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山嫌惡的皺眉。
這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嘴臭，從她嘴裏就說不出一句好話來。
“去二弟家過年你去不去？”
江大山懶得去和江張氏說什麽鋪墊，他就想早點將事情說清楚了早點走！
秋彤多溫柔的性子，自己為什麽要在江張氏買麵前受氣！
“去啊！我為什麽不去！我女兒可是宮裏的娘娘，我兒子可是舉人！”
江大山對自己不待見，江張氏就一定要讓江大山知道自己有多少底氣！
但是這些底氣，恰恰就說明了江張氏的心虛！
“你女兒是宮裏的娘娘有什麽了不起嗎？要不是因為江晏和江睿兩兄弟能在京城做官，你以為你女兒能進宮，你以為你能在京城住這麽好的房子！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兩人這一見麵就是要吵架的狀態，江張氏氣的夠嗆。
“要是沒有我，你以為你能在這裏作威作福！你不過還是江家村那個在地裏刨食的沒有用的東西！”
江張氏在江大海沒有發跡的時候，看不起江大海！
在江大海發跡之後，就開始看不起江大山！
失蹤覺得江大海和江大山就是兩兄弟，既然江大海能做到的事情為什麽江大山做不到！
“我沒有用！有你有什麽用！楊子和槐子是怎麽出事的！要不是因為你，我會沒了兩個兒子！你簡直就是蜈蚣背蠍子，毒上加毒！你就是個毒婦！”
說到兩個早亡的兒子，江張氏紅了眼睛。
“還不都是因為你！你這個做爹的可曾管了一天！”
兩口子開始翻舊賬，越吵越是激烈。
在耳房的秋彤聽著屋裏的動靜，嚇得不敢出門。
韋婷婷和江帆在東廂房下棋，仿佛正房那邊的所有喧鬧和他們都沒有關係。
這吵鬧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韋婷婷和江帆都下了兩盤棋了，上房那邊的動靜總算是停止了。
“還好你爹娘吵架的時候沒有摔東西的習慣，不然這整個家都不夠他們兩老摔得！”
雖然這些東西不需要他們去買，但是現在江家大房唯一的收益就是江帆每個月拿迴來的銀子，還有宮中華夫人送迴來的銀子，以及京城外的一個小莊子！
要是真的算起來，江家並不富裕。
所以在她嫁過來之後，江趙氏屢次想要打她的嫁妝的主意！都被自己給搪塞了迴去！
“我爹娘沒有這個家底去摔！就算是大伯和大伯娘爭吵的時候也沒有摔東西的習慣！”
都是窮苦日子過來的，怎麽會去損害家裏的東西呢！
“嗯！你不去攔著點嗎？要是等會吵起來出了什麽事可這麽是好！”
“沒事！我爹娘需要這麽來一出，要是不能這樣的話，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麽！我娘的性子實在是太強勢了，這麽多年我爹被壓著怎麽可能好過！所以這一切也正常！”
韋婷婷看著江帆眼中的不以為然，心中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將來。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公公是個沒有什麽擔當，但是卻還想要處處做主的人！
這麽多年婆婆當家理事，公公被壓著！現在公公稍微有了些本錢，就開始覺得這也不好，那也不好！韋婷婷不知道以後江帆是不是也是這樣，要是江帆也是這樣的性子！韋婷婷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壓得住江帆，雖然成親的時間不長，但是江帆很顯然不是個什麽善茬！
“那我們等爹過來和我們說話吧！這個時候我們進去，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主要還是婆婆的性子太古怪了！根本不是他們能駕馭的！
“嗯！”
正房那邊，江張氏和江大山也吵累了。
江大山在一邊的椅子上坐著，唿哧唿哧的喘氣，冷冷的看著江張氏。
江張氏也是一樣，兩人像是鬥雞一樣互相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過年你去不去二弟家去！你給個準話！你要是不去我就帶著秋彤過去！你要是想過去，那你就自己注意些，我反正是要帶著秋彤過去的！你可以自己在家裏一個人過年，但你要是要去！你就給我消停些！不然我現在就送你會江家村去！”
