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盈看著謝慈就咬牙道:“讓他說!說完了給我把他舌頭割了!”


    太監應聲,等謝慈說話。


    謝慈道:“公主,再見啦。”


    說完,快的不可思議的拂開馬車簾幕跳下了馬車,轉眼沒入人群中不見。


    燕盈等人都沒反應過來,愣在當場,待意識到謝慈跑了,燕盈頓時朝太監發威道:“愣著幹什麽!追!”


    太監去追謝慈,但是沒有追到,迴來時,燕盈大罵。


    那邊,謝慈心有餘悸,公主太可怕了。


    還有太子燕彧,聽來似乎不出宮,這可如何搞好關係?買個功名?


    九重門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勢力,想著,謝慈迴了定國候府,然後給九重門長老修書。


    剛召來鳥兒送信完,就看到一個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少爺!少爺!不好了!”


    謝慈道:“什麽不好了?”


    下人道:“十四公主來了!”


    謝慈皺眉道:“十四公主?她來幹什麽?”


    下人道:“說是要見少爺。”


    謝慈道:“見我?不見。”


    下人道:“少爺,這不行啊。”


    謝慈道:“去去去。”


    下人趕緊跑了。


    謝慈問係統:“這十四公主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我該怎麽應付?還是現在離開?”


    係統:【不知道。】


    謝慈道:“你不知道?”


    係統:【不知道。】


    謝慈:“行吧。”


    謝慈朝大堂走去,燕盈來後,定國候和定國候夫人接待,但是燕盈不讓,遂大堂隻有燕盈一個人,還是女扮男裝,定國候覺得不合體統,但是他沒說什麽,就和定國候夫人藏在不遠處看著。


    到了大堂,謝慈看到燕盈在上首坐著,正在喝茶,便走過去,拱手:“參見公主殿下。”


    燕盈放下茶盞:“免禮。”


    謝慈直起身。


    燕盈看著謝慈,完全不複之前的兇狠道:“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謝慈道:“有兩日了。”


    這公主是不是有病?還是頭疼?


    怎麽覺得有點跟之前不像是一個人?


    還是說,這個公主是真的喜歡南門墨池的?不會吧,不過也有可能。


    謝慈瞧著她,卻看不到她眼裏對自己有愛意,那這是因為什麽?


    可是沒有愛意為何要對自己‘死纏爛打’?好吧,恨也可能死纏爛打的,記得她之前說顏麵,原來是為了麵子。


    燕盈看著謝慈道:“迴來有兩日了?你喜歡的女子呢?”


    謝慈看她一眼道:“我們分開了。”


    燕盈笑了道:“分開了?為何分開?”


    謝慈道:“公主,這跟你沒關係。”


    燕盈一拍桌子道:“跟本公主沒關係?怎麽沒關係?是你讓本公主顏麵掃地,是那個女子讓本公主被人恥笑不如一個戲子!南門墨池!你以為本公主真的喜歡你啊?若非父皇母後,若非本公主不想和親,能便宜了你?說,那個戲子去哪兒了!”


    謝慈一臉懵的看著又變臉十四公主,這明明不是說的我,卻要我在這兒挨罵,我太難了,於是小聲道:“公主,我也不知道。”


    燕盈道:“你不知道?好!那本公主若是讓人找到了她,怎麽著了她,你可別說什麽。”


    謝慈不說話。


    燕盈沉默的看向謝慈。


    謝慈自顧自坐下。


    定國候夫婦在外看得冒汗,這,這,唉。


    燕盈沉默了很久,才問謝慈道:“你迴來想幹什麽?挽迴本公主?”


    謝慈道:“啊?”


    燕盈道:“別裝傻!”


    謝慈道:“沒有,不是,我不是要迴來挽迴誰的。”


    燕盈皺眉,然後又發怒,謝慈覺得這公主是不是提前更年期了,燕盈還是走了,反正她跟南門墨池兩個是絕對不可能了,想必燕盈隻是想看南門墨池後悔。


    定國候夫人道:“池兒,公主為何突然來了?看樣子你們遇見了?”


