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人驚唿著,立即衝了過來。


    眼看著台子倒完了,百姓們也不害怕了,都不動了,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那樣冷淡的態度屬實讓人有些心寒。


    “哎呦,我說你這小丫頭怎麽撞人呢!”有人被那叫喊的小丫頭撞的連連退了兩步,罵罵咧咧的但是不敢上前。


    那兩個鬧事的男子,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看樣子是想趁亂離去。但是明逸的眼睛可是最尖的,此刻混亂又暫停了,他立馬給身邊的侍衛使了眼色,當即便將那兩人擒倒在地。


    “哎喲!”那男子臉朝地,壓了一臉的灰塵,可是脖子和四肢卻被人死死給摁住了,半點也動彈不得。


    這一頭的百姓們紛紛跳腳,退出去好幾步,就看著這兩個男子被抓住,一個個都害怕起來。


    方才鬧事的可不止他們兩個人,而是所有的人基本上都想動手,如今看著他們兩個被抓了,剩下的人自然也是心生惶恐。


    哪怕那些侍衛們隻是麵無表情,並沒有多餘的動作,他們也覺得他們是兇神惡煞,隨時準備對人動手。


    百姓們也想跑路,現在迴過神來,還真是有些後怕。


    剛才可是被那樣的情景給驚著了,又加上有人攛掇,自然是一時之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更不用說因為戰爭而連日來的膽戰心驚,對朝廷心生怨懟和委屈,如今一出了這事情,有機會能夠宣泄心中的情緒,也就顧不得想那麽多了。


    可是這一場又將他們的心思給震蕩了,方才那些士兵侍衛可都是幫著百姓避讓危險的。


    人的心到底也不全然都是冷漠的,被這兩種極端的情緒籠罩在心頭的百姓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但是更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安危。


    那小丫頭衝到了前頭,看著地上的女子,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抽抽搭搭的說道:“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而這時候在混亂中被衝散的小柒也及時圍到了鍾安毓身邊,與越子欽一塊將鍾安毓給扶了起來。


    “王妃,王爺,你們沒事吧?”小柒麵色焦急,但到底還是穩得住。


    越子欽拉著鍾安毓上下看了一圈:“你摔到哪裏沒有?”


    如今鍾安毓的身子可是金貴的很,胎象又還沒穩當,要是真的出個什麽好歹,越子欽怕是要萬死難辭其咎了。


    鍾安毓搖搖頭,她隻是有些受驚了,身子有越子欽當肉墊,這點撞擊也並不礙事。


    “王爺?”鍾安毓瞧了越子欽一圈,倒是更擔心他一些,“您沒事吧?”


    卻不防越子欽此刻已經將頭扭了過去,正看著不遠處的女子,眉頭微皺,眼底閃過了一絲鍾安毓看不懂的顏色。


    就是這樣的的眼神,莫名的讓鍾安毓覺得心頭一緊。


    但是很快鍾安毓又鎮定下來,剛才的一切,雖然是發生的很快,但是她也不是個傻的,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麽。


    若不是那邊的那個女子,在危險到來的時候及時的推了越子欽一把,恐怕現在他們兩人就要被那柱子傷到了,哪裏會如現在這般,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說話?


    越子欽走了過去,神色淡淡,隻有眉頭還皺著,但是卻怎麽也讓人琢磨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麽。


    那女子一身白衣,正躺在地上,僅僅是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便足以讓人浮想聯翩,隻是她身側的小丫頭急得已經淚如雨下,這場景看起來莫名的有些淒涼。


    等到越子欽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女子方才抬起頭來,不過看的是身邊的小丫頭:“你……哭什麽?我又沒事,還不快扶我一把。”


    女子的聲音輕柔婉轉,宛如上好的音律一般動人心弦。


    鍾安毓更是覺得緊張,還總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可又仿佛隻是自己的錯覺一般,不過這聲音還是促使著她抬了步子在了越子欽身後。


    “是,小姐!”小丫頭,立馬就將那女子給慢慢扶了起來。


    女子一身雪白的衣裙,上頭用銀線秘密繡著玉蘭花,在灰蒙蒙的天光下,倒也散發出一些細密的光澤,瞧著格外別致。


    隻是那衣袖一角卻染了鮮紅,顯得格外突出,好似雪地之中的紅梅花,妖豔而奪目。


    那樣紅的顏色是從女子的手上所流下來的,並且那妖豔的花朵還在她的衣袖上不斷地盛開,紅與白兩種最極致的顏色,在此刻顯得格外的糜豔。


    隻是此刻的女子還在背對著他們,鍾安毓和越子欽都無法看清楚她的容顏,隻知道她發髻簡單,一頭烏黑柔亮的長發宣泄在身後,是少女的模樣,簡單純粹卻又帶著一種隱隱的風情。


    小丫頭很快就看見了女子手上的痕跡,又叫了起來:“呀!小姐流血了,可是哪裏傷著了嗎?”


    她連忙去拉了女子的手,可是女子卻一把拂開了她,還是那婉轉動人的嗓音:“無妨,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才說著,女子居然轉身看向了那被侍衛所擒住的兩個男子。


    “可是……”小丫頭滿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呆呆的看著自家小姐緩緩走向了那二人。


    白衣女子步履從容,緩慢之中又帶著優雅,這樣好的儀態非高門大戶所不能有,看來這女子還真是不簡單,愈發的讓人好奇起來。


    如這般的人物,可算是少見,鍾安毓又是莫名的覺得熟悉,但是努力想了許久,還是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自己所識得的女子無非就是那麽幾個,眼前這個她還真是想不出來。


    白衣女子在那二人的跟前停住了腳步,緩緩掃了前頭的百姓們一眼才看向了那二人:“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們說是懷王殿下故意要害你們,可是為什麽偏偏隻有你們手上的東西出了問題?”


    縱使是一身狼狽,臉都被摁在地上了,男子還是倔強道:“那是因為我們時運不濟,正好拿著了就壞了的東西,難道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要是所有人的東西有問題,懷王殿下這場戲還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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