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軍機大營內。


    “娘娘,您可算是迴來了!。”


    夏青青剛剛在秦慕羽留下來保護自己的那幾個禦前侍衛的帶領下,迴到了自己曾經所居住的那個寬大帳篷裏,就看到了櫻桃等四人一臉喜意的對著自己跑了過來。


    櫻桃等四人來到了夏青青的身邊,屈膝行禮道:“奴婢等參見玉貴妃娘娘,玉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夏青青見狀,抬了抬手道:“都起來吧”


    “謝娘娘。”


    夏青青看了看四周,發現除了她們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在場了。便對著站在最中間的櫻桃,頷首問道:“本宮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邊,皇上可有留下什麽囑托給你們沒有?”


    走在最前麵的櫻桃,對著夏青青蹲了蹲身子道:“啟稟娘娘,皇上已經在十日前離開軍機大營了,他在臨走前確實留下了一些囑托,說是讓奴婢等四人跟隨娘娘您迴到皇宮裏,繼續伺候您。”


    夏青青眯了眯眼睛,繼續問道:“就這些沒有了嗎?”


    櫻桃拍了拍腦袋,繼續說道:“對了,皇上臨走前還說,他已經安排人把所有車馬都準備齊全了,隻要等您一出關後,就馬上可以啟程前往長安了。”


    夏青青點了點頭,正當她還想要再問一下其中的具體細節的時候,卻見那幾名還一直尾隨在身後的禦前侍衛,從中間走出來了一個身材魁梧的佩刀壯漢,對著夏青青躬了躬身子道:“啟稟娘娘,皇上臨走前也對微臣等人下了命令,說是讓微臣等人繼續擔任您的守衛,護送您抵達長安。”


    夏青青愣了一下,疑惑道:“你是誰?”


    這名身材魁梧的佩刀壯漢對著夏青青恭聲道:“啟稟娘娘,微臣名叫季橋演,是皇上身邊的正三品禦前帶刀侍衛副統領,在此聽候娘娘您的差遣。”


    夏青青挑了挑眉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名叫季橋演的佩刀壯漢,發現他的太陽穴微微凸起,眼睛也炯炯有神,透露著一絲絲的精光。


    夏青青運轉體內的內力,對著其輕輕的試探了過去,卻是一時間也看不出他具體的修為境界。


    夏青青看到這裏,心中微微一驚,看來眼前這個人,至少也有著先天三層以上的修為境界,不然沒有理由自己也看不出他的具體武功修為。


    似乎是感應到了夏青青的試探,隻見季橋演微微抬起腦袋,對著夏青青看了一眼,然後又默不作聲的低下了腦袋,沒有多發一語。


    夏青青見狀,倒也沒有再繼續試探什麽了。“你的聰慧實在是令我欣慰啊,也不枉我打小就培育你到現在了。沒錯,那個背叛本座的人當然不是你了,不然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安安穩穩的處在這兒嗎?”陸萍意味深長的眯眼說道。


    雲兒抬起了額頭,輕聲說道:“奴婢絕不敢忘記大人您的養育之恩。”


    陸萍平平的嗯了一聲,揮了揮手道:“扶我起來吧。”


    雲兒抬起了陸萍的雙腳,為其擦拭幹淨後穿上了嶄新的鞋襪,恭恭敬敬的攙扶起了陸萍往床邊走去。


    “你可知道我為什麽曉得那個人不是你嗎?”陸萍坐到了床沿之上,麵無表情的平聲說道。


    “奴婢不知,還請大人賜教。”雲兒重新跪伏下了身子,為陸萍輕柔的捶起了腿部。


    “這有些人的心啊實在是操之過急了。心裏有所圖謀卻如此的心急太過,反而把一些本不該有的東西也跟著表現了出來,反而是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許康雌....以前倒是本座小看她了。不過到也得多謝她了,不然我也不會這麽快的找到這個內鬼。嗬嗬,其實本也是無意之舉罷了,如今看來卻是讓這個內鬼自個露出了馬腳來了。”


    雲兒的眉頭一動,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首望向那陸萍道:“您是說....”


