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他沉了沉臉,徑而的靠近*邊,伸手輕而易舉的把她拖起,她的身子好輕,太輕薄,如同輕飄的羽毛般毫無重量,但又很軟,軟的如同沒有骨頭般,隔著單薄的布料都能感覺到裏麵她的皮膚細膩而嫩滑,其實她的美好他一直都知道,總隻是來不及深嚐。


    看著一反常態的莫司夜,顧子修心裏直發笑,原來他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的啊。


    逗也逗過了,戲弄也戲弄完了,顧子修起身離開*邊,來到藥箱前拿出一次性手套戴上,右手拿過鑷子又在一小盒上夾起一小塊藥棉,又沾了沾消炎的藥液把幹幹的藥棉浸濕,再而返迴*邊,捋開那塊還沾有血跡的發絲,向那傷口處清理,但是卻惹來蕭若離潛意識的皺眉,一直關察敏銳的莫司夜看到她細微的反應,急聲說道,“輕一點,她很痛。”


    “我已經盡量在輕了,這個血已經幹涸成塊,凝涸在傷口的位置,如果傷口不清洗幹淨,萬一受到細菌的感染,那後果嚴重起來我可不負責,再說觸碰傷口,或多或少會有點疼的,如果她感覺不到疼,那還真的有點嚴重了呢。”


    聽著顧子修劈裏啪啦的言詞,他的眉鋒有絲微的輕鎖,他擺了擺手,阻止他還欲想往下說的想法,低聲說,“好了……不過盡量輕點……”


    聞言,顧子修搖了搖頭,哎,愛情這東西真可怕,居然還能硬生生的改變一個人,看著眼前這個霸道又現已輕柔的莫司夜來說,就是一個例子,這個目中無人,對人從沒有半分的憐憫之心……有一次在紅魅包廂時,他的一個手下不知犯了何錯,就命令阿湛就那樣砍下那個人的手掌,場麵淒慘又血腥,而那時隻有十四歲的莫司夜,居然眼皮眨都不眨一下,嘴角還勾起一抹邪笑,讓當時同樣隻有十四的顧子修來說感到一陣膽顫,雖然這個人是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好兄弟,但是每每想起那抹笑痕,他還是有些心有餘計,久久難以忘懷。


    這麽多年以來,也可以說是朝夕相處,可是他卻還是摸不透他的性情,有時感覺跟你很近,近到你折損他,他都不會發怒,反而笑著調侃反駁,又有時候不知說了什麽話,他就生有怒氣,摔門而去,莫名其妙的都不知道哪裏錯了,再以前時,他還會生氣,賭氣的說不跟他做朋友了,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說發火就發火,但是漸漸長大了,顧子修也多多少少的能了解一點他的性格了,所以也就不會那麽深究了,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雖說不能完全了解或理解,但是卻知道他是一個陰晴不定的人,除非他親口告訴你他的想法,否則你想破腦袋都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麽。


    顧子修偷瞄了一眼帶著一抹關切的眼神看著這個女人,他或多或少也明白了一些,但殊不知這樣是福還是禍,莫司夜的占有欲那麽強,又那麽自負,對一切事物不容對他說個不字,而在感情方麵,他知道這個女人喜歡莫司辰,再加上莫司辰又死了,還有幾個月前,她為了反抗莫司夜寧願跳樓摔斷腳,這個剛烈的性格麵對凡是要唯我獨尊的他,後麵……也可想而知。


    顧子修的心理活動,莫司夜不知。


    他不作聲色忙活著手中的事情,扔掉了鑷子中已染紅的藥棉,又夾起一塊用剛才相同的做法又對那局部的傷口做已清理,幾連下來,地下已有了幾處小小的帶著血漬的藥棉,然後又在那傷口塗好藥物,繼而用純白的紗布往她的頭部繞了幾圈,再用剪刀剪斷,打了一個結。


    在這十幾分鍾裏,誰都沒有說過話,空間的氛圍難以會有一些的壓抑與安靜,直到一個結打好落下,顧子修才緩緩開口,“頭部已經處理好了,等她醒來時,不要讓她情緒過於波動,更不要再讓她的頭部受到什麽撞擊,還有她有點營養*,有可能這幾天沒有好好吃飯,最好能讓她有一個愉悅的心情,否則以她這個狀態,瘋掉都有可能。


    瘋掉……讓莫司夜不禁的想起那天在太平間,她神色有些恍惚,精神感覺有些不正常的樣子,但是能怎麽辦,現如今,對於她來說重要的人剛死,心情怎麽能愉悅的起來呢,再次麵對他,她總是張牙舞爪,情緒波動,……放她走……不,不可能,決不會放她走,她是我的,決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除非我哪天死了,亦或我自動放棄,真的會有自我放棄的那一天嘛……他有點鬱結了。


    他看著*上的小女人,深邃如黑潭的眸子暗沉了幾分,嗓音有絲微的低落,低沉揚聲,“你怎麽不問我,她為什麽會在這,還有發生了什麽事嘛?”


