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整整十個小時左右的車。
十一總算是趕上了白雲飛他們的車隊。
這裏是郊外的一處旅遊開發區，有一些建築還在建設。
然而，卻已經有一家酒店已經正式開業。
方大福他們今晚應該就是在這個酒店裏過夜。
十一姑且吃了點車上的麵包，然後，就此在車上安眠。
第二天一大早，十一就醒了過來，他直直的看著那個車隊。
說是車隊，實際上也不過五輛而已。
用不著去思索其他，隻要看著那五輛車上貼的“千金藥業”標誌就知道沒有跟錯。
十一一直從早上六點等到十點。
總算看到一幫子人從酒店出來，上了車。
然後，車隊開始行駛，十一卻沒有立馬跟上。
而是等車隊跑了幾百米後才開始發動。
他不需要跟的太緊，否則容易被人懷疑。
因此，隻需在視線能看到車隊尾巴的遙遠後方即可。
開車的旅途是無趣的，從上午一直開到下午的六點黃昏，總算是抵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很偏僻的村子，名為“老獅村”，全村上下看起來也不過百餘戶人家，離縣城很遠。
方大福的車隊進了村子，而十一的車則是停在了村外的隱秘樹林。
拖著行李箱，十一拿出一個遮陽帽，又戴上一個墨鏡。
總之，一副遊山玩水的遊客裝扮。
十一進了村子，但卻沒人注意。
因為所有人都去迎接方大福那一幫子人了。
村裏的村長還讓村民們準備了橫幅，上麵寫著：
“熱烈歡迎方大福衣錦還鄉！”
也不知是不是提前收到了消息。
——
村裏有一家規格很小的酒店，大概是為時不時來村裏的遊客準備的。
十一去了店裏，負責招待的老板是個六十歲出頭的白發老人。
沒有要任何的證件，也沒有多餘的廢話。
老人隻是慈祥的問道：
“小夥子，住店嗎？一天五十！”
十一直接拿出了五百現金，老人的臉露出一絲喜色。
“我想要一個視野開闊窗戶好的房間，不知還有沒有！”
“有，有有有，怎麽會沒呢？我們這啊……平時很少有人住店，所以空房一大把。”
老人說著，拿出了一串鑰匙，取下其中一個。
“給，別弄丟了，照著房間號牌去找，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老人的聲音很沙啞，但臉上的慈祥笑容卻是一直浮現。
十一接過鑰匙，把錢放櫃台上，去了自己的“203”號房。
房間簡陋，裏麵隻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以及一張小木桌。
十一把行李放下，然後，去了窗邊。
微風吹過的時候很舒服。
不遠處，一群村民正圍繞在一棟看似非常豪華的別墅小樓前。
別墅的風格與整個村子的落後顯得格格不入。
這大概就是方大胡在村裏修建的新屋了，同時也是他混的很好的有臉證明。
方大福站在別墅門口與那些村民們熱情互動。
十一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一臉卑躬的與方大福客氣交淡。
這大概就是這裏的某個小領導了，應該是想搞好關係讓方大福在這塊地投資。
如此一來，整個村子甚至附近的經濟也可以帶動。
說到底，拉投資人的確是左右一個地方發展的大事。
——
十一一直死死的盯著方大福與村民們的友好互動。
中途，有兩個看起來七十餘歲的老人走了出來。
老頭子端出一盤水果，樂嗬嗬的想要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方大福見狀，連忙主動去接過，似乎生怕老人一個不小心被那盤水果給“傷害”了一般。
這應該就是方大福的父親了，十一姑且這麽認為。
——
旁邊的老婆婆在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婦女攙扶下，也笑嗬嗬的走了過去說了一些什麽。
這個老婆婆應該就是方大福的母親。
而那個中年婦女，自然就是他的妻子。
這個十一清楚，他早就了解過了，而且白雲飛給的資料更是明確的送了照片。
隻不過兩位老人的白雲飛沒給，大概是覺得沒什麽必要。
十一看了一會兒，就坐迴了床上。
然後身子往後麵一躺，似乎是有些出神。
