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2一臉憂鬱。


    “前麵的進展還是挺快的,但是後麵的編程出現了一點小問題,所以最近我一直都在嚐試用新的方法,看能不能解決……”


    “不過,淩司司,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辦好的。”


    淩司司立刻鼓勵下:“嗯,大爺,加油,你可以的。”


    “等你的0程序編程編好了以後,就把我們在這個世界經曆的一切都保存下來,這個人這麽恨我,我有預感,他肯定不會讓我活的這麽輕鬆。”


    0852猶豫了一會。


    “淩司司,有一件事情我還沒有想明白……”


    “就算我的0程序能夠編程成功,然後把我係統裏記錄的所有資料都隱藏起來,但是那個人如果繼續對你出手,那麽你的記憶肯定也會再次被封存,而我肯定也會被再次格式化,到時候沒有人啟動0程序,我們不還是任由他玩弄?”


    淩司司愣住了。


    係統大爺說的確實是一個大問題……


    ――自己該怎麽解決呢?


    而此時的喪屍王呢,它現在也非常焦慮。


    它從來不知道追求一個女生需要這麽多的知識。


    現在,它捧著追求女生108式的書認認真真看著。


    看到重點,它還畫一個橫線,做一個筆記。


    幾天過去了。


    淩司司和喪屍王各忙各的,直到有一個高階喪屍因為一件軍事機密不得不找它們的王,閉關多日的喪屍王才從房間出來。


    “你確定?”


    “是的,王,他們在加緊收網。”


    “真是一點安生的日子都不讓我過。”喪屍王鬱燥不已。


    它還沒有正式追求淩司司呢。


    但,現在戰事迫在眉睫…


    淩司司雖然與係統大爺在為後路準備,但城堡裏的情況她亦分神關注。


    ――有些不對勁。


    為什麽這幾天城堡裏的高階喪屍全部出動了?


    難道它們出爾反爾,準備攻打自己的基地?


    沒等淩司司去找喪屍王,它過來了。


    淩司司一眼望去,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它靜靜地站在城堡的門口,身上一件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將它的腰線收束的十分完美,裏麵白色襯衫最頂端的紐扣也扣得一絲不苟。


    有幾縷銀色的碎發從額間垂下,稍微遮住了他茶金色的眸子。


    微微揚起的唇角帶著一絲柔軟得令人心碎的寵溺,逆光下,那張幾近完美的臉美得驚心動魄。


    它戴著純白手套的手裏拿著一束不知名的鮮花,與周身的氣質相得益彰,完美詮釋了浪漫與優雅。


    淩司司望著它徑直走來,有點呆,她想自己應該是被喪屍王的美色魅惑到了。


    它遞出手裏的鮮花:“司司,喜歡嗎?”


    0852少女心泛濫了:“喜歡喜歡,天哪,小南一終於開竅了,曉得送花給女生了。”


    淩司司卻沉默著。


    末世後,植物變異,它們進化後非常嗜血,隻要是有機生命,它們都不會放過。


    喪屍王手裏拿的是一束花,看起來平平無常,但要把花朵采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這花怎麽來的?”淩司司接了花然後漫不經心的問了。


    喪屍王很自然的牽著她的手走向沙發:“我采的啊,在一片林子裏。”


    淩司司忽然覺得有點牙疼:“你一個人去的?”


    喪屍王輕笑:“還有部下的,它們負責開路,我負責采。”


    0852驚呆了:“這……這……真……真的是……”


    “淩司司,南一會為了博你一笑,真的成為一個昏君啦。”


    淩司司懶理係統大爺揶揄,她把花又還給了喪屍王,然後非常冷漠的說道:“下次別采了,我不喜歡花。”


    喪屍王柔聲詢問:“那,司司喜歡什麽?”


    淩司司:“什麽都不喜歡。”


    喪屍王無奈了:“司司,你真的是好難哄啊。”


    淩司司麵無表情:“對,我超難哄,超造作的,所以,你不要喜歡我,放我迴南藏基地。”


    喪屍王默了一下後開口問道:“放你迴去你就開心了嗎?”


    淩司司:“對。”


    喪屍王:“那行,我收拾收拾行李,陪你一起迴南藏基地。”


    0852有點打抱不平了:“淩司司,小南一這麽可愛,你喜歡它一下會死啊?”


