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月急忙向對方報明情況,“顏慕凡,不好了,蕭畫叫了一輛的士,不知道要去哪,但是說要去替司辰報仇,我現在也坐在一輛的士上,在跟著她……”


    “好,你不要跟丟了,我馬上過來。”囑咐完後,立馬掛了電話。


    坐在車裏的蘇月月看著前麵時而出現車身時而被其他車輛所遮擋住的她,心裏萬分著急,忍不住的向前麵的師傅嘟喃了句,“師傅,不要跟丟了……”


    另一輛紅車出租車上,前座的司機借著後視鏡看著後座穿著藍白相間的醫院病服,心裏疑惑了一會,最後向她問道,“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啊。”


    一抹清靈般的聲音帶著一絲吵啞卻冷冷的迴答道,“碧嶺山莊。”


    司機聞言,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一驚,差點與旁邊的車輛摩擦,他急忙穩了穩身子,扶正了方向盤,看向後視鏡,低聲確認道,“姑娘,你說的是莫氏集團的碧嶺山莊嘛?”司機之所以如此一問,就是因為莫氏集團是在全亞洲數一數二的頂極企業,在各國都有屬於自己的分公司,影界,服裝界,車行,電子,飲食,遊戲等,不誇張的說幾乎可以主宰著經濟的命脈……而後麵坐著的這位小姑娘雖然人長的漂亮了些,但看她那樣子,真的很難想象會有跟莫氏集團有所關聯。


    而蕭畫隻是一味的望向窗外,目不轉睛的看著一帶帶閃過的車輛與建築,冰冷開口,“難道還有第二個碧嶺山莊嘛?”


    坐在駕駛位的師傅看著年紀小小,性格卻如此孤僻不友善的她,隻能閉嘴作罷,依她所說的方向開去。


    蕭畫坐在後座的位置上,頭倚向窗邊,隨著車子的行駛,貼靠在車窗邊的頭也微微晃動著,清麗絕豔的小臉蒼白如紙,空洞的眼眸無光無神,嬌弱的身子有些微無力的靠在那,時不時的因為一些思緒讓秀眉輕擰,嬌小柔弱的她身穿著藍白的病服,此時的她給人一種病態的頹廢之美,在這窄小的車內空間裏,仿佛有一抹悲涼正在慢慢凝聚,慢慢靠攏,沉重的氣息讓前座的司機感應在心裏,有好幾次都想提問她原因,卻遲遲不敢開口。


    蕭畫睜睜的看著車窗外的事物,其實對於她來說都是很陌生的,幾乎與這座城市並沒有深入的了解過,自己的生活點基本也是兩點一線,學校,出租房……如果說去過哪裏,那也是莫司辰帶她走過的郊外,僅此而已,因為他知道,她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


    以至於車子緩緩停下,司機轉首對她說了聲,姑娘,碧嶺山莊到了,她才方已迴神,她付了車錢,往車上下來,看著山莊的那處門口,氤氳的雙目又泛起一層晶瑩的水霧,腦海裏勾憶起的自然是那冰寒刺骨,大雨傾盆的晚上,她坐上車時,司辰趕過來拍著車窗,那抹悲痛又急切的眼眸看著她,祈求她留下聽他解釋的情景,她怔怔的看著那門口,一股哀痛湧上她心頭,紅了她眼眶。


    看著巍峨聳立壯觀的碧嶺山莊,萬般愁緒迅猛般的擴滿在她心頭,她緊咬著無血色的嘴唇,拽緊著瑟瑟發抖的粉拳,一動不動的呆站在那門口良久,卻遲遲不敢移動半步,如果她走進這裏,那就要麵對裏麵那個可惡的惡魔,想起他那邪惡的笑容,銀穢的話語,還有那肆虐的欲想把她占有的恐怖念頭,她好害怕麵對他,害怕看到他,更加害怕的是他那步步逼近向她靠來的身軀,她……有點膽怯了。