“你敢！你還想帶著那個小賤人去江大海家去過年！你這個不要臉的老不羞！江靜現在都已經多大年紀了！明年江靜都要出嫁了，你還納妾！我怎麽就找了你這麽個不要臉的東西！你要臉嗎？”
江張氏根本不能接受！
這算是什麽！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吃著婉裏的看著鍋裏的！
現在江大海根本就不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這完全就是端著鍋吃飯呢！
“你愛去不去！我就是來通知你！你要是不去，我帶著秋彤過去！你一個人在家裏過年就是了！慣得你的臭毛病！”
江大山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江張氏強勢了一輩子，現在卻被自己依靠了一輩子的夫君這麽對待，頓時覺得心裏不平衡！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怎麽能這麽沒良心啊！我給你生兒育女，給你操持家務！現在呢！你竟然這麽對我！就因為秋彤那個賤人，你竟然這麽對我！江大山，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我要看著你招報應！我要看著你……”
江大山一巴掌直接打在江張氏的臉上。
“你以為這裏是江家村，你也不想想你現在吃的用的都是誰的！你若是在這麽鬧。明天我就讓鏢局的人送你會江家村！正好免得你在京城礙眼！”
“你敢！你以為帆子和宮裏的娘娘能同意嗎？”這就是江張氏的底氣！
“他們會不同意！要不是你現在會桃子在宮中不會被皇上冷落！你自己做的那些丟臉的事，讓孩子們都因為你蒙羞，你覺得他們還會向著你！”
“我不信！”江張氏慌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要比那個秋彤強，因為自己有幾個孝順的孩子！而秋彤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還不知道，而且能不能養大還不知道呢！
“我告訴你！現在帆子就在家裏，但是我們剛剛吵了這麽半天！你看到他出來了沒！你還以為你是個什麽香餑餑！家裏的人都喜歡你！以前二弟和二弟妹不是向著你嗎？現在呢！不也一樣對你避而遠之！”
江張氏不原因相信，這怎麽可能！
“隨便你信還是不信！反正我的話放在這裏！你要是願意去你就給我安分點，要是不願意去你就給我在家！”
江張氏臉色灰敗，氣的夠嗆。
“你這個沒良心的！沒良心的！”
江大山從江張氏的房間裏出來，直接去了江帆的房間。
江帆和韋婷婷的第四局剛剛擺上！
江大山對這些棋盤上黑的白的東西不感興趣，也看不懂。
“父親！”
兩人起身給江大山行禮，江大山擺擺手讓兩人坐下。
江大山看著江帆。
“你們坐下吧！我要和你們說說過年的事情！”
韋婷婷看了一眼江帆，江帆點頭等著江大山說話。
“我肯定是要帶著秋彤一起去你二叔家過年的，你娘要是不願意，那就不帶著你娘去了！”
江帆就知道事情肯定會這樣。
“我已經打算好了，要是你娘安分就留下京城！要是你娘還是和以前一樣，那就讓你娘迴江家村去吧！老家沒有人照看也不成！”
即便是江帆這樣涼薄的人，也覺得父親這舉動太過分了！
“但是老家的房子和地不是都已經賣了嗎！娘迴去做什麽！娘若是一個人迴去，不是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你二叔的房子不是還在嗎！作坊不是也還在嗎？”
江帆蹙眉。
“爹！您若是看不慣我娘，大可以讓我娘去莊子上住！我們不是在京城城郊買了一個小莊子嗎！那就讓娘去那裏住就是了！您何必這樣呢！”
“我是一天都不能和她過下去了！都已經幾十歲了人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們家要不是因為你娘不知道經營，怎麽會成了這樣!”
