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出動的很及時，看方向，正是花北路的一號站點。
這大概就是李正打的120吧，秦城的院方看起來也是極為的稱職。
這時，就見李正又在電話那頭，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
“雖然已經與那份理想背道而馳，但是，我就是喜歡警察這份職業，這不能怪我吧……”
電話說到這裏就已經停了，十一剛想迴答，卻隻聽耳邊傳來嘟嘟的聲音。
他不免迅速的把手機放迴口袋，隨即，繼續專心開車。
但是，等抵達了目的地之後，才是發現情況很不對勁。
花北路的一號站點是一個很繁榮的商業區路口。
當救護車趕到的時候，隻看到一群年輕人在鬥舞。
救護車的領導下來連忙問路人有沒有看到一個重傷患者，但路人卻都是一臉懵逼，聲稱自己在這裏玩半天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
“艸！”
那個此次救治的負責人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很明顯，他已經認定這是有人在玩弄院方謊報電話。
這年頭吃飽了撐的的混蛋就是還沒有死幹淨，總是會給一些無辜的，盡職盡責的工作人員添堵找麻煩。
車上的十一大老遠的就看到了那邊的情況，他的心裏越發的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起來。
而就在這時，那個負責人又接到了一個院方的電話。
“什麽？花北路七號？！！！！”
那負責人臉上劃過一絲詫異，就在剛剛，院方那邊的人說，有群眾在花北路七號看到了兩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其中的一個似乎已經死了，而另一個則躺在垃圾桶旁邊生死不明。
這位群眾不敢亂動現場，所以第一時間就報了120。
——
車上的十一這個距離沒法聽到那個負責人在說什麽。
但是，從他們急匆匆的上車，開往另一個方向卻不是醫院的時候，十一就明白這事可能有了蹊蹺。
他死死的跟著救護車，與此同時又給李正打了電話。
然而，電話那頭卻顯示已無法接通。
十一就知道，這次是壞事了。
——
——
——
反之，再來看看李正這邊。
腹部的血依然持續的流著，李正的精神已經迷離有些恍惚。
他在掛斷了十一的電話以後，就已經把手機給格式化關機了。
這是為了防止手機落入外人之手再發現一些什麽。
格式化以後，他又把手機丟向了不遠處的下水道。
該拋棄的終究會拋棄的，李正知道自己已經活不成了。
在組織裏待了這麽多年，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是個什麽情況。
這個出血量離死很近，李正自然清楚。
於是乎，他靠著垃圾桶，看著遠方的三點鍾方向。
在那裏，是自己曾經當刑警時，上司石油的家，也不知道那個有個性的老家夥現在怎麽樣了。
說起來，十一這小子給他的魂槍也取名石油，這倒是撞名了。
“不甘啊……”
他自嘲了這麽一句，聲音沙啞而微弱。
“彩彩呦……
爸爸來陪你……”
最後的低語之後，便低下了頭顱，身子像個崩掉的老柱子一般倒在地上，隨後便再不動彈。
而過後沒多久，就有路過的群眾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並連忙撥打了120。
——
——
——
當救護車和十一趕到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圍滿了人。
估摸著是報警的那位很快通知了自己的熟人，再加上人們一貫喜歡看熱鬧的心思，所以原本少人的地方一下子就圍滿了群眾。
救護車的工作人員迅速的下車，然後，很快便清楚的明白，這倆人都已經死了。
其中的一個工作人員對著那個負責人搖搖頭，負責人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有說。
他僅是瞅了一眼那個路牌，然後就沒好氣的呸了一口。
再然後，便報了警，現場的情況很複雜。
從兩人身上的刀傷來看，負責人很清楚這並非一場單純的重傷事故，八成還得讓警方從中調查。
既然人已經死了，那就等著警方的人來處理現場。
——
警局離這邊很近，沒多久，就傳來了警笛的鳴叫。
一些相關的專業警員很快就下車勘測現場。
沒多久，處理的差不多了，就讓院方把屍體先拉迴醫院，估摸著還要通知法醫。
而現場附近？則需要繼續勘察一番。
——
等這些警察也都走了以後，已經是午夜的12點了。
群眾也都散了，十一這才走近現場，開始勘察著具體的情況。