    謝慈道:“是遇見了。”


    定國候夫人道:“那你最近別出府了。”


    謝慈點頭道:“娘,我知道了。”


    定國候看向公主離開的方向,頭疼,不知道說什麽。


    過了一日,九重門的信迴了,說是有,隻要謝慈想,就能在朝中有個位置,這讓謝慈還是挺驚訝的,九重門太厲害了,不對,是十方夜厲害。


    謝慈準備先去和右相搞好關係,這個右丞相是十方夜的人,已經從九大長老那裏得知了十方夜的死訊,依然是九重門的人。


    九重門的人還有其他人,不過謝慈決定先找右相。


    將信箋放在燭上燃了,謝慈便歇下,翌日一早,又出府去。


    這一天,帝王要去城外的寺廟裏上香,儀仗浩蕩,謝慈正好從旁路過,卻見前頭突然亂起來,還有慘叫聲,路旁的百姓全部的慌亂的四散逃開,風中傳來血的腥味,謝慈挑了挑眉,抓住一個人問怎麽了,那人一臉害怕的說是有人刺殺皇帝。


    謝慈放開那個人,那人忙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君武皇帝的名聲還行,要不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且,自己也不一定擺的平。


    再說皇帝有這麽多禁衛又不是飯桶。


    正想著,就看到一身龍袍的人被兩個禁衛模樣的人攙住往自己這邊跑了過來。


    後麵是幾個舉著劍身穿八卦道袍的人,他們大喊道:“殺了狗皇帝!”


    謝慈看著,心中微妙,最終還是決定出手,而混亂逃跑的百姓裏,有人開始露出了真麵目,他們除去布衣,帶著道袍,抓起各種東西當武的朝禁衛和皇帝打去。


    皇帝嚇得臉都白了,禁衛大喊護駕,但是刺殺的人出乎意料的多,混在百姓裏,完全不顯眼,護著皇帝的禁衛也受了傷,謝慈看到一群身穿八卦道袍的人準備圍起來打死皇帝,便一個箭步上前,解決掉了那些穿著八卦道袍的人,皇帝看著謝慈愣住,不知道謝慈是誰,待謝慈轉頭看向自己時,皇帝驚訝了,南門墨池!


    來不及多想,謝慈抓著皇帝往安全的地方退去,來者殺無赦,皇帝有驚無險,看著謝慈一個個打昏那些人,就一直盯著謝慈。


    說來,皇帝由一開始的喜歡南門墨池,到後來不喜南門墨池,不因為什麽,就是因為燕盈和南門墨池的婚事,南門墨池讓皇家顏麵不好看,甚至忤逆他的意思,和一個戲子私奔。


    他又想到,南門墨池不會武功,而現在看起來這麽厲害,這兩日燕盈有些不對勁的樣子,難道這真的是南門墨池?


    他迴來了?


    他還敢迴來?


    更讓皇帝不解的是,謝慈好像不認識自己,南門墨池不認識自己?


    皇帝想了想,覺得也對,自己召見南門墨池的次數大概不超過三次,每次南門墨池都是低著頭,看都不敢看自己,也沒看過,一直低著頭,臉色平靜的樣子。


    不見了一年又迴來了?為什麽迴來?難道是因為十四?想著,皇帝又認為不是。


    “南門墨池?”皇帝試探道。


    謝慈轉頭看他道:“您是真皇帝吧?”


    皇帝點頭。


    謝慈道:“那就好,是真皇帝,臣子便救。”


    皇帝總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但是又覺不出哪裏怪,索性沒再管,而是心裏對謝慈的不喜消了大半,這其實不是個壞孩子,他隻是不想娶自己的女兒,可是為什麽不想?盈兒哪裏不好?!想到這,皇帝又生氣,可是看著謝慈全力的對付刺殺自己的人,心中又軟,唉。


    謝慈一個人在撂倒了三十幾個人後,巡城軍終於趕到了,身穿八卦道袍的人見形勢不利,就迅速撤了,逃走的人很少,被抓的人很多。


    謝慈見皇帝被禁衛請上輦,就離開了,皇帝正要找謝慈,卻見謝慈不見了,不禁歎了口氣,然後冷聲道:“查!”


    “是!”


    謝慈不惹人注意的翻進了右相府,然後控製了一個下人,找到了右相的書房,右相不在,說是同帝王儀仗出城了。


    聞言,謝慈嘴角抽了一下,不是吧,萬一右相被那些人殺了就好笑了。


    謝慈就在書房裏等,一直等到天黑,才見一個不是下人的人走了進來,是個中年人,他看到謝慈,愣了一下,然後開口:“門主?”


    謝慈聽了這句話,就知道他是誰了道:“秦公望?”


    秦公望朝謝慈行禮道:“是屬下。”


    謝慈嗯了聲,看來這個秦公望對十方夜的事沒什麽想法,那就好,謝慈道:“給我在朝中,不對,給我在東宮安排一個位置。”


    秦公望聽此,如實道:“門主,這需要一些時間。”


    謝慈道:“大概多久?”


    秦公望道:“一個月。”


    “要取得皇上和太子殿下的信任。”


    謝慈道:“一個月夠嗎?”