    山莊內,一所暗沉色係的房間內,斜坐在靠椅上的莫司夜深邃的利眸冷冷的看著前麵的監控視頻,屏幕裏出現的是穿著藍白相間病服的蕭畫站在門口處,視頻裏的畫麵感覺被人按了暫停健般,一動不動,幾分鍾過去了,畫麵還是如剛才那樣依舊。


    而觀察著屏幕裏的他,也仿佛在跟她比耐心,就那樣慵懶的靠坐在旋轉皮椅上,不動聲色,幽深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盯視著,薄情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謔,直到視頻的女人抬步向門口走進時,一股濃烈的玩味直達眼底,“真有趣,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蕭畫踩著沉重的步伐向著那直通往最麵裏的一所大門走去,說也奇怪,她以為要再次踏入山莊時,必定會有人阻攔,因為在表麵的真相裏,是她害死了莫司辰,可是她一路進來,卻是暢通無阻,當她剛要抬步走進室內時,身後響起了急切高唿的聲音,“蕭畫,不要進去……”,那突來的高喊讓她的身子為之一怔,她轉身望向那處大門口,蘇月月被門口的保安攔截,不讓她進,隻見她高揮的手臂向她招手,一麵高喊,“蕭畫,你不要進去啊,難道你想羊入虎口嘛”,蘇月月看著眼前這個雄壯威嚴的山莊,總感覺有一雙似冷如豹的雙眸察視著這一切,耳邊仿佛在迴蕩著那深冷卻堅定自信的魔魅般的聲音,“在以後我還會欺負她,狠狠的……欺負”,我暫時讓她在外“休息”三天,這三天裏,你們好好相聚吧。”


    聽到那抹急切叫喚的蘇月月,蕭畫幹澀的嘴唇隻是微微一抿,她的話,她聽到了,在那之前,她也想過,也掙紮過,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沒了,她還會在乎自己的身體嘛,之前的她很在乎,甚至不惜代價的跳樓,打破那個人的頭,隻為了能保留著自己唯一的美好給司辰,可是又有什麽用呢,他最終還是死了,因為自己,卻也因為這山莊裏那個長的跟司辰有著一模一樣麵孔的惡魔莫司夜,所以她已經不畏懼了,能替司辰報仇,失了自己的這具身體,她感覺也值了,她深深的看著門口處那著急擔心的身影,她的心裏劃過一股暖流,卻也帶著一抹苦澀,她向她迴以一記甜美的笑容,最後決絕的轉身往那裏麵走進,不管蘇月月怎麽的喊叫,都再已喚不迴她的迴頭,那抹視死如歸的淡漠表情,讓蘇月月的心仿佛被人挖了一塊心疼,“蕭畫,難道莫司辰真的足可以讓你放棄了一切,放棄自己的人生了嘛”,雖然在太平間裏,她隻見過那個莫司夜一麵,可是年僅隻有十九歲的他,渾身卻散發著一抹森寒,冷厲,嗜血的令人心驚膽寒的氣息,那幽黑分明的眼眸看著蕭畫時,是那麽濃烈的渴望與占有,年紀輕輕的男生就有這般令人望而生畏的氣魄,真的不敢想象蕭畫落入他的手中,會是怎樣的淒慘,她還來不及告訴她,這個莫司夜一直有一個很可怕的傳聞,那就是每當月圓之夜,就會吸人血,還會安排著一個女人供他發泄,減輕他的痛苦,而每個被抓進那幽暗房間的女人都是不管年紀,隻要是八月十五那天出生的就行,不管傳聞是真是假,但總不會無中生有,雖然需要靠女人才能緩解的病雖然令人很匪夷所思,但是不能全都不信,“蕭畫,你如果知道你即使麵對的是這樣的一個魔鬼,你會做何反應。”


    一直呆愣在那蘇月月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那削瘦的身影一點點淡出她的視線, 而她卻無能為力,不管是自己,還是搬出蘇家,對莫氏來說也隻是以卵擊石,難道就這樣放任著那可惡的人欺負蕭畫嘛。


    身後響起汽車刹車的聲音,顏慕凡從車上下來,來到蘇月月的身側,望了望裏麵,又看看呆目的她,俊秀的臉上揉起一抹不安,好聽的聲音此時低沉卻帶著一抹難以明說的落寞,“還是沒攔住對嘛?”


