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容還是表示懷疑。


    雖然砒霜在藥鋪裏確實有賣的,可藥鋪一般都會進很少的量不說,很多藥鋪根本就不進這種東西。


    況且陸乾元是打量購買的砒霜,等於把每家藥鋪的存貨全部買光,藥鋪的店家肯定會提起警覺的。


    可陸有容怎麽算,東西南北四城的藥鋪,零零總總也是湊不齊一麻袋砒霜的。


    “當然不是,我雖然買光了幾家藥鋪,但也是花了大價錢給了足夠的封口費,商人重利,這麽難賣的東西一下賣出去,還賣出了高價,他們開心都來不及,可光是那點哪夠一麻袋的,原本我想著買完那幾家藥鋪就趕緊迴去給你吃了,誰知道讓我遇見大貨了。”


    陸乾元湊到陸有容耳畔,小聲道:“我騎馬路過辰王府後院,見辰王府後院有人扔東西,我趴上牆頭聽了一耳朵,他們要扔掉的正是砒霜,我這裝砒霜的麻袋,就是辰王府裏麵扔出來。”


    陸有容:“……”


    辰王府?


    宋傾墨搞這麽多砒霜幹什麽?


    不用還扔掉了?


    好生奇怪。


    更令陸有容咋舌的是:“他們就光明正大的扔到外麵?”


    “當然不是。”


    陸乾元解釋道:“他們是放到了馬車裏,準備等到夜裏,連夜出城找個地方挖坑埋了,我就順手牽羊了一下。”


    陸有容還是有不解的地方:“辰王府,守衛森嚴,你是怎麽進去的?”


    陸乾元道:“我打暈了送菜老頭的兒子,換上了他兒子的衣服,蒙著臉,推著菜車跟在老頭身後混進去,那老頭上了年紀,眼神不太好,拿完砒霜後,我就把砒霜藏在了疊起來的菜框下麵,等老頭推著空出來的菜筐從後門出來的時候,我在拐角胡同打暈老頭,然後砒霜就到手了,加上我搜羅藥鋪的所有砒霜,混在一起,剛好一麻袋,我聰明吧。”


    “乾元哥哥真的是太聰明了,怪不得你出了那麽久才迴來。”


    陸有容是真心誇讚陸乾元的。


    沒想到陸乾元為了給她搞到砒霜,竟然廢了這麽多力氣,想了這麽多辦法。


    陸乾元聽到陸有容的誇讚,心裏別提有多美了。


    “你現在是迴到李府休息,還是去吃點東西?”陸乾元關切的看著陸有容:“都已經下午了,中午你什麽都沒吃,一定是餓壞了吧。”


    “沒事,我還是先迴李府吧,今天還要趕迴莊子上呢,乾元哥哥放心就好,莊子上有充足的毒草可以吃,我隻要快快補充好能量,很快就能恢複。”


    陸有容朝陸乾元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


    “是嗎?你在自己那存了很多劇毒的草藥?”


    陸有容連忙點頭:“是啊,所以我想快點好起來,就得快點迴到莊子上,外祖母說今天下午會派馬車來接我迴去,你放心就好。”


    陸乾元道:“那你趕緊迴李府吧,路上別耽擱了。”


    “乾元哥哥也快點迴鎮國公府吧。”陸有容擔心的指了指陸乾元背上背著的砒霜:“這個是不是先要找個地方藏起來,還是直接背迴你屋子裏藏起來。”


    “當然是背迴我屋子裏藏起來,我還要在我院子裏弄個小廚房,專門給有容你研製毒藥小點心,若是砒霜的我都能做的好吃,那麽別的毒藥的肯定更好吃。”


    “那你加油。”陸有容突然想起來藏在被子下的東西:“對了乾元哥哥,裝著毒藥的那些瓶瓶罐罐跟木盒子我都放在屋子裏的被子下麵了,你記得要拿,我先去後院上馬車了,估計馬車也快到了。”


    “好,你先走著就行,我拿完也就騎馬走了。”


    陸有容跟陸乾元揮手告別後,慢悠悠的走到了後院門口。


    真不是她不著急去接林萱萱,也不是她不想走的快一些,而是她真的走不快。


    不過是後堂到後院的這麽幾步路,走的她都渾身冒虛汗了。


    陸有容看到馬車已經在等候,有氣無力的走到馬車前。


    李誌發現陸有容狀態不對勁,立馬跳下馬車攙扶。


    李誌關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陸有容:“大小姐你怎麽了?又不舒服嗎?”


    “走路累著了,有些虛弱,沒什麽大問題。”


    陸有容伸手扶著馬車:“我得緩一會……”


    話還沒說,陸有容就被李誌打橫抱起,抱上了馬車。


    春桃在馬車裏煮著茶水,呆愣著看著李誌把陸有容抱進馬車,半天迴不過神來。


    李誌放下陸有容,就躬身退出了馬車,行禮道:“大小姐,剛剛得罪了,請大小姐原諒。”


    “沒關係,是我自己的身體不好,你也是因為情況所迫。”


    陸有容想了想,刻意道:“所謂的男女大防,最大的防線是心,所以方才的事情,你沒有做錯什麽,也不必放在心上。”


    李誌:“……”


    男女大防,最大的防線是心……


    李誌駕駛著馬車,一路上都在想著陸有容的這句話。


    防心嗎?


    心不動,所以無礙。


    他不是傻子,怎麽聽不出陸有容話中的意思。


    他很想告訴陸有容,不用多想,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發生什麽男女之間的事情的。


    因為他隻是屬下,陸有容是他的小主子,未來的主子。


    除去本心,身份跟位置,就是此生不容動搖,沒有可能的事情。


    馬車到達李府後,春桃攙扶著陸有容,將陸有容扶下了馬車。


    李誌小心翼翼跟在陸有容身後,生怕陸有容有個什麽閃失,暈倒的時候春桃一不小心沒扶住摔倒陸有容。


    李冀北人還在春來居沒到家。


    李誌直接讓春桃把陸有容扶迴屋子休息。


    自己則去了李夫人那裏,跟李夫人告知已經歸來,然後便駕駛馬車給送迴了三法司衙門。


    然後去了春來居,把陸有容今天的事情跟李冀北講述了一遍。


    李冀北大驚:“你這混小子,怎麽不趕緊來春來居告訴我?萬一小主子出了什麽問題,你自己擔待的起嗎?”


    李誌解釋道:“爹,我當時隻能寸步不離的守在大小姐身邊,沒辦法來通知您。”


    李冀北指著李誌,怒喝道:“你胡說八道,小主子身邊有兩名隱衛隨時在周圍,你完全可以引出或者找到隱衛,讓隱衛來通知我!”


    “爹,這不合適,那是小主子的隱衛,應該隻能聽小主子調遣,而不是聽我調遣,我不能幹涉小主子身邊隱衛行事,這是隱門的規矩,原本小主子的隱衛開始跟陸老夫人隨時匯報小主子的情況,就已經破壞了規矩,您這是還要繼續破壞規矩嗎?那麽隱門要這些規矩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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