    “媛兒。”冰冷冷的一語,平聲而出。冬兒聽完那三個灑掃宮人交談的內容後,臉色頓時一變,她偷偷的看了深深一眼,發現深深正陰沉著一張臉看著那三個迎麵走來的灑掃宮人,知道深深是因為這三個灑掃宮人的言論,而動了真怒了。


    不等深深吩咐,就聽冬兒指揮著一旁的幾個小太監,對著他們命令道:“你們幾個,去給本姑娘把那幾個賤婢拿下,即刻送去慎刑司亂棍打死,不用來迴稟給本姑娘知道了!”


    “慢。”深深抬了抬手,叫住那幾個就要衝過去把那三個灑掃宮人拿下的小太監們,冷聲吩咐道:“你們幾個,去把那幾個人給本宮帶過來,本宮要親自問她們話。本宮倒要看看,是誰膽敢在外麵散播本宮和劉太醫的謠言,若是讓本宮知道這個人是誰的話,本宮要將他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雖然深深的聲音並沒有顯示出多少怒意,但是聽在冬兒等人的耳朵卻是不寒而栗。尤其是冬兒,她的心中更是心驚肉跳不已,因為她知道深深說得出做得到,若是讓深深知道是誰膽敢在外麵散播她和劉太醫的謠言的話,那麽她一定會將那個人五馬分屍,碎屍萬段的。


    “兩位姐姐別說話了!是玉修容娘娘!”


    “什麽!?玉修容娘娘在哪裏?天啊,真的是玉修容娘娘!”


    “我們死定了!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麽,咱們快跑啊!”


    那三個灑掃宮人終於發現了深深等人的身影,不過還沒等到她們想要逃跑的時候,就被趕到的小太監們給拿了下來,押到了深深的麵前。


    “娘娘饒命啊,奴婢們不是有心要詆毀娘娘的!奴婢們是無心的,真的都是無心的!”


    “梨姐姐說的沒錯,奴婢真的是無心的,還請娘娘饒命啊!奴婢等人當真是無心的,請娘娘饒恕奴婢們啊。”


    “請娘娘饒命,奴婢們當真不是有心的。”


    ...............


    聽著眼前的這三個灑掃宮人們唿天搶地的求饒聲,深深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暗暗腹誹道:這些人既然有膽子在宮裏邊說這些話來詆毀自己,那就該知道會有什麽樣的下場,如今卻還想著自己饒恕她們,當真是可笑至極。自己沒有現在就把她們拖去慎刑司亂棍打死,已經是一種格外的慈悲了。


    雖然深深的心裏恨不得馬上就把這三個灑掃宮人拖去慎刑司亂棍打死,但是她的臉上卻沒有把這絲情緒給流露出來。


    因為深深為了從這三個灑掃宮人的口中得知,這個謠言是從哪裏傳出來的,所以她必須得給這三個灑掃宮人一點活命的希望,才能從她們的口裏套出這個消息。


    因此,在深深套出這個消息以前,她並不準備對這三個灑掃宮人做出什麽嚴厲的懲罰。並且她還會對這三個灑掃宮人和顏悅色的說話,讓她們心裏放心,自己真的不會因為她們在暗中詆毀自己的事情,而去要她們的性命,致她們於死地。


    深深想到這裏,隻見她勾了勾唇角,微笑道:“你們幾個無需如此惶恐,本宮並沒有準備對你們怎麽樣。本宮叫你們過來隻是想問你們幾個問題而已,等你們迴答完這幾個問題後,本宮就會放你們離去的。”畢竟她剛剛的試探,也隻是為了看看這個季橋演是否真的名副其實,身為一個禦前帶刀侍衛副統領,是有真本事在的。


    而如今看來,此人的修為境界既然比自己高,那麽此行的安全自然可以得到完美的保證,所以她也就不用擔心此去長安的路上會有什麽其他的危險了。


    夏青青想到這裏,擺了擺手道:“好了,事不宜遲,咱們便即刻動身吧。”


    季橋演聞言,躬身道:“啟稟娘娘,赤兔神駒已經在營外備好,娘娘請跟隨微臣過去吧。”


    “赤兔神駒?”


