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是什麽事了嗎？”
嬤嬤搖頭。
“沒有！隻是說有急事，請姑爺趕緊迴去一趟！”
韋婷婷看著江帆，口中抱怨。
“你這剛剛開始寫這文章，這寫文章就該一氣嗬成！被打斷了，就找不到之前的感覺了！”
韋婷婷實在是生氣。
江帆將手中的筆放在筆架上，歎了口氣。
“不然呢！父親叫了，我們要是不迴去，到時候又要生出其他的事端了！”
韋婷婷真的很想說，你們家拿來的這麽多的事！
“那先迴去吧！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母親剛迴去了多久，父親就鬧出了事情來。
“嗯！”
江帆和韋婷婷迴去的時候，一進上房就被滿屋子跪的人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迴事？
“爹，你這是做什麽！他們犯了什麽錯了！你將人都安排在這裏跪著！”
江大山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倒是沒有看到秋彤，這一點讓江帆心中稍微高興了些！
“你們迴來了！怎麽半天才迴來！不知道我找你們找的很急嗎？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不知道早點迴來嗎？”
江帆沒有生氣，也沒有因為這件事和江大山去爭論。
“您這麽著急將我們叫迴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自然是有事！要不是因為有事，我也不會找你迴來了！”
江帆在江大山旁邊坐下，先讓跪在地上的人都起來。
“都先起來吧！”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買了死契的，江張氏當初買下人的時候，擔心自己因為身份的緣故壓不住這些人，所以專門在買人的時候都是買的死契。
跪在地上的人慌慌張張的起身，但是江大山像個大爺一樣看著起身的人冷聲道：“誰讓你們起來的！”
幾個人站著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聽誰的。
江帆也被自己父親這一聲怒吼嚇了一跳。
“您這是幹什麽！”
“幹什麽！他們一個個的都不說實話！我匣子裏放了兩千兩銀子，這才一個月呢！就隻剩下一兩百銀子了！這些銀子都去哪了！難道不是他們偷偷拿了嗎？這個家裏還找了賊了！我要是問不出來，今天就不許他們起來！”
娘走的時候給爹留了銀子，江帆是知道的！
但是沒想到娘竟然給爹留了這麽多銀子！
這且不說，更重要的是，這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銀子就沒有了！
江帆別的不敢保證這些人肯定沒有拿，但是能確定的是這些人應該沒有這個膽子！
簽了死契的人，若是出現偷竊的情況，依照律法可不僅僅是要被打板子這個簡單，那是要在臉上黥字的！
“爹，你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何必要這麽對府中的人呢！任何事情都要有個證據不是，捉賊拿贓，你沒有任何證據怎麽能這麽說府中的人呢！”
“你知道什麽？要不是因為這樣，你給我說說銀子怎麽就平白無故的沒了！”
“您也不計個賬，這一個月您買了什麽東西，您也沒個數！”
江大山梗著脖子不服氣。
“不記賬怎麽了！這麽短短一點時間，銀子就沒了這不是被人偷了是什麽！”
江帆蹙眉，對這個結果並不認同。
“那匣子上有鎖嗎？”
“有啊！怎麽可能沒有！”
江大山覺得這就問的是一句廢話，要是沒有鑰匙不早就沒了銀子了！
“那鑰匙在什麽地方！是誰管著的！”
“當然是在我這裏了！”
“爹！這匣子上的鑰匙在你這裏，你不可能給將這要是交給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您覺得有人會拿得到銀子嗎？這先不說，您在匣子上找到撬鎖的痕跡了嗎？”
“……”
江大山被問的呆住，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明什麽！
“這段時間府中所有的賬本都拿過來我一一的看！”