——
親情？
應該就是這樣了。
此時的方大福大概也很滿足自己的現狀吧。
被村民們恭維，被家裏人誇獎，被父母當成了驕傲，真是非常成功的人生。
但是……
看看自己？
自己呢？
自己的親情去了何處？
自己的心態又為何會變得如此麻木？
——
還記得剛進入組織那會兒，十一是很在乎複仇這件事的。
在他看來，隻要能把當年的罪魁禍首弄死，自己就一定會暢快無比。
然而……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自己已經變了。
尤其是那次的死而複生之後。
自己對複仇就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了。
至於對姥姥和母親的懷念和感激？
也已經不由得淡化了。
而且，不受控製……
——
十一希望自己有一個正常的心態。
他希望自己對姥姥和母親的感激一直存在。
他也希望自己的報仇是發自內心。
他更希望自己仇恨方大福，因為隻有這樣才算的上是正常合理。
——
然而……
他也很清楚，事實不是這樣。
自己的親情觀念已經徹底消失了。
自己報複方大福也不是為了複仇，而是圖個沒有意義的心安。
——
替姥姥和母親複仇是必須的，哪怕十一心裏沒有一點兒波動。
但他必須得對過去的自己有個交代。
至於處理掉方大福的全家？
實際上這隻是十一的一種煩躁表現。
——
失去了某些感情，就會試圖用力過猛，告訴麻木的自己這樣做才對，以此來證明自己還是以前的自己。
但其實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隻不過是不滿於已經背叛了當初的自己。
——
因為已經對親情沒有感覺了，所以反倒急著想要立馬做點什麽。
用力過猛也沒關係，隻要能讓煩躁的思想平複下來就好。
因為已經對複仇沒什麽興趣了，所以就想馬上去宰了方大福的全家，
用力過猛也沒關係，死多少無辜的家夥也沒有關係，隻要去做了。
隻要能把複仇這件事確實敲定下來就好。
方大福一家，不過隻是用來填補心靈黑洞的祭品罷了……
十一總算是趕上了白雲飛他們的車隊。
這裏是郊外的一處旅遊開發區，有一些建築還在建設。
然而，卻已經有一家酒店已經正式開業。
方大福他們今晚應該就是在這個酒店裏過夜。
十一姑且吃了點車上的麵包，然後，就此在車上安眠。
第二天一大早，十一就醒了過來，他直直的看著那個車隊。
說是車隊，實際上也不過五輛而已。
用不著去思索其他，隻要看著那五輛車上貼的“千金藥業”標誌就知道沒有跟錯。
十一一直從早上六點等到十點。
總算看到一幫子人從酒店出來，上了車。
然後，車隊開始行駛，十一卻沒有立馬跟上。
而是等車隊跑了幾百米後才開始發動。
他不需要跟的太緊，否則容易被人懷疑。
因此，隻需在視線能看到車隊尾巴的遙遠後方即可。
開車的旅途是無趣的，從上午一直開到下午的六點黃昏，總算是抵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很偏僻的村子，名為“老獅村”，全村上下看起來也不過百餘戶人家，離縣城很遠。
方大福的車隊進了村子，而十一的車則是停在了村外的隱秘樹林。
拖著行李箱，十一拿出一個遮陽帽，又戴上一個墨鏡。
總之，一副遊山玩水的遊客裝扮。
十一進了村子，但卻沒人注意。
因為所有人都去迎接方大福那一幫子人了。
村裏的村長還讓村民們準備了橫幅，上麵寫著：
“熱烈歡迎方大福衣錦還鄉！”
也不知是不是提前收到了消息。
——
村裏有一家規格很小的酒店，大概是為時不時來村裏的遊客準備的。
十一去了店裏，負責招待的老板是個六十歲出頭的白發老人。
沒有要任何的證件，也沒有多餘的廢話。
老人隻是慈祥的問道：
“小夥子，住店嗎？一天五十！”
十一直接拿出了五百現金，老人的臉露出一絲喜色。
“我想要一個視野開闊窗戶好的房間，不知還有沒有！”
“有，有有有，怎麽會沒呢？我們這啊……平時很少有人住店，所以空房一大把。”
老人說著，拿出了一串鑰匙，取下其中一個。
“給，別弄丟了，照著房間號牌去找，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老人的聲音很沙啞，但臉上的慈祥笑容卻是一直浮現。