    淩司司一本正經的迴了:“會,它是喪屍,並且它還是喪屍王,它體內的喪屍病毒肯定比普通喪屍更加強大,和它在一起,我會被感染,我也會成為一個喪屍的。”


    0852收聲了。


    它很憂傷。


    它覺得淩司司就是故意的,虎爺和風息在一起這麽久,虎爺也沒有變成喪屍啊!


    這說明人類進化後,在一般的接觸下,是不會被感染喪屍病毒的。


    亦或者是高階喪屍體內的病毒與普通喪屍體內的病毒是有差別的……


    喪屍王也很憂傷。


    它從未想過人類與喪屍戀愛會有什麽障礙,畢竟圖書館裏那些書籍裏跨物種的戀愛有很多。


    它覺得有必要把事情說清楚。


    “司司,你知道高階喪屍和普通喪屍有什麽區嗎?”


    淩司司搖頭:“不知道。”


    喪屍王解釋:“其實我們喪屍也分很多種類的。”


    “你們也見過很多不同類型的喪屍。”


    “而能夠進化到九級以上的喪屍都是經受住了人類血肉誘惑的進化者。”


    “但凡轉化成喪屍後吃過人類一片肉,喝過人類一滴血,它們最高也就進階到八階,再無進階的可能。”


    淩司司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林海市廣安大廈那些拜日的喪屍會不會就是喪屍王所說的那些不吃肉的喪屍?


    “司司,我要承認一件事,在我轉化後,顧南一的記憶我很多就不記得了,但他留下了一個非常深的執念,他不願意吃人肉和人血來進化自己,他怕你有朝一日再次見到你,你會嫌棄他。”


    喪屍王的話語低沉,就像一個情人在耳旁低語。


    淩司司覺得耳朵眼裏有些癢,她伸手劃拉了下。


    “那你現在記起來了嗎?”她開口問道。


    喪屍王忽然有點不想說,它能感覺到淩司司對顧南一的關心,怎麽辦,它有些吃醋了。


    少年在腦海裏啼笑皆非:“你這個人真的是,為什麽自己的醋都吃?”


    喪屍王一本正經:“現在的我才是我,顧南一,你已經是過去式了啊。”


    少年歎氣:“不要再對我有戒心了,上次你也看到了我很多記憶的碎片,那些都是最美好的迴憶,你當時看了之後不也很開心嗎?所以,讓我們徹底融合在一起不好嗎?”


    喪屍王這一次隻猶豫了一下後便下定了決心。


    眼前的這個女人它很喜歡,也很想要和她在一起,既然她對顧南一有好感,那麽自己融合了他的記憶,一定會化解她對自己的戒備之心。


    這一次,它徹底的放開了最後的桎梏,完全擁抱了少年所有的記憶。


    隻是令它沒有想到的是,它擁抱的不止一份記憶。


    顧南一最深處被人故意封存的記憶也被喪屍王一並接受。


    ――原來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是那麽喜歡她啊!


    ――原來自己真正的名字是顧辭啊!


    淩司司望著一動不動的喪屍王疑惑了。


    ――自己的問話是有什麽禁忌嗎?


    ――它怎麽就就像一個木偶人一樣一動不動了?


    又等了一會,淩司司見喪屍王還是沒有迴話,不由喊了它一聲,然後想用手指點點它的胳膊。


    就在她的手指快要接觸到喪屍王時,它茶金色的眼眸動了一下。


    “司司啊!”


    它低低的喊了一聲後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淩司司望著喪屍王。


    它現在的神情間似乎有了某些變化。


    “你……剛剛怎麽啦?”淩司司問道。


    喪屍王望著她。


    眼神非常複雜。


    0852快速的用係統分析了一下。


    它剛剛眼神裏的含義是一副扇形圖。


    裏麵閃爍著一絲寵溺的憐惜,兩分觸不可及的憂傷,與一見鍾情又求之不得的七分執念。


    0852瞬間覺得自己的擬人插件又得到了進化了。


    而淩司司卻隻感受到了它的悲傷與無奈。


    良久,顧辭才伸手勾住淩司司的手指:“我在想你,想你想了很久。”


    淩司司沒有把手指抽出來,她隻是望著眼前的人。


    好奇怪,為什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它的變化會這麽大?


