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半躺在貴妃椅上的寄閬閉著眼睛,玩弄著雪白的珠子輕點點頭。


    “我說哥,你怎麽這麽頹廢呀。”


    說話的是西門清,沒錯這一句話說出來就連那個跑堂的都驚呆了。


    什麽迴事?哥?


    世界有些崩潰,小跑堂不知道是不是,走錯了,轉過身去,起腳,出門,關門。


    “這麽快就知道了?”


    如含雲煙的美眸一睜開,滿室的清明。


    寄閬坐直身子,手上的珠子一拋,頭上的發絲隨意飛舞,卻不曾淩亂一絲。


    “哧~”


    西門清越過地上散落的珠子,走到一個軟椅子上。


    “你就是這樣子對待你未來的夫婿?”


    寄閬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那個自行徑倒水喝的西門清。


    “噗~”


    “別嗆到呀。”


    寄閬話裏都是心痛,可還是淡然坐在那一邊看著西門清狼狽。


    西門清此時臉都紅上,眼裏都是氣。


    沒錯,寄閬原本就是西門清心中的夫婿,隻是當年的事,太過戲劇了。


    “胡說八道什麽,我成婚了。”


    西門清打死也不會承認那些事,絕對不會。


    “是嗎?好像我看你還沒有圓房吧。”


    兩個人距離不過是幾步,可西門清覺得寄閬就是在她麵前,幾乎就要壓住自己。


    “這跟這事有什麽關係。”


    穩住自己,西門清直白白的說出前來的事。


    可寄閬卻不上她的道。


    “有呀,因為你是我的不是嗎,而且我師父也有這樣的想法,不是嗎?”


    “什麽?”


    西門清蒙眼了,可沒等到她理清思路,就陷入另一個境界。


    “乖,公主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


    屋外的人早已走光,奔向目標之地。


    澄州的雨水,還在稀稀拉拉的落著,滴到心頭都是濕。


    “什麽時候的信?”


    “已經是昨日的了。”


    從京城來到這裏,用二十多個時辰的時間,已經是最快的了,也不知道一路趕過來的人是怎麽忍受得住。


    “好,你下去吧。”


    手裏拿著那封帶著一支小羽毛的信封,秋山月可不敢隨意打開,畢竟,裏邊可是上邊的秘密。


    但已經來到澄州快要一個多月了,秋山月還是知道裏邊可是有很多變味,比如,與自身利益最為密切的西門家可是要變天了。


    還有的就是,北邊也不安分,最讓人驚訝的莫過於高貴妃,曾經的一個貴妃娘娘,沒想到盡然是一個吃像這般難看的人,就連太子都不是真的太子,隻是高貴妃與人暗結珠胎生下來的一個孩子。知道這一件事情後,天下都知道明安國無太子,也無高貴妃,不過這樣不算什麽事,畢竟這也是皇家的事,太子也不是正統,都沒有冊封過,隻不過他是唯一一個皇子,所以才被人這麽說。


    不過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兒,隻是一直處在山中的秋山月,此時才知道罷了。


    “嗬嗬,真是好笑。”


    捏著那一張紙,秋山月笑的極為冷漠,就跟在易嬌韻見過的人截然不同。


    “主人,現在應該很開心吧。”


    放下一張紙,秋山月一揮衣袖,那張還沒有飄落的紙就化為灰燼,消失在世間。


    相傳言,那位太子極為好色,跟著皇族血脈一點都不像,小小年紀就有了宮人,還還娶了個妃子,就連孩子都有了,這般胡鬧過,百姓早已怨氣遍野。


    幸好他不是正統,已經沒了命,不然,要是皇上百年之後,那應該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罪人。


    薄薄的紙上寫滿滿的字,不是節約什麽,而是傳一次信,都是極為危險,其中的耗費也極為大。


    裏邊有些事情還真的寫得極為小,看得到都是一件難事。


    慢慢眯上去的眼,眉眼都成一條線。


    “這是怎麽迴事?”


    她不是應該在京城的嗎,怎麽會在那一邊?


    身為一個見不得人的人,他有著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可是上邊的事,看得他都心驚膽顫。


    “來人。”


    揚言之間,手上的紙都成了一行灰,衝著進來的人都看不到有什麽變化。


    “老爺,什麽事?”


    一個愣憨憨的看門,整個身子都繃緊,隨時都要衝出去。


    他旁邊的那一個則是很安靜,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雙手輕握在腹前。


    “老爺。”


    “嗯。”


    秋山月不再說話,而是看著這兩個人,在想著什麽事。


    原本緊張的那一個,麵色有些發慌,可仔細一瞧,那些慌張都是假的,很是平靜的目光裏沉甸甸。


    屋子裏就三個人,靜的出奇,都聽不到聲響,可又有幾息唿吸,雜亂無章。


    “老韓,你去一下南城,看一下最近那裏的糧價是不是漲了?”


    沉了一迴會,秋山月沙啞的嗓子喊那個慌張的看門人。


    被點到名字的老韓傻了眼,隨後破涕為笑。


    “是事是,老爺,我這就去。”


    “嗯。”


    秋山月背過去,沒有看他的意思。


    同樣是進來的那個卻是一點都沒有動靜,安安靜靜站著,看著就讓讓人想打的樣子。


    “來岑,你覺得他怎麽樣?”


    過了好幾息,確定該走的人都走了,秋山月才轉過身,一身疲憊的癱坐在一直上,手腳都隨意擺放,認真看都能看到手心有些細汗。


    “我覺得,老韓看起來有些不著實際,可是辦事起來那個好,是我等都做不到的。”


    來岑還是麻木的臉,沒有一絲生氣。


    “是嗎,那就好。”


    長長眼一口氣,秋山月頭往迴仰著,閉上眼睛好生休息。


    書房裏徹底安靜了,就連雜亂無章的唿吸聲都不存在了。


    “你怎麽還在,下去吧。”


    眯醒來,秋山月看到來岑還在,站在從進來就站在的地方,秋山月臉都紅了。


    哎呀怎麽那麽大意,連人還在也不知道。


    “是,老爺。”


    得到命令,來岑才移動一下腳,對著秋山月作揖才出去。


    “你真是的,真是……”


    看到他那呆木,秋山月都忍不住笑起來,可來岑不在意,安安靜靜出去,甚至連門帶上都沒有一絲聲音。


    你真是心思深呀~


    秋山月唇輕輕合動著,無聲說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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