    秦公望道:“夠。”


    謝慈點頭道:“好。”


    謝慈離開了右相府,秦公望來送,謝慈說了不必,臨走時問道:“今日刺殺皇帝的是什麽組織?”


    秦公望道:“看他們衣著,應該是八卦教。”


    謝慈聽到這個名字皺了皺眉,沒說什麽,離開了右相府。


    謝慈離開後,秦公望擦了擦額頭的汗,九大長老說了,這位新門主,比十方夜還殘暴,叫自己小心應付,還好,自己應該沒有什麽讓門主不高興的。


    謝慈不知道九大長老背地裏說自己壞話,迴到了定國候府,定國候和定國候夫人正在等謝慈,看到謝慈,定國候就拍桌子:“你去哪兒了!”


    謝慈:“就出去看看。”


    定國候夫人:“池兒,你知道皇上遇刺的事了嗎?現在外麵不安全,你去哪兒了?讓我跟你爹擔心的不行。”


    謝慈道:“我知道,我還救了皇上呢。”


    定國候夫人和定國候一愣,然後定國候又怒了:“你這個逆子!還敢撒這種慌!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就抄起早準備好的棍子,定國候夫人趕緊攔住,謝慈道:“我沒有撒謊,我撒這種慌幹什麽,您老別激動,小心閃了腰,我先迴去了。”


    定國候夫人朝謝慈道:“你快走吧!”


    謝慈:“哼。”


    這候蠻不講理。


    定國候氣得如怒目金剛,謝慈心說怕了怕了,忙是離開了大堂。


    然而讓謝慈無語的是,怒目金剛追到了她院子,手拄著棍子,定國候夫人一臉無奈的在邊上勸道,謝慈站在房間門前看向定國候:“您還真要打我啊。”


    定國候:“今天到底去哪兒了?”


    謝慈:“在街上轉悠。”


    定國候:“然後呢?”


    謝慈:“救了皇帝。”


    定國候氣得吹胡子瞪眼:“你還敢這麽說!”


    謝慈:“這是事實,我為什麽不敢這麽說,您不信,您明個問皇帝啊。”


    說完,關上房門,睡覺。


    定國候夫人好不容易才把定國候哄走。


    翌日。


    定國候上朝,謝慈又要出府,然後被門房攔住了:“少爺,侯爺吩咐,您不能出府。”


    謝慈聽了,心說好吧,不讓出府就不出府,我翻牆還不行嗎。


    於是謝慈翻牆離開了定國候府,謝慈前腳走,定國候府後腳就來了聖旨,召謝慈進宮覲見。


    定國候夫人慌了,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公主在皇上麵前說了什麽?皇上要見池兒做什麽?懲罰?


    想到懲罰,定國候夫人就想昏過去。


    南門雨和南門華也擔心起來,特別是南門雨,畢竟謝慈不是南門墨池,若是露餡,便是欺君大罪。


    那邊,謝慈出了府,去了右相府,今日右相休沐,秦公望看到謝慈來,神經緊繃,謝慈有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昨個還沒覺得,這今個,怎麽覺得他這麽怕自己?


    謝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說在東宮安排位置的事。


    秦公望道:“屬下鬥膽,不知門主要在東宮當差做什麽?”


    謝慈呷了口茶道:“不該問的別問。”


    秦公望戰戰兢兢:“是!”


    謝慈待了會兒,才離開,定國候府的人都在找謝慈,而皇帝那邊已經查出了昨日刺殺的是什麽人,是八卦教,八卦教一直反對朝廷施政,四處挑事殺人,皇帝下令將八卦教的人斬首示眾,而後下令大力鏟除八卦教,並在朝上表揚了謝慈,定國候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皇帝對他說他有個好兒子之後,才有一點真實感。


    他愣住了。


    臉色有點微妙。


    昨天自己幹了什麽,他沒忘,自己的兒子,竟然真的救了皇上!


    皇上還要召見自己的兒子!?


    他整個人不太好的下了朝去當值,隻想快點下值迴府,那邊定國候府還在找謝慈,然後傳到了定國候的耳中,得知謝慈不見了,定國候本來愧疚的心思一下子煙消雲散,又怒起來:“這個逆子!”


    謝慈迴到府中時,看到府裏的人都焦頭爛額的樣子,便問了句,得知皇帝要召見自己,她就知道,定國候被打臉了,心情有點好,有個太監還留在定國候府等謝慈,見到謝慈,已是午時,便忙是和謝慈說了聲皇帝召見,謝慈應聲後就帶著謝慈朝宮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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