    顧子修收起往常一副嬉皮笑臉,清俊的五官此時感覺有點凝重,眸視了一眼*上的蕭若離,又轉首看向他,說,“有些事情是明白的,我又何必再明知故問呢,我還是之前那一句話,希望你在這個女人身上做的每一件事不要在將來後悔。”


    聞言,莫司夜黑漆的雙眸染起一抹沉思,當如星光般的眸子看向蕭若離時卻一點點的暗沉了下來,緊抿著嘴唇成一條直線,一瞬不瞬的看著頭部被白色紗布圍繞,嬌小的臉慘白的如同一個沒有生氣的布娃娃般躺在那,在這如此壓抑寂靜的空間裏,隻能聽到那微乎其微的唿吸聲,不仔細聽,以為她隻是了無生氣的一具屍體。


    他做了一個深唿吸,又緩緩吐出,緊皺著眉頭在表明著他心裏有絲微的泛起不悅,他從口袋裏拿出隻煙叼在嘴裏,剛打開打火機片刻之後,大母指鬆了點火按扭,抓過叼在嘴裏的煙同打火機一並煩躁的甩在了小桌子上,沉默了一會開口,“修,我對這個女人的感覺很奇怪……”


    顧子修聽言隻是笑了笑,並沒有作以迴應,他起身再次來到藥箱前,拿起鑷子又夾起藥棉沾濕了後,走到莫司夜的麵前,他本能反應的往後縮退了一下,聲線有點提前,道,“你幹嘛。”


    “我拿著這些東西能對你幹嘛,你額頭的傷還沒完全好,我需要幫你處理,否則這麽完美的一張臉被一條小疤給影響了美觀,那就不好了……”,他解釋完,不由他拒絕的就自主的替他清理著傷口,藥棉擠出的冰涼液體涼了他還微微發痛的傷口,慢慢的滲進,還著一絲刺痛感,如同他此時有種莫名的傷情。


    顧子修一邊替他處理包紮著傷口,清脆且悅耳的聲音在他上方淡淡傳出,“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莫司夜問。


    他低笑了一聲,繼續忙活著手中的事情,又道,“我知道,在幾個月前,生日晚會上,你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同……但是,夜,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卻不要太過強硬,否則會適得其反。”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放她走?”


    “如果我這樣給你提議,你會按照我說的去做嘛?”顧子修不答反問,從旁拿起一小塊正方形紗布貼在那處傷口,再行扯斷兩條醫用封包膠帶沾上,一切包紮過後,又返迴到了藥箱處,整理裏麵的醫用工具,不再言語。


    坐在*邊的莫司夜眼眸放冷,緊了緊拳頭,蹙起眉鋒一副生冷,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氣息,他有些煩躁的起身,踱步來到窗戶前打開,一股清新的大自然風味撲麵的竄入他的鼻息,多多少少能舒緩了一下他煩悶的情緒,幽黑如墨般的眼睛望向遠處密密叢木,因為已經入冬,樹枝上的樹葉也已凋零,隻剩下光禿的枝杆被輕風吹過而輕輕搖晃,原本綠蔥茂密的森林,現已經是一片的淒涼,外麵的溫度已漸漸的下降,天色也已漸漸的暗淡,但本就沉靜的山林仿佛變的更加的寧靜,如同別墅也宛如被外圍渡了一層的生涼,莫司夜雙臂撐在窗台上,沉靜了好久,磁性的嗓音帶著一抹冷意在這壓抑的空間響起,“你說……她會喜歡這裏嘛?”


    收拾好東西的顧子修也往窗口方向走去,望著同一片風景,聲音沉而平淡,“景致雖美,但卻如同一個牢籠,試問,誰會喜歡一個牢籠呢。”


    “但是她卻隻能做我的“金絲鳥”,隻要我一“放生”,她決對不會“迴巢。”莫司夜反身靠在窗沿上,雙手插袋,視線放迴那抹在*上的昏睡小女人,幽黑的雙眸揉入一抹無奈與孤傲,緊抿著嘴唇,讓他冷俊的五官在身後的天色的暗淡下,顯出他這個年齡不該要有森沉。


