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不定你將來就會用到這枚虎符,來調遣前線征戰的兵馬,來跟敵方交戰。”


    “而到時候你若是少了這樣東西,而最終對前線戰事產生什麽不利影響的話,那我可不就成為一個大周的罪人了。”


    劉宇燁見狀,輕聲寬慰道:“青兒,你就放心的把這枚虎符收下吧。我們大周的虎符,除了這枚以外,還額外有很多枚備份的虎符,可以拿出來使用。所以你不用擔心將來會出現一幕沒有虎符可用的場景,而最終對前線戰事產生什麽不利的影響。”


    劉宇燁說到這裏,目光深情的看著夏青青道:“而這枚虎符,是我們倆之間的定情信物,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留著它。等到朕將來有時,若是朝政太忙,不能在你身邊陪伴的時候,你也可以拿出來做個念想。”


    說完,也不等夏青青拒絕,便直接拿起夏青青的一根手指,輕輕的咬破後,擠出了一滴鮮血,滴在了這枚小小的虎符上麵。


    隻見這枚小小的虎符,在吸收了夏青青的這滴鮮血後,突然間冒出了一道淡淡的金光,須臾了片刻後,才最終歸於了平靜。


    劉宇燁咬破夏青青手指的這一幕,實在是發生的太快了。


    因此,等到夏青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枚虎符已經完成了滴血認主的儀式了。


    夏青青見狀,一時間有些無奈了,看來這劉宇燁是準備一輩子賴上她了。


    現在劉宇燁都把這樣寶貴的虎符,隨手便給了她,令夏青青更加感到為難,將來她在殿選的時候,是否要當真輸掉比武,然後拍拍屁股走人,撒手離去。


    劉宇燁自然不知道夏青青此時此刻心裏邊的糾結心情了。


    所以等到他做完這一切後,隻聽他對著夏青青溫聲道:“如今這枚虎符的主人,已經鎖定是你了,所以你可不能再拒絕朕了。”


    夏青青聽到這句話後,隻能低垂下腦袋,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而夏青青現在實在不敢把頭抬起來,麵對劉宇燁此時凝望過來的深情目光。


    她害怕自己在一個不小心之下,便會被劉宇燁給看出來,她此時此刻內心裏邊的糾結情緒。


    而似乎連老天爺也知道,夏青青此時有多麽需要有人來解圍了。


    隻見一直戍守在不遠處的秦慕羽,突然來到劉宇燁的身後,對著劉宇燁緩緩的說道:“啟稟陛下,不知這傅家的二公子,您準備怎麽處理?”


    劉宇燁輕輕的瞟了一眼,還依舊暈死在地上,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徹底醒過來的傅淩天道:“看來最近幾日一直在軍中流傳的,有關於傅家已經起了異心的傳聞,並非全是假的。”


    劉宇燁說到這裏,沉吟了片刻後,吩咐秦慕羽道:“把這個人帶迴去仔細審問,朕要知道傅家的背後到底是在跟哪一方勢力有著暗中勾結。還有他們在背後所做的所有一切事情,朕都要一絲不落,詳詳細細的了解清楚。”


    “是,微臣遵命。”


    秦慕羽躬了躬身子,自去命人把暈死在地上的傅淩天,給帶迴去不提。


    隨著這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後,劉宇燁和夏青青等人便也不在這灰岩山內繼續逗留了。


    過了大約一刻鍾後,夏青青跟隨劉宇燁一起,坐上了那隻有一國之君,才能夠有資格乘坐的九龍禦車(一輛地級上品的戰車),開始往襄陽城的方向,浩浩蕩蕩的行去。


    ………………………


    就在夏青青跟隨劉宇燁前往襄陽的同一時間。


    遠在百裏之外的春風酒樓裏,一間極為隱蔽的密室內。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天池聖女皺了皺眉頭,對著坐在一旁的傅昊天,如是問道。這句話說得很輕,但還是被夏青青給聽到了。


    夏青青拍了拍柏翠的手臂,對著她輕聲說道:“柏翠姐姐,咱們別理她,迴屋裏去吧。”


    柏翠聞言,思考了片刻後,點了點頭,就準備跟著夏青青一起,離開這裏。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陳珍兒的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突然跑出來了兩個身影。


    “錢飛燕,李月平.....”


