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看著被膰叔包成木乃伊的李光曦,不禁啞然:“這小子不一般啊,胖三出了名的拳不虛發,肋骨竟然沒什麽問題,隻是斷了隻胳膊,斷了條腿,嘖嘖嘖,今年真是收了個不錯的小夥子呢。”


    膰叔包紮完就走了。劉衝和阿青愣愣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李光曦。忽然,李光曦小聲的說了句:“媽媽。”


    蘇弟覺得全身都很疼,想睜眼又睜不開,想翻身也翻不動,聽見媽媽好像在床邊唱歌。蘇弟想起以前,媽媽給自己講完故事總會唱首歌,隻是自己從來沒問過,這是童謠還是媽媽家鄉的歌曲。


    窗外的麻雀呀,嘰嘰喳喳;


    窗外的鴿子呀,咕啊咕啊;


    地裏的稻米熟了,


    樹上的蘋果掉了,


    天上的星星招招手,


    我們馬上就能迴家。


    蘇弟,叫了一句媽媽道:“媽媽你迴家了嗎?媽媽你見到爸爸了嗎?媽媽,我很想你啊。”


    劉衝,阿青看著眼前的少年不停地哭,不停地喊著媽媽,原來平時那個冷著臉總愛皺眉頭的少年心裏是這麽想念媽媽。看著李光曦這樣,兩個人的思緒似乎也被帶迴了家。絲毫沒注意到門口的齊芷柔和胖三。


    “這個小夥子很不錯,是個可塑之才。隻是......”胖三一臉猶豫的說。


    “我當然知道他不錯,要不然也不會讓他留下來,你以為能留到現在的那些個人,哪個不是鬼頭鬼腦的活下來的。他鬼點子更多,玩著玩著指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玩死了。”齊芷柔一臉嫌棄。


    “這個小夥子不會的,能在那種情況下保護得了自己,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他的生活應該很苦,估計被打過不少時日,至少六個月吧。”胖三看著床上的少年,皺著眉頭說道。


    “這個年頭,哪有容易的啊。”聽完胖三的話,齊芷柔忍不住歎道。


    兩個人不在說話,轉身就走了。


    一晃三天過去了,等到蘇弟下地的時候,秋天還沒有到,還要十幾天,看著自己的胳膊和腿終於聽自己使喚了。蘇弟忍不住的想要蹦躂,平時大大咧咧的阿青卻咬著牙死活不讓。硬是讓蘇弟又在床上躺了三天,劉衝和蘇弟好說歹說下才讓他下地出門晃悠晃悠。


    看著外麵萬年不變的竹子,蘇弟說道:“我怎麽就運氣這麽好,說休息就休息了六天啊,還要一天就是一個星期了,這工資照發,還不用幹活的感覺太好了。”


    劉衝撇了撇嘴:“那是,您老人家那是休息的好,可是沒趕上齊芷柔訓練,那個叫慘絕人寰,就說上次吧,愣是逼著我們三天三夜沒睡覺,我感覺腦子都秀逗了。”


    “哦,這麽有意思,估計她肯定還會再來幾次,下次我也要好好試試。”蘇弟笑著說道。


    “哎喲,我的哥,可別了吧,你是不知道那個母夜叉天天想啥著呢,說要訓練我們耐打,愣是讓那十位大神輪著揍我們,這一揍就是好兩天緩不過來,嘖嘖嘖....”劉衝委屈的都快哭了。


    “我,我覺得還好,就是,就是打得時候還是挺疼的。”阿青認真的說著。


    “你當然沒感覺了,皮糙肉厚的,要是還有感覺,我們還活不活了。”劉衝轉過頭立刻說道。


    蘇弟看著憋紅臉的阿青,對劉衝說道:“羨慕人家,不如好好練習,不要偷懶。”


    “你,哼。”看著劉衝一臉不情願,蘇弟不由得樂了。但是轉念一想,如今在這都半個月,除了一身傷什麽都沒有落著,甚至不知道內院裏麵到底是什麽,再這樣下去,別說六個月,就是十年也不夠啊。想著想著,不自覺的歎了口氣。


    劉衝看著他剛想說話來著,就聽見武館裏麵傳來打鬥的聲音。三個人悄悄的走到武館的門口,側著頭開始往裏麵張望,這一看不要緊,裏麵的兩個人打得不可分割,竟然是胖三和膰叔。


    一向文質彬彬的膰叔出手卻一點也不留情,招招致命,一招一招的逼得胖三不停地後退。說來也奇怪胖三雖然不停的後退,開始膰叔似乎也沒占到什麽便宜。


    阿、刻青衝二人就聽到旁邊一聲歎息:“果然山外有山啊。”


    二人轉過頭去不解的看著李光曦:“胖三壓根沒什麽招式,隻會拆招,然後進攻。”