雖然江大山沒有賬本，但是廚房還有其他地方，都是有賬本的！
江大山從來不看賬本，畢竟也看不大懂。
江張氏之前偶爾會查查賬本，雖然不認識字，但是有江帆在府裏，也沒有出過大錯。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江帆離開江家，江張氏也離開了江家！
江大山和秋彤都不是會看賬本的人，江大山是一個非常懶的人，故步自封！覺得自己如今到了這樣的地位，就不需要學習也不需要做什麽隻需要坐享其成就好了！
而現在很顯然府中的下人就是利用了這一點，這賬本上論七八糟，一團亂。
當時為了讓母親能看懂賬本，江帆專門做了一個特殊的記賬法子。
現在江帆能看懂，江張氏能看懂，但是江大山卻是根本看不懂的！
“張婆子，外麵的米價什麽時候漲到了七十文一斤了，這上麵的所有菜價都被漲了一輩子不止！雞蛋一兩銀子一個，你怎麽不直接說一兩黃金一個！”
張婆子臉色煞白，額頭上密集的汗珠。
她也是有苦難言啊！
江大山聽著卻跳了起來。
“我說怎麽這銀子像是流水一樣，原來是你拿了我的銀子謊報了價格！”
江大山聽著就要站起身去找張婆子算賬，這是將他當成二百五一樣收拾啊！
“爹！犯了錯讓人將銀子退迴來就是了！你不用這麽氣急敗壞！若是有錯讓人趕出去就是了！何必鬧成這樣！”
“我做錯了！這麽多的銀子！難道不是她故意的！”
江大山氣不過。
“張婆子，你自己將克扣的銀子交出來吧！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這樣的行為我不會再留你在家裏做事了！”
張婆子看著江大山欲言又止。
“去吧！”
江帆大致是猜出來了，這件事應該是自己母親的手筆。
至於是為了什麽，也是不言而喻。
話說迴來，母親好像是聰明了很多！
這法子比一般的法子都要好多了！
“爹！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好好籌劃籌劃！您瞧瞧我娘這才離開不到半個月，您就將日子過成了這樣！這府中這麽多的下人，我覺得沒有必要！這麽多的人留在府中也需要開銷，您和秋彤也不是不能做事，之前娘在家的時候還做事呢！這府中隻需要留下兩三個人就是了！您看呢！”
江大山沒有概念，之前在家的時候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不過是少幾個人而已，沒有什麽！關鍵是還可以省銀子呢！
但是在內室聽著的秋彤卻是不願意了，但是這個時候秋彤也不敢出去啊！
要是被江帆知道是自己在裏麵挑唆，到時候自己肯定討不到好。、
秋彤不能出去，隻能在屋裏聽著外麵的動靜，隻希望江大山不會忘記她剛剛說的話。
“也成！這麽多的人一個月都要好幾兩銀子出去！那就留下幾個人伺候，其他人你看著處理吧！是你們帶過去伺候，還是送到莊子上去，還是賣了都成！”
江帆點頭。
“我也會隔一段時間過來看一次賬本，不是想要過來監督您！隻是單純的想要看看有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
“嗯！你做的是對的！確實是需要過一段時間過來看看賬本！免得我又被人糊弄了！”
“您放心！”
江帆開始處理宅子裏的事情，韋婷婷覺得膩味。
這並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而且韋婷婷也覺得要是隻為了這件事，江大山肯定不會將他們叫迴來的！要是想要處置下人，需要叫他們迴來嗎？
韋婷婷心裏這麽想的，果然江大山就是這麽做的！
江大山緊接這就開始說明自己的意圖。
“帆子，你有沒有覺得你對我這個爹不公平！”
“什麽意思！”
江帆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父親會說這麽一句話！
“你瞧瞧你娘現在都已經去莊子上了，莊子上的收益都是你娘的！宮中的賞賜也是直接送到了你娘的手中！你每個月還給你娘銀子！你再看看我，我什麽都沒有！就靠著你娘之前留下的兩千兩銀子怎能過一輩子！”
江帆看著自己父親，這是有人說了什麽吧！不然以父親的性子，是怎麽都想不到這一點的！
“那父親的意思呢！”
“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娘怎樣，我也要求你怎麽樣對我！”
