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從四麵八方湧了出來,手拿武器,虎視眈眈的看著徐喬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傳來了一個嚴肅的聲音:“都放下武器。”


    侍衛紛紛讓開了一條路,璟莫珀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他也沒有多言語,就直接跪在了柳貴妃的麵前。


    “母妃,徐姑娘的丫鬟初次進宮,不懂宮規。還請母妃就此放過她,若是母妃已經消氣了,那麽請允許兒臣把鬆籮姑娘帶走醫治。”


    “你算什麽東西?”上麵傳來一陣譏笑。


    璟莫珀神色未變:“母妃,徐姑娘畢竟是楚公子帶來的人,這宣文使者還在宮裏。”


    “你是在威脅我?”


    “兒臣不敢。”


    “不敢?你這不是挺敢的嗎?都敢為外人求情了,是不是又懷念這鞭子的味道了?”


    徐喬幽清晰的看見璟莫珀的手捏得死死的,手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顯然他是在努力的強忍著。


    “七皇子,你不必再求情了,你能否幫我把柳明……”她話才說道一半,就看見柳明和王岩從天而降。


    “快,王岩給我把鬆籮放下來,你們保護好她!”說完她提著鞭子就往柳臻臻所在的方向衝。


    眾多的侍衛趕緊上前攔,徐喬幽雖然不會招式,但是她會內力啊,這鞭子雖然使得毫無章法,但是力量大,基本上每次出鞭都會抽倒一片……


    宮女和嬤嬤都尖叫一片,她們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雖然嚇得渾身發抖,但是也沒躲,全都把柳臻臻護在了中間位置。


    柳臻臻雖然是見過世麵的人,但是也沒有見過像徐喬幽這樣膽大包天的,居然真的敢對她動手!


    眼看著就要攻到柳臻臻那裏的時候,鞭子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紅了眼的徐喬幽抽了幾下沒有抽動,她順著手看過去,居然是璟莫珀。


    “七皇子,你什麽意思?”


    “徐姑娘,這畢竟是我的母妃,而且這裏是皇宮。”


    徐喬幽雖然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不能太過火了,也知道他是好意,但是她已經收不了手了,她也不想收手!


    “柳明,給我攔住他。”她頭也沒迴的吩咐,因為她知道,柳明肯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隨著她的這句話,柳明飛身上前,跟璟莫珀打在了一起。


    柳明畢竟是楚喻之身邊的高手,不是一個璟莫珀可以比擬的,沒出幾招,便被柳明控製住了。


    沒了阻礙,徐喬幽沒幾步就到了柳臻臻的麵前,她個子較高,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也嚐嚐,被鞭子抽的滋味。”


    她高高的揚起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在了這個不可一世的貴妃身上!


    柳臻臻此時才真正知道了什麽叫做痛,她殺豬般的聲音響起,尖叫聲唿喊聲叫罵聲響成一片。


    穿著華貴的宮裝,梳著好看的頭發,畫著最精致的妝容的柳貴妃,正疼得滿地打滾,毫無形象的痛苦嚎叫著。


    每一鞭,徐喬幽都加注了內力進去,直到打得鞭子都斷成了兩節,她才收了手。


    等璟帝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片狼藉的意睿宮和一個渾身鮮血的柳臻臻……


    而在迷宮裏,王岩剛剛才為鬆籮包紮完:“還好都是皮外傷,我已經為鬆籮用了最好的傷藥,好好調養一下,不會落下病根兒的。”


    徐喬幽一直默不作聲的坐在床邊,看著王岩做完一切。


    “謝謝。”


    “姑娘不必客氣,這是我分內的事情。”


    “我先去煎藥,等會鬆籮醒來就可以喝了。”


    她就一直坐在旁邊等鬆籮醒過來,她懸著的心始終沒有放下,太多的疑問,隻能等鬆籮醒來才能給她一個答案了。


    而對於她掀起的狂風巨浪,她卻絲毫不知。


    柳貴妃被打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皇宮的角角落落,各宮雖然都默不作聲,但是私底下都是開心的。


    可想而知,這柳臻臻在宮裏作威作福多年,得罪了多少人。


    清心殿裏,德妃慢悠悠的喝著茶,雖然整個事情的發展有點超乎她的想象,但是畢竟還是在往好的方向在發展……


    鬆籮的傷主要集中在後背,所以隻能讓她趴著上藥,但是這樣就沒辦法讓她喝藥了。


    “王岩,鬆籮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應該快了,我剛剛已經喂她吃過丹藥了。”


    等了一會兒,鬆籮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徐喬幽看著她醒了過來,眼淚刷的一下就流出來了。


    “幽幽姐,你不要哭,我不疼。”鬆籮斷斷續續的說著,仿佛這短短幾個字就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一樣。


    “你看,我多沒用。我非但沒有保護好你,還要讓你忍著痛來安慰我。”


    “先別說了,我扶你起來喝藥,好嗎?”


    鬆籮點點頭。


    徐喬幽一動她的身體,她就疼得直冒冷汗,但是她強忍著一聲不吭,她不想徐喬幽太愧疚了。


    乖乖的喝完了藥,徐喬幽把之前楚喻之給她的最後一個蜜果塞進了鬆籮的嘴裏,滿意的看著她慢慢的吃完。


    她把軟塌挪過來靠在床邊,側躺著看著鬆籮,該怎麽樣才能保護好她呢?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她不能陪在鬆籮身邊一輩子,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後也許還會有很多。


    不然,讓鬆籮也學武功吧?


    對,讓鬆籮也學瞬行術,這樣至少逃跑沒有問題了!


    鬆籮側著頭,看著一臉擔憂的徐喬幽,她不是第一次被打了,但是是第一次有人為她出頭,有人為她擔憂。


    “幽幽姐,今天其實是我的錯,我本來想去摘些玫瑰花瓣給你做玫瑰糕,然後一個宮女告訴我,禦花園有一處的玫瑰花特別好,於是我就去了。”


    “沒想到那裏的花兒是柳貴妃親自種的,隨後我就被抓到意睿宮了。”


    玫瑰花?難道真的就算因為幾朵花兒嗎?事情怎麽可能這麽簡單?這一切都是有人有意為之,目的應該就是她,鬆籮隻是一個替罪羔羊,一個導火索而已。


    “那個宮女你之前見過嗎?”


    鬆籮搖搖頭。


    這引鬆籮去摘花兒的宮女和跟來通知她的宮女都有古怪。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但是肯定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或者有同一個目的。


    應該不是柳臻臻,她是宮鬥的高手,應該知道這件事鬧大了肯定會牽扯到她,至少目前她還算是半個出塵山的人,那是什麽人膽大包天的設計了她又算計了柳臻臻呢?


    很明顯,整件事情又是衝著她來的。


    衝她來就直接來找她啊,怎麽這裏的人都不直接找正主,喜歡找別人身邊的人麻煩的?


    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哪怕是已經把柳臻臻打得麵目全非了,但是她不是一個能讓人欺負到頭上來也不吭聲的性格,既然人在暗她在明,那麽她就幹脆把一切都挑明,大家都擺在明麵上來!


    看看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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