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一身墨紅色長袍,隨著風掀起的衣擺,腰間一抹金絲銀線製成的玲瓏九扣紐帶,墨紅色長袍上繡織的紫色花卉更是顯得此人瑰麗萬分。


    麵如玉般白皙柔和,發如墨般漆黑,一雙桃花眼彎彎的笑著,頗有幾分風流肆意。


    墨色的發被編成了細致的小辮子梳在腦後。


    瞧著竇梟的時候,眸子裏的笑意越發的深邃。


    “老朋友見麵,對我還真生疏?”一手撚著發絲往嘴邊遞了遞,吹了吹上麵的落下的梨花花瓣,不著調的笑著說道。


    他從益州到京城,可是花費了不少時間,當初兩人在西域的時候,也未曾曉得竇梟會因為一個女兒,而留在了京城,可真真是讓在西域的他大跌眼鏡。


    不過那個女子,他還真是沒見過。


    畫像倒是見過一次,也就是最後一次了。


    皇宮大內的人,竇梟既然敢動手,就已經料到了結果,可萬萬沒想到,他還是失算了,讓旁人鑽了空子。


    長寧也就成了最後的犧牲品。


    他記得的女子,常穿一身白衣,內裏的襯子總是嫩黃的如同驕陽一般,麵如羊脂般細膩光滑,瞳孔裏閃爍著星光,性子活潑。


    但凡遇見些什麽困難,於她也是一點就通。


    碾宸曾經想過,這世上也就隻有蘇州長寧能配的上他的兄弟,竇梟。


    嗬。


    不過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留下了遺憾,他也無能為力。


    竇梟嘴角噙著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淡淡道:“你不請自來,還想要我說什麽?”


    “哎呦,你可真是夠無情的。”碾宸撇了撇嘴,嫌棄的看了看竇梟,無所謂的坐在梨樹下,用手從地麵裏挖出一壇酒,拔開塞子,沁人肺腑的香氣從酒壺裏揮發出來,臨了臨了,碾宸拿起酒壺的手頓了頓,他想起曾經和竇梟在京城裏的日子,暗了暗眸子,心中有些疼痛,隱了隱,裝作絲毫不受迴憶影響的樣子,坐在身側,仰頭一口灌下,酒水順著他的喉嚨進入肺腑,苦澀的酒水穿腸而過,痛快!


    真真是痛快!


    他的朋友,如今在京城翻手浮雲覆手為雨,他這是替他高興。


    “別喝了。”


    竇梟看著碾宸放縱的模樣,心中不忍。


    碾宸抬起頭,發絲間沾染的酒水,淌在衣服上,桃花眸子裏有些厭煩,扯著嗓子嚷嚷道:“誌安,長寧對你不好嗎?為什麽你就能如此狠心,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情?”


    碾宸歪歪斜斜的站起身,放肆的質問道:“還是說你把她當做長寧的替身?”一隻手抱著酒壺,另一隻手指著秦可卿的方向,哼笑道:“誌安,你是個薄情之人。”


    長寧與他是友,於竇梟是情。


    碾宸從一開始就已經知曉,年少時三人一起玩耍,他一直都是一個局外人,即使他心裏頭有時候嫉妒的厲害。


    可終究是不願意傷害他們三人的感情。


    “碾宸,你醉了。”竇梟的眸子冷冷的掃過碾宸的麵容,陰鬱的臉上依舊鎮靜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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