    沉侵在失落與痛心當中的蘇月月耳邊劃起一記熟悉又令人心安舒悅的聲音,她仿佛找到了一處安慰點,就那樣直直撞進他的懷裏,顫抖著身子,蔥白的小手緊緊的抓著他衣領,帶著一絲哭音的傷心說道,“慕凡,怎麽辦,不管我怎麽叫喊,她還是去找他了,莫司夜說給蕭畫三天的時間休息,那三天之後呢?,他會對蕭畫做什麽?……我好害怕蕭畫會再受到傷害,因為司辰的死,這兩天她掉夠了眼淚,也傷透了心,甚至還差一點的瘋掉,如果還被那個莫司夜欺負……她不敢想象。


    蘇月月靠在顏慕凡的懷裏,低聲哭泣著,他不由自主的伸手環抱過她,不為別的,就為她這顆時時為好友擔心,著想的心,他抬眸看著那敞開卻已不見那束身影的大門,心裏湧起五股雜陳的複雜情緒,“蕭畫,你並非失去了所有,你有一直為你擔心的蘇月月,還有我……”


    走進亮麗堂皇的大廳,這裏已經沒有了前天晚上那宴會上的喧華與熱鬧,她來過這裏兩次,一次是生日晚會,還有一次就是訂婚晚宴,給她的印象都是奢華與旺盛的,卻不像今天這樣,安靜而有種一股說不出的壓抑感,她清澈的眸子環顧了四周,隻見二三名身穿傭人衣服的女傭在打掃著衛生,見到她的到來,都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活,圍在那裏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對她指指點點,蕭畫在她們的眼神裏感受到了厭惡,還有莫名的怨忿,那種眼神仿佛變換成一把利劍,直直的插進她的胸膛,讓她疼痛的難以唿吸。


    其中一個女傭壯著膽來著她的麵前,趾高氣昂的對她一頓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害死了司辰少爺,還有臉再來這裏!”


    另一個傭人也抬步向前,惡狠狠的看著她,“*了司辰少爺不說,還要*夜少爺是不是,司辰少爺死了還不到幾天呢,你居然這麽明目張膽,我真替司辰少爺感到悲哀。”


    聽著這些指責她的話,如墨潭般黑白分明的眸子傷感又沉澱了幾分,她顫顫的握緊拳頭,承受著那一番番不堪入耳的犀利言語,她沒有資格反駁,因為事實便是如此,除了她們口中的*夜少爺除外。


    這時,樓上的一所房間裏響起了關門的聲音,而後在樓梯口處看到一個黑色的休閑帆布鞋正在踏著台階步步及下,俊美如儔的少年雙手插袋,步調輕快且慵懶,居高臨下的睇視著她,深黑如晝般的眼眸毫無避諱,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邪嗜的對她的全身做了一個掃視,岑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似笑卻帶著濃濃的玩味。


    蕭畫被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極為不舒服,她秀眉緊蹙,緊咬著嘴唇,嬌小的臉上透露著一抹不滿。


    待莫司夜走下樓梯,站定在她麵前,緩緩傾身來到她的耳邊,輕輕淡淡帶著一股好聞的氣味直竄入她的鼻息,那是不同於成熟男人的氣味,而是帶著青春被風吹扶過清新味道,但是在這清雅好聞的味道裏,卻有一股難以被忽略的霸占侵奪的強勢氣息,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而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就那樣貼近她的耳畔,似有若無的與她的圓潤的耳墜相貼吻,“你“舔抿”著嘴唇,我可以理解為是在*我嘛。”


