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珺一臉嬌羞的走到了楚喻之的麵前:“聖主,請喝湯。”


    “噢?隻有一碗?朕沒有?”


    “皇上,對不起,徐姑娘當初也是一人喝的。”


    璟莫珀無奈的聳聳肩,對著楚喻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既然上趕著不想活了,那麽他也樂見其成。


    楚喻之看著麵前那碗飄著各種味道的湯,當初她就是喝這個喝到流鼻血的?


    他想想就覺得好笑,明明自己的身體壯實得能打死一頭牛了,還不知深淺的亂喝補湯。


    這就是她留給自己的驚喜?楚喻之端起湯,一飲而盡……


    柳慧珺看著已經見底的湯碗,她的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


    這碗湯,自然不是平常的補湯,也跟徐喬幽之前喝的不一樣。


    裏麵下了大劑量的春藥……那是她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據說無關功力,無關修為,隻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就會把持不住。


    就算是一個不正常的男人,也會瞬間變得正常起來。


    所以,她才會穿成這樣,是為了在視覺上給他足夠的刺激。


    既然他已經喝了,那麽剩下的事情她隻需要等待就可以了。


    雖然璟莫珀在場有點讓她難為情,但是事到如今,她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柳慧珺含情脈脈的看著楚喻之,等待著藥效的發揮。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為什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個藥她是試過的,在別人的身上,非常的好用,效果超乎想象的好。


    也許是楚喻之的功力太深了?可是她特地加大了劑量了啊……還是因為時間太短?


    就在她臉上的笑容都快僵掉了的時候,璟莫珀笑了。


    “你以為平常的藥對他會起作用?”他真的是該嘲笑她的無知呢還是無恥呢?


    柳慧珺臉上大變:“皇上,您在說什麽?”


    璟莫珀哈哈大笑:“陪著你演了一整天的戲了,也累了。如果不是因為幽幽,你以為我們會有那麽多的時間來欣賞你蹩腳的演技?”


    柳慧珺不敢相信的後退了幾步,原來他們一直都知道?


    可是是怎麽知道的呢?她相信自己沒露出任何的破綻。


    因為這些的確是徐喬幽之前說過的話啊……


    “聖主,我沒有,我沒有……”


    他是那麽愛聽關於徐喬幽的所有事情,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所以,他一定會相信這一切的!


    “真的是幽幽讓我這樣做的,她曾經還說過,要我照顧好你。”


    “所以你給我下了藥?”


    “什麽藥?”柳慧珺一臉的迷茫,徐喬幽都要佩服她的演技了。


    “我隻是給您做了一碗之前幽幽喝過的補湯而已,什麽藥?我真的不知情啊。”


    柳慧珺跪倒在地上,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你知道你哪裏有破綻嗎?”


    “你不了解她,你一直想跟她比較,卻不知,你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璟莫珀輕飄飄的幾句話,將柳慧珺的驕傲和自尊都打碎了。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可能連一個死人都比不過!


    “聖主,我知道我身份卑微。但是,幽幽在璟王宮的時候,的確曾經說過如果讓我來照顧你的話。”


    柳慧珺死死的捏著手帕,她在賭,拿自己的命來賭自己的命運。


    徐喬幽暗自歎息,真的是什麽謊話都能編得出口,可惜的是,他是不會信的。


    果不其然,楚喻之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給過她。


    “今日之事,我看在你曾經跟她有一些情分上,饒你一命。若有下次,柳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柳慧珺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她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都不相信她說的話?


    “可是,她明明親口說過,對你並無任何情愫。”


    楚喻之的手輕輕的撫上水晶棺,沒有情愫嗎?


    他們之間那種生死相許,可以為對方不顧一切的感情,豈是一個尋常女人能夠理解的?


    璟莫珀搖搖頭,這些人就是不能跟她比,看事情總是那麽膚淺。


    “你要走了?”這是璟莫珀一整天跟楚喻之說的第一句話。


    徐喬幽一直很奇怪,他們之間現在都是這麽相處的?


    以前還能勉強的做做樣子,現在倒好,一副相看兩生厭的表情。


    “幽幽,下次再見麵的時候,我一定會帶上幾壇好酒來的,好嗎?”璟莫珀走到水晶棺麵前,伸出手,卻停在了半空中,頓了好久,始終沒有撫上水晶棺。


    徐喬幽走到了璟莫珀的對麵,看著他的眼睛;“好,多帶點,我們一醉方休。”


    楚喻之走了,璟莫珀也走了……


    留下柳慧珺獨自在花園裏失聲痛哭,她都可以想象,從今以後,她的人生該有多悲慘。


    徐喬幽在出塵山的禁地裏焦躁的飄來飄去,看著麵前那個打坐修煉的男人,她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就迴來了?


    他這幾天就去外麵吃吃喝喝,泡泡溫泉,還見了幾個女人之後,就這樣迴來了?


    鬆籮呢?為什麽不去見鬆籮?


    鬆籮可是她的妹妹,跟她之間的故事不是更多?


    可是為什麽楚喻之不去找她講故事?可以講個十天半月還不帶重複的那種!


    是不是鬆籮出事了?


    徐喬幽真的快急死了,這人到底怎麽迴事?


    重要的人不去找,偏偏去找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該不會是鬆籮真的出事了吧?她死了之後發生了什麽?


    “楚喻之,鬆籮是不是出事了?你沒有保護好她嗎?”


    這出塵山上上下下她都找遍了,一點關於鬆籮的痕跡都沒有。


    難道是那天她死了之後,鬆籮就沒有跟楚喻之一起來過出塵山?她會是在魔山上嗎?


    她好想去看一看,但是又沒有辦法離開這出塵山,她的身體還在這禁地之中呢。


    那個該死的水晶棺,真的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做成的,不管她怎麽弄都弄不開。雖然這個能保護她的身體不受到任何的損傷,但是也阻斷了她複活的希望啊。


    眼看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她真的不想一切都是白費力氣。


    她還不想煙消雲散,她對這個世界還有太多太多的留戀。


    “聖主,嶽王朝有異樣。”石洞外,傳來宣武的聲音。


    嶽王朝?


    徐喬幽一怔,她怎麽把這個王朝給忘記了?


    鬆籮會不會被曲芊卉抓走了?畢竟當時他們都身在嶽王朝之中,而且鬆籮還是嶽王朝的人。


    “楚喻之,快快快,我們去嶽王朝。”她飄到楚喻之的麵前,不停的催促著。


    他好像聽到了她的話一樣,睜開了眼睛,轉眼就消失在了她的麵前。


    “喂……喂喂。”她焦急的大喊。


    徐喬幽看著被楚喻之放在一個極為複雜的陣法中的水晶棺,整個人都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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