江大山現在也不斷地覺得，自己明明可以和弟弟一樣有出息，但是自己為什麽現在趕不上江大海，就是因為江張氏。
江帆不想做評價，娘的性子雖然不好的，但是從小管著自己都是娘！
而且父親這麽多年也是被娘管著才能安穩這麽多年！
果然人都是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的！
“這一切全憑著爹做主吧！”
江帆也不想管了，家裏的事情不論是誰管都不會有好結果！
江大山覺得這就是兒子在向著自己說話了，反正兒子和兒媳都已經搬出去了，江大山也覺得這件事本來就該自己來決定。
江大山心滿意足的走了。
韋婷婷看著江帆，心中覺得這一家人還真的是淡漠！
每次去二房，都感覺那邊的氣氛和這邊完全不一樣！
“讓娘去莊子上住，你也不怕被人說！大燕以孝治天下，這樣的傳言對你以後的仕途不好！”
韋婷婷別的不了解，這一點韋婷婷還是了解的！
畢竟她父親在朝中也是有頭有臉的，別的不清楚，這些門道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現在進士都沒有考中，哪裏來的仕途！而且這是爹娘的事情，我這個做小輩的隻能從中調停，並不能真的做什麽！所以這件事出了順其自然，我不知道該做什麽！”
韋婷婷看著江帆，不再開口勸。
畢竟自己就算自己勸了也沒有什麽用，以現在看到的江家的情況！
韋婷婷寧願江帆一輩子這般，畢竟江帆若是真的做了高官，誰都不知道江帆會不會和他父親一樣。
轉眼間就到了臘月二十四，這期間劉晗一直沒有迴劉家。
衙門這邊也正式封印，隻等著來年正月十五之後再上衙門了！
江睿迴來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劉晗迴劉家看老爺子。
順便也是給嶽父嶽母辭年。
作為女婿，年前辭年，年後拜年都是必不可少的。
劉晗沒有迴去，也不知道之前宋憐說的是不是真的！
在迴去的馬車上，劉晗看著江睿問：“之前聽大嫂說，皇上打算給我祖父定下諡號是不是！你有沒有聽說過！”
江睿睜開眼。
“翰林院沒有收到消息！擬定諡號是禮部的事情！和我們翰林院沒有什麽關係！而且祖父如今情況穩定，皇上自然不會放出風聲來！若是大嫂告訴你的，就應該是大哥聽說了什麽！但是這種事情既然沒有從明麵上傳出消息，那就不要放在心上！”
劉晗沒想到江睿竟然是這個態度。
“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祖父……”
“那和我們江家也沒有什麽關係！老太爺是皇上的啟蒙恩師，皇上會看中劉家也是說不定的事情！但是你已經出嫁了，以後你的榮耀和風光都應該是我帶給你的！而不是你的娘家！”
劉晗嘟嘟嘴。
“但是若是我娘家能幫著你的話，豈不是更好嗎？”
“什麽更好！劉家得皇上看中那也應該是劉家自己好，和江家有什麽關係！”
“你怎麽這麽死板！”
劉晗覺得江睿都聽不出自己的重點。
“不是我死板，而是事實本來就是如此！老爺子時日無多，這個時候我們更應該多去看看老爺子！而不是惦記老爺子百年之後的榮耀！若是劉家的子弟真的有本事，就該憑著自己的努力獲得更好的官位！靠著祖宗的蔭蔽能維持多久！”
劉晗氣結。
自己是這個意思嗎？她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江睿現在動不動就拿這些大道理出來壓她一頭，這算是什麽意思！
“江睿，你現在是看不起我們劉家嗎？”
江睿轉頭看著劉晗。
“劉家不是書香門第嗎？我們江家是種田出生，怎麽敢看不起劉家？”
劉晗臉色一白，難不成大嫂這麽多事，竟然將這件事告訴給了江睿！
“夫君，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已經到了劉家門口了！下車吧！”
江睿率先下車，劉晗心中像是踹了一個雷一般，惴惴不安。
偏偏還不能將明著問這件事，若是直接問這件事，到時候豈不是暴露的更多。
“二奶奶，您和二爺又吵起來了？”