    自從看過膰叔和胖三的那場打鬥之後,劉衝開始悶悶不樂起來,不論蘇弟怎麽跟他解釋,他就是不相信胖三完全是靠被別人打以及打別人積累下來的經驗。慢慢的蘇弟也就懶得解釋,因為劉衝說的沒錯,齊芷柔這個女人變態程度完全可以和韓容相媲美。


    倉庫裏大把的槍不讓用,訓練的時候往死裏訓練,非要所有人練得拿不住槍為止,每次靠肌肉記憶。每天早上十公裏,對蘇弟來說不算什麽,畢竟他每天都跑,但是其他人都痛不欲生,當齊芷柔看見李光曦同學毫無壓力之後,給了他一個淨重十五公斤的鐵疙瘩。


    看見李光曦背著鐵疙瘩,劉衝樂的不可開支:“你小子也有今天啊。”話音還沒落就發現後麵的阿青背上也背著個一模一樣的鐵疙瘩。瞬間臉就黑了,果然,沒過一天,全員就都背上了鐵疙瘩。


    訓練的老師都是內院的十個護衛,平時一本正經人模狗樣的,訓練的時候就變成的瘋狗。劉衝氣喘籲籲的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正在被老師追的滿武館跑。自此之後,劉衝再也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不是被打就是被打,要麽就是被罰,而懲罰也是相當簡單,就是被打。經過這些日子的錘煉,劉衝的武術還是沒有進步多少,反而抗擊打能力成為了一堆人裏的翹楚。


    齊芷柔總是有新點子出來,動不動去趟山裏被野獸追都是輕的,自從她發現,這些守衛們進步巨大的時候,就老派他們去綁架一些人,然後通過贖金賺錢,每次空手套白狼能掙很多錢。結果大家也沒看見錢去哪,工資沒漲,飯依舊是清湯寡水的,就連睡覺的窗戶都是守衛們自己出錢修的。迫於完全打不過她身邊那十個金剛,隻好悄悄的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


    蘇弟轉眼就在齊芷柔手下待了一個月,和身邊的人也都混熟了,對這個大院子也熟悉的閉著眼睛走都不會撞到柱子。但是內院,完全沒進去過,連門都沒碰過。於是,蘇弟打算在明天的活動中試試。


    第二天,武館熱熱鬧鬧的打算慶祝,就連摳門的齊小姐都拿出了雞鴨魚肉的大把票子,還買了一堆酒。雖然大家都期待著齊芷柔拿出來樂一下,但是也很明顯,大家都想多了。活動正式開始的時候,屋子裏隻剩下了飄著酒香的空壇子。而齊芷柔給大家準備的衣服上,也都有濃烈的酒味,看到這個架勢,大家都明白,這個活動隻怕是又有人想來整些幺蛾子了。


    當大家吃吃喝喝玩開了之後,坐在對麵的守衛周曄忽然提起了胖三來的那次的事情,就開始問蘇弟:“李光曦,我這個人不聰明,所以有個疑問在我心裏很久了,胖爺第一次來的時候,你說那些話,是為了拖延時間,還是真的打算讓兄弟們去送死啊?”他這句話一出,氣氛驟降,大家都看著蘇弟。蘇弟內心歎了一口氣,真是非要這個時候說嘛。也是會挑時間,轉頭看向上座的齊大小姐,發現她也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就知道,今天晚上又要浪費口水了,所以要和劉衝阿青這樣的人在一起,劉衝聰明,阿青壓根不會問這些破事。


    喝了一口麵前的水,蘇弟頓了頓開始說起當時的事情:“那天,我猜到齊小姐就在內院裏麵,所以我賭了一把,如果她不出來,那麽三號院很有可能就在一夜之間破滅,而身為負責人的齊小姐一定會被人唾罵,貪生怕死用手下來拖延時間,救迴了自己的命。而非常在乎麵子的齊小姐,肯定不會任由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於是,她會出麵解救當時不敵胖爺的我們。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大家都不想來三號,所以齊小姐一定會保住我們。隻是我沒有預料到,胖爺和齊小姐是兄妹,所以,後麵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在床上躺了三天。”說完苦笑一下。


    “那如果當時齊小姐不在呢?”有人發問,


    “不可能不在,那天胖爺來的氣勢洶洶,他的手下和前麵總是來搗亂的人完全不一樣,他們甚至不知道內院的存在,隻是前赴後繼的想要從齊小姐這裏得到些什麽。胖爺就完全不一樣,他認識,知道怎麽走,他甚至知道他打死的那兩個不過是渾水摸魚的走狗,但是對於我們他卻遲遲沒有動手,憑他的能力,想要衝破我們那層防線輕而易舉,為什麽他沒有動,因為,他也在等,等一個人出來,等那個人先坐不住,這樣就可以談條件了,所以我更確定,齊小姐就在裏麵。”蘇弟說完又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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