她,便問道:“你的意思是…”


    秦惜流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秦伏遠點點頭,說:“好,就依你”。


    秦惜流下令:“來人,將他拖下去,杖責三十,今後,誰再犯同樣的罪,一律處死”。


    秦伏遠明白了,小流妹妹這是拿這個廬山的弟子做例子以樹威,怪不得呢!


    不過,廬山劍也不能得罪,迴頭還得我去跟張久師解釋解釋。


    現在也隻能由著小流妹妹了,秦家的人將這名廬山的弟子拖下杖責去了。


    各門派的人著實被震懾了,都低著頭,誰也不敢說話。


    秦伏遠看看嶽平和牛清,將扇子一合,說:“嶽平,牛清,你們兩個也太大膽了,連浮光寨也敢闖,嶽恆就這麽統領你嶽家的子弟嗎?”


    牛清剛想說話,秦伏遠這麽說他嶽家的掌門大哥,他當然不高興了。


    嶽平拉住了他,對秦伏遠說:“秦少爺,我和清弟此來,不是掌門大哥的命令,而是為一批藥材而來”。


    秦伏遠疑惑,問道:“藥材?什麽藥材?”


    嶽平迴:“昨日,浮光寨的弟子劫了七星澗的藥材,我們今日是來是要迴那批藥材的”。


    秦伏遠“哦”了一聲,說:“七星澗?”


    秦伏遠心想:七星澗的掌門,不就是鴛鴦門的少主人林遺月嗎?還是清遠鏢局的少奶奶。


    浮光寨這不是找事嗎?沒事去招惹七星澗幹什麽。


    秦伏遠看了一眼浮光寨的二寨主,二寨主看到秦伏遠的眼神,哆嗦了一下。


    看眼神,他知道闖禍了,但是他不知道為何,難道秦家還怕七星澗?


    江湖統領還怕清遠鏢局?怕鴛鴦門?


    二寨主有些害怕,看向秦惜流,求救。


    當時嘍囉兵劫了藥材的時候,稟報於他,他有些顧慮,便去請示秦惜流。


    秦惜流根本沒放在心上,隻是“嗯”了一聲,她現在滿心都是嶽平和炎彤成親的事,根本沒聽見二寨主說的是七星澗。


    其實,就是他們劫了皇糧,她也聽不進耳朵裏,莫說藥材而已!


    現在二寨主向她求救,她也不在乎,便說:“伏遠大哥,這件事我知道,沒什麽大不了的”。


    秦伏遠嗬斥:“胡鬧”!平定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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