江帆眯起眼睛，隨即看了一眼東次間。
這個時候秋彤應該就在東次間吧！
“可以！隻要爹和娘一樣就成！我們做子女的奉養父母是應該的！但是我們沒有奉養父親小妾的道理！您隻要將秋彤趕出去，我們可以做到和對待娘一樣對待您！不過爹，您能做到嗎？”
江大山怒極。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說什麽？”
“我說的有錯嗎？您若是覺得我說的有錯，您可以去衙門告我忤逆不孝！”
“夫君！”韋婷婷忙開口製止。
依照律法，父親的妾侍也算是子女的長輩！尤其是秋彤之前還差點生了孩子，是過了明路的妾侍，那就不能當做普通的侍妾來看。
要是老爺真的去衙門狀告，那對於江帆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
江帆搖頭。
“您大可以去！到時候您親手斷了我的前程，親手斷了妹妹在宮中的前程！到時候我就直接和嶽父說清楚！我直接去承恩伯家入贅！和您斷了關係，您看如何？”
“你！你這個逆子！你這是威脅我！”
“是！您要麽聽我的，要麽我們就徹底撕破臉！從此以後不再是父子！您看如何？”
江大山氣極。
“你……”
江大山氣的轉了好幾圈，但是到底似乎沒敢和江帆斷絕關係。
畢竟這樣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行！你很好！但是你休想一分銀子都不給我！我給你說清楚，你要是逼急了！大不了我也不要臉了！”
江大山眼睛通紅。
事情鬧成這樣，也就沒有挽迴的餘地了。
“我可以給您銀子！但每個月隻有五十兩！家中傭人的工錢從我這邊出，這五十兩隻是您的生活費！您若是不將銀子當迴事，隨便花銷，銀子用完了我是不會給您的！”
江大山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娘那可是兩百兩！”
“我娘手中的銀子可以留給我和弟弟，也是存著給弟弟以後娶媳婦用的！您的銀子到了您的手上，可能會給我們留下半分嗎？你就算是要留也是給你和秋彤的孩子留下的吧！您是我父親，我不能拒絕奉養您，但是秋彤我沒有這個耐心！您若是將我們逼急了，母親還是您的正妻，大不了讓母親出麵！”
正妻發配妾侍，即便是過了明路的妾侍，也是一樣可以趕出去的！
這一點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知道的！
“你……”
“你若是同意，以後就這麽說！若是不同意，那我讓娘迴來就是了！”
好不容易才有了幾天自由，好不容易才能自己做主了。
要是這個時候江張氏迴來，那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不是都沒了！
江大山不能允許，也不願意！
“行！就這麽說定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嗬！後日我會過來將府中一部分下人帶走！您將看得順眼的人都留下！不能超過三個人！廚房這邊留下兩個人！”
江帆吩咐完一切，親眼看著張婆子將銀子退了迴去，這才準備離開。
張婆子緊跟著江帆身後出去，她現在是要被趕出去的人了，要是再不將事情說清楚那就真的被趕出去了！
“五爺，您先等等！”
江帆和韋婷婷迴頭看著已經跟著出了二門的張婆子。
“五爺，五奶奶，我覺得我冤枉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太太吩咐的啊！這些克扣下來的銀子我會記得這麽清楚，也是因為想要給太太交賬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江帆看著張婆子，這一點他早就預料到了。
“但是你這樣讓父親抓住了母親的把柄，你做的太明顯了知道嗎？你不合適在父親身邊伺候，你既然是母親的人那從明日起，你就去母親在的莊子上去伺候吧！”
“啊？”
張婆子呆住，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啊！
“啊什麽？你若是不願意，那你就不用在江家伺候了！”
“是！”
張婆子還能說什麽，隻能點頭應是！
“下次可別和父親說讓父親去告你的話了！若是父親真的耍無賴，去了你能怎麽辦？害了自己，還連累了宮中的華夫人！”