    夏青青對於這兩個人的突然出現,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畢竟錢飛燕和李月平平日裏就一直跟在陳珍兒的身邊玩耍,現在一起出現,倒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哈哈哈哈,柏翠妹妹,你的小臉蛋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呀,當真是我見猶憐呢。”陳珍兒大聲的嘲笑著柏翠臉上青一片紫一片的傷痕,一點也不顧及旁邊有人正在看著這裏。


    柏翠陰沉著一張臉,冷冰冰的迴道:“陳珍兒,我臉上什麽模樣,應該跟你無關吧?你要來可憐我,就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聽說你被姑姑責罰,到現在還不能迴到宮女院裏當差呢。”


    陳珍兒聞言,瞬間怒道:“你這是跟我說話的語氣嗎?別忘了,你隻是一個小小的三等宮女,即便我現在被姑姑責罰了,那也是二等宮女,比你官高一階。”


    “你不向我請安行禮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敢暗中諷刺我!小心我稟報姑姑,讓她治你一個以下犯上之罪!”


    夏青青拉住準備發作的柏翠,對著她暗暗搖頭道:“柏翠姐姐,這裏不是發生爭執的好地方,咱們還是先走吧。”


    柏翠聞言,也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隻能暫且忍下心中的怒意,準備轉身離去。


    不過柏翠和夏青青想走,陳珍兒卻並不準備就此放她們離去。


    “誒,我說那個從前把你當成個小雞崽子似護著得林逸欣去哪裏了?她不是一直以來都會把你當成個寶貝一樣,護在身後的嗎?”


    陳珍兒嘖嘖了兩聲,搖頭道:“聽說你臉上的這一巴掌是你最好的好姐妹林逸欣打的,真是幾天不見,這天都變了。柏翠妹妹,你沒事吧?”


    陳珍兒的嘴裏表現出了一副關心情切的樣子,但是她的臉上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陳珍兒的這幾句冷嘲熱諷,讓柏翠原先剛剛平複下來的心情,又開始變得激動了起來。


    柏翠怒視著陳珍兒,厲聲怒斥道:“我跟林姐姐現在是什麽樣的關係,不需要你來操心!你就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假意關心我了,告辭!”說罷,狠狠的瞪了陳珍兒一眼,拉著夏青青就要走。


    陳珍兒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淡淡道:“喲,才幾天不見,脾氣又見長了嘛罷了,我也不想與你計較,你要走就走吧,不過可別忘了代我向你的林姐姐問聲好,上次的仇,我到現在還是沒齒難忘,來日必當湧泉相報。”


    夏青青對於陳珍兒這一番不依不饒的樣子,暗暗有些無語。


    這樣的人也配入宮?能夠活到現在,當真是她祖上冒青煙了。


    不過柏翠麵對這個陳珍兒的接連挑釁,竟然還能夠忍到現在沒有發作出來,倒也是讓夏青青刮目相看了起來。


    看來柏翠經過了前麵的那一番變故,現在也漸漸變得成熟了起來,不會輕易的就被人激怒了。


    正當夏青青的心裏邊這樣想的時候,一旁的柏翠聽到陳珍兒將來要找林逸欣報仇。琳琳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繼續任由金玄暨睡下去了,必須得馬上叫金玄暨起來了。


    畢竟今日的事情要是哪天傳到了如妃的耳朵裏,讓如妃知道了皇上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耽誤了去她那裏的功夫,那可就不好了。而琳琳在沒有徹底擺脫如妃的控製之前,可不能就此跟如妃撕破臉,她還是得繼續的跟如妃維持表麵的和平才行。


    琳琳想到這裏,衝著蘇盛新點了點頭,示意蘇盛新會替他把皇上叫起來的。


    “皇上——,皇上——,如妃娘娘派人來請您過去一趟,您快點起來吧。”琳琳輕輕的推了推金玄暨的肩膀,如是柔聲喊道。


    少頃,金玄暨睡眼惺忪的睜開雙眼,揉了揉眼睛道:“什麽事啊?”