    她聞聲一驚,趕忙的推開他,對上那諱莫如深的眸子,她不禁倒吸一口氣,雖然眼前這個男生有著與司辰相同的臉,而之前也經常跟司辰在一起,話說早已對這樣的一張臉而習慣或免疫,亦或不在感到震驚,而在他的身上卻是有著一種不一樣的味道,濃黑的劉海清爽豎立,更加突顯的他那英俊的五官,英挺的俊眉輕挑,順而及下的就是那高蜓到恰當好處的鼻梁,削薄的嘴唇總是時不時的勾起,在這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裏,卻總給人一抹狂狷不羈,邪佞肆虐的高傲氣質,明明是同一張臉,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莫司辰是溫暖如陽光的,而他卻是冰冷如霜,又邪魅的。


    莫司夜看著那癡呆的眼神,他的薄唇發出一絲冷笑, 他剛抬出一步走向她,蕭畫就本能的往後退去,然而在他身後的一個像雕塑般站著的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指向那個男人對他說道,“這個……不是送我禮服的那個人嘛,他是你的人?”


    “不然呢?”莫司夜道。


    “那就是說那個禮服是你送的,不是司辰?”她驚聲凝問。


    他勾起冷笑,如墨般的瞳眸邪視著她,很有耐心的對著點了點頭。


    她看向他一身高麵料剪裁的馬夾西裝,讓她不經意的想到了在紅魅的時候,原來當時看見的那個他不是司辰,而是眼前這個男生……


    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已經在計劃著,他說過,他對司辰極其的厭惡,所以計劃著這一切,假扮成司辰的樣子,送她禮服,然後在生日晚會上和他共舞,當著眾人的麵對她做著那樣的事情,在紅魅時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隨手抓過一個女人就親吻……當自己被水潑時,他故意替自己擋下,然後借著去她家,想對她企圖侵犯……再者在訂婚那晚,又想再次對她不軌,而她打傷了他,所以他就把一切歸究在司辰身上,讓自己誤會,最終害司辰死去……這個可惡的家夥,想到這些,她那憂傷痛極的眸心蒙上一抹寒冰,直視向莫司夜,看著那似笑非笑,一臉邪魅的臉,她就恨不得想把他撕碎……心裏的忿忿不平最終轉換成怒氣,顫動的小手高舉起就想往那不可一世的俊臉上扇去,卻被他身後一個健碩高大的男人給快速的截止住,強大的力道捏著她的手腕,那種疼痛讓她不禁的皺起雙眉,臉色更加的慘白了幾分,而那清俊的男生不動聲色,好整以暇的眸視著她,涼薄的嘴角邪邪一笑,清冷的聲音嘣出,對著抓住她手腕的男人說道,而視線卻始終看向她,“阿湛,不要對女人這麽粗魯,要不然這麽細嫩的手腕就一 不小心被你給捏碎了,那多可惜啊……他邪視的眼眸看著她,頓了頓聲又道,“對女人粗魯,那叫莽夫,如果在*上粗魯,那叫勇猛,所以對待女人,要看場合……”,說著如此透露的話,他卻可以臉不紅,心不跳,這個披著文明外衣的男人,心裏好底是有多麽有陰穢,他的這種氣息,讓她膽寒。


    “是,主人”,阿湛聞言放開了她,畢恭畢敬的退到原位,又像雕塑般的一動不動,但是那鷹勾般銳利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仿佛如果她再要對他的主人不敬,下場可不是像那剛才的仁慈了,她對上那犀利的眼神,驚慌的往後退去,“阿湛,你嚇到這個小女人了。”


    “是,主人”,應聲後,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副墨鏡戴上,遮住了那他看她的鋒利眼神,這個舉動讓蕭畫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在這沉悶壓抑的氣氛裏閃起著一抹滑稽。


    莫司夜一步步的向她踏去,近乎快要貼近她的身,幽森的瞳眸染起一層冷厲,猶似千年的寒冰讓人膽顫,“如果我沒看錯,你剛才是想打我?”