    顧子修站於他的身側,看向那棱角分明的側臉,他輕微歎了一聲氣,這個冰冷到仿佛難以近人的莫司夜,其實他了解,他是孤獨的,雖然一出生就是莫氏家族的少爺,傳聞說莫氏的財產富可敵國,他擁有了全國都讓人羨慕的身份與財富,但是他付出的代價卻也是一出生就要承受著那非人的折磨,整整十九餘年,他有一次身臨當場,看著他被鐵鏈鎖住,發紅著眼,被那滾燙的溫度給折磨時,剛一開始還是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最後被推殘著身體透支,宛如一個即將要死去的人一般奄奄一息,聲音吵啞,而他作為一個醫學界的天才,卻隻是看著他痛苦,卻能為無力。


    同樣的莫司辰同他的身份一樣,也生著同樣的一張臉,他活著無痛無災,而他每個月卻都要經曆著那一次痛苦,反反複複……身為財力,權力的莫氏卻找不到方法解決,隻能一年各月的周而複始下去,也就是因為這樣,造就了他對人的冷冽與不屑,放蕩不羈促使他雷厲風行的性格,不會牽就人的意願,而我行我素,而顧子修卻是唯一一個能站在他旁邊能與他聊幾句的人,對於他有時的放縱行為,他會加以勸解,但很少因為他的話而停止行動的,直至他遇尚了*上這個女人,直到他看到了他對那個女人眼裏的看似淡而濃烈的占有,他即使是開心也是擔優的,開心的是他終於渴望著一份愛,而同時擔優的是依他的性格會推毀了這份情,因為他不懂得付出,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他受了傷,她也受了傷,最後還想把她關在這個看似的牢籠裏,折了她的翅膀,強行的留在自己的身邊,而顧子修知道,這樣的傷害其實隻是剛開始,因為他的性格,因為中間還夾著一個莫司辰。


    他拍了拍莫司夜的肩膀,緩聲提議道,“既然你主意已定,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麽,你也不會改變主意的,但是盡量不要對彼此造成無法挽迴的傷害……她是人,不是鳥,鳥在一個籠子裏也會有能令她解悶的東西,更何況是她呢。”


    莫司夜轉眸看向顧子修,意會他的話中含意,輕點了點頭。


    顧子修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望了望手腕上的手表,直徑的往*前的桌上提起有些沉重的藥箱,剛走到房間門口,又停了下腳步,旋身轉過看向他,揚起的語氣裏透露著一抹提醒也無奈,“夜,不要做一個沾了血的“殺人犯”……”說完,踏出了房門,隱身在燈光微弱的光影中,不一會兒,樓梯道裏響起了節奏均勻的腳步聲。


    待顧子修走後,莫司夜的腳步還是分文未動,他背靠在窗沿上,雙手反搭而上,外麵的天色如同一層薄薄的黑色紗網在籠罩著,室內的燈光截去了一半的暗影,他逆向著燈光,讓自己的身體一半是明,一半是暗,沉冷到仿佛發了寒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上的蕭若離,渾身泛起一抹柔情的傷感,這種感覺在他心裏似如沉澱了很久,很久,久到忘記了彼此的記憶,卻還猶記著這份感覺。


    這時一記清脆的敲門聲在這安靜的房間裏響起,示意的敲了兩聲,房門被推開,一個一身素黑衣,而人高馬大,身強體壯的男人走了進來,對著莫司夜微微點了點頭,畢恭畢敬的說道,“主人,山莊裏莫老爺來電話,叫您迴去一趟,好像有什麽要事,聽老爺語氣感覺有點急”,阿湛不溫不火的說道。


    一直像個雕塑般佇立在那一動不動的莫司夜收迴了交叉的腳,直起了身,雙手還是一如既住的插褲袋,“嗯,備車”,待快走到門口時,又看了一眼仍在昏睡的蕭若離,然後才抬步往樓下走去,經過大廳處,一個身穿女仆的女人站在那,看到莫司夜下來,有些害怕的低下了頭,聲線有些顫顫微微的喚了聲,“少爺……”


    莫司夜停步,轉方向的走向那位女傭麵前,聲音冷冷的如同冬季的寒冰,讓她感覺從腳底升起一陣的陰冷,讓她怯怯的更低下了頭,“給我照顧好那樓上的女人,如果有半點閃失,我會讓你在這世界上消失……”


    “是……是,少爺”,那名女傭連連點頭。


    莫司夜的視線這時瞄了一眼轉角處,那女傭立馬會意的急聲道,“少爺,您放心,您吩咐的,我不敢忘,每日三餐我都有給她送到,可是她都沒怎麽吃,還問……還問少爺您什麽時候會去見她……”


    “等我處理掉一些事情,必然會去……還有等樓上的那個女人醒來,不要讓她踏出門口一步,更不要讓她去那個地方,明白嘛。”