這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嘴臭，從她嘴裏就說不出一句好話來。
“去二弟家過年你去不去？”
江大山懶得去和江張氏說什麽鋪墊，他就想早點將事情說清楚了早點走！
秋彤多溫柔的性子，自己為什麽要在江張氏買麵前受氣！
“去啊！我為什麽不去！我女兒可是宮裏的娘娘，我兒子可是舉人！”
江大山對自己不待見，江張氏就一定要讓江大山知道自己有多少底氣！
但是這些底氣，恰恰就說明了江張氏的心虛！
“你女兒是宮裏的娘娘有什麽了不起嗎？要不是因為江晏和江睿兩兄弟能在京城做官，你以為你女兒能進宮，你以為你能在京城住這麽好的房子！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兩人這一見麵就是要吵架的狀態，江張氏氣的夠嗆。
“要是沒有我，你以為你能在這裏作威作福！你不過還是江家村那個在地裏刨食的沒有用的東西！”
江張氏在江大海沒有發跡的時候，看不起江大海！
在江大海發跡之後，就開始看不起江大山！
失蹤覺得江大海和江大山就是兩兄弟，既然江大海能做到的事情為什麽江大山做不到！
“我沒有用！有你有什麽用！楊子和槐子是怎麽出事的！要不是因為你，我會沒了兩個兒子！你簡直就是蜈蚣背蠍子，毒上加毒！你就是個毒婦！”
說到兩個早亡的兒子，江張氏紅了眼睛。
“還不都是因為你！你這個做爹的可曾管了一天！”
兩口子開始翻舊賬，越吵越是激烈。
在耳房的秋彤聽著屋裏的動靜，嚇得不敢出門。
韋婷婷和江帆在東廂房下棋，仿佛正房那邊的所有喧鬧和他們都沒有關係。
這吵鬧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韋婷婷和江帆都下了兩盤棋了，上房那邊的動靜總算是停止了。
“還好你爹娘吵架的時候沒有摔東西的習慣，不然這整個家都不夠他們兩老摔得！”
雖然這些東西不需要他們去買，但是現在江家大房唯一的收益就是江帆每個月拿迴來的銀子，還有宮中華夫人送迴來的銀子，以及京城外的一個小莊子！
要是真的算起來，江家並不富裕。
所以在她嫁過來之後，江趙氏屢次想要打她的嫁妝的主意！都被自己給搪塞了迴去！
“我爹娘沒有這個家底去摔！就算是大伯和大伯娘爭吵的時候也沒有摔東西的習慣！”
都是窮苦日子過來的，怎麽會去損害家裏的東西呢！
“嗯！你不去攔著點嗎？要是等會吵起來出了什麽事可這麽是好！”
“沒事！我爹娘需要這麽來一出，要是不能這樣的話，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麽！我娘的性子實在是太強勢了，這麽多年我爹被壓著怎麽可能好過！所以這一切也正常！”
韋婷婷看著江帆眼中的不以為然，心中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將來。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公公是個沒有什麽擔當，但是卻還想要處處做主的人！
這麽多年婆婆當家理事，公公被壓著！現在公公稍微有了些本錢，就開始覺得這也不好，那也不好！韋婷婷不知道以後江帆是不是也是這樣，要是江帆也是這樣的性子！韋婷婷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壓得住江帆，雖然成親的時間不長，但是江帆很顯然不是個什麽善茬！
“那我們等爹過來和我們說話吧！這個時候我們進去，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主要還是婆婆的性子太古怪了！根本不是他們能駕馭的！
“嗯！”
正房那邊，江張氏和江大山也吵累了。
江大山在一邊的椅子上坐著，唿哧唿哧的喘氣，冷冷的看著江張氏。
江張氏也是一樣，兩人像是鬥雞一樣互相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過年你去不去二弟家去！你給個準話！你要是不去我就帶著秋彤過去！你要是想過去，那你就自己注意些，我反正是要帶著秋彤過去的！你可以自己在家裏一個人過年，但你要是要去！你就給我消停些！不然我現在就送你會江家村去！”
