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從腰間布兜裏拿出了一顆毒草,快速在手裏用功力搓揉成汁,混合了一絲靈力,胡亂的抹在張宗長的臉上。


    不要問她為什麽不滴入張宗長嘴裏,因為這玩意抽抽的太厲害,根本就對不準嘴,就是抹準臉都是有難度的。


    很快,張宗長就因為中毒臉開始發紫,嘴唇也呈現黑紫色,人也因為中毒終於不再抽抽了,被毒的暈死了過去。


    陸有容趕忙從他手腕傳入一絲靈力護住他的心脈,讓他不至於死透了。


    按照邏輯來講,隻要沒死透,就還是有救的。


    張敬文見到張宗長臉色都變了,一看就是中毒的麵相,震驚道:“這位姑娘,你對宗長兄做了什麽?”


    宋淩則倒是平靜:“下毒。”


    “什麽?!”


    張敬文震驚的張大了嘴巴,迴神看向宋淩則:“殿下這是想讓宗長兄死?!”


    “當然是想讓他活。”


    宋淩則無奈道:“你不懂,陸小姐善於用毒,自能用毒讓他活著。”


    “也不知道是哪隻狗說過,絕不會把我善於用毒的事情說出去。”


    陸有容白了宋淩則一眼,從腰間又翻出了另外一種毒草,揉了揉,塞到了張宗長嘴裏,用功法輸送讓張宗長吞咽了下去。


    宋淩則:“……”


    他尷尬的笑了笑,理直氣壯道:“翰林院的張學士跟本殿下關係頗為親近,是自己人,陸小姐現在也是本殿下的自己人,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算是與旁人說了,而且翰林院的張學士口風嚴謹,絕不會把此事透露出去。”


    “是嗎?嚴不嚴的,把嘴巴縫起來才是真的嚴。”


    陸有容猛地站起身,嚇的宋淩則跟張敬文後退了一步。


    張敬文看了一眼宋淩則。


    宋淩則瞬間跟沒事人一樣,好像不是因為他的關係,張敬文才聽了不該聽的事情。


    雖然張敬文是被迫聽的,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不然嘴真被縫起來了,那可了得。


    於是張敬文弱弱的豎起三根手指,語氣溫柔誠懇,生怕自己哪個字說的不好,讓陸有容誤會成態度惡劣。


    畢竟陸有容是個會使毒的,縫起來嘴巴還能拆線,如果陸小姐直接選擇把他毒成個啞巴……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宋淩則惹事的不怕事大的問道:“張學士手指難受?”


    “不……不難受。”張敬文原本就緊張,被宋淩則這麽一問,更加緊張了。


    宋淩則道:“不難受你豎著手指幹嘛?一豎還豎起來三根。”


    “我……我要發誓……”張敬文根本不敢看向陸有容的眼睛,簡直太嚇人了。


    長得一副柔順的好看樣貌,眼神確實毒辣的好像下一刻就能飛出刀片似的。


    張敬文鼓足勇氣道:“陸小姐,真的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了,我張敬文對天發誓,如陸小姐善於用毒之事從我嘴裏流露出去,我不得好死。”


    陸有容冷笑:“我怎麽記得有人也發過誓,泄露半分,他的素兒就天打什麽什麽不得什麽什麽,聽起來,張學士發的誓言跟某人發的很是一樣啊。”


    宋淩則:“……”


    他兩眼一閉,好像暈死過去。


    著急了,還是著急了。


    “陸小姐不能這麽講,我不是有意泄露的,而且這也不算泄露,都說了張學士是自己人,對外人才算泄露,況且你都當著張學士的麵用毒草了,這屬於張學士親眼所見,更不算我泄露的了。”


    “三皇子能言善辯的很,即便三皇子不能言不善辯,我又敢拿三皇子怎樣呢?不能怎樣,反正三皇子當時是用你心愛的素兒姑娘發的誓,三皇子若是覺得不算泄露那就不算泄露,發誓的人不是我,發誓的對象也不是我,我又有何關係。”


    宋淩則已經徹底不想說話了。


    真的不算他泄露的,畢竟陸有容已經當著張敬文的麵用毒了。


    應該不算是他泄漏吧。


    反正說都說了,他也沒辦法了。


    陸有容看著地上中毒半死不活,護著心脈還剩一口氣的張宗長,又看了看已經跟沒事人是的宋淩則。


    “三皇子,大夫什麽時候才到?”


    她真的怕張宗長撐不到大夫到了。


    宋淩則怔愣片刻:“大夫?什麽大夫?”


    “你沒請大夫嗎?”


    “你都過來了,我還請什麽大夫,跟你講過,等大夫來的時間,還不如直接找你來救還快一點。”


    “所以你真的沒請大夫?”


    陸有容感覺腦袋有點發昏。


    張敬文傻傻的看著陸有容,白淨的臉上寫滿了大大的無知:“既然陸姑娘來救人了,還用請什麽大夫?”


    “我隻會用毒不會醫術,也不會看病,我也隻能暫時保住他的命,就是不讓他抽搐了也不是用的正經辦法,我還以為你們請了大夫等大夫來看看他是怎麽迴事,結果你們根本沒有請大夫。”


    陸有容真的快要繃不住了,指著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你們到底是想讓他死還是想讓他死啊!”


    張敬文大驚失色:“原來如此,我馬上去找大夫,親自去找。”


    說罷,陸有容還來不及阻攔,張敬文就撞門而出。


    對,沒錯,是撞出去的。


    這傻子連用手開門都忘記了,直接是身子跟腦袋撞開的門,哀哀哇哇的吃疼叫喊著往樓下奔跑:“大夫,找大夫,哪有大夫,趕快,我們需要大夫。”


    陸有容:“……”


    她真的是服了!


    “這兩位是三皇子禮賢的下士?”


    宋淩則點頭:“是啊。”


    “一個抽抽,一個腦子多少是得有點毛病。”


    陸有容蹲下身,繼續向張宗長體內輸送靈力。


    張宗長可千萬不能死了,至少不能死在春來居。


    宋淩則感覺陸有容對張敬文的腦子誤會有些深,得為張敬文解釋點什麽。


    “張學士天真果敢……”


    陸有容打斷:“讀書讀傻了?還是在翰林院研究學問研究傻了?”


    “張學士聰明極了,不是個傻子。”


    “我不信。”


    “張學士三歲能吟詩,五歲能作對,還不能證明其聰明嗎?”


    “我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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