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張氏本來被打的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但是現在看著江趙氏還有江大海進來,頓時換了一張臉。


    “江大海,趙梅娘,你們教養出來的好媳婦啊!這就是你們教養出來的媳婦!我上門來說了什麽,就讓人這麽打我!你們瞧瞧我的臉,我還有臉出去見人嗎?這要是在江家村,你們還不知道要怎麽被人戳脊梁骨呢!”


    江張氏的憤怒並沒有讓江大海和江趙氏有半分的愧疚!


    江張氏之前做錯的事情多了去了!他們也沒有說什麽做什麽!現在倒是知道說這些話了!


    “你也不用說這些話來嚇唬人!要是你自己說的話好聽的話,誰會打你!”白穀雪先開口。


    “你……你是個什麽東西!你現在也敢當著我的麵說這些話!”


    白穀雪隻是淡淡的看著江張氏。


    “你該慶幸今天是我在這裏,聽到你說這些以下犯上的話!你一個貧民百姓也敢妄議朝廷正一品的夫人,妄議皇上!還敢出口直接誣陷皇上,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你當真以為江桃進宮做了皇上的妃子就能說明你自己很厲害了嗎?我實話告訴你,皇上之所以現在還留著江槐的性命沒有動,你以為是因為江桃的原因嗎?不過是因為江槐現在姓江罷了!你繼續慣著你的幾個孩子,繼續嘴上沒有把門的吧!到時候可就不是我給你兩個巴掌這麽簡單了!到時候你們一家人頭身分離都是活該!”


    “你說什麽!”江張氏氣的跳起來就要打人。


    白穀雪冷冷的而看著江張氏。


    “我們兩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有一推仇怨要解決!你覺得我現在是應該直接繼續報仇還是你閉嘴讓我暫時放過你!”


    江張氏看著白穀雪,嘴角噏合!


    過了許久到底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白穀雪可不是以前要被自己拿捏的那個人了!剛剛打在她臉上的那幾個巴掌可是貨真價實的。


    “行了!”江張氏揮揮手,站起身看著宋憐道:“哼!一家子的蠢貨!”


    江張氏走的倒是利落,留下了一屋子不知所謂的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等江張氏一走,暗香趕緊扶著宋憐。


    “夫人,您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宋憐神色僵硬的點頭,在江張氏打了那一巴掌過來的時候宋憐就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已經裂開了。


    江趙氏忙走過來看著宋憐,看著宋憐深色的外衣那一塊氤氳開的痕跡。


    “你這丫頭!怎麽就這麽傻!要是感覺自己不舒服了,就該趕緊去後院包紮!還在這裏受什麽氣!你大伯娘現在是越來越不知道重點了!”


    宋憐當初進宮的事情並沒有非常清楚的告訴給江趙氏知道,所以現在倒是不好解釋江張氏來的目的。


    “沒事!江桃早產,孩子生下來先天不足!所以她現在怪我呢!我因為之前保護了五皇子,所以現在被皇上破格封為正一品護國夫人!大伯娘覺得是我阻礙了江桃的運勢!所以對我有十分的不滿!”


    “這有什麽道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大嫂這一次實在是太過分了!”


    白穀雪看著在宋憐身邊一臉擔心的江靜,心中說不出的失落。


    這邊他們要將人送到內院去包紮!


    江靜迴頭看著白穀雪,走到白穀雪的身邊。


    宋憐注意到了江靜的舉動,卻沒有製止。


    不論怎麽說,白穀雪到底是江靜的母親,兩母女之間有些話要說也是尋常。


    白穀雪有些激動的看著江靜,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才好!


    “我……”


    “多謝您今天維護我的母親!我知道您對我的歉意,也知道您想要補償我的決心!但是我從記事的時候開始就是跟著爹爹和娘親長大的,他們對我雖然不是親生但是勝似親生!想必這一點您也看到了!所以我如今在遭遇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後還能這麽平和的和您說話都是因為我娘親和爹爹的教導!”