李正已經死了，這個不由質疑。
但是，讓十一最在意的，卻並非李正的死，而是他的魂魄。
身為組織的高級骨幹，十一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所以，當他和救護車同時趕到現場，且看到了李正的屍體後，一眼就看出了李正的魂魄已經靈魂出竅。
十一花了點時間去找，卻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那麽，這就隻剩下兩個可能了。
其一，李正的魂魄在剛誕生的時候就被什麽惡鬼給盯上，然後遇了害。
其二，李正和張月一樣，跑了……
——
李正之所以待在組織，無非就是為了她死去的女兒彩彩。
所以，組織的人都很清楚，李正不能死，活著的李正就是最好的李正，而一旦死亡，那就等於是對組織的背叛。
李正不同於張月，他沒法離開組織。
一旦離開，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失去在白貓這些年的記憶。
白貓不可能讓李正留著這段記憶離開。
而李正也沒法失去這段記憶，因為一旦失去，他就迴到當初的那個渾渾噩噩的時期。
不知道何為陰間，更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還在地下。
這些年來，李正已經通過和彩彩的數次電話，知道了女兒現在在陰間的什麽地方活動。
換句話說，隻要能留下這段記憶，然後死掉去陰間，就有可能在地下與女兒團聚。
但這肯定是不行的，白貓的基本規則就是組織至高無上。
——
如果李正為了女兒而自殺，逃去陰間的話，那就等於是徹徹底底的背叛了。
但是，如果是他殺，意外死的話，就有了一個周旋的理由。
所以李正在賭，他在賭自己這次所布下的局，也在賭十一會不會幫他這一次。
這是李正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舔著臉求人，也是唯一的一次。
這大概就是李正打的120吧，秦城的院方看起來也是極為的稱職。
這時，就見李正又在電話那頭，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
“雖然已經與那份理想背道而馳，但是，我就是喜歡警察這份職業，這不能怪我吧……”
電話說到這裏就已經停了，十一剛想迴答，卻隻聽耳邊傳來嘟嘟的聲音。
他不免迅速的把手機放迴口袋，隨即，繼續專心開車。
但是，等抵達了目的地之後，才是發現情況很不對勁。
花北路的一號站點是一個很繁榮的商業區路口。
當救護車趕到的時候，隻看到一群年輕人在鬥舞。
救護車的領導下來連忙問路人有沒有看到一個重傷患者，但路人卻都是一臉懵逼，聲稱自己在這裏玩半天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
“艸！”
那個此次救治的負責人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很明顯，他已經認定這是有人在玩弄院方謊報電話。
這年頭吃飽了撐的的混蛋就是還沒有死幹淨，總是會給一些無辜的，盡職盡責的工作人員添堵找麻煩。
車上的十一大老遠的就看到了那邊的情況，他的心裏越發的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起來。
而就在這時，那個負責人又接到了一個院方的電話。
“什麽？花北路七號？！！！！”
那負責人臉上劃過一絲詫異，就在剛剛，院方那邊的人說，有群眾在花北路七號看到了兩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其中的一個似乎已經死了，而另一個則躺在垃圾桶旁邊生死不明。
這位群眾不敢亂動現場，所以第一時間就報了120。
——
車上的十一這個距離沒法聽到那個負責人在說什麽。
但是，從他們急匆匆的上車，開往另一個方向卻不是醫院的時候，十一就明白這事可能有了蹊蹺。
他死死的跟著救護車，與此同時又給李正打了電話。
然而，電話那頭卻顯示已無法接通。
十一就知道，這次是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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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再來看看李正這邊。
腹部的血依然持續的流著，李正的精神已經迷離有些恍惚。
他在掛斷了十一的電話以後，就已經把手機給格式化關機了。