嬤嬤搖頭。
“沒有！隻是說有急事，請姑爺趕緊迴去一趟！”
韋婷婷看著江帆，口中抱怨。
“你這剛剛開始寫這文章，這寫文章就該一氣嗬成！被打斷了，就找不到之前的感覺了！”
韋婷婷實在是生氣。
江帆將手中的筆放在筆架上，歎了口氣。
“不然呢！父親叫了，我們要是不迴去，到時候又要生出其他的事端了！”
韋婷婷真的很想說，你們家拿來的這麽多的事！
“那先迴去吧！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母親剛迴去了多久，父親就鬧出了事情來。
“嗯！”
江帆和韋婷婷迴去的時候，一進上房就被滿屋子跪的人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迴事？
“爹，你這是做什麽！他們犯了什麽錯了！你將人都安排在這裏跪著！”
江大山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倒是沒有看到秋彤，這一點讓江帆心中稍微高興了些！
“你們迴來了！怎麽半天才迴來！不知道我找你們找的很急嗎？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不知道早點迴來嗎？”
江帆沒有生氣，也沒有因為這件事和江大山去爭論。
“您這麽著急將我們叫迴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自然是有事！要不是因為有事，我也不會找你迴來了！”
江帆在江大山旁邊坐下，先讓跪在地上的人都起來。
“都先起來吧！”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買了死契的，江張氏當初買下人的時候，擔心自己因為身份的緣故壓不住這些人，所以專門在買人的時候都是買的死契。
跪在地上的人慌慌張張的起身，但是江大山像個大爺一樣看著起身的人冷聲道：“誰讓你們起來的！”
幾個人站著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聽誰的。
江帆也被自己父親這一聲怒吼嚇了一跳。
“您這是幹什麽！”
“幹什麽！他們一個個的都不說實話！我匣子裏放了兩千兩銀子，這才一個月呢！就隻剩下一兩百銀子了！這些銀子都去哪了！難道不是他們偷偷拿了嗎？這個家裏還找了賊了！我要是問不出來，今天就不許他們起來！”
娘走的時候給爹留了銀子，江帆是知道的！
但是沒想到娘竟然給爹留了這麽多銀子！
這且不說，更重要的是，這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銀子就沒有了！
江帆別的不敢保證這些人肯定沒有拿，但是能確定的是這些人應該沒有這個膽子！
簽了死契的人，若是出現偷竊的情況，依照律法可不僅僅是要被打板子這個簡單，那是要在臉上黥字的！
“爹，你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何必要這麽對府中的人呢！任何事情都要有個證據不是，捉賊拿贓，你沒有任何證據怎麽能這麽說府中的人呢！”
“你知道什麽？要不是因為這樣，你給我說說銀子怎麽就平白無故的沒了！”
“您也不計個賬，這一個月您買了什麽東西，您也沒個數！”
江大山梗著脖子不服氣。
“不記賬怎麽了！這麽短短一點時間，銀子就沒了這不是被人偷了是什麽！”
江帆蹙眉，對這個結果並不認同。
“那匣子上有鎖嗎？”
“有啊！怎麽可能沒有！”
江大山覺得這就問的是一句廢話，要是沒有鑰匙不早就沒了銀子了！
“那鑰匙在什麽地方！是誰管著的！”
“當然是在我這裏了！”
“爹！這匣子上的鑰匙在你這裏，你不可能給將這要是交給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您覺得有人會拿得到銀子嗎？這先不說，您在匣子上找到撬鎖的痕跡了嗎？”
“……”
江大山被問的呆住，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明什麽！
“這段時間府中所有的賬本都拿過來我一一的看！”
雖然江大山沒有賬本，但是廚房還有其他地方，都是有賬本的！
江大山從來不看賬本，畢竟也看不大懂。