“你敢！你還想帶著那個小賤人去江大海家去過年！你這個不要臉的老不羞！江靜現在都已經多大年紀了！明年江靜都要出嫁了，你還納妾！我怎麽就找了你這麽個不要臉的東西！你要臉嗎？”
江張氏根本不能接受！
這算是什麽！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吃著婉裏的看著鍋裏的！
現在江大海根本就不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這完全就是端著鍋吃飯呢！
“你愛去不去！我就是來通知你！你要是不去，我帶著秋彤過去！你一個人在家裏過年就是了！慣得你的臭毛病！”
江大山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江張氏強勢了一輩子，現在卻被自己依靠了一輩子的夫君這麽對待，頓時覺得心裏不平衡！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怎麽能這麽沒良心啊！我給你生兒育女，給你操持家務！現在呢！你竟然這麽對我！就因為秋彤那個賤人，你竟然這麽對我！江大山，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我要看著你招報應！我要看著你……”
江大山一巴掌直接打在江張氏的臉上。
“你以為這裏是江家村，你也不想想你現在吃的用的都是誰的！你若是在這麽鬧。明天我就讓鏢局的人送你會江家村！正好免得你在京城礙眼！”
“你敢！你以為帆子和宮裏的娘娘能同意嗎？”這就是江張氏的底氣！
“他們會不同意！要不是你現在會桃子在宮中不會被皇上冷落！你自己做的那些丟臉的事，讓孩子們都因為你蒙羞，你覺得他們還會向著你！”
“我不信！”江張氏慌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要比那個秋彤強，因為自己有幾個孝順的孩子！而秋彤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還不知道，而且能不能養大還不知道呢！
“我告訴你！現在帆子就在家裏，但是我們剛剛吵了這麽半天！你看到他出來了沒！你還以為你是個什麽香餑餑！家裏的人都喜歡你！以前二弟和二弟妹不是向著你嗎？現在呢！不也一樣對你避而遠之！”
江張氏不原因相信，這怎麽可能！
“隨便你信還是不信！反正我的話放在這裏！你要是願意去你就給我安分點，要是不願意去你就給我在家！”
江張氏臉色灰敗，氣的夠嗆。
“你這個沒良心的！沒良心的！”
江大山從江張氏的房間裏出來，直接去了江帆的房間。
江帆和韋婷婷的第四局剛剛擺上！
江大山對這些棋盤上黑的白的東西不感興趣，也看不懂。
“父親！”
兩人起身給江大山行禮，江大山擺擺手讓兩人坐下。
江大山看著江帆。
“你們坐下吧！我要和你們說說過年的事情！”
韋婷婷看了一眼江帆，江帆點頭等著江大山說話。
“我肯定是要帶著秋彤一起去你二叔家過年的，你娘要是不願意，那就不帶著你娘去了！”
江帆就知道事情肯定會這樣。
“我已經打算好了，要是你娘安分就留下京城！要是你娘還是和以前一樣，那就讓你娘迴江家村去吧！老家沒有人照看也不成！”
即便是江帆這樣涼薄的人，也覺得父親這舉動太過分了！
“但是老家的房子和地不是都已經賣了嗎！娘迴去做什麽！娘若是一個人迴去，不是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你二叔的房子不是還在嗎！作坊不是也還在嗎？”
江帆蹙眉。
“爹！您若是看不慣我娘，大可以讓我娘去莊子上住！我們不是在京城城郊買了一個小莊子嗎！那就讓娘去那裏住就是了！您何必這樣呢！”
“我是一天都不能和她過下去了！都已經幾十歲了人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們家要不是因為你娘不知道經營，怎麽會成了這樣!”
