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從旁邊拿過來酒壺,給程展灑了一點,自己又喝了一口。


    程玉哭起來,說:“爹,孩兒隻怕不能給您報仇,小爍他也是我的弟弟,就算他犯了錯,孩兒對他也下不了手”。


    程玉又灑到地上一點,自己又喝了一口,說:“爹,孩兒願意給小爍一個機會,您也是願意看到小爍安好的,對不對?”


    程玉又喝了一口,說:“爹,如果小爍不肯來給您認罪”,程玉的眼神淩厲起來:“孩兒一定不會放過他,不會放過炎家”。


    程玉自言自語地說:“可是,爹,小彤是無辜的,您不是也最喜歡她嗎,所以,孩兒決定不殺小彤,您一定也會同意的,對不對?”


    程玉在靈堂跪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他用過早飯,換了一身孝衣。


    他提著刀,來到了炎家。


    他也沒走正門,直接飛身來到了炎爍的院子。


    炎爍在院子裏練劍,他就這麽落在了炎爍的眼前。


    炎爍先是一驚,但是緊跟著就冷靜下來了。


    炎爍躬身施禮:“程玉哥哥”。


    程玉冷冷地看著他,半天沒說話,炎爍抬頭看他。


    程玉問他:“難道你沒有話對我說嗎?”


    炎爍想了想,跪下痛哭起來,邊哭邊說:“程玉哥哥,對不起,是爍兒不好,害得程爹爹自殺”然後跪爬到程玉的膝前。


    炎爍抱著程玉的雙腿哭著說:“程玉哥哥,爍兒很自責,爍兒對不起程爹爹,程玉哥哥殺了我吧,殺了爍兒,爍兒心裏好受些”。


    炎爍哭得跟淚人一樣,程玉也哭了,他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他真心疼愛炎爍。


    他一看炎爍這樣子,心也軟了,把炎爍拉起來,說:“小爍,隻要你認錯,程爹爹也會欣慰的,他會原諒你的,你不要自責了”。


    炎爍撲到程玉的懷裏,哭著說:“謝謝程玉哥哥”。


    程玉覺得後背有些疼,有些涼,緊跟著,極大的疼痛感壓到了心上,疼得他唿吸困難,站不住了。


    程玉彎下了腰,半跪在了地上,抽出刀撐住了身子。


    他現在體會到了,炎爍在他的後背捅進去了一把匕首。


    程玉憤怒地瞪著炎爍,恨恨地說:“炎爍,你這個畜生”。


    炎爍陰冷地一笑:“程玉哥哥,對不起了,無毒不丈夫,你安心死吧,我會給你收屍的,把你和程爹爹埋在一起”。


    程玉非常憤怒,想起來,但是起不來了,他的唿吸越來越困難,他現在連再罵炎爍的力氣也沒有了。


    炎爍一笑,說:“程玉哥哥,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小爍不忍心看你這麽痛苦,我再給你補一劍,讓你痛快地上路吧”。


    炎爍說著,抽劍就來紮程玉的咽喉,程玉一閉眼。


    就在這時,一把劍削斷了炎爍的劍,炎爍受驚,抬頭一看,是嶽平。


    嶽平怎麽又迴來了?


    牛清算到了程玉會來找炎爍報仇,也算到了程玉會被炎爍的苦情打動,從而大意被炎爍傷。


    牛清緊著送下炎彤,和嶽平飛馬趕奔迴來,兩個人剛跳上牆頭就看到了炎爍要殺程玉。


    正好趕上,再晚一刻鍾,就隻能給程玉收屍了。


    炎爍一看是嶽平,扔下手裏的半截劍就跑,嶽平顧著程玉,沒去追他。


    就算追他又怎樣,難道還要殺了他嗎?


    殺了他,今後如何麵對炎彤?


    炎彤如今夠痛苦了,受盡折磨,再讓她承受失弟之痛,而且還是自己的丈夫殺的,這叫她如何承受得了?


    所以,嶽平沒追炎爍,任由他跑了。


    牛清飛身來到程玉這,一看程玉已經昏迷了,便看了看傷口,說:“大哥,有毒,咱們快帶程公子走吧”。


    嶽平點點頭,把程玉背在身後,和牛清飛身上牆,走了。


    牛清帶著嶽平來到了嶽家莊園在江南城的秘密信探點,給程玉醫治。


    嶽平給程玉服用了解毒丹,郎中給程玉包紮了傷口,又開了藥,算是把程玉從鬼門關拉迴來了。


    程玉非常感謝嶽平和牛清救他,牛清說:“程公子,你以後不要找炎爍報仇了”。


    程玉咬牙切齒地說:“炎爍,這個畜生,我一定要殺了他”。


    牛清歎了口氣,說:“炎爍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給秦家的人看,他是忠心耿耿的,你的仇人,說到底還是秦家。”


    程玉想了想,點點頭,說:“你說的對,是我昏了頭了,炎爍不過是個劊子手,逼死我爹的人,說到底還是秦家”。


    牛清點點頭,說:“程公子,你能想明白,以後就不要再去找炎爍了。一來,你確實不忍心下手,炎爍一哭,你依然會心軟的,你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情分”。


    程玉點點頭,牛清接著說:“二來,你怕殺了炎爍,今後無法麵對炎彤嫂子”。


    程玉抬眼看牛清,他震驚牛清確實會猜人心,怪不得江湖人說牛清是嶽平身邊的水晶玻璃球!


    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牛清用了“嫂子”這個稱唿,也是提醒自己,炎彤是嶽家的人了,自己隻能把這份情深埋了。


    牛清還意在提醒自己,不要做有損嶽家聲譽的事!


    程玉承認地點點頭,牛清一笑,接著說:“程公子,做不到的事,不要耿耿在心,如芒刺背,就徹底放下,等你傷養好,找秦家報仇,才痛快!”


    程玉點點頭,說:“放心,我記心裏了”。


    牛清欣賞地看了一眼程玉,拿得起放得下,是個爽朗的江湖豪傑!


    牛清囑咐:“程公子,你記得不要一時熱血攻心,就去對付秦家,你要是有了計劃,調遣我嶽家的子弟,我們嶽家的人隨時待命”!


    程玉明白,牛清這是客氣,人家沒說讓自己投靠嶽家,而是說嶽家的人隨時聽命於自己,那是為了讓自己接受。


    既投靠了嶽家,聽起來又舒服,他對牛清現在是佩服入心了!


    程玉給了牛清一顆定心丸:“放心,我有事一定找你商量,萬全了再行動”。


    牛清一笑:這個程玉還真是傲,不說自己投靠嶽家,反而說找我商量。


    不過,這算不錯了,他承諾了萬全才行動,至少不擔心他會衝動,一意孤行了!


    牛清說:“那就好,程公子,你安心養傷,我和大哥先迴嶽家莊園複命去了”。


    程玉點點頭,嶽平和牛清走了。


    路上,嶽平問牛清:“清弟,咱們嶽家從未籠絡過江湖人,你為何要將程玉拉攏進來?”平定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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