    夏青青眯了眯眼睛,頓時想起來了,在前往密室前的那天晚上,劉宇燁好像是跟她提起過,要把自己的貼身坐騎赤兔神駒交給她作為代步工具。


    所謂赤兔神駒,便是一匹可以日行兩千裏,在世間上都絕無僅有的絕世神駒。


    在整個大周國內,這赤兔神駒也隻不過僅有區區的十幾匹罷了,極其罕見稀有。


    夏青青曾經擁有的那匹隻能日行千裏的汗血寶馬,在這匹可以日行兩千裏的赤兔神駒麵前,根本就連一根寒毛都追不上,隻能夠望而卻步罷了。


    雖說夏青青並不是一個愛馬之人,但是當她一想到自己接下來可以騎乘上這匹世間上都絕無僅有的絕世神駒後,還是馬上感到興奮了起來。


    夏青青跟隨著季橋演的步伐,來到了軍營外麵。不過她並沒有馬上看到赤兔神駒的影子,反而是看到了前方站了大約有十幾個左右的宮人們。


    季橋演指了指這十幾個左右的宮人們,頷首道:“啟稟娘娘,去往長安的路途遙遠,為了方便您在路上的飲食起居,這些宮人們都是陛下特意吩咐微臣找來,供您在路上使用的,還請娘娘收下。”雲兒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抬起了頭顱脫口而出道:“怎麽可能,怎麽會是她!?司寢大人您搞錯了吧....”說罷,意識到自己失語了,忙低下了額頭。


    陸萍平掃了雲兒一眼,也不怪罪,隻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道:“這許康雌太古怪了。從出事到現在都已經有兩三個時辰了,她竟然會不知道自個的宮奴在外出差的時候出了如此的大事。在聽完梅兒言辭後還表現出了一副隻是剛剛曉得的樣子,而且也不多問多分辨幾句,就一股腦的下跪求饒。這演戲太過,下意識的想去更好的假裝,反而讓自個露出了馬腳來了,因為太不合理了。既然能演的如此的自然,這就讓我不得不懷疑這身邊出了奸細了,有人事先通風報信,才能有這心理準備。並且她既然是在演戲,那必然是有所圖謀了。她哪裏有這個膽子和能力,能跟本座抗衡,必然是有外援內應了。”


    雲兒邊細細聽著,邊慢慢的為陸萍按摩輕捶著,當聽到最後的時候,她再次的情不自禁出聲言道:“媛兒她...當真是那個奸細?”


    “梅兒她自不必說了,性格張揚處事更是輕狂,從今兒她在你們麵前和那許康雌麵前的樣兒就能看出了,當真是毫無心機啊,我倒是不認為她會是那個奸細了。不過最重要的是,她今日都跟本座在一起,並沒有一刻的離開過,所以我能確定必然不是她了。你也一樣的沒離開過我半步,也自然沒這時間和機會。至於青兒她...也是不可能的。”


    雲兒細細的按著,低首輕聲說道:“大人您忘了,青兒她今日可是離開過大人您身邊時間最久的人了,平日裏對人對事也都是冷冰冰的,十分詭異的緊。奴婢倒是覺得此人看起來最是像那奸細了....”


    陸萍拿過了床邊的薄荷腦油,在自個的太陽穴上細細的塗抹了兩下,張開了眼睛瞥了一眼雲兒,平聲說道:“我知道那媛兒與你平日裏的感情最是要好不過了,但你也不能因此而失了分寸清明。”


    雲兒聞言,低首著的眸子不自然的黯淡了幾分,低聲言道:“奴婢感情用事了,請大人責罰。”那三個灑掃宮人聞言,愣了一下,跪在最中間的那個身形圓滾滾的宮人最先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看著深深道:“娘娘此言當真,等奴婢等人迴答完娘娘問的幾個問題後,娘娘就會放奴婢等人離去嗎?”


    深深眯了眯眼睛,淡淡道:“絕不會虧待了你們的。”


    深深說完這句話後,在心中暗暗冷笑了兩聲,用隻有自己才能夠聽到的音量,低聲自語道:“本宮當然會放你們三個離去了,並且還會送你們三個去個好去處。隻不過這個好地方叫做慎刑司,等待著你們的是將會是無數根粗長的棍子,直到把你們三個全部打死為止,讓你們知道在這後宮裏邊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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