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言還在翻主頁,正好點進一個選手炫技的視頻,還會後空翻轉大球,果然玩一項運動玩到極致就是會這些亂七八糟的,玩得特別「花」,往往會給圈外人留下一個「這也行!?」的印象。


    她隨口說道:「終於打起精神了啊,怎麽了,這次是哪位追殺你了?」


    自從方一塵撿漏了一個冠軍後,她的教練隊友就時不時投來充滿期待和希望的目光。


    沒辦法,誰讓國內的明星選手基本是出在大跳台和u型池,選手儲備也不錯,但是女子坡麵障礙賽卻是青黃不接的局麵,前輩退休,後輩沒什麽好苗子,又沒辦法抽調人選,毫不誇張的說,方一塵完全是頂著全隊的希望啊,可見她的壓力有多大。


    況且,她這會兒才20歲,如果沒有意外發生,她還得在這個項目呆個至少五六年。


    如果不想「撿漏王」這個稱唿伴隨她的滑雪生涯,這次winter x games就必須要好好努力了,初印象是很難消除的,要麽逆襲稱王,要麽在前期盡早洗掉。


    方一塵聽到這話,原本振作的精神迅速幹癟了下來,她撇了撇嘴角,頗為怨念地瞅了一眼林之言,然後默默地把抱枕扒拉在自己懷裏,把頭埋進去,把自己當作一隻鴕鳥。


    餘光看到方一塵裝死,林之言也沒再說什麽。


    她直接把手機關掉,直起身子問:「要不要一起去滑雪?」


    方一塵的聲音幽幽傳出:「你還是人嗎?做了八個鍾的飛機啊....我骨頭都快散架了。」


    交通,的確是人類天敵。


    有些選手還會暈機,每次出去比賽都會受此影響,林之言是幸運的,她一點也不暈,雖然很討厭長時間坐在同一個位置,但是也不是不能克服,當作是比賽的煎熬前奏就行了。


    林之言想到這,拍了拍方一塵的腦袋,說:「真的不來嗎?這可是阿爾比斯山喔,聽說滑野雪的人特別多,不去滑雪的話,咱們去見識見識也不錯,你覺得呢?」


    畢竟競賽選手和非競賽選手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那些滑野雪的選手不一定能做出更厲害的騰高周轉,但是他們能夠衝著垂直的雪坡往下沖,完全是用自己的生命下賭注。


    林之言之前滑的那次野雪還是被大雪場處理過的,隻能算半個野雪場。


    真正的勇士,會去雪山。


    方一塵的身體動了動,對林之言的提議很心動。


    雖然身體是累的,但是...這可是阿爾比斯山誒!世界上最大的雪山!它有無數條線條供給,也有無數坡麵,你想要安全的新人路線,有!想要高難度的野雪探險,更有!


    最終,她還是接受了林之言的邀請。


    冬季的夜晚降臨得很快,這會兒才不到四點鍾,就早早落下了夜幕。


    林之言洗了一把臉,穿上贊助商送的滑雪服,她這次選了個連體的滑雪服,穿上去保暖效果一流,就算是在零下溫度也不會覺得冷。


    戴上自己的頭盔,滑雪鏡勒在頭盔上,想了想,她最終還是決定用自己的雪寶,雖然它的功能性沒那麽好,但它就是林之言最熟悉但滑雪同伴,有時候,熟悉比高功能反而更好。


    方一塵也迴自己房間收拾了,兩分鍾後,她們就在酒店門口匯合了。


    一路走上去,人很好。


    晚上的阿爾比斯山十分地安寧,高海拔下,空氣比低空更稀薄一些,大約是略微缺氧的關係,大腦比呆在酒店時更加清晰,卻也更加空白。


    等她們走到滑雪區,燈光驟亮,好像進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絢爛世界,頭上,腳下,所見之處,都是晃眼的明亮,連帶著幹冷的空氣都溫暖了許些。


    人比想像中的更多,還有些吵鬧。


    大約是見到她們呆立著,誤以為是新人,有人朝她們打招唿。


    「是新人嗎?」


    方一塵被嚇了一跳。


    林之言平靜地轉過頭,看到對方戴著針織帽和滑雪鏡,估計是個不怕摔的猛人,既然連頭盔都不戴。


    雖然她們都不是新人,但四捨五入一下,第一次來就是新人,沒有毛病。


    靠著這份邏輯說服自己的林之言相當坦然地點頭,在方一塵錯愕的目光中流利地用外語搭話。


    「是的,其實我們過來是想看那種滑野雪的,不過現在都晚上了,大概是看不了了。」


    說到這,林之言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對方爽朗一笑,主動跟她們介紹:「雖然現在看不了,但是過幾天就是冬季極限會了,你們知道cotton janice嗎?她現在就在六號滑雪道那裏,你們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一眼。」


    方一塵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瞬間僵住了。


    她當然知道janice,那可是她升入成年組後就一直無法跨越的高峰,如果對方沒有參加世界盃,這一屆的冠軍肯定輪不上她。


    而林之言呢,她的記憶力一向很好,早就在剛剛的閱覽中將所有選手的信息記住了,對這個名字也不陌生。


    女子坡麵障礙項目的頂尖選手,滑行非常棒,而且她很高,可重心卻很穩,從少年組就開始出名了,一路過青年組、成年組,順風順水,但是她的身體狀況不太穩定,出了名的玻璃人,一摔就碎,起碼得休息三四個月,這次冬季極限賽,是她繼世錦賽受傷後的第一個比賽。


    意外地收穫了一個選手狀況,林之言開朗地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說了聲謝謝,對方無所謂地搖搖頭,拋下一句祝你們玩得開心後就飛快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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