江大山現在也不斷地覺得，自己明明可以和弟弟一樣有出息，但是自己為什麽現在趕不上江大海，就是因為江張氏。
江帆不想做評價，娘的性子雖然不好的，但是從小管著自己都是娘！
而且父親這麽多年也是被娘管著才能安穩這麽多年！
果然人都是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的！
“這一切全憑著爹做主吧！”
江帆也不想管了，家裏的事情不論是誰管都不會有好結果！
江大山覺得這就是兒子在向著自己說話了，反正兒子和兒媳都已經搬出去了，江大山也覺得這件事本來就該自己來決定。
江大山心滿意足的走了。
韋婷婷看著江帆，心中覺得這一家人還真的是淡漠！
每次去二房，都感覺那邊的氣氛和這邊完全不一樣！
“讓娘去莊子上住，你也不怕被人說！大燕以孝治天下，這樣的傳言對你以後的仕途不好！”
韋婷婷別的不了解，這一點韋婷婷還是了解的！
畢竟她父親在朝中也是有頭有臉的，別的不清楚，這些門道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現在進士都沒有考中，哪裏來的仕途！而且這是爹娘的事情，我這個做小輩的隻能從中調停，並不能真的做什麽！所以這件事出了順其自然，我不知道該做什麽！”
韋婷婷看著江帆，不再開口勸。
畢竟自己就算自己勸了也沒有什麽用，以現在看到的江家的情況！
韋婷婷寧願江帆一輩子這般，畢竟江帆若是真的做了高官，誰都不知道江帆會不會和他父親一樣。
轉眼間就到了臘月二十四，這期間劉晗一直沒有迴劉家。
衙門這邊也正式封印，隻等著來年正月十五之後再上衙門了！
江睿迴來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劉晗迴劉家看老爺子。
順便也是給嶽父嶽母辭年。
作為女婿，年前辭年，年後拜年都是必不可少的。
劉晗沒有迴去，也不知道之前宋憐說的是不是真的！
在迴去的馬車上，劉晗看著江睿問：“之前聽大嫂說，皇上打算給我祖父定下諡號是不是！你有沒有聽說過！”
江睿睜開眼。
“翰林院沒有收到消息！擬定諡號是禮部的事情！和我們翰林院沒有什麽關係！而且祖父如今情況穩定，皇上自然不會放出風聲來！若是大嫂告訴你的，就應該是大哥聽說了什麽！但是這種事情既然沒有從明麵上傳出消息，那就不要放在心上！”
劉晗沒想到江睿竟然是這個態度。
“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祖父……”
“那和我們江家也沒有什麽關係！老太爺是皇上的啟蒙恩師，皇上會看中劉家也是說不定的事情！但是你已經出嫁了，以後你的榮耀和風光都應該是我帶給你的！而不是你的娘家！”
劉晗嘟嘟嘴。
“但是若是我娘家能幫著你的話，豈不是更好嗎？”
“什麽更好！劉家得皇上看中那也應該是劉家自己好，和江家有什麽關係！”
“你怎麽這麽死板！”
劉晗覺得江睿都聽不出自己的重點。
“不是我死板，而是事實本來就是如此！老爺子時日無多，這個時候我們更應該多去看看老爺子！而不是惦記老爺子百年之後的榮耀！若是劉家的子弟真的有本事，就該憑著自己的努力獲得更好的官位！靠著祖宗的蔭蔽能維持多久！”
劉晗氣結。
自己是這個意思嗎？她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江睿現在動不動就拿這些大道理出來壓她一頭，這算是什麽意思！
“江睿，你現在是看不起我們劉家嗎？”
江睿轉頭看著劉晗。
“劉家不是書香門第嗎？我們江家是種田出生，怎麽敢看不起劉家？”
劉晗臉色一白，難不成大嫂這麽多事，竟然將這件事告訴給了江睿！
“夫君，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已經到了劉家門口了！下車吧！”
江睿率先下車，劉晗心中像是踹了一個雷一般，惴惴不安。
偏偏還不能將明著問這件事，若是直接問這件事，到時候豈不是暴露的更多。
“二奶奶，您和二爺又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