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激動的上前給肉脯鋪子老板把脈:“脈搏有力,活過來了,命保住了,神了,簡直神了!”


    陸有容顫顫抖抖的手握住了陸乾元的手,虛弱的氣息微弱:“乾元哥哥,我能……我能相信你嗎?”


    李誌上前,攙扶住陸有容的另一側:“大小姐,你也可以相信我,你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


    陸有容幾乎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就連頭腦都不是很清楚了,隻不過是硬撐著不讓自己暈死過去。


    “我……我想單獨跟乾元哥哥講……”


    “小……大小姐,我發誓,我此生此世忠心與你,若為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還有,若違此誓,我爹我娘我妹妹都不得好死,您可以相信我,真的可以。”李誌緊張的看著陸有容,眸色堅定。


    陸有容可是他的小主子啊,論忠心可信,他肯定是排在前麵的,就算是陸有容需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是義不容辭。


    陸有容被李誌的誓言震懾住了。


    拿自己發誓,可能不惜命的死活就無所謂了,可李誌是拿著全家發誓的。


    陸有容用盡全身力氣扯出一抹微笑:“你……果然……論坑爹,沒人比得過……”


    “你讓開,有容說了,相信我,你發誓以為有容就會信嗎?你跟有容的關係,怎麽能跟我相提並論。”


    陸乾元從李誌手裏搶過陸有容,把陸有容打橫抱起:“林大人,三法司衙門的後堂可有休息的房間。”


    林大人迴過神,連忙快步往前走著:“有有有,我來帶路,那是我平時休息的地方,床鋪軟極了,很幹淨。”


    陸乾元抱著陸有容緊跟其後。


    李誌也跟在後麵。


    春桃急的抹起了眼淚,愣是不敢哭出聲,小聲念叨著:“大小姐,大小姐你可不能出事,你出事了奴婢怎麽跟老夫人交代,你要是有個好歹,奴婢該怎麽活,奴婢就跟大小姐一起去死,給大小姐殉葬……”


    李誌瞪了春桃一眼:“別說那些晦氣話,小主子一定會沒事的。”


    春桃被李誌瞪的嚇的一哆嗦:“你剛剛叫什麽主子?”


    李誌連忙道:“我說的大小姐一定會沒事的,你聽錯了。”


    “哦哦哦……”春桃整個人都是亂的,腦子也不清醒了,隻知道掉眼淚。


    李誌道:“別哭了!還沒到你哭喪的時候。”


    “奴婢……奴婢控製不住自己,控製不住……”春桃抽抽搭搭的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李誌自言自語道:“你陪葬算什麽?她要是死了,我們整個隱門都要陪葬……”


    “你說什麽你們陪葬?”


    春桃腦子亂哄哄的,好像聽到了什麽,但是聽不懂。


    李誌讓春桃哭的心煩:“我是說,要是大小姐有個三長兩短,我把你做成幹屍陪著大小姐。”


    春桃激動的止住了哭聲:“真的可以嗎?你真的會做幹屍嗎?那樣我是不是就可以完完整整的永遠完好的陪著大小姐了?”


    李誌:“……”


    這是個忠心的,還忠的很純真。


    “是我方才聲音太大了,你別多想,大小姐就是治了個犯人,定會吉人天相的。”


    李誌無奈,寬慰了春桃兩句。


    很快,就跟著到了後堂的休息的床榻上。


    大夫趕忙上前給陸有容把脈,臉色越來越難看:“不……怎麽迴事……她她她……”


    陸乾元揪著大夫的衣襟一把把大夫拎了起來:“趕緊說,怎麽迴事?”


    “她快死了……快死了,就剩下一口氣了……”大夫慌亂道:“她不就是剛剛給犯人把脈,把脈把的久了一些,怎麽會犯人好了,她快死了呢?怎麽會這樣……”


    林大人道:“一定不是剛剛把脈的事情,我剛剛看著有容丫頭手在那犯人嘴邊活動來著,是不是喂給那犯人什麽神藥,但有容丫頭怎麽會這樣,還真的搞不清楚。”


    陸有容方才失去了意識一陣子,好不容易恢複了意識,看到了滿屋子人,尤其旁邊還有個吱哇亂叫的大夫被陸乾元拎著衣服,簡直是一個頭有兩個大。


    她不是說了要跟陸乾元單獨相處麽。


    真是服了!


    陸有容吃力的甩了一下胳膊,引得了李誌的注意。


    李誌走到床邊,看陸有容睜開了眼睛:“大小姐,你醒了。”


    陸有容艱難的點了點頭。


    陸乾元見陸有容醒了,立馬鬆開大夫的衣襟。


    大夫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春桃也止住了哭泣,用力的擦著臉上的眼淚,不敢靠近床邊。


    方詞啊李誌說了,她哭的晦氣,她不想讓晦氣沾染到陸有容的身上,就隻是站在門口抹眼淚。


    陸乾元蹲身擠開李誌,對陸有容關切道:“你好點了嗎?現在感覺如何?那個大夫簡直庸醫,方才竟然說你快死了,我看他才要死呢!”


    陸有容忍著就要虛脫暈死過去的勁,硬撐著道:“乾元哥哥,讓他們都出去。”


    “好!”


    陸乾元站起身,就往外轟人。


    “林大人,你先出去,別打擾我家有容休息。”


    林大人點頭:“好好,我就在後堂那邊的屋子,有什麽事情盡管叫我。”


    陸乾元凝眉瞪了一眼春桃:“那個丫環,你也出去,別哭了,哭的怪晦氣的。”


    “對不起,對不起,大小姐對不起,我不應該哭,可是我忍不住……”春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快跑著離開了。


    至於大夫,陸乾元一腳就給踹出了門外:“再讓你個老東西胡說八道咒我家有容死,等我家有容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轉頭見李誌還在屋子裏,上前就抓住李誌胳膊往外拽:“你也給本將軍出去!”


    李誌掙脫開陸乾元的手:“我不,我要留在大小姐身邊陪著大小姐。”


    陸乾元怒瞪李誌:“我家有容說了,你們都得出去!”


    李誌看向陸有容道:“大小姐,我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相信我。”


    陸有容艱難開口:“你也出去……”


    “聽到了沒有!”陸乾元又抓住了李誌的胳膊往外拖拽。


    李誌別扭的抗拒:“大小姐,這是命令嗎?”


    陸有容:“……”


    她感覺李誌有些奇怪,這句話來的更加奇怪。


    可她現在顧不得想那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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