    並且,明明是同一張臉,為什麽它現在的樣子會給自己如此熟悉的感覺。


    淩司司警惕了,她下意識的詢問了:“你是誰?”


    顧辭聽到淩司司的問話後滿眼希冀:“你也想起來了?”


    淩司司反問:“想起什麽?”


    顧辭愣了一下:“是我心急了,你現在還是淩司司。”


    淩司司更加一頭霧水:“我不是淩司司,還能是誰?”


    顧辭一臉溫柔:“是我的參謀長,也是我最愛的人。”


    這時0852忽然插話:“淩司司,它說的會不會你被封存了記憶,你還記不記得你在希望基地時,那些戰士打掃戰場觸發了你的封存的記憶,你被困在了一個無邊黑色的空間?”


    “或許,你以前真的是一名戰士。”


    淩司司沉默了。


    是的。


    她在經曆過那一次可怕的事情後,很少刻意去迴憶一些熟悉的場景。


    所以,自己的分析是對的。


    自己真的是一名軍人。


    所以燕十三在希望基地被困時喊自己老大才會讓自己心口疼。


    淩司司有點不敢相信:“你說我是你的參謀長,你確定?”


    顧辭福至心靈,他忽然就想到了最近這段時間看的書裏追女孩的那些橋段,然後非常嚴肅的說道:“司司啊,你不止是我的謀長,你還是我的夫人。”


    這一次淩司司沒有繼續問話了。


    眼下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能接受的範圍,打得她有點措手不及。


    顧辭拉著淩司司的手,唇角的笑意是怎麽都壓不下去。


    他挪了一下身子,讓自己離她更近一點,然後在她的耳旁輕語:“司司,我會讓你想起一切的,現在,你先履行一個夫人職責的吧……”


    顧辭的話沒有說完,淩司司就迴了神。


    她用力掙脫了冰冷的手掌,出言打斷:“誰是你夫人,你說是就是?我又不是三歲孩子,怎麽可能這麽容易上當。”


    顧辭狡黠的看了她一眼:“就知道你會這樣,我有證據啊,你右胸下有一個紋身,是一朵鳶尾。”


    “當年在與蟲族對戰的時候,你受傷了,為了掩蓋這個傷疤,你就紋了一朵鳶尾。”


    “而鳶尾是你妹妹最喜歡的一種花……”


    淩司司立刻就想到了曾經在夢裏見到的一幕。


    “小汐,不,不要哭,我又不會死。”


    “我知道你不會死,但你會疼……”


    “不疼,我可是鋼鐵少女,等我的傷好了,我就在傷口紋一朵鳶尾花,小汐最喜歡鳶尾。”


    ――所以,小汐是自己的妹妹?


    她有點不可置信:“你是怎麽知道的?”


    顧辭的身體悄悄的靠了過去:“司司,我們可是同床共枕多年了,你身上有什麽我不知道的?”


    0852很認真的插了一句話:“淩司司,我覺得顧南一可能說的都是真的。”


    “你右胸下那一朵鳶尾,如果不是同床共枕,誰會知道這個秘密呢?”


    淩司司本來就有點動搖了,被係統大爺這麽一說,她就更加動搖了。


    “那,我還有什麽特征嗎?”


    “有啊,你喜歡朝左睡,為了行軍方便你用了基因藥物,控製自己不來月經,為了這件事,我曾經還和你吵過。”


    顧辭說到這裏時,不知道想到什麽,他溫柔的神情中忽然就夾雜了一絲痛苦。


    而此時淩司司已經無話可說了。


    如果說朝左睡還可以用概率論來辯解,那麽不來月經這個事一定隻有自己最親密的人才知道的情況。。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多年,自己從來沒有來過月經。


    以前還以為是因為異能的進化,後來問了小薇和白晶晶才知道這種情況,隻有自己才有。


    淩司司無比糾結,糾結中卻又有一絲期盼。


    她猶豫的問:“那什麽……你真的是我那個……那個誰??”


    顧辭一本正經的迴答:“不是我,還能是誰?”


    淩司司:“那你怎麽來這個世界的?我又為什麽來這個世界?”


    顧辭:“這……”


    “雖然你隻是簡單的問了兩個問題,但要迴答卻非常艱難,並且……這兩個問題我還不能迴答。”


    淩司司頓時明白了。


    原來他的身體裏也有納米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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