江張氏之前偶爾會查查賬本，雖然不認識字，但是有江帆在府裏，也沒有出過大錯。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江帆離開江家，江張氏也離開了江家！
江大山和秋彤都不是會看賬本的人，江大山是一個非常懶的人，故步自封！覺得自己如今到了這樣的地位，就不需要學習也不需要做什麽隻需要坐享其成就好了！
而現在很顯然府中的下人就是利用了這一點，這賬本上論七八糟，一團亂。
當時為了讓母親能看懂賬本，江帆專門做了一個特殊的記賬法子。
現在江帆能看懂，江張氏能看懂，但是江大山卻是根本看不懂的！
“張婆子，外麵的米價什麽時候漲到了七十文一斤了，這上麵的所有菜價都被漲了一輩子不止！雞蛋一兩銀子一個，你怎麽不直接說一兩黃金一個！”
張婆子臉色煞白，額頭上密集的汗珠。
她也是有苦難言啊！
江大山聽著卻跳了起來。
“我說怎麽這銀子像是流水一樣，原來是你拿了我的銀子謊報了價格！”
江大山聽著就要站起身去找張婆子算賬，這是將他當成二百五一樣收拾啊！
“爹！犯了錯讓人將銀子退迴來就是了！你不用這麽氣急敗壞！若是有錯讓人趕出去就是了！何必鬧成這樣！”
“我做錯了！這麽多的銀子！難道不是她故意的！”
江大山氣不過。
“張婆子，你自己將克扣的銀子交出來吧！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這樣的行為我不會再留你在家裏做事了！”
張婆子看著江大山欲言又止。
“去吧！”
江帆大致是猜出來了，這件事應該是自己母親的手筆。
至於是為了什麽，也是不言而喻。
話說迴來，母親好像是聰明了很多！
這法子比一般的法子都要好多了！
“爹！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好好籌劃籌劃！您瞧瞧我娘這才離開不到半個月，您就將日子過成了這樣！這府中這麽多的下人，我覺得沒有必要！這麽多的人留在府中也需要開銷，您和秋彤也不是不能做事，之前娘在家的時候還做事呢！這府中隻需要留下兩三個人就是了！您看呢！”
江大山沒有概念，之前在家的時候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不過是少幾個人而已，沒有什麽！關鍵是還可以省銀子呢！
但是在內室聽著的秋彤卻是不願意了，但是這個時候秋彤也不敢出去啊！
要是被江帆知道是自己在裏麵挑唆，到時候自己肯定討不到好。、
秋彤不能出去，隻能在屋裏聽著外麵的動靜，隻希望江大山不會忘記她剛剛說的話。
“也成！這麽多的人一個月都要好幾兩銀子出去！那就留下幾個人伺候，其他人你看著處理吧！是你們帶過去伺候，還是送到莊子上去，還是賣了都成！”
江帆點頭。
“我也會隔一段時間過來看一次賬本，不是想要過來監督您！隻是單純的想要看看有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
“嗯！你做的是對的！確實是需要過一段時間過來看看賬本！免得我又被人糊弄了！”
“您放心！”
江帆開始處理宅子裏的事情，韋婷婷覺得膩味。
這並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而且韋婷婷也覺得要是隻為了這件事，江大山肯定不會將他們叫迴來的！要是想要處置下人，需要叫他們迴來嗎？
韋婷婷心裏這麽想的，果然江大山就是這麽做的！
江大山緊接這就開始說明自己的意圖。
“帆子，你有沒有覺得你對我這個爹不公平！”
“什麽意思！”
江帆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父親會說這麽一句話！
“你瞧瞧你娘現在都已經去莊子上了，莊子上的收益都是你娘的！宮中的賞賜也是直接送到了你娘的手中！你每個月還給你娘銀子！你再看看我，我什麽都沒有！就靠著你娘之前留下的兩千兩銀子怎能過一輩子！”
江帆看著自己父親，這是有人說了什麽吧！不然以父親的性子，是怎麽都想不到這一點的！
“那父親的意思呢！”
“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娘怎樣，我也要求你怎麽樣對我！”
江帆眯起眼睛，隨即看了一眼東次間。
這個時候秋彤應該就在東次間吧！