    白穀雪點頭,眼睛濕潤。


    “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我會背叛我原本的主子,願意為皇上所用就是因為想著你!靜姐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小時候我沒有管過你,後來好不容易你長大了我這個做母親的還傷害了你!但是你現在能這麽陽光,能這麽好好的站在我的麵前我心中真的很感激宋憐和江晏!靜姐兒,我就要走了!以後你再也見不到我了!我會在佛前為你祈福,為宋憐江晏祈福,我一輩子沒有給你留下什麽東西,更沒有攢下什麽家業!唯一能給你的就隻有那些物質上的東西,所以你也不要推辭了!我隻希望你以後能過得好!我的東西對你來說也隻是多了一層保障而已!”


    江靜看著白穀雪濕潤的眼眶,本想要拒絕!但是話到了嘴邊還是笑著答應了下來。


    “那就多謝您了!”


    “你能收下,我的心裏就放心了!”


    “您保重!你我雖然母女一場,但奈何緣分太淺!”


    白穀雪看著江靜,笑著道:“趕緊去看看你母親吧!我知道你心裏是擔心的!”


    江靜行禮之後,轉身離開了花廳。


    白穀雪定定的看著江靜遠離的背影,直到江靜徹底離開了,白穀雪這才轉身離開江家。


    “姑娘留步!”暗香叫道。


    白穀雪轉身看著氣喘籲籲過來的暗香,笑著問:“不知道姑娘有什麽事!”


    暗香將手中的一個已經褪色但是非常幹淨的布娃娃拿出來給白穀雪。


    “夫人的意思是,姑娘既然以後不會再出現在大小姐的麵前!但總該有個念想,這布娃娃是小時候夫人給大小姐做的!大小姐很喜歡,夫人想要將這個東西交給您,大小姐也同意了!”


    白穀雪看著那布娃娃,幾乎是可以想象小時候江靜抱著這個娃娃的模樣。


    白穀雪很想要將這個娃娃帶走,可是自己帶走了又能如何?


    “不必了!我要出家是不能繼續牽掛俗世的!這些東西我就算是拿走了也一樣要在寺廟門口燒掉,所以我何必帶走呢!”


    暗香看著白穀雪,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白穀雪看著暗香道:“多謝你!迴去告訴你們夫人!好意我心領了!”


    暗香看著白穀雪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還以為白穀雪肯定會非常樂意將這東西帶走呢!


    夫人也說了,但是沒想到事情的結果和他們想的想的完全不一樣。


    宋憐迴了內院,傷口過來裂開了。


    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這個時候又是一片血肉模糊,江趙氏看著直皺眉。


    “夫人,可能有些能!您忍著些!我放輕手腳!”


    醫女過來給宋憐包紮傷口,看著也有些不忍心。


    更主要的是宋憐現在的身份可不比之前,他們這些人也不能真的讓宋憐厭煩。


    “沒事!”


    盡管已經疼得渾身哆嗦,但是宋憐為了讓身邊的人不那麽擔心,隻能表示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


    宋憐不斷地想辦法讓自己轉移注意力,隻是人在季度疼痛的時候就算是想要將注意力完全轉移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看著暗香手中的布娃娃,宋憐終於找到了轉移注意力的辦法。


    “她沒有收!”


    “是!”暗香看著宋憐的肩膀比宋憐都要緊張,都這個時候了夫人不是應該安心療傷嗎?“她說這個娃娃就算是給了她,去了寺廟還是一樣要在山門燒掉!所以白姑娘說就不將這布娃娃帶走了!”


    宋憐看著江靜,江靜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沒事!沒有帶走就沒有帶走吧!”


    “夫人,處理好了!”醫女當真是佩服宋憐的毅力,這個時候還能和身邊的人談笑風生。


    “多謝你了!”宋憐笑著道。


    “夫人可要好好的養著傷處,若是再出現一次這傷口崩開的情況,這養起來的就更難了!”


    “嗯!多謝你!今天是特殊情況,要不是因為如此,我的傷口也不會崩開了!辛苦你走一趟了!”


    “沒事!夫人沒事就好!既然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離開了!夫人若是還有什麽事情的話,就直接去醫館找我就是了!”


    “恩!暗香,送醫女出去!”


