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煙味撲過來,季傾傾眉梢蹙的更緊,在她的印象裏,這男人幾乎沒有吸過煙,不會在他的身上聞到。


    給人一種溫潤爾雅的書生氣息,實則那隻是他的表麵,他是一個果斷淩厲,雷厲風行,也很有手斷,在帝都更是讓人懼怕,和尊敬。


    如今卻因為她的死,卻如此,讓她的心怎麽能安。


    黎雅也不由的皺起眉,聽管家說他在書房裏吸煙,隻覺得他沒有怎麽吸過,吸兩根解煩惱,就沒有說什麽。


    沒想他竟然吸那麽多。


    “你身上怎麽會有這麽重的煙味,不要命了。”她不悅斥責,語氣冰冷,但話裏的意思不難聽出,她的心疼。


    蘇源聽到她的話,低頭聞聞,刺鼻的煙味,確實很難聞。


    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幾天,沒有洗過澡,隻是在書房裏一根接著一根的吸。


    “抱歉,我等會在過來。”他又起身上了樓。


    大概十分鍾,他換了身黑色休閑裝,縱然如此,身上的煙味還是能聞到。


    看著雙親,感受到他們失去自己的痛,季傾傾心像被刀割般疼,嘴裏全是苦澀。


    兩人曾經那麽相愛,是帝都人最羨慕的一對夫妻,那時她想,隻要她的犧牲,能夠讓他們幸福開心,那麽做男人,做女人又有什麽區別,哪怕一輩那樣生活,她也願意。


    如今因為她的死,兩人像個敵人般那樣維護著各自維護的東西對戰著。


    她以為可以坦然麵對,此時此刻才明白麵對為自己受盡痛苦折磨的至親,那麽痛,那麽錐心。


    沒有自己說的那麽不在乎。


    季傾傾覺得如今的蘇家太過壓抑,讓她有些喘不過氣,放在沙發的手不由的握緊。


    莫景言的眼光一直在她身上,她的異常自然看在眼裏,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裏。


    他的手溫度熱把她冰涼的手暖熱,把她煩躁的心安定了下來。


    季傾傾欣慰的看他一眼,莫景言迴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一切有我。


    “傾傾,你父母真的死了嗎?”蘇源看著她,黑眸深沉複雜。


    季傾傾頓了下,觀察著他臉上的神情,他問這什麽意思。


    片刻後,她目光收迴,問出的話卻很犀利,“叔叔,帝都人都知道我是季家養女季敏的女兒,你難道不知道嗎?”


    “季敏”


    提到這個名字,蘇源臉色變了變,下意識的看向黎雅。


    黎雅臉色平靜,在蘇源看向她時,有些詫異,“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季敏不是你們那界的校花嗎,別告訴我說你不認識她。”


    問過,黎雅猛然想到什麽,盯著蘇源,讓蘇源心打顫,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季敏她見過,那女人心地善良,美麗端莊,很有才華,有個很帥的男朋友,而且非常看重名聲。


    怎麽可能和他有一腿。


    蘇源以為她想到什麽,心尖都提到喉嚨裏了,見她沒說什麽,心裏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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