“可以！隻要爹和娘一樣就成！我們做子女的奉養父母是應該的！但是我們沒有奉養父親小妾的道理！您隻要將秋彤趕出去，我們可以做到和對待娘一樣對待您！不過爹，您能做到嗎？”
江大山怒極。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說什麽？”
“我說的有錯嗎？您若是覺得我說的有錯，您可以去衙門告我忤逆不孝！”
“夫君！”韋婷婷忙開口製止。
依照律法，父親的妾侍也算是子女的長輩！尤其是秋彤之前還差點生了孩子，是過了明路的妾侍，那就不能當做普通的侍妾來看。
要是老爺真的去衙門狀告，那對於江帆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
江帆搖頭。
“您大可以去！到時候您親手斷了我的前程，親手斷了妹妹在宮中的前程！到時候我就直接和嶽父說清楚！我直接去承恩伯家入贅！和您斷了關係，您看如何？”
“你！你這個逆子！你這是威脅我！”
“是！您要麽聽我的，要麽我們就徹底撕破臉！從此以後不再是父子！您看如何？”
江大山氣極。
“你……”
江大山氣的轉了好幾圈，但是到底似乎沒敢和江帆斷絕關係。
畢竟這樣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行！你很好！但是你休想一分銀子都不給我！我給你說清楚，你要是逼急了！大不了我也不要臉了！”
江大山眼睛通紅。
事情鬧成這樣，也就沒有挽迴的餘地了。
“我可以給您銀子！但每個月隻有五十兩！家中傭人的工錢從我這邊出，這五十兩隻是您的生活費！您若是不將銀子當迴事，隨便花銷，銀子用完了我是不會給您的！”
江大山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娘那可是兩百兩！”
“我娘手中的銀子可以留給我和弟弟，也是存著給弟弟以後娶媳婦用的！您的銀子到了您的手上，可能會給我們留下半分嗎？你就算是要留也是給你和秋彤的孩子留下的吧！您是我父親，我不能拒絕奉養您，但是秋彤我沒有這個耐心！您若是將我們逼急了，母親還是您的正妻，大不了讓母親出麵！”
正妻發配妾侍，即便是過了明路的妾侍，也是一樣可以趕出去的！
這一點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知道的！
“你……”
“你若是同意，以後就這麽說！若是不同意，那我讓娘迴來就是了！”
好不容易才有了幾天自由，好不容易才能自己做主了。
要是這個時候江張氏迴來，那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不是都沒了！
江大山不能允許，也不願意！
“行！就這麽說定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嗬！後日我會過來將府中一部分下人帶走！您將看得順眼的人都留下！不能超過三個人！廚房這邊留下兩個人！”
江帆吩咐完一切，親眼看著張婆子將銀子退了迴去，這才準備離開。
張婆子緊跟著江帆身後出去，她現在是要被趕出去的人了，要是再不將事情說清楚那就真的被趕出去了！
“五爺，您先等等！”
江帆和韋婷婷迴頭看著已經跟著出了二門的張婆子。
“五爺，五奶奶，我覺得我冤枉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太太吩咐的啊！這些克扣下來的銀子我會記得這麽清楚，也是因為想要給太太交賬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江帆看著張婆子，這一點他早就預料到了。
“但是你這樣讓父親抓住了母親的把柄，你做的太明顯了知道嗎？你不合適在父親身邊伺候，你既然是母親的人那從明日起，你就去母親在的莊子上去伺候吧！”
“啊？”
張婆子呆住，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啊！
“啊什麽？你若是不願意，那你就不用在江家伺候了！”
“是！”
張婆子還能說什麽，隻能點頭應是！
“下次可別和父親說讓父親去告你的話了！若是父親真的耍無賴，去了你能怎麽辦？害了自己，還連累了宮中的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