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離天宗的劍光終究還是落在了紫浪湖旁。


    “仙長來了!仙長來了!”


    那一群俯首叩拜的村民們,看到了那一道道從天而落的劍光,十分欣喜!


    就好像,這仙人就是他們的的救世主一樣。


    他們站起來歡唿雀躍,想到了當初那位仙長的承諾,他們想著,好日子應該快到了。


    “綁!”


    一位離天宗的長老冷酷無情的說出了這一個字。


    而這個字,落在那群村名耳中,頓時讓他們遍體生寒。


    “仙長,我們紫浪村所有人可都是按照仙長們的吩咐做的,並沒有做差一分呐!”


    村中的村長微微顫顫,嘴邊那花白的胡須控製不住的抖動著,他不知道這些從天而降的仙長是怎麽了。


    自己和村民們一直勤勤懇懇地為他們做事,他們為什麽要綁自己呢?


    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麽了?


    想到這,村長被嚇得跪了下來。


    那群高高在上的仙長們根本就沒有正眼去看那群無知的村民。


    一道道用道符編織的繩子從天上那群仙長的袖子中飛了出來,落在了那群滿臉驚懼的村民身上。


    村民們紛紛跪拜求饒,可是天上的那群仙長們依舊不理不睬。


    “趙長老,宗主不會就讓我們來綁這些廢物的吧?”


    趙長老跟在一群老人後麵,那些人看起來都要比趙長老的資曆要老的多。


    趙長老俯首拜道:“孫長老,宗主是為了抓一群人。”


    “一群人?人呢?”那個孫長老問道。


    “應該就在這附近,還請各位長老好好找找,其中有一個人,應該是金丹大圓滿的境界。”


    “哦?那群人是什麽人?需要傾動全派之力來搜尋?”這時,一位資曆也比較豐富的武長老好奇的問道。


    趙長老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天劍派的幾個弟子,還有一個是天台山的峰主。”


    “什麽?!”武長老有些震驚。


    天劍派的弟子是能夠隨便抓的?


    “難道宗主突破化神期了?”反而孫長老頓時有些激動的問道。


    一個化神期的宗主,對任何一個門派來說,那可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


    趙長老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聽到趙長老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複,孫長老和武長老他們依然有些興奮!


    倘若不是宗主突破化神期了,宗主怎麽敢抓天劍派的弟子,還有那個如今傳的沸沸揚揚的景陽傳人?


    宗主既然敢抓,那就代表著宗主有依靠和底氣!


    那就很有可能代表著宗主已經突破了化神期。


    不過,這群人臉上依舊還是有些擔憂。


    天劍派不同於其它的門派,並不是一個門派中有一個兩個化神期高手,就可以跟天劍派叫板的。


    要知道,景陽真人那一代,之前數百年未曾有過化神期高手,但是天劍派依舊沒有被中洲其餘門派給取代。


    從這一點來看,最起碼離天宗還做不到。


    更何況,現如今眾人知道的就是天劍派有兩位化神期的修士。


    “你確定他們來這裏了嗎?”武長老問道。


    趙長老說道:“我看到他們往這邊的方向來的,而且這裏有水猿,相信他們看到村民祭祀這一幕一定會停下來的。”


    眾人點頭,祭祀和水猿這件事,天劍派倘若有人知道了,是不會不聞不問的。


    “他們有沒有可能還沒有到?”


    趙長老搖頭,“不可能,他們哪怕是走,也應該走到這裏了。”


    這時,從十裏外飛來幾道劍光,那是前往四周探查的弟子。


    那些弟子傳來消息,他們並沒有找到任何人的蹤跡。


    “他們會不會跑迴去搬救兵了?”


    “我們從東向西而來,倘若他們迴去的搬救兵的話,應該會遇到的。”


    “他們不會迴去的。”武長老突然說道:“你們忘了那群人之中有一個天劍九峰的峰主。”


    “你是說峰主劍令?”


    “什麽是峰主劍令?”


    “峰主劍令是天劍派的獨特傳訊密法,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現如今天劍派的劍修應該就在路上。”


    “恐怕最多一日天劍派的那群劍修就能趕到。”


    眾人陷入了沉默,倘若真的是如此,離天宗會迎來史上最大的災難。


    “先抓住那一群人吧,那一群人之中有天劍派的峰主,抓住他,或許可以跟天劍派談談。”趙長老提議道。


    “不錯。派一些弟子去西方,他們有很大的幾率向西逃竄了。”


    “再派一些弟子去南北兩麵探查。”


    在眾人分工之後,漫天的劍光隻剩下了四五人還停在紫浪湖的上空。


    他們腳下的那群普通村民還被符繩捆綁著,還在不斷的求饒。


    “那這些村民怎麽辦?”武長老問道。


    “要不殺了?”


    “那我們和魔教有什麽區別?”


    趙長老說道:“祭祀還差一點。”


    眾人紛紛閉嘴,他們這才重視起那群村民來,也或許是重視趙長老的那句話。


    餘下的這群人都是離天宗的高層,也都是知道祭祀的事情。


    “快成功了嗎?”


    “應該還差幾天。”


    趙長老說道:“不過,直接將這群人給統統祭祀,應該可以提前。”


    “明天迎戰天劍派或許還能夠有些底牌。”


    眾人看著腳下,像是在俯瞰那群不斷叩拜的村民,實則在盯著腳下的紫浪湖。


    那群被捆綁的村民之中,有年過半百的老人,有年青力壯的男子,有身懷六甲的孕婦,還有一些乳臭未幹的小兒。


    但這些人之中,沒有一人反抗咒罵,大都是在哭泣求饒。


    但這些落在天上的那群人眼中,卻不會在他們心中泛起一點兒波瀾。


    哪怕這群人一直勤勤懇懇地為他們主持著祭祀,任勞任怨地為他們搭建祭台。


    他們不會反抗,或許他們知道在這群人麵前反抗是無力的。


    “殺了祭祀吧。”


    天上的那群仙人們說的是那麽的輕鬆隨意,那麽的簡單平淡。


    這一群人的性命在他們眼中就如同普通的草木一樣,任其宰割。


    這群人的命運已經注定了。


    弱小本就是錯。


    但能否強大有的時候也並不由人。


    這就是命運不由人。


    這是無力反抗者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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