    “是,少爺。”女傭連忙應聲。


    莫司夜緩和的微點頭,於是和阿湛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門口,坐上了車子,炫黑的汽車如同一條黑色的蟒蛇般快速的行駛在蜿蜒的山林小路上,因為天色有些黑了下來,打開的車燈若如蟒蛇的眼睛,在這寧靜的森山林間照耀穿梭著,讓一直站在門口觀望的女傭感到一絲的驚顫,“果然跟傳聞中的差不多,這個二少爺真是可怕……不過,真的好帥哦”,她想起那英俊的臉龐,忘記了他冰冷的態度,一陣花癡的“目送”著,直到車子隱沒在山林裏,不見了蹤影。


    大概二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了碧嶺山莊的大門口,方才熄了火,阿湛走下車,來到後座再為他打開車門,莫司夜微微屈身的走了出來。


    山莊最外圍有一個大型的鐵門,往裏還有再走二三分鍾,才到山莊的主廳,莫司夜筆挺著身子往前走,身後跟著體型魁梧的阿湛,腳下踩著小石子路,兩旁的五六盞路燈在照射著,拉長著兩人的身影,而有些肌肉發達的阿湛在莫司夜身側,就顯得的他有些精瘦了。


    待他們來到大廳,幾雙眼睛劉刷刷的向他看了過來,而坐在莫啟明旁的方雨秋看到他,立馬起身走到他跟前,低壓的聲音,小心提醒,“司夜,不要跟你爸爸還有另外幾個人起衝突,知道嘛。”


    莫司夜瞥了一眼方雨秋,不作理會,繞到她,往留有空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而阿湛則是往他的身後而站,如同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他翹起二郎腿,上身往後靠去,左手垂放在沙發邊沿,右手搭放在腿上,手指有節奏的無聲敲打著,眼神邪冷的掃視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岑薄的嘴唇半掀起,沉聲,道,“老頭,這麽急的叫我迴來……看這個場麵,是要對我興師問罪啊。”


    莫司夜斜靠在那,雙眸迸射著一抹不屑,冷淡的看著左前方位置的莫啟明,一股子的狂傲不羈在他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


    室內大廳寬敞明亮,一套深褐色的真皮沙發分別三座擺放在客廳的中央,中間還有透明的玻璃桌子上有幾杯泛涼的茶水,看這樣子,像似等了一會了,莫啟明則坐在主座的沙發處,而左邊位置擇坐的是顏正南……還有林可兒的父親林振華,在顏正南身後站著的便是顏慕凡,還有蘇月月,他們一個個用質問的眼神看著他,不是興師問罪還是什麽呢。


    對於莫司夜不敬的態度,莫啟明隻能隱忍,他咳了咳聲,強壓住自己的暴躁脾氣,看他問道,“司夜,今天你的林伯伯還有顏伯伯這次到來,是想問你一些事情,你知道的,就不要隱瞞……”


    “那不用問了,因為在後麵他們要問的,我都不知道。”說完,就想起身離去,惹的莫啟明震怒的猛拍了一下沙發扶手,發出一聲悶響,聲音厲吼道,“坐下,我不許你這麽沒禮貌……對林伯伯還有顏伯伯道歉!”


    已經站起身的莫司夜對於莫啟明的怒氣與命令,毫不在意,唇角一勾,冷哼一聲,不加理會的就想往樓上走去。


    見此,莫啟明倏然奮力起身,迅速的截住他的去路,猛的拉過他的手臂,用力一拽,把他推至在大廳中間,緊隨身後的阿湛想上前阻止,卻被莫啟明厲聲訓斥,“怎麽,還想跟我這個一家之主動手嘛!”


    “阿湛不敢……”他不瘟不火的說道。


    “不敢就給我退到一邊去。”


    “可是,主……話未說完,就被一抹冰冷到沒有溫度的聲音打斷,“你先下去休息吧,在車上我交代你的事情,盡量給我安排齊了。”


    “是,主人。”阿湛彎腰畢敬的向他鞠了個躬,看了看大廳的場麵,又看了看莫司夜,眉宇間閃過一絲擔優,直到莫司夜向他揮手示意退下,他才往門口走去,消失在拐彎處。


    一直站在角落邊的方雨秋看到莫啟明對莫司夜動手,心就揪了起來,急忙來到莫司夜身邊,一臉心疼的對著他的身體上下猛瞧,聲音極其的小心卻透著一抹痛惜,低聲問道,“司夜,你爸爸有沒有哪裏弄痛了你……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嘛,不要跟你爸爸起衝突,你看你,怎麽就不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呢。”


    “你走開,我說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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