十一接過鑰匙，把錢放櫃台上，去了自己的“203”號房。
房間簡陋，裏麵隻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以及一張小木桌。
十一把行李放下，然後，去了窗邊。
微風吹過的時候很舒服。
不遠處，一群村民正圍繞在一棟看似非常豪華的別墅小樓前。
別墅的風格與整個村子的落後顯得格格不入。
這大概就是方大胡在村裏修建的新屋了，同時也是他混的很好的有臉證明。
方大福站在別墅門口與那些村民們熱情互動。
十一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一臉卑躬的與方大福客氣交淡。
這大概就是這裏的某個小領導了，應該是想搞好關係讓方大福在這塊地投資。
如此一來，整個村子甚至附近的經濟也可以帶動。
說到底，拉投資人的確是左右一個地方發展的大事。
——
十一一直死死的盯著方大福與村民們的友好互動。
中途，有兩個看起來七十餘歲的老人走了出來。
老頭子端出一盤水果，樂嗬嗬的想要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方大福見狀，連忙主動去接過，似乎生怕老人一個不小心被那盤水果給“傷害”了一般。
這應該就是方大福的父親了，十一姑且這麽認為。
——
旁邊的老婆婆在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婦女攙扶下，也笑嗬嗬的走了過去說了一些什麽。
這個老婆婆應該就是方大福的母親。
而那個中年婦女，自然就是他的妻子。
這個十一清楚，他早就了解過了，而且白雲飛給的資料更是明確的送了照片。
隻不過兩位老人的白雲飛沒給，大概是覺得沒什麽必要。
十一看了一會兒，就坐迴了床上。
然後身子往後麵一躺，似乎是有些出神。
——
親情？
應該就是這樣了。
此時的方大福大概也很滿足自己的現狀吧。
被村民們恭維，被家裏人誇獎，被父母當成了驕傲，真是非常成功的人生。
但是……
看看自己？
自己呢？
自己的親情去了何處？
自己的心態又為何會變得如此麻木？
——
還記得剛進入組織那會兒，十一是很在乎複仇這件事的。
在他看來，隻要能把當年的罪魁禍首弄死，自己就一定會暢快無比。
然而……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自己已經變了。
尤其是那次的死而複生之後。
自己對複仇就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了。
至於對姥姥和母親的懷念和感激？
也已經不由得淡化了。
而且，不受控製……
——
十一希望自己有一個正常的心態。
他希望自己對姥姥和母親的感激一直存在。
他也希望自己的報仇是發自內心。
他更希望自己仇恨方大福，因為隻有這樣才算的上是正常合理。
——
然而……
他也很清楚，事實不是這樣。
自己的親情觀念已經徹底消失了。
自己報複方大福也不是為了複仇，而是圖個沒有意義的心安。
——
替姥姥和母親複仇是必須的，哪怕十一心裏沒有一點兒波動。
但他必須得對過去的自己有個交代。
至於處理掉方大福的全家？
實際上這隻是十一的一種煩躁表現。
——
失去了某些感情，就會試圖用力過猛，告訴麻木的自己這樣做才對，以此來證明自己還是以前的自己。
但其實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隻不過是不滿於已經背叛了當初的自己。
——
因為已經對親情沒有感覺了，所以反倒急著想要立馬做點什麽。
用力過猛也沒關係，隻要能讓煩躁的思想平複下來就好。
因為已經對複仇沒什麽興趣了，所以就想馬上去宰了方大福的全家，
用力過猛也沒關係，死多少無辜的家夥也沒有關係，隻要去做了。
隻要能把複仇這件事確實敲定下來就好。
方大福一家，不過隻是用來填補心靈黑洞的祭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