    蘇盛新見金玄暨醒來了,連忙上前再次稟報道:“啟稟皇上,如妃娘娘身邊的香蘭跟奴才說,如妃娘娘有十分要緊的急事請您馬上過去,還說是榮貴嬪也在,您一去便知了。”


    金玄暨皺了皺眉頭,沉默了片刻後道:“讓香蘭跟如妃說,朕更衣後就馬上過去。”


    蘇盛新言了聲是,自去迴稟不提。


    半個時辰後,金玄暨穿戴整齊的坐在龍輦上,對著出來送行的琳琳道:“好了,你先迴去吧,朕下次有空再來看你。”說完,衝著抬輦的宮人抬了抬手,往鹹福宮的方向行去。


    “臣妾恭送皇上。”琳琳屈膝行禮,默默的目送金玄暨離去。等到再也看不見龍輦的身影後,她才緩緩起身,迴到屋內。


    因為琳琳今天又伺候了皇上一整天,弄得她是腰酸背痛的,所以她迴到屋內以後,就把萍兒叫了進來,吩咐萍兒為自己按摩腰部,紓解身上的疲乏。


    萍兒一邊為琳琳輕輕的揉著腰部,一邊小聲的說道:“小主,那個香蘭來的時候,奴婢偷偷的觀察了一下,發現她的神情緊張,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您說如妃娘娘如此著急的叫皇上過去,到底是幹嘛呀?”


    琳琳淡淡的瞥了萍兒一眼,不緊不慢道:“你沒聽到香蘭對皇上說,榮貴嬪也在嗎,估摸著是如妃開始對榮貴嬪下手了。好歹咱們拚死拚活的為如妃送去了榮貴嬪的貼身之物,如妃隻要不是傻的,便不會暴殄天物,坐視此物發黴了。”


    萍兒聞言,擔憂道:“那要是榮貴嬪發現了,是咱們把此物交給如妃的,那該怎麽辦?”


    琳琳漫不經心道:“發現又怎樣,沒發現又怎樣?如今木已成舟,她無憑無據的,也不能拿咱們怎麽樣。”


    萍兒聽到這裏,長長的舒了口氣道:“那就好,隻要此事不牽連到小主,管她榮貴嬪是死是活呢,都與咱們無關。”


    …………


    是夜,金玄暨宿在了如妃宮裏。


    等到了第二天,一個爆炸性的消息,震驚了後宮所有人。


    “小主!小主不好了!榮貴嬪.....榮貴嬪她......”萍兒慌慌張張的從屋外跑了進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著琳琳如是斷斷續續道。


    因為萍兒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實在太過勁爆了,所以當萍兒得知此事以後,都顧不上喘口氣的時間,便急急忙忙的趕了迴來,想要把此事告訴琳琳。如今因為一路上跑的太急了,反而弄得她一時間連一句話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夏青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沒錯,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十分可疑。隻是如今我也隻是對這件事情有一些略微的猜測罷了,還不能夠十分肯定,自己的這個猜測是正確的。”


    劉宇燁聞言,眉頭輕輕的一擰,繼續沉聲問道:“青兒,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你覺得十分可疑?你說出來給朕聽聽吧,讓朕幫你一起判斷,這件事情是否當真像你所想的那樣,有一些可疑。”


    夏青青淡淡的瞥了劉宇燁一眼,倒也沒有拒絕劉宇燁的這個提議,頷首迴答道:“在我說這件事情之前,我得先行問你一下,你可有調查出來,你此次從皇宮裏邊出來,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引來那些刺客來暗殺你的?”


    話語一頓,語氣不自覺的一沉道:“還有,又到底是誰,在背後主使了這一切,雇傭了那些血衣樓的刺客來暗殺你的?”


    劉宇燁聽到這裏,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一時之間倒是隱隱約約間的猜到了,夏青青所發現的那件可疑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了。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問夏青青什麽,而是先行迴答夏青青的這個問題道:“有關於你現在所提及的這兩件事情,其實自從朕來到這軍機大營內後,就早已經派人去調查這一切了。”


    “不過可惜的是,朕除了知道來暗殺朕的人,都是血衣樓當中的刺客以外,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至於在背後主使這一切,雇傭了那些血衣樓的刺客來暗殺朕的人,朕就更加無法得知此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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