    “是,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殺了你,你這個害死司辰的兇手。”她憤恨的看著他,眼眸深處布滿焰火,真想將他燃燒殆盡,化成灰燼。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凡是都是要講其證據的,你說我害死了他,證據呢?”他向她步步逼近,渾身散發著一抹冷冽,那股氣息仿佛都能把空氣的氣流給凍住凝結。


    “害死一個人還會愚蠢的留下證據嘛?”她不卑不抗的反駁道。


    “所以……你認為是我害死了?”


    “不是我認為,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可笑的女人……”,他倏爾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一帶,而蕭畫就那樣猝不及防的撞上那堅硬如鐵的懷裏,他森寒俊美的臉龐往她靠近,清新好聞的味道竄入她的鼻翼,讓她的心緊促到不安,“如果我說那個人不是我害的,你會相信嘛。”


    “哼……鬼才相信”,蕭畫扭頭一別,對他的話滿是不信與不屑。


    聞言,他隻是冷笑,英挺的俊臉又貼向她的嬌臉幾分,幾乎似有若無的碰觸,那臉上的光滑觸感讓莫司夜的身體仿佛被一個輕飄的白色羽毛輕輕拂過,讓他有點心癢難當,他貪婪的在她的脖勁處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禁讚道,“好香……不過你倒挺異類的,其他的女人想*我,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而你……他往她全身上下瞄了一瞄,笑道,“卻穿著一個病服就過來*我了,不過我喜歡……他遊移到她的耳畔,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調邪惡說道,“我還沒玩過穿著病服的女人呢。”


    “*……”,她蹙眉罵道,因為他的太過靠近,讓蕭畫在他的懷裏試圖奮力掙紮,可是換來的卻是他剛健的手臂一分分的收緊,仿佛快要把她的腰枝給拆斷了一般,令她難受至極。


    “如果我說,我知道害死莫司辰的人呢?”他突然一臉認真又狀似幾分的嚴肅的向她說道。


    聽言,蕭畫怔愣的放棄了掙紮,抬起顫動的瞳眸往上看向他,“是誰……”


    “告訴你可以……不過要換個地方,在這裏……不方便。”


    “那要在哪裏。”她問道。


    他嘴角掀起一抹邪笑,輕聲道,“c上……”


    看著那一張邪惡的臉,不懷好意的笑,她心裏不禁一怒,她憤怒的想掙開他,卻被他緊擒住雙手,就往大門外拽去,“混蛋,你要帶我去哪裏,放開我。”


    “c上……”,又是這兩個邪惡的字眼,迴答的直接又露骨。


    “主人?”阿湛也及步向前,疑惑的叫道。


    “幫我備車,去那棟別墅……他又轉首看向那三個一臉驚呆住的女傭人,冷冷說道,“你們三個被解雇了,我的女人不是你們能欺負的。”


    當莫司夜拽著蕭畫出了大門口,正好一輛奔馳白色轎車往門口的另一個方向開去,求助無門的蕭畫隻是以為那汽車是無意經過的,沒有想到裏麵坐著的正是顏慕凡同蘇月月兩人,而他們兩個也正好在此時相繼離開,隻是幾秒的差距,卻改變了蕭畫以後的一生,在那森山的別墅裏,她過著暗無天日,行屍走肉,渾渾噩噩,被那個惡魔掌控著命運,欲所欲求的生活,當然這些隻是後話。


    一輛銀黑色奔馳slr722s嗖的一聲停在他們跟前,莫司夜打開車門,就拉著蕭畫就往裏塞,她死死的抓住車頂的邊沿死活不肯進去,渾身害怕的顫抖著,哭泣的直搖頭,“不要,求求你……”,蕭畫看著與司辰同樣的臉,但卻極其害怕著這張臉的主人,腦海裏溫柔待人的莫司辰與眼前這個冷冽邪惡到了極點的少年一個比較,就足以讓她心力交瘁,天呐,為什麽會是這樣,她心裏的強烈預感告訴她,如果她坐上了這輛車,那以後會是怎樣可怕的後果。


