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宋青書和周芷若已經離開折返迴峨眉,何太沖當時那個絕望的臉色簡直就像天塌下來了一般。聽聞丐幫裏有個叫阿牛的神醫,他幾乎都要跪下來求阿牛神醫救他了。


    看著眼前這個何太沖,已經化身曾阿牛的張無忌一下子就認出了他,當然也記得他追殺他的事。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張無忌虧得滿臉的大鬍子掩飾住了他的臉和表情,若不然他一定會被何太沖認出來。


    何太沖眼下當然是認不出張無忌,他隻顧著求阿牛神醫救命。


    張無忌耗不過何太沖的苦苦哀求,便動手替他診治。


    「你這毒拖了太久,右手已經廢了。」張無忌實事求是地說道。


    「就算現在砍了也來不及了,毒已經蔓延到身體髒器。」


    「阿牛神醫,阿牛神醫,求你大發慈悲救救我。砍了也行,你砍吧,砍吧!」何太沖根本就聽不進,隻求阿牛神醫能夠救活他的性命,那要他怎麽樣都行。


    「我隻能盡力而為。」張無忌掩下心中的雜念,還真的動手替何太沖醫治起來。


    因為何太沖的右手肌肉已經壞死,張無忌隻能夠將他的右手臂整條砍掉。然而這並不是砍掉他的手臂就能夠醫治好的事。因為何太沖的毒已經蔓延到髒器,張無忌隻能夠是替他研究毒性才能夠對症下藥。


    而這花費了他好幾天時間之後,他終於研究出可以解毒的應對方子。


    何太沖中的毒有多嚴重,大家都有目共睹。看到阿牛神醫竟然能夠化腐朽為神奇治好何太沖,丐幫弟子們無不引以為自豪,而丐幫的聲望也隨著吳天繼任的仁義壯舉和阿牛神醫的醫術高超而日漸水漲船高。


    沒了一條手臂,何太衝心中自是沮喪萬分,可再也於事無補。寄望著朱武連環莊裏頭可能會藏有秘籍,想著借秘籍扳迴一城,他不甘心地帶著人馬折返迴崑崙,隻可惜何太沖沒有這個機會了。


    就在他離開丐幫一日之後,他便被人伏擊了。


    伏擊他的人蒙著臉,武功奇高,看不出底細,將崑崙派的一幹弟子都點穴製服之後,他便帶著何太沖離開,讓受製於人的何太衝心中驚疑萬分。


    就在何太沖以為蒙麵人也是沖秘籍而來的時候,那人竟然扔下了他,並且在他麵前掀開了蒙麵布。


    「阿牛神醫!」何太沖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阿牛神醫,你這是為何---」心中千般疑慮,何太沖卻不敢隨意猜測。畢竟他這條命是阿牛神醫救的,他若是有意害他便不會救他。


    「你不認得我了嗎?何掌門。」張無忌冷冷地說道。


    「你,你是?你不是阿牛神醫嗎?」何太沖根本認不出眼前這個大鬍子是誰。


    「你在武當山上逼死我爹娘,在崑崙山脈追殺我,你不記得我了?何掌門真是貴人多忘事。」跟著吳天久了,張無忌也學會了冷嘲熱諷這一技能。


    「你,」經由張無忌這麽一提醒,何太衝突然間記起了一個人,一個他一直都念念不忘的人。


    「你是張無忌!」何太沖認出了那雙眼睛,那年年幼的張無忌就是用這般仇恨的眼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的臉深深刻在腦袋裏。


    「幸好你還記得,這樣下到閻王殿也不至於糊裏糊塗連仇人是誰也說不清楚。」張無忌將何太沖的劍扔迴給他。


    「希望你的左手也能用劍,若不然欺負一個殘廢人,名聲總歸不太好聽。」


    「臭小子!你到底想做什麽!」何太沖臉色驟變,抓著劍警惕地防備著張無忌。


    「替我爹娘報仇,若不是你們貪心屠龍刀的下落逼死我爹娘,我也不會殺你。」張無忌並掌運功就朝何太沖打去。


    張無忌本身就有父母教的武當派和天鷹教的武功,有九陽神功護體更是如虎添翼,無需武器光靠強勁內力就把失去一條手臂的何太沖打得落花流水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你這是什麽武功!」何太沖被張無忌的武功嚇得臉色蒼白。


    「你們不是說從我身上得到了武功秘籍嗎?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張無忌凝聚全身的內力,一掌打向何太沖。


    「不,不,不!」


    塵埃落盡,張無忌看都沒看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何太沖一眼便又蒙上臉離開。來的時候,別人不知道他是阿牛神醫,走的時候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張無忌。


    第一次殺人對張無忌來說,他感覺不到任何的喜悅,但是也感覺不到什麽內疚。


    唯一的感覺就是現在擁有了高強武功的感覺很好,這讓他覺得活在這個孤寂的世界上終於有了種踏實感。


    ……


    「啊!」


    周芷若突然間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怎麽了?」宋青書也立即醒了,一睜眼就是仔細檢查周芷若哪裏不舒服。


    「沒……好像做噩夢了而已。」周芷若把腦袋在宋青書的胳膊上蹭了蹭,整個人往他懷裏窩進去。


    「做什麽噩夢了?」宋青書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


    「不記得了。」迴想了一下,周芷若發覺她想不起剛剛夢到什麽了。


    「不記得就不要想它,再睡一會兒。」親了親她的額頭,宋青書讓周芷若繼續睡。


    「嗯。」周芷若往宋青書抱著宋青書的腰閉眼睡覺。


    不過一會兒之後,她又突然睜開眼睛。


    「青書哥,我想我大概是……餓醒的。」隨著周芷若這句話說完,她的肚子恰好咕嚕咕嚕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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