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的轎子繞過尼姑庵的前門,讓轎夫抬著轎子從後門的小門進到前院,進了院子裏麵瞧見自家的女兒一張清秀的臉上,蒼白得毫無血色,急忙從轎子裏下來,便把林清瑤抱在懷中,哀嚎道:“我苦命的女兒,如今變成了這般樣子,可讓為娘的怎麽辦才好?”


    便說著又抹著眼角的淚,瞧著林清瑤身上的疤痕與如同稻草一般的發絲,更是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懷中的林清瑤反而如同一個木偶一般,毫無生氣,一雙眸子呆滯般的看向尼姑庵院子角落裏的一塊石頭。


    那上麵清晰的顯現出一絲血跡,不過似乎是時間長了,上麵的血已經幹透發黑凝固了。


    她想,她是活不長了。


    可是當常氏從轎子裏下來的時候,她的心裏突然像是投進了一絲光亮,驅散了她內心的惶恐與不安。


    林清瑤反手迴抱著常氏,常氏感覺到她的反常,有些驚奇,想了想許是瑤兒這些日子來的苦楚,讓她沒了往日的囂張與跋扈。


    林清瑤輕聲呢喃,有些沙啞的嗓子裏梗塞的酸疼,咬出來的字如同三歲孩提般模糊不清,隻聽她道:“母親。”


    這一聲母親,可嚇壞了常氏。


    原是在林府的時候,她作為繼母,雖說對這個女兒頗為厚待,可未曾聽她喚她一聲母親,就連著平時也隻喚她大夫人,曾幾何時,那小小的稚兒已經長成了懷中的聘聘婷婷的少女。


    常氏反複瞧著懷中的林清瑤,瞧見那眸色裏慘淡,再瞧著林清瑤的手心,原本細膩滑嫩的手心如今竟粗糙不堪,如同老嫗。


    她是如何在尼姑庵裏生活下去的?


    她斷然是不曉得的。


    一旁的林清瑤見常氏反複盯著她的手看,她有些怯弱的往後縮了縮,掩住手上的疤痕。


    尼姑庵的生活不容易,她自從來的第一日便清楚了。


    吃喝一應俱全,可但凡不幹活的,出來挨打討扳子吃,跟她來的丫鬟鈴兒不過是為她尋了些飯菜迴來,如今被打得病在床上,並未漸好。


    可她心有不甘,尋了人來,痛打一番,卻不想,她把人誤傷打死,旁邊石頭上的已經幹透的血跡便是那老尼姑的血。


    她真的以為她就要在這尼姑庵裏死去。


    卻不想常氏居然來了。


    幾十年的感情,林清瑤突然爆發,也不知如何表達,一味的囂張傲慢,如今見了對自己好的,以前卻當成礙手礙腳的人,可她的心裏卻真的沒有辦法。


    接受?


    談不上。


    而常氏早就哭的不成樣子,把她的手抓了過來,放在手心裏,嗚咽著說道:“你可知道我從入府的那一日期就把你當成我的親生女兒,你雖然對我頗不喜愛,可我也是耗盡了心血,今日便是多說些話,也與你多聊聊”


    此話一出,便命人帶著林清瑤迴了院子,房間裏床上躺著的姑娘,奄奄一息,望著薄薄一層紙上糊的窗戶,她有些心酸的咳嗽了幾聲,卻不想一口血噴在了塌上。辣妻難馴:帶著係統去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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