    莫司夜其實沒有用太多的力,因為生怕弄痛了她,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他體內的邪惡因子就蠢蠢欲動,這楚楚可憐的樣子如果是躺在他的身下,那該是怎樣一副風景呢,想想就讓人興奮。


    他一邊箍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貼上她的腰,微微一個用力,就讓她猝不及防的摔進了車內,隨後車門一關,鎖一落,不管她怎樣的拉扯,那車把手就是死死的令她打不開,她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而下一秒就眼睜睜的看著車子開動,車窗外的唯一讓她還有點熟悉,讓她有點安全感的那處大門口也在這時,漸漸的往後退去,車子在反方向行駛,車身後的城市的喧囂也在漸漸的隨著車子的行進而愈行愈遠,隨後一路的偏僻風景在她的眼眸裏一幀幀的變換著,這種害怕的無助感讓她仿佛快要崩潰,她是造了什麽孽,怎麽會遇上這樣的一個魔鬼。


    車內,莫司夜好整以暇的翹起二郎腿,雙臂撐開,整個身子慵懶的靠在舒軟的真皮後座上,一張壞壞的笑臉,勾起一抹狎玩,濃濃的俊眉輕輕一挑,嘴角邪笑,看著那還試圖想逃脫的小女人,心裏的興奮就越湧越烈,如同一隻兇猛又高貴的豹子看著瑟瑟發抖的小獵物,卻還妄想的極力的掙紮,這種刺激感讓他的邪惡正在持續的飆升。


    他倏然的一把拉過她,禁固在他的懷裏,引起她的一聲驚叫,這種刺耳的驚叫聲又無疑在他的興奮上加了一把火。


    感受著懷裏的那抹真實的柔軟,他就感覺振奮不已,這個小女人自己足足想了三個多月,對那天下午,自己就差那麽一點點就能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就他媽的差那麽一點,結果害的自己每天都在迴味著那抹香軟,還有那手指在裏麵的那緊至溫潤的觸感,連晚上做夢都在想,現在這個小女人就這樣真真實實的在自己的懷裏,令他怎能不亢奮。


    他低垂著眼眸,看著那有點慘白卻飽滿的朱唇,他就有些按耐不住的低首想吻下去,卻引來蕭畫的極力反抗,她雙手抵住那精致的下巴,掌心封住他的雙唇,就是不肯讓他落下。


    莫司夜眸睇著懷裏的女人,幽深的黑眸染起一抹狡黠,他冷冷一笑,突然伸出滑膩的舌頭就狂舔著她那柔嫩的掌心,手中那強勢卻有點搔癢的感覺讓蕭畫本能的驚唿一聲,她急忙鬆開自己的手,看著掌心中那濕露的口水,她就感覺一陣的惡心。


    他半眸著那嗜欲狂烈,帶著危險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突然,他鬆開了對她的禁固,而下一秒卻是抬起他那手骨分明的手指正一顆一顆的解開著自己那深黑色的小西裝馬夾,那動作高貴優雅,慵懶邪魅,削薄的唇角勾起一抹狎笑,低垂著眼眸邪視著她,她就那樣呆呆的看著他慢慢的解開自己的外套,直到他把西裝馬夾解開伸手往後脫去時,她才猛然的迴神過來,立馬的逃離了那危險的懷裏,一臉防備的看著她。


    對她這種驚慌的反應,莫司夜好看的嘴形隻是邪冷一勾,又繼而伸向自己那潔白的襯衫領口,又一顆一顆的解開著扭扣,蕭畫如同驚弓之鳥,退縮到車的角落裏,雙手緊緊的懷抱著自己,一雙靈動幽亮的眸子驚顫的看著他那一舉一動,全身都在害怕的瑟瑟發抖,而她這個反應,殊不知更加的引起莫司夜想狠狠揉厲的衝動。


    “我能理解為你這種反應是在為接下來的事情做一點提前的調睛嘛?”他一邊的解開扭扣,森冷卻帶著清新味道的身子正慢慢的向她靠近,那鋒冷幽魅的眸子怔怔的看著她,那藍白相間病服下的玲瓏嬌體,腦海裏就不由的想到在那天下午,她全身赤果躺在他的身下,那細膩的肌膚還有那光滑柔軟的觸感,不禁的讓那幽深的瞳眸染起了更烈的欲禍。


    蜷縮在角落的蕭畫看著那邪謔的俊臉正在慢慢的向自己靠近,她的心髒就慌亂的狂跳不已,溢出的聲音都帶著一抹顫音,“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我就……喊了。”


    “哈哈哈哈……”,她的這句反抗引來莫司夜的發聲狂笑,嘴角扯著魔魅笑容,仿佛在譏諷著她的無知與天真,“喊就不用了,我喜歡你叫……,再說了,這荒山野嶺的,就我這一輛車在這路上開著,當然還有前麵開車的阿湛,你以為你喊有用嘛?,隻能徒增我的興奮罷了。”


    他皙白的修長手指劃過她嬌嫩的臉頰,笑道,“你真可愛……可愛到我下一秒就想狠狠的把你刺穿”,他勾起她精致的下巴,就狀似的吻了下去,當唇貼觸那日思夜想的香甜,年少旺盛的他就控製不住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加重的力度,吻的蕭畫一陣生痛,她奮力的想推開那堅硬的胸膛,卻讓她原本就虛弱無力的她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被吻的吃痛的她發出了支離破碎嗚咽聲,這種嬌弱無助的聲音聽在莫司夜耳裏更加的讓他邪惡細胞狂烈到快爆。


    他的吻變成了啃咬,仿佛還能聽到牙齒與牙齒的碰撞聲,他現在有種恨不得把她吃進嘴裏,揉進身體裏的想法。


    對於這種惡獸般的咬噬對待,她驚怕極了,突然,她急中生智,對著那他急切啃咬的嘴唇就猛的咬了下去,下一秒兩人的口腔內就無疑的延漫著血腥味,莫司夜吃痛的本能反應的放開了她。


    他抬手碰了碰自己已經破皮的嘴唇,手指沾上腥紅的血液,而下一秒他的動作就讓蕭畫驚嚇的呆愣在那,隻見他居然把那沾有血色的手指伸進嘴巴裏,邪魅的吮舔著,黑魆魆的寒光直直的盯著她,詭譎的笑道,“這麽野?,我喜歡,證服一匹小野馬會讓我有種成就感,而我這個人最喜歡在c上證服,特別是“不聽話” 小女人。”


    縮在後座角落裏的蕭畫,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領,如清泉般清澈的美眸顫顫瑟瑟的一臉防備的看著他,天呐,在她眼前的這個少年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這麽如此yin穢不堪的話,居然還可以說的這麽理所當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而更令她窘迫的是前麵還有一位正在開車的男人,他居然一點也不避諱。


    他擦抹的血漬不出幾秒又在他性感的薄唇上慢慢的滲透出來,滴流於嘴角,他邪冷一笑,伸指往自己薄涼的唇瓣一勾,皙長的手指頭立馬又見那抹鮮紅, 而這次他卻一點點的靠近她,一點點的把她逼近在那角落讓她逃脫不得,而後伸手箍住著嬌嫩的臉頰,把讓沾有血跡的手指抹向她蒼白的嘴唇,繼而近一步的伸進她的口腔,邪惡的攪弄著她的粉舌,下一秒,那抹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再次充斥整個口腔,他的舉動讓她惡心到想吐。


    他把她壓在角落裏,唇緩緩的遊移到她耳畔,舔咬著她的耳朵,靈活的舌尖順著她優美的耳廓而邪肆的描繪著,那種酥麻感如同一束電流瞬間流竄於她的四肢,讓她的身子不禁一顫,他唿吸有些灼重的沉聲道,“真是敏感的小東西”,他微微離開她身,抽出在她嘴裏的那根手指,看著那修長的食指上帶有她晶瑩的口水,他岑薄的嘴角邪佞的更甚了,“這次我的手指頭沾的是我的血,現在開始,我要讓它沾上你的血,還是你“下麵”的血”,他棱模兩可的說著讓她不明覺意的話,思索片刻,立馬意會他的話中話,驚怕的立馬推開了他,對著前座背椅猛然敲拍著,急聲道,“停車!!,我叫你停車!!”她尖聲厲吼,情緒激動的突然從後座半身站起,對著一直開車的阿湛又拽又扯,“你叫你停車聽到沒有,你們這是在綁架,我要去警局告你們!。”