    等醫女走了,江趙氏才看著宋憐問:“怎麽迴事!怎麽好好的你大伯娘又像瘋狗似的開始亂咬人了!”


    宋憐不以為意的道:“還是因為江桃早產的事情!娘,您不用擔心了!”


    “我知道你們心中都有分寸,隻是家和萬事興!我們兩家都在京城,我不希望兩家交惡然後被人恥笑!”


    這京城已經有不少人在笑話他們了!


    大房和二房的不和,很多人都喜聞樂見!


    “我知道了!娘!但是有些事情不能我們隱忍就能過去的!大伯娘他們如今已經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不然我不會這麽煩躁!”


    “嗯!好!我知道了!”


    宋憐覺得有些事情不需要和大人說的太清楚,他們自然有他們處理事情的法子。


    江趙氏也知道這是宋憐的敷衍,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江趙氏也不想要多說。


    白穀雪離開江家的家門,就有人上前和白穀雪說話!


    “白姑娘還請跟著我們來!”


    白穀雪已經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卻沒有一點點的緊張。


    “好!你們帶路吧!”


    帶頭的那人看著白穀雪,笑著到:“要是人人都和你這樣這麽好說話!我們也不用這麽辛苦了!”


    白穀雪上了馬車,然後被帶著去了一個密林。


    白穀雪看著上麵層層疊疊的樹葉,心中想著京城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嗎?當真是從來沒有見過。


    帶著自己過來的人都站在遠處沒有動,陸陸續續的有人又被帶了過來。


    一身玄衣,臉上一臉桀驁不馴的不是江槐是誰!


    江槐是唯一一個被捆著過來的,也是唯一一個反抗的非常激烈的人。


    江槐看著站在正中間的白穀雪,掙紮的更劇烈了,那眼神之中帶著的恨意讓人渾身發毛。


    白穀雪卻是半分反應都沒有,要不是因為江槐,她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女兒變成這樣!她怎麽可能會和自己的女兒離心離德!這一切都是因為江槐!


    江槐被按著跪在地上,有人將他口中的布拿了出來。


    江槐立刻開始破口大罵。


    “你們做什麽!皇上可是說了讓我們離開京城的!你們現在要做什麽!白穀雪,你這個毒婦!你要死就去死,竟然將我們都拉著墊背!你這個地府,你怎麽不早點去死!”


    江槐掙紮的激烈,白穀雪卻是冷冷的看著江槐。


    “我從來都是奉命行事!但是你不一樣,你從前做事就沒有做過一件好事!你在江家做了什麽,茗伊你現在不會忘記吧!後來你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你做了很多的事情,這些事情加起來讓你死一千次死一萬次都夠了!江槐,你以為你這一次幫著皇上做事皇上就能放過你了嗎?當真是可笑!你這樣的人死不足惜!你還想做什麽飛黃騰達的夢!”


    江槐看著白穀雪,嘴角挑起一個嘲諷陰毒的笑容。


    “你還說漏了一個人吧!若不是因為江靜,你現在不會這麽做吧!你做的事情還少了嗎?你當初不也是為了自己不擇手段!”


    “你給我閉嘴!”白穀雪冷聲道。


    “行了!你們要是要吵鬧就去黃泉路上好好的爭論吧!我們今天可是要去皇宮複命的!還請各位自己配合些,不要讓我們動手!畢竟我們動手可比你們自己動手更痛苦!”


    白穀雪從一邊的托盤之中接過鴆酒一飲而盡。


    死之前能得到自己女兒的諒解,她已經死而無憾了!


    江槐死活不願意,被人掐著下巴灌下了鴆酒,在非常不甘的眼神之中再也沒了唿吸。


    “大哥,這些人怎麽處理!”


    “出了這個女人,其他的人全部挖坑埋了吧!這個人單獨立一個墳塋!”這也是皇上的吩咐。


    宋憐白天一直沒有時間去想這件事,但是現在等一切都安靜下來了,宋憐才想到白穀雪話中的漏洞。


    即便是要出家,一個娃娃而已!有能如何呢!


    除非是白穀雪已經知道自己的後路,知道自己以後再也用不到這個娃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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