這是為了防止手機落入外人之手再發現一些什麽。
格式化以後，他又把手機丟向了不遠處的下水道。
該拋棄的終究會拋棄的，李正知道自己已經活不成了。
在組織裏待了這麽多年，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是個什麽情況。
這個出血量離死很近，李正自然清楚。
於是乎，他靠著垃圾桶，看著遠方的三點鍾方向。
在那裏，是自己曾經當刑警時，上司石油的家，也不知道那個有個性的老家夥現在怎麽樣了。
說起來，十一這小子給他的魂槍也取名石油，這倒是撞名了。
“不甘啊……”
他自嘲了這麽一句，聲音沙啞而微弱。
“彩彩呦……
爸爸來陪你……”
最後的低語之後，便低下了頭顱，身子像個崩掉的老柱子一般倒在地上，隨後便再不動彈。
而過後沒多久，就有路過的群眾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並連忙撥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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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救護車和十一趕到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圍滿了人。
估摸著是報警的那位很快通知了自己的熟人，再加上人們一貫喜歡看熱鬧的心思，所以原本少人的地方一下子就圍滿了群眾。
救護車的工作人員迅速的下車，然後，很快便清楚的明白，這倆人都已經死了。
其中的一個工作人員對著那個負責人搖搖頭，負責人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有說。
他僅是瞅了一眼那個路牌，然後就沒好氣的呸了一口。
再然後，便報了警，現場的情況很複雜。
從兩人身上的刀傷來看，負責人很清楚這並非一場單純的重傷事故，八成還得讓警方從中調查。
既然人已經死了，那就等著警方的人來處理現場。
——
警局離這邊很近，沒多久，就傳來了警笛的鳴叫。
一些相關的專業警員很快就下車勘測現場。
沒多久，處理的差不多了，就讓院方把屍體先拉迴醫院，估摸著還要通知法醫。
而現場附近？則需要繼續勘察一番。
——
等這些警察也都走了以後，已經是午夜的12點了。
群眾也都散了，十一這才走近現場，開始勘察著具體的情況。
李正已經死了，這個不由質疑。
但是，讓十一最在意的，卻並非李正的死，而是他的魂魄。
身為組織的高級骨幹，十一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所以，當他和救護車同時趕到現場，且看到了李正的屍體後，一眼就看出了李正的魂魄已經靈魂出竅。
十一花了點時間去找，卻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那麽，這就隻剩下兩個可能了。
其一，李正的魂魄在剛誕生的時候就被什麽惡鬼給盯上，然後遇了害。
其二，李正和張月一樣，跑了……
——
李正之所以待在組織，無非就是為了她死去的女兒彩彩。
所以，組織的人都很清楚，李正不能死，活著的李正就是最好的李正，而一旦死亡，那就等於是對組織的背叛。
李正不同於張月，他沒法離開組織。
一旦離開，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失去在白貓這些年的記憶。
白貓不可能讓李正留著這段記憶離開。
而李正也沒法失去這段記憶，因為一旦失去，他就迴到當初的那個渾渾噩噩的時期。
不知道何為陰間，更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還在地下。
這些年來，李正已經通過和彩彩的數次電話，知道了女兒現在在陰間的什麽地方活動。
換句話說，隻要能留下這段記憶，然後死掉去陰間，就有可能在地下與女兒團聚。
但這肯定是不行的，白貓的基本規則就是組織至高無上。
——
如果李正為了女兒而自殺，逃去陰間的話，那就等於是徹徹底底的背叛了。
但是，如果是他殺，意外死的話，就有了一個周旋的理由。
所以李正在賭，他在賭自己這次所布下的局，也在賭十一會不會幫他這一次。
這是李正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舔著臉求人，也是唯一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