    而訓練有素的阿湛對於她的舉動根本毫無影響,車子還是平平穩穩的往前駛去,對於她的反應可以說是無動於衷。


    這時,一記冷聲在這沉重壓抑的空廂裏響起,語調輕挑卻帶著一抹讓人無法違抗的威嚴,“阿湛,停車。”


    話音剛落,隻見阿湛一個踩刹車,弦黑的轎車一個旋轉華麗麗的停在了路邊,然後又見莫司夜開口,“你先下車,在外麵等我。”


    立馬會意的阿湛點了點頭,“是的,主人”,他應聲踏出車外,繼而又砰然一聲關上了車門,阻隔了外麵涼嗖又優美的路邊風景。


    對於莫司夜的一舉一動,她有些不明覺厲,轉首呆望著那有些衣衫不整的少年,靈動的美眸深處盡是一片的狐疑,但是她知道他不會那麽好心停車的,果然,下一秒他說出的話更加的證實了她的想法。


    “沒有想到你比我還急。”


    “你……什……什麽意思”,她心裏的不安感在此時變的越來越強烈,甚至還感覺到了一絲的危險。


    “我本來是想一路的慢慢玩你,解解饞的,結果你卻拚命的叫阿湛停車……這不是比我還急是什麽?”他邪冷一笑。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慌亂解釋道。


    “可是在我看來,你就是那個意思,所以既然小女人這麽主動的提了這個要求,我豈有拒絕的道理,你說呢。”


    莫司夜鋒利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視她,修長的漂亮手指此時又優雅的解開著那還必未完全解開的襯衫扭扣,不一會兒,白色襯衫被他全數脫掉,扔及於一旁,露出了皙白卻健美的胸肌,鋒冷俊美的五官,精瘦卻肌理分明的身材,還有那嗜欲如火的瞳眸,此時的他給人一種高貴邪魅又充滿了野性的殘暴之感,讓她不寒而栗。


    她驚慌的急忙打開車把手,卻被他立馬擒住,一個用力,啪了一聲又關上了車門,然後猛然的把她拽拉到那強健的臂腕裏,隨後他的手又不知按了什麽鍵,車裏突然慢慢的升起一抹黑簾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了整個車的空間,讓其外麵的一切都瞬間阻隔,再等她拉著車把手,而鎖已落。


    他棱角分明的俊臉慢慢向她低頭靠的近,聲音帶著幾分吵啞而低沉的說道,“如果你想到外麵,我沒有介意,試試打野戰也不錯,當然車正也不賴,隨你喜歡,隻要你高興,還有如果選擇在車裏,不要吝嗇的到時候舍不得叫,我這輛車什麽不好,就是隔音效果極強,不要害怕外麵的阿湛會聽到。”


    “*……*,齷齪……”她怒氣不平的對他罵道,想試較長掙脫起身,卻發現他的修長的腿夾製住她的嚇身,而雙手也禁固住她的肩膀,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他對她的辱罵隻是一笑而過,低首魑魅的對著她細嫩的小臉伸舌舔了舔,這動作在蕭畫看來跟狗沒兩樣,她嫌惡的別過臉去,而緊接著她的耳畔就有一抹熱氣劃過,然後低沉又冷魅的聲音在這車間裏響起,“小女人,我現在恨不得就想把你“生吞活剝”了,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麽藥,讓我這樣對你著迷,對你玉罷不能呢?,他嘴角噙著的那抹邪